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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山匪相公是太子 第30章

一旁的宫女低着头,等候命令。

良久,才将叶亲放下,声音却冷淡,“带叶世子去更衣。”

两名宫女得了命令,推开门,恭敬地等叶亲进去。

叶亲听到秦砚的声音,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怔,“秦砚,你怎么了?”

叶亲不敢相信,秦砚与自己说话竟是这般态度,明明刚刚自己还在跟他诉说自己的思念,以为秦砚与自己一样,一转头,秦砚竟视他如陌生人一般,语气淡漠,声音冰冷。

叶亲上前,想拉秦砚一起进去换衣服,可是秦砚却在叶亲靠近他的时候,后退了一步,说道:“叶世子,还是先去更衣吧,莫要着凉了,今日是我招待不周,等会宴会,我自罚三杯。”

神情淡漠,态度疏离,尊重有佳,却拒人千里。

秦砚说完便离开,去往另一间房间里。

叶亲:“……”

一切都怎么回事?他看着秦砚转身的背影,还没从这疏离的态度中缓过神来。

两名宫女又催促叶亲,叶亲只能先去换衣服,希望等到宴会再找机会问问清楚。

叶亲换好衣服,随着宫女带路,终于来到雅殿,太子宴请世家子弟的地方。

两排相对而坐,叶亲最先看到陈叙,陈叙已经帮他留了位置,叶亲坐下,陈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问他怎么回事。

“兄弟,你跟太子认识?”陈叙问的直接,叶亲却不知怎么回答他,这里这么多人,他一时没办法跟陈叙解释一切,而且秦砚看起来跟自己认识的秦砚不太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梳理这段关系。

面对陈叙的追问,叶亲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回去跟你解释。”

所有人都已落座,没一会儿,太子便到了,他坐在前方,距离叶亲有点距离,叶亲看着秦砚,明明很近,他却不能如以前一样跟他说话。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这场邀约的意义,太子刚回宫不久,对于朝中的人和事了解不多,但都是官家子弟,自然懂一点朝中的局势风向。

如今皇帝楚修沉迷美色,整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年,可谓昏君一个,朝中大小事务由太后和国师主持,但有不少人跟三王爷楚萧来往密切。

以前太子没被找回来之前,太后势单力薄,如今太子回来了,局势开始逆转,若是这个太子是个有本事的,恐怕国师的地位不保。

而大家也心知肚明,这次的宴请目的,太子刚回来,根基不稳,自然也想借这个机会,拉拢一些自己的势力,有人明哲保身,有人更看好太子。但若是能跟太子结交,无论将来如何,也是多一条出路。

宴会开始,宫女先给秦砚倒了一杯酒,世家子弟们也跟着倒满酒,太子举起酒杯,声音清冽,“今日大家不必拘于礼数,平常对待,畅饮开怀,我楚砚先干了。”

推杯换盏,期间不少人主动跟秦砚敬酒,其实秦砚不胜酒力,这种场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喝。

叶亲听到秦砚叫自己楚砚,是了,他现在是太子,自然要换回来,认祖归宗。

陈叙推了推叶亲,“咱们也去敬个酒,今天也算没有白来。”

叶亲点点头。

他突然想到一年前在猛虎寨,他跟秦砚喝过合衾酒,他给自己倒满酒,端着酒杯朝着秦砚走去。

“太子殿下,我敬你。”

这一声太子殿下,隔了千山万水,叶亲知道,以后在正式场合,他只能恭敬行礼,他不能随意进宫,再也不能随意使唤只属于他的秦砚了。

叶亲知道自己这一生,只会对秦砚动心,他虽然年少,可他第一次动心,而爱这个东西,无法理解,无法控制,我愿意去爱你,但也要你允许才行。

所以,有些事他必须弄清楚。

在叶亲起身的时候,底下坐着的人都在看着叶亲,看看这次,他还能使出什么手段引起太子注意,他们八卦又兴奋,一副看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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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端起酒杯,态度依旧疏离,眼神里没有叶亲熟悉的炙热目光,“叶世子……”

两人酒杯相碰的瞬间,叶亲手里的纸条便落入秦砚手里,叶亲将酒一饮而尽,对秦砚笑了笑,“太子殿下,今日这酒是好酒,甘醇浓烈,比猛虎寨的白酒好喝多了。”

叶亲说完便转身回了座位。

看热闹的人没看到他们想看到的戏码,太子对叶亲态度明显的客气淡漠,与常人无异,这下,等出了这太子府,怕不是叶亲苦恋太子殿下,就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楚霖见秦砚对叶亲无意,估计刚刚跳水救人也只是出于本能,于是,他也端了酒杯,来到叶亲身边,一副别人看不上你,我楚霖屈尊降贵给你机会的姿态,“叶亲,你虽然拒绝了我很多次,不过本世子不在意,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人自然可以任性点了。”

楚霖将酒喝完,在叶亲耳边,放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到,“叶亲,太子不过是个刚回来没有实权的储君罢了,我爹是三王爷,这天下终究姓楚,你若想要你爹叶澜上朝好过点,今日这杯酒你喝了。”

叶亲本欲不想理,余光看到在正前方的秦砚,忽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将酒杯反过来,态度傲慢,眉目微挑,示意楚霖看清楚,滴酒不剩。

楚霖哈哈大笑,转身回去。

秦砚手握酒杯,握得很紧,手背青筋分明,指节泛白,他看了楚霖一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宴会结束,陈叙准备跟叶亲一道回去,他看着叶亲脸上红的厉害,无奈只能扶着他,“不能喝酒还死命装,你今天要是吐我马车上,我跟你势不两立。”

叶亲确实醉了,醉得开始说胡话了,嘴里咕哝着:“这位银雪公子,我出三万两,买你一夜,你跟我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36章

叶亲醉得厉害, 嘴里不停说着陈叙听不懂的话,好在陈叙了解叶亲,知道这家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不然听着他大言不惭想要养个小倌这种逆天的话,陈叙真以为自己的好兄弟是不是被哪个色鬼夺舍了。

宴会已散, 所有人都离开了太子府, 陈叙好不容易将叶亲扛到马车旁,“叶亲啊叶亲,你说你是不是运气好,结交了我这个兄弟, 除了我谁还给你收拾烂摊子,我他妈现在给你当牛做马了你知不知道。”

叶亲认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对方还在骂他,他想给对方一拳,拳头没上去, 人倒扑了过去。

“哎~哎~兄弟,你可不能乱扑啊, 要是让你男人看到,我怕被穿小鞋。”

叶亲在宴上还没醉成这样, 这酒后劲太大了,现在上头的很, 思绪纷乱, 一会感觉自己回到了猛虎寨, 一会觉得自己跟秦砚被卖到了醉玉阁。

陈叙正欲让马夫走, 一转身看到秦砚站在他们后面。

陈叙双手作揖, 恭敬道:“太子殿下。”

秦砚点点头,他看不见马车里的叶亲, 知道他不胜酒力,他走到陈叙面前,将一只白玉瓶放在陈叙手上,说道:“这是醒酒茶,让他喝了吧。”

陈叙接过,虽然面前的人是太子,眼神并不友好,但陈叙并不觉得害怕,同样,他看秦砚的眼神也没好到哪去,今日他看叶亲也是奇奇怪怪。

但是,自己兄弟这样,不管因为什么,肯定是对方的错,陈叙也不想与他说什么,便道谢告辞了。

秦砚看着陈叙上车,看着马车离开,这就是叶亲一直跟自己说的,要自己认识的兄弟吧。两人看起来关系确实很好。

马车缓缓驶出东宫大门,秦砚站在月色里,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马车里,陈叙看着叶亲,叶亲已经睡着了,陈叙轻笑:“睡着了倒是安静了,刚刚跟发疯的好色之徒一样。”

晚上温度有点凉,陈叙扶着叶亲喝了点醒酒茶,将一件鹤氅披在叶亲身上。

夜色安静,陈叙今天看叶亲与太子的种种,心里大约已经猜到,叶亲离开京城一年遇到了让他喜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太子了,陈叙不知道这对于叶亲来说,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反正他陈叙觉得,不是个好事。

因为已经晚上了,陈叙虽然想把叶亲送到他的别院,但是碍于现在的叶亲是个醉鬼,虽然喝了醒酒茶,陈叙还是不放心,决定把叶亲送回定远侯府。

第二日,叶亲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玲珑备了一份白粥小菜过来。“公子,去了一趟东宫可还顺利?太子人怎么样?”

叶亲没精打采,“玲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玲珑笑了笑,“少爷你今日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叶亲一直跟玲珑一起长大,玲珑两姐妹也一直在侯府生活,似乎没有别的亲人,“玲珑姐姐,你可有心仪之人?”

玲珑一怔,摇头,“玲珑这辈子就希望能一直在侯府,公子你为什么这样问,是想让我们两姐妹走吗?”

玲珑脸上有点落寞,叶亲急了,“你怎么能这样想我,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赶你们走呢?”

玲珑也噗嗤一笑,“那少爷干嘛这样问,玲珑不想嫁人,嫁人有什么好,玲珑跟妹妹软玉这辈子伺候少爷,若是哪天少爷娶了夫人,我就跟软玉伺候少爷和夫人,反正这辈子也不离开侯府。”

叶亲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玲珑姐姐,我离开京城一年,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昨天太子宴,我又遇到他了。”

玲珑一听,“少爷,这不是好事吗?你将他带回来,让我们也看看,我们侯府的人这么好,一定会接纳他的,叫他不要担心。”

叶亲一脸为难,他也想带他回来,他更想把秦砚藏起来,可他偏偏是太子殿下。

叶亲犹豫说道:“可是,他好像有点变了,他还装作不认识我。”

玲珑有点不理解,“那人谁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许有不得已的原因?”

叶亲想了想也是,秦砚怎么可能突然之间不要自己了呢,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叶亲越想越对,面上一扫刚刚的失落,将白粥吃完。

叶亲想到,自己给秦砚敬酒的时候,偷偷塞给了他纸条,约他三日后轩雅阁见面。

叶亲在家百无聊赖,以前与陈叙到处玩,从没没觉得时间如此难熬,现在不过是三日,简直就像三年那么长。

此刻,佛云殿,佛香袅袅,太后正闭着双眼,诚信祈福,一旁的侍女扶云嬷嬷也跪坐在旁边,说着昨日太子宴上发生的一切。

太后睁开眼,扶云上前搀扶。

“你是说昨日太子为救叶澜家小子亲自跳下水救人?”

扶云点头。

太后眼里看不出情绪波动,好半天才说,“等会让太子过来一趟。”

太后转动手里的佛珠,转动不自觉越来越快,她独自在这个朝堂已经很多年了,早就乏了累了,如今太子回来,这大楚,终于让她看到了希望。

太后闭上眼,想到了很多年前,她是将军之女,本是想学父亲一样,在边关打仗,做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却不想情窦初开遇到了先帝,两人一见钟情,从入宫为后到先帝驾崩不过十余年时间,先帝太过年轻,朝堂风雨飘摇,她一人担起整个国家的命运。

有人骂她妖后,觊觎大楚国,有人骂她利欲熏心,身为后宫女子竟妄想参与朝政,这些难听的字眼她听得太多了,也麻木了。

好在他的大儿子楚修,是个聪明的孩子,登基不过几年,已经懂得处理朝政,跟他父亲很相似,是个宅心仁厚的好皇帝。

皇帝娶了贤良淑德的皇后,他们琴瑟和鸣,不久便诞下太子,普天同庆,太后本以为她可以卸下重担,安安心心隐居后宫,为大楚祈福,为她早逝的丈夫祈福时。

却不料她的孙儿小太子在七岁那年被贼人掳走,她那天审讯了所有接触过太子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查出,小太子跟她的乳娘一并消失了。

她斩杀了那天所有负责太子的人。

皇后因太子被拐,心里郁结,思念过度,在同一年也走了,而一向勤政爱民的皇帝也开始变了,变得阴晴不定,性格偏执,无心国事,开始变得浑浑噩噩,像被种了蛊一样,甚至好上男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大楚,又一次变得摇摇欲坠。

太后明白,这背后有一双手,在慢慢推倒大楚,慢慢侵蚀大楚,她不能将大楚国拱手让人,她只能暗地里查,她不能打草惊蛇。

直到前几年,她查到了一丝线索,根据蛛丝马迹,这一切的背后,都跟当朝国师谢幕尘有关。

而此时,谢幕尘的势力已经占据半个朝堂,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皇帝特别依赖他,听他的话。有时候,谢幕尘的话,比她这个太后都管用。

太后心力交瘁,她在朝中的权利已经被削弱,她能相信的人越来越少,而觊觎大楚国的人已经露出野心,她不能坐以待毙,太子失踪想必也是跟此人有关,她不能让谢幕尘或者背后的其他人毁了她的儿子孙子后,心安理得的吞并大楚。

她是将军之女,她一生都是为大楚国而活,就像她父辈祖辈一样,哪怕没有成为战场上的女将军,哪怕她只是困于后宫的女人,她也要让谢幕尘和他背后的人知道,觊觎大楚,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们。

好在上天垂怜,也就在这时,消失的太子乳娘突然回来了,拖着一身残躯,告诉她,太子还活着,在遥远的北境,一个叫猛虎寨的山匪窝里。

乳娘带回了这个消息后,没几天也死了,从那以后,太后开始布局,并暗中找到太子秦砚,告诉他真实身份,他是大楚的太子,天命之人,是大楚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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