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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亲忍受不了别人这样说秦砚,起码秦砚对他还是很好的。
掌柜抱着被穿透的大腿,脸上冷汗直流,“放了小姐吧,她也是苦命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且你们作恶多端,我们绝不是第一个被你们害的,已经报官了,怎么定你们的罪官府自会定夺。”
“都是命,都是命啊。”
掌柜的声音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哈哈哈哈,都是命,好一个都是命。”
女人凄厉又绝望地喊着,“就算是命,我也不认。”
女人缓缓拉下面纱,一张可怖丑陋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女人脸上数到伤疤纵横,惨不忍睹。
第9章
“慧娘她原本是个勤快聪明的女子,我在她家当管家当了很多年,从小看着她长大,看着她陷入爱情又到成亲。”掌柜满眼心痛,他看着疼爱的女孩怎么就落得这个下场。
慧娘的丈夫叫沈之澜,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慧娘家的药铺做工。
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加上人也勤快,就轻而易举获得了慧娘的青睐,那个时候他并未将自己的狼子野心表露出来。
直到成亲后,他接管了慧娘家的药铺生意,还在外养起了外室,这对于普通百姓家,养外室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被慧娘发现后,沈之澜越发大胆,堂而皇之将外室领进了门。
然而沈之澜的野心决不于此,他为了完全得到慧娘家的药铺,设计慧娘流产,设计她毁容,然后对她恶语相向。
“你这张脸让我厌恶,当初娶你就是看上你的家世,你真以为我是爱上你了?每晚看到你的脸就无比恶心,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我的孩子,你不配。”
沈之澜恶毒的嘴脸一览无余,彻底不加掩饰。
“你以为你爹娘怎么死的?你那么聪明,你不妨猜猜。哈哈哈哈。”
慧娘大叫,“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沈之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慧娘拼命拉扯沈之澜,血和泪止不住地流,她想把那张嘴撕烂,好叫他再也说不出恶毒的话,想把那张脸挠花,让他再也害不了人。
撕开真相,慧娘一夜白头,精神恍惚,神神叨叨,疯疯癫癫。
从那以后,慧娘就被沈之澜关了起来,偶尔清醒时,也只会以泪洗面,自责悔恨。
许是不共戴天的仇恨,许是恶臭腐烂的爱情,许是那未能出世的孩子,有一天,慧娘突然清醒了,但人也变了。
那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死了。
活着的是披着慧娘皮的恶魔。
慧娘成全了沈之澜的结局,就像她当初诅咒的一样,沈之澜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
慧娘看着秦砚与叶亲,脸上不再是之前的咄咄逼人,而是一副解脱与释然。
他看向秦砚,“这么多年,我遇到很多人,没有一对愿意吃下那颗毒药,最后都会变成互相诋毁互相伤害。”
“他们都会变得像沈之澜一样歹毒自私,对他再好又有什么用?改变不了恶魔,就成为恶魔。”
慧娘眼神落寞,看着红彤彤的指甲,像染了血一样。
“可是这场人间游戏,我€€€€€€€€€€Ё不想玩了。”
朝廷的人来了,带走了慧娘与管家,一切都过去了。
什么是命呢?
不过是一个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恶魔把一个为他付出真心的女人变成另一个恶魔。
只不过是在反抗命运,只不过复仇的方式太过极端,午夜梦回,她会不会因为被她伤害过的人而寝食难安,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无回客栈,无回无回,既是有来无回的恨,也是无路可退的悔。
叶亲他们重新回到客栈,收拾了一下,四个人又重新启程上路了。
“秦砚,那颗毒药你真的会吃吗?”叶亲想了一路,还是问了出来。
“不会。”
“嗨,我就知道嘛,”叶亲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毒药是假的。”
“哦。”
李青依然架着马车,四人离开了泗水镇。
天气渐渐回暖起来,叶亲也不再需要躺在马车里了,为了减轻马的负担,他将被褥全丢了。
可能经过这几天的遭遇,叶亲现在心态有了一点变化。
他是侯府的贵公子,从小顽劣,但从未经历过生死,他身边的人爱他护他,所以他一直无所畏惧。
进土匪窝没有逃开,还成了亲,是他做过的最叛逆的事。
马车缓缓前进,经过一片竹林,小顺与李青换了个位置,李青闭眼,小顺驾车,马车里叶亲与秦砚相对而坐,竟一时无言。
叶亲想找点话题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又顺了顺自己的衣领,这件衣服还是花灯游那晚买的。
叶亲原本身上的棉衣已经有些破洞,从小穿惯锦衣华服的他看着破洞有点忍不了,咬了咬牙买了件老式棉服,就是与他的年龄有点不符,像是少年偷穿了爷爷的衣服。
任谁也猜不出这位少年是出自侯门世家。
“秦砚,我这衣服怎么样?”
秦砚点点头,“眼光不错,看习惯了确实也蛮称你的。”
叶亲也不恼怒,继续问道:“那你来说说这件衣服的优点?”
“保暖。”
“你只说对了其一,这其二嘛,胜在便宜。没办法,有了家室的人,自然要学会过日子嘛。”
听到“家室”两个字,秦砚只是低低笑,也不反驳他。
“秦砚,你去过京城吗?”
“没有。”少年明媚的笑像一束光,就这样穿过了秦砚的心脏。
他突然想起在猛虎寨,第一次见到叶亲的场景,少年和他的随从被推倒在地,他却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狡黠。
那时少年眼尾泛红,泫然欲泣,秦砚现在还记得少年的那句话,“拿我换银子,不如让我加入你们。”
“那我跟你讲讲京城一些好玩的事吧,还有好玩的人,你想听吗?”叶亲眼里有光,说话带着小小的雀跃。
“愿闻其详。”
第10章
叶亲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好兄弟,他叫陈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他跟我一样,从小就不爱读书,喜欢爬墙上树,哈哈,这个狗东西每次犯错都拿我挡箭牌,明明比我还大两岁。”
叶亲看了眼秦砚,声音放低,“你一定想不到,就他那样的,竟然能被女孩子追到不敢回家,哈哈。”
叶亲又继续说道:“我们一起打过架,一起在马场骑马射箭,一起去戏园听戏,一起去猎场围猎。哎,就是不知道我离开的这几个月,这家伙有没有想我?”
“你跟他关系真的很好。”秦砚淡淡回应着。
“那是当然,悄悄告诉你一件关于他的臭事,以后你若见到了他,可千万不要提起,不然我怕他提刀向我砍来。”
叶亲朝秦砚那边挪了下位置。
他贴近秦砚的耳朵,压低声音,“我们还一起去过青楼,就是我跟你说的倚红楼,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青楼,达官贵人都爱去的地方,那里的姑娘真是太好看了,才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听到倚红楼,秦砚眉目微挑,他身体朝后靠了靠,倚在马车上。
“就是你说的你是那里常客的倚红楼?”
叶亲点了点头。
“然后呢?是不是有很多姑娘给你抛花?”秦砚酸酸的口气,心里莫名有点堵。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很正常嘛,想想本公子这么丰神俊朗,万里挑一,他们可不得围着我转。”
“是吗?确定不是因为你人傻有钱?”秦砚故意挖苦一下他,心里酸酸的感觉好似消散了一点。
“那必然是本少爷既有钱又有颜啦,哎呀,想说的都被你打岔了。”
叶亲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对青楼特别好奇,就想着进去玩玩,谁知刚进去,陈叙就被倾慕他的女孩子发现了,一路杀到了倚红楼,你猜后面怎么了?”
叶亲盯着秦砚,一副你肯定猜不出的表情。
“不知道,没去过青楼。”秦砚如实回答。
“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见识见识,那些姐姐们都可热情了,话说回来,我那兄弟呀,一听到母老虎的声音,直接吓得跑上了楼,一头乱撞冲进了一间厢房。”
“你再猜猜后面怎么样?”
秦砚还是摇头,“我猜不到。”
叶亲一副我就知道你还是猜不到的眼神。
眉眼转了转,像是在憋笑,“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的,他说他当时冲进了一间厢房,正好看到一对男女在做那种事,白花花的,还是很奇怪的姿势,冲击太大了,尤其是女人奇怪的声音,让他那里两年起不来,期间还偷偷摸摸看过不少大夫,哈哈……”
“是不是特别好笑?他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不让我说,我现在就偷偷告诉你一个人。”
“等到了京城,我一定带你认识认识他,你见了也会喜欢他的。”
秦砚点点头,他也想认识这个人,能与他一同长大,参与他生命里那么多时光,在他生命里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
他,真的很想认识。
叶亲还沉浸在回去怎么让陈叙与秦砚认识,没注意自己额前沾了一条棉絮,秦砚正想帮他拂掉,突然马车骤停,马儿嘶鸣,因为惯性,叶亲和秦砚猛地向前冲去。
一支利箭破云而来。
“小心。”李青大呼一声,手中长刀出鞘。
六名黑衣人从天而降。
李青勒住缰绳,冲了出去,“公子,我去引开他们,你们驾着马车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