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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年松口气,与裴清意对视一眼。
来到诺诺的休息间,江舒年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个世上,唯一能治愈他的,就是诺诺了。
诺诺正在吃晚饭,看到裴清意跟余彦辰,主动打招呼:“裴叔叔,余叔叔晚上好。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他房间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致又好吃的食物,都是沈伯衡安排人给他单独做的。
裴清意不算饿,只拿了个点心吃,诺诺贴心的将一整盘都推过来。
裴清意很喜欢诺诺这个小孩子,体贴细心,很会照顾人。他这次带过来的礼物是一块成色极好的平安玉牌,希望小家伙能健康平安。
至于余彦辰,老早就饿了,他跟诺诺已经很熟了,直接坐下吃饭。
诺诺担心余叔叔不够吃,还让服务生再送一些过来。
又给江舒年拿了吃的,这才继续慢条斯理的吃饭。
“你家小孩太懂事了。”裴清意夸赞。
江舒年却摇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诺诺很多时候都在照顾我,所以我有时候会宁愿他调皮任性一点。”
“这是你觉得亏欠,但在诺诺看来,他是心甘情愿,他很愿意照顾你,也没有人规定,小孩子必须要调皮任性。”
裴清意一语点醒江舒年,江舒年笑着道谢:“我之前没想过这些,谢谢裴总。”
“不用谢,你早晚会想明白的。”
江舒年又跟裴清意聊了聊今后的工作计划。
有了傅家作为支撑,江舒年以后的星途绝对是一片坦荡,不过江舒年并没有因此放松,他深知演技才是立身之本。
所以他之后接戏会更加谨慎,不能坏了口碑。
裴清意很欣赏江舒年宠辱不惊的品格,难怪傅宴礼盯得紧。
*
秦冠岳怒气冲冲从宴会离开,直接带秦烺去了秦冠廷的住处,但是敲开门的时候才发现秦冠廷屋子里竟然有个漂亮女孩,并不是秦烺的母亲,过分年轻,看着刚成年不久。
该说不说,他们俩不愧是亲兄弟,就连喜好都差不多。
只不过一个喜欢玩男人,一个玩女人。
秦冠廷比秦冠岳小了十岁,比他年轻健壮,他裸着上半身,露出来的脖颈胸前有暧昧的痕迹,丝毫不怕被秦烺看见。
而秦烺也熟视无睹,甚至直接找沙发坐下,对惊慌尴尬的女孩说:“我饿了。”
女孩愣了下,随后手足无措道:“我,我不会做饭。”
秦烺冷冷道:“真没用。”
女孩的眼睛瞬间红了。
秦冠廷皱眉,呵斥:“秦烺你怎么说话的。”
秦烺默不作声了。
秦冠廷也不管他,问秦冠岳:“怎么大晚上跑过来?”
“还不是姓傅的,抢了我的人不说,还敢羞辱我!冠廷,你一定要帮我出了这口气。”
秦冠廷点了支烟:“傅宴礼?”
“对,而且他直接跟我们宣战。”秦冠岳恶狠狠道,“等将来把傅氏打破产,我要将江舒年吊起来玩,让傅宴礼在一旁跪着看。”
“傅氏啊。”秦冠廷思忖,“他们家有几个核心技术我挺感兴趣,行,我应下了。”
秦冠岳顿时笑开:“我就知道你厉害,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侄儿我带走了,你继续。”
*
宴会结束以后,诺诺有些犯困,窝在江舒年怀里迷迷瞪瞪的。
考虑到去庄园路途遥远,诺诺说不定会在半路睡着,因此傅宴礼提议,去他居住的地方。
正好楼下的房子已经收拾出来,备好日用品,直接就可以入住。
江舒年考虑了一下,答应下来。
因此傅宴礼安排司机将父母送回家,自己则亲自开车载江舒年。
车上,诺诺果然睡着了,傅宴礼将车速压着最低时速开,十分平稳。
抵达住处之后,傅宴礼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诺诺身上,低声对江舒年道:“我来抱吧。”
江舒年抱了一路确实手酸,闻言轻轻将诺诺放到傅宴礼怀里。
而傅宴礼抱孩子的姿势竟然非常完美。
让江舒年忍不住低声问他:“你怎么突然这么会抱孩子了?”
傅宴礼低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有强迫症,上次抱诺诺应该让他不舒服了,之后我就看了视频学习,还问了母亲。”
江舒年也忍不住笑,傅宴礼该不会还进行过无实物模拟吧?
傅宴礼居住在二十六层,但他先上了二十五层,因为大门已经录入了江舒年的面部识别,因此他可以直接开启。
反而是傅宴礼的没有录入。
江舒年对这座房子很陌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不敢开灯,怕刺着诺诺的眼睛。
傅宴礼将诺诺送回江舒年怀里,握着他的手臂在微弱的光亮中带他走到卧室。
诺诺身上还穿着小礼服,需要换下来,俩人开始配合,傅宴礼轻轻抬胳膊,江舒年则飞快给他脱衣服。
很快,诺诺身上就剩了一条小短裤,其他地方光溜溜了。
江舒年压低声音,跟傅宴礼分享:“你捏捏他的小肚子,很好玩的。”
傅宴礼依言轻轻捏了捏,确实手感极佳。
不过他捏过手感更好的地方。
给诺诺换上睡衣,调整了舒服的睡觉姿势后,江舒年跟傅宴礼离开卧室,去了客厅。
偏欧式的华丽风格装修,水晶吊灯璀璨,而江舒年皮肤白皙,五官侬丽,在灯光下耀眼夺目。
傅宴礼静静看了片刻,对江舒年道:“舒年,今天宴会之后,在外人眼里,我们是爱人关系。你可以以我爱人的身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一切都由我来兜底。但只有一点,如果你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想要脱离这段关系,那么你需要提前告诉我。”
我好早早解决那个人。
傅宴礼在心中补全这句话。
江舒年连忙摇头:“我才不会喜欢别人,我有诺诺就足够了。倒是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早早跟我说。”
他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
果然,傅宴礼开口:“不会,我只对你动心。”
第26章 同床共枕
江舒年已经慢慢察觉, 傅宴礼这个男人,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正直可靠。
他很狡猾,很会见缝插针。
毕竟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傅氏总裁的位置, 绝不是心思简单的人。
但偏偏对于这样的表白, 他没有任何反感。
归根结底是傅家人给他的印象太好了,他们的爱护与接纳,让江舒年不自觉想与他们靠近。
傅宴礼话里的真心与郑重,江舒年也能够感觉到。
他承认自己对傅宴礼也有好感,但要不要在一起, 还需要时间去理清。
况且现在秦家还没有解决。
而傅宴礼也没有要江舒年立刻接受的意思, 他转移话题:“舒年,我知道现在问你这个问题有些太早,你可能还不够信任我, 但我确实想知道, 你心中对于秦家的忌惮,真正原因是什么?”
傅宴礼知道不该贸然去问,但眉宇间总是笼罩着忧郁恐惧的江舒年实在太让他心疼。
他很想与他分担, 哪怕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
江舒年表情倏然一僵。
原来傅宴礼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吗?
他原本就在考虑要不要将真相告知傅宴礼,他倾向是告知。
毕竟秦烺是世界的主角,他们如今又跟秦家正式宣战,傅宴礼能够早一步得知真相,就可以做更充足的准备。
傅家连他能生孩子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接受了,更何况是重生呢。
因此江舒年在沙发上坐下来, 双臂拢着膝盖, 低着头,不去看傅宴礼,开口道:“傅先生, 说出来你可能觉得非常荒谬,但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一本古早虐恋耽美小说,诺诺是主角受,而那个秦烺是主角攻,他会在以后狠狠折磨诺诺,毁了诺诺的高考,让诺诺出车祸断腿,被秦烺的追求者用刀子划伤脸,甚至还会被迫怀上他的孩子,那个时候,诺诺的体重都不到一百斤,瘦的像一缕烟……”
这些事在江舒年这里永远都无法释怀,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心如刀割。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诺诺,为什么要经历这么残忍的事情?
江舒年没有抬头,自然看不到傅宴礼眼里的震怒与心疼。
难怪江舒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怪对秦烺如此忌惮。
傅宴礼的手倏地握紧,几乎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想现在就将秦烺这个小畜生人道毁灭。
他这些天一直与诺诺做口语练习,听着小家伙越来越流利复杂的口语表达,就知道他是个多么聪明耀眼的孩子。
而且诺诺对他非常亲近,一口一个“大爸”地喊,每每都令他心绪动容。
连他听了诺诺的这些遭遇都愤怒的无以复加,更何况是亲自生育了诺诺的江舒年。
他心疼看着江舒年,看着青年身体颤抖的模样,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忍住没有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江舒年也忍着情绪,尽量口吻平静地说:“我应该算重生,因为在诺诺十岁这一年,我在下班路上出车祸死了,而后以灵魂的状态,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今年重生,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事物也觉得对诺诺太残忍,想让我改写诺诺的遭遇。”
他怕氛围太沉重压抑,让傅宴礼心情不好,因而换了轻松的口吻,“我重生以后,就想着诺诺只靠我自己无法保护,我想找到诺诺另一个父亲,也就是你,所以我当机立断带诺诺回来这里,结果我真的很幸运,很快就被你们找到。傅先生,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恩,感恩你们是诺诺的家人。”
他说完之后,终于觉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抬起头想看傅宴礼的反应,却在看到他泛红的眼睛时怔住。
傅宴礼在愤怒,在心疼,在懊悔,唯独没有质疑。
这对江舒年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