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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狗血文的见习死神 第28章

“你的食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大的?”虞望宵的目光柔和,看似漫不经心般问。

这该怎么回答?

林将夜小小纠结了一下,到底是没透露有关好感度的事情。

他第一次产生强烈的食欲,其实就是想把那块荧光粉牌子吃掉……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林将夜,更想尝尝眼前这个人的味道。

说出来实在显得丧心病狂,很不美观,还没有素质。

“很早就开始了,自从认识你、又换了宿舍之后,”于是林将夜想了想,谨慎地挑出能说的部分,如实传达,“谢谢,说到底我的身体能渐渐变好,都是你的功劳。”

虞望宵神色不变,笑容依然温润:“不需要对我这样客气。”

“该说谢谢的时候,还是要说出来的,”林将夜又切开一块松饼,认真道,“谢谢你做早餐给我吃。”

“所以,要搬过来吗?”

“……唔。”

“周末来住就行,”虞望宵看着他,“陪陪我。”

这话一出来,林将夜根本没理由再推辞。

毕竟他犹豫的原因也很简单——住在宿舍里,李亮会帮他写作业。

林将夜放下小餐刀,捏捏虞望宵的手:“好。其实你完全可以用合同压我。”

“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僵硬吧?团团,你看起来不太自在。”

“有吗?”林将夜一怔,手指忽然被勾着蹭了蹭。

“有。”

虞望宵起身绕过餐桌,径直在他身边坐下。猝不及防时,距离再一次被拉得极近。

没有躲开的理由,可是好香,比焦糖味的松饼还要可口。林将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吸了口气,甚至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理亏。

而虞望宵眸光深深:“再这样下去,我以后不敢长时间出差了,以防你不习惯我的存在。”

“……习惯是可以培养的,”莫名理亏的感觉仍占据在胸口,林将夜呼吸微滞,仓促地开始胡乱应付,“不过,我其实是一个有点怪癖的人,可能是小时候口欲期没有妥善处理……如果真的和你太熟悉,我会忍不住想咬你。”

这是把课上学到的知识直接搬过来,现学现用,但没办法,他必须要给虞望宵打个预防针。

当食欲强盛到一定程度,又无法得到真切满足,林将夜会很担心自己的脾气暴躁上涨程度,以及克制暴力的能耐。

“好,我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了?”

“团团,你现在就可以咬我一口……嘶。”

林将夜猛地偏头咬在了他侧颈上,几乎没等虞望宵话音落下。

那阵被猛然放任的冲动席卷而来,就像突发的特大海啸,也像极了盛夏里意外点燃稻草的星火,彻底没了禁锢。

滚烫血珠滑过唇齿间,被他贪婪地舔舐吞咽,吮吸声听上去格外放肆,又不成章法,犹如一匹在撕咬猎物喉管的青涩猎豹,毛毛躁躁的,全然不在乎正确的食用效率。

林将夜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仿佛身上多长出了一些笨拙而新奇的感知器官,突然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没错,他在深刻感知虞望宵的呼吸,感知那脆弱的、柔软得诡异的皮肤质地。

被犬齿咬穿时如蜜糖涌出的血液,猝不及防占据了他所有味蕾,留下无法被遗忘的永久烙印。

“呼。”

林将夜最终还是忍住了,舔舔嘴唇,用力咬着唇角缓慢退开。

因为他发现自己心跳很快,被陌生至极的亢奋感主宰着一举一动,脑海不由自主发出濒临失控的警兆。

拥有一具人类身躯后,林将夜所能体验到的感受,其实与以前颇为不同……似乎极具限制,却又在意想不到时变得极其敏感。

要冷静。

冷静,冷静。

“这样就好了吗?”

稍显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将夜蓦地僵了僵,抬眸看了虞望宵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反倒是忽然觉得自己耳朵很烫。

他不禁伸出左手,轻轻压着虞望宵的侧颈,在伤口处试探地摸索:“疼吗?”

“不疼。”

虞望宵的反应比想象中平静,他没有流露任何反感或诧异,也不像林将夜这样耳尖发热。

分明被真真切切地咬出血了,还被指尖拨弄着新鲜的创口,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倒不如说,他似乎早就很自然地放松了下来,肢体语言非常舒展,安稳地靠在椅子上,侧着脑袋露出脆弱的脖颈,任由林将夜摆弄。

简直有些太过包容。

如果不是能清楚听见他加速的心跳,能明眼看见他头顶的进度条在不断前进,甚至泛起瑰丽的血粉光泽……徐林将夜都差点开始怀疑自己的感知了。

收回手,慢慢舔干净指尖的血珠,饥饿感勉强得到缓解。冷静下来,林将夜复而又盯向虞望宵,冷不丁出声问:“你小时候被别人打过吗?”

“嗯?”

虞望宵一怔,随后不由失笑:“怎么会,谁敢打我?”

“那为什么不怕疼呢?”

“也许是天生的。”

“那你有没有怕过什么?”

“唔……我怕无聊。”虞望宵若有所思,斟酌着给出标准答案。

“可是我这人也挺无聊的。”林将夜一本正经地跟上。

他这话是真心的,并且从不认为自己性格有趣。

曾经在老岗位上的时候,他甚至比现在更加无聊,通常会被评价为一台僵硬又疯狂的工作机器,总之是无法与同事缔造良好关系。

至于被他抢劫过灵魂小食的那些倒霉蛋……恐怕也不会给他任何优良评价。

虞望宵沉默片刻,也稍稍认真起来:“没必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包括我的想法。”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林将夜想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可目光很快又忍不住向下游弋,落在他侧颈,“就算是你,也要每年都捐钱做慈善,外界形象维护得那么好。”

虞望宵微微勾唇,很坦诚地回应这道试探:“虞氏是家族企业,维护好我的形象,它才能稳定发展。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安心地肆意妄为。”

“……等一下,什么叫我也可以肆意妄为?”

“字面含义。”

虞望宵言简意赅,说完后不紧不慢托起他的左手,拉近至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温软的陌生触感,一触即离。像湿漉漉的鹅绒羽毛滑过手背,轻柔得恍若错觉。

林将夜有些怔忪,垂眸盯着自己僵硬收回的手,慢慢捏成拳头。

他不是很明白这一行为的意义,但很明显……效果显著。用理智压下的食欲再次席卷而来,堪称铺天盖地。

“林将夜,你可以肆意妄为。”

虞望宵语气平静,深邃的暗色眼眸透出淡淡笑意,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嗯。”

咖啡早就凉了。空气悄然变得安静,两人近乎缠绕的呼吸声越来越突兀。

人在不知所措时会显得很忙。

林将夜突然站了起来,在客厅附近的几个柜子旁翻翻找找,从一个尚未开封的备用药盒里,找出了崭新的创可贴与碘伏。

他把虞望宵领口拉开,解下几颗扣子,绷着脸先检查了之前被虞凛砸伤的地方。很好,早已看不出痕迹了,恢复如初。

虞望宵好整以暇坐在原处,没有反抗,衬衫险些彻底滑落,坦露出一大片线条漂亮的肩颈锁骨,以及半遮半掩的胸肌轮廓。

可惜,林将夜很难明白他的刻意为之,一脸认真地拆开碘伏包装,声音硬邦邦:“给你上药。”

“好。”

虞望宵配合着偏头,微凉的深棕喷雾细致洒在颈侧,两张创可贴也迅速覆盖而至。林将夜很干脆地坐在了他腿上,用手指一点点耐心整理,抚平犬齿留下的凹陷。

“……好了吗?”

“嗯?”

林将夜抬头与他对视,忽然发现他声音有点不对。听起来就像被咬了一口时那样,带着明显的喑哑。

“团团,我想去洗澡。”虞望宵轻轻抿唇,似乎连看他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林将夜感觉不太妙,因为他莫名其妙闻到了一阵馥郁的玫瑰香气,陌生又熟悉。

很奇怪,能被他闻见香气的人类并不多,屈指可数。例如顾九安,最近一直都是烟熏培根的味道,没有太大改变,而虞望宵的气息却总是有着些微不同、富有层次,每次带给他的印象都极为深刻。

……难道有问题的其实是他自己?

“为什么要现在洗澡?”为了探明真相,他干脆硬着头皮问。

虞望宵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因为你坐在我身上。”

“嗯?”

“嗯。因为你很可爱,而且你坐在我身上。”

第23章 我并不想信奉你

其实虞望宵说得不算很明白, 但林将夜已经看见了。

甚至一低头就能看见。

埋藏在记忆里的人类生理知识,以一种极为突兀的方式破土而出。

他终于心领神会,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 后退几步, 扭头状似忙碌地收拾起桌上的药盒。

虞望宵走得也不快,在离开之前,还贴心地帮他打开电视,调到了科教频道。

“春天来了,南非大草原上的年轻狮群……”

林将夜默默把音量调高了些, 欲盖弥彰一般, 试图遮掩浴室里清晰可闻的衣物摩挲声,淅淅沥沥的水声,沐浴露在皮肤上流淌的滑腻响动, 还有……

听力太好, 突然变成了一种很容易使人抓狂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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