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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多了个平安福,据照姨说是林胄一大早去寺庙求来的,希望雾茭平安顺遂。
雾茭弯起眼,珍惜地摸了摸,将它塞在了衣服下。
寒假剩下的半个月里,雾茭好好在家待着,哪也没去,身体也渐渐养了回来。
大一下学期,雾茭因为紫外线过敏,成功申请了外住。
期间林胄依旧在为他的皮肤病而寻求治疗办法,而雾茭则是跟着一个老师进行了更精细的植物研究。
期末的时候,他还打算参加这个老师举办的研学。
为期一个月,从南到北,考察随行植物的变化。
林胄没有同意。
“茭茭,你的病还没好,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去?”
雾茭很坚持,“我不会有事的,这半年来我身体都没什么问题。”
除了出门依旧要戴帽子和面罩外,他和平常人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这次研学很有意义也很有意思,他很感兴趣,他必须得去。
林胄顿了顿,语气难掩焦急,“万一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雾茭抿唇,他知道林胄是在担心他,但是这次机会难得,他不想放弃。
“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两人进行了小半天的冷战,最后各退一步。
林胄同意了他去研学,雾茭则是同意佩戴定位器,不管是睡觉还是洗澡都得戴在身上,让林胄随时知道他在哪,他到底安不安全。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期间,他几乎每天都给林胄打电话,老师和随行的学长学姐也都知道他有个粘人的对象。
雾茭从一开始被调侃得脸通红,到后来他开始拿这个称呼戏称林胄。
其实也有见面的。
林胄有时会特意去他所在城市开会,在他短暂的休息期间里来找他。
只是见上一面,内心的不安好像就会少一点,思念却又会多一点。
好在,长达一个月的研学就在匆忙又充实中结束了。
结束那天,林胄来机场接他。
雾茭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脑袋还很晕,胡乱套上帽子面罩走出去,在看到林胄后才惊喜地朝他扑过去。
“哥哥,我好想你!”
林胄却皱着眉拉过他的衣袖,“怎么不记得把这个弄下来。”
雾茭没怎么在意他说的话,只黏黏糊糊地贴在他身上,走路也不好好走。
林胄摸了摸他脑门,“头晕吗?”
雾茭摇头,“困。”
说完又往他身上靠,林胄无奈笑了笑,单手托起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行李箱往外走。
到了车上,雾茭又十分清醒。
他说了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新奇的植物,专门定了位,以后还要继续观察它的进化。
又说哪里的土地比较适合种更多更大的土豆……
他还听到了很多的八卦,大多是遇到沿途的人聊起自己的过往,跌宕起伏,是可以出书的程度。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对林胄的想念。
林胄很是受用,夸他,“茭茭以后会是一名很优秀的植物学家。”
雾茭扬起下巴,“嗯嗯!”
他们直接去了爷爷家吃饭,吃完饭,照样是陪爷爷去阳光房,到这时,雾茭已经懂了很多很多有关植物的知识了。
到现在已经变成他教爷爷怎么更好更科学地种植。
出来的时候,雾茭的袖子又卷上去半截,他没察觉到,还是一直注意着他的林胄看到了,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腕,没发现什么肿痛后才用袖子遮住。
随后,他身子猛地一僵。
林胄克制着询问,“茭茭,你手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雾茭摇头。
半小时后,雾茭坐在皮肤医院复诊室里。
复诊室只有一个方桌,窗户明亮,阳光从外洒进来,几乎可以照亮整个房间。
医生:“撸起袖子,先观察五分钟。”
雾茭伸出手臂,往常一分钟不到,白皙到透明的手臂会立马红肿刺痛,他根本坚持不到五分钟。
但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他的手臂还是毫无变化,没有任何刺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一过,他的手臂已经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红点。
他这是不过敏了?
雾茭呆呆地想着。
随后脑袋、腿都进行了测试,也都没再长疹子。
医生:“应该是近一个月长期在外,皮肤逐渐习惯了……最主要的还是这两年他免疫力好了不少。”
他看向雾茭,脸上多了点笑意,“你现在可以不用戴帽子面罩了,但近一个月,最好是只在太阳下待一会儿,按照你自己的接受程度来,慢慢地让你的皮肤习惯后,就可以和正常人那样站在太阳下了。”
雾茭还是很震惊,愣愣地被林胄牵着手走出医院。
看见医院门口,他下意识想要戴上帽子面罩,但随即又一想,他好像不用戴了。
走到门口,林胄突然放开他的手,站在了不远处的太阳下,然后朝他张开了手,眼带鼓励。
“茭茭,过来。”
雾茭脸上浮现笑,他应了声,大步走到了阳光下,扑进了林胄的怀抱里。
拥抱太阳。
拥抱林胄。
至此,他人生的两大愿望,成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