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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简单单的墨水勾勒,却自然传神。
叶亲被夸,有些羞赧,“倒也不必如此恭维我,本少爷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事物,你若喜欢,送你便是。”
叶亲说完便将画像推到秦砚面前,“算你运气好,本少爷的墨宝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今日小爷心情好,便赠你一幅,你可得好生收藏了。”
“我看天色不早了,我睡觉去了。”
“等等,既然荣幸得了你的赠画,我也该礼尚往来才是。”秦砚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递到叶亲手里。
叶亲双手接过,摸着还有秦砚温度的白玉,有点烫手,这块玉没什么繁杂的雕刻,但质地看上去却并非常见之物,哪怕是在京城长大的叶亲也甚少见过。
叶亲想推辞,与自己的画像比起来,这块白玉显得太过贵重,无功不受禄。
而且这个地方如此贫穷,温饱都成问题,收了他感觉自己都过意不去。
秦砚像是看出了叶亲的窘迫,他将白玉戴在他的脖子上。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寻常物件,拿着便是。”
“算你有良心,我就先替你保管了。”叶亲想着先替他保管着,等哪天秦砚若是想要回去,给他就是。
叶亲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也有点乏力了,他声音很轻,“今日在后山溜达一圈,有点累了,我先睡了。”
他脱了棉衣爬上了床,火红的被子映衬下,叶亲觉得自己的脸更烫更红了。
秦砚还在看书,叶亲就躺在外侧,脸朝外半躺着,他看着秦砚,思绪有点理不清,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还不赖。
许是目光太过灼热,秦砚抬头,四目相对,刹那间,两人都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叶亲转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再也没有探出来过。
入夜,叶亲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感觉有人掀开被子,只是他现在没空去想别的,他觉得好冷,冷到他发颤,摸到旁边有温热的身体,叶亲毫无犹豫就扑到对方怀里。
真暖和,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今日怎地这般冷,叶亲像取不到暖的小狗,不停地往秦砚怀里钻。
秦砚这才觉得不对劲,摸了摸叶亲的额头,很烫,再用手探到他的脖颈处,“叶亲,醒醒,叶亲?”
叶亲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脸,很不爽,双眼紧闭,将不知死活探过来的手拍打开。
嘴里还咕噜着:“放肆,走开。”
秦砚无奈,下床去找草药,这里不比京城,气温比一般地方都要低上一些,想必叶亲应该是白天在后山太久,感染了风寒。
还好有草药,炉子也在保温,秦砚熬了药,折腾了半宿,才把中药喂给叶亲喝完。好在叶亲身体素质还算好,一碗汤药喝完,慢慢出汗。
秦砚又烧了一点热水,拧了毛巾,将叶亲的脸颊,脖子手掌擦了一遍,看着叶亲皱着眉头,最终掀开衣服,将他的后背和胸口也擦了一遍。
一切都弄好后,秦砚也脱了衣服,重新躺在叶亲身边,只是这只不老实的手又探了过来,“秦砚,我好难受,一会热一会冷的。”
叶亲又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秦砚,“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我从来没有这样,酸酸的,没有力气。
“嗯,刚刚给你喝了药,快睡吧,明天就好了。”
秦砚就这么躺着,任由叶亲靠近他,缠着他。
“秦砚,你怎么能给我吃那种药?”
后知后觉,秦砚问他:“你觉得我给你吃了什么药?”
“合欢药”。
第4章
听到“合欢药”,秦砚气笑了,他忙了一夜,这家伙竟然分不清自己受寒发烧了,还以为自己给他下了药。
许是药性开始起作用了,又出了点汗,秦砚将叶亲从自己怀里推开,裹好被子,又下去烧了一盆热水。
“叶亲,你觉得我给你吃了合欢药?”
“嗯。”声音软软的,没了白日那般有生机。
“既然这样,你现在是不是该听我的?”
秦砚将毛巾浸在热水里,待毛巾热了以后,拧干毛巾上了床。
“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听你的。”
秦砚将叶亲裹着的被子掀开一点,“既然这样,那还不赶紧自己把衣服脱了。”
“不要。”
秦砚看着叶亲耍无赖的样子,有点好笑,看他迷迷糊糊的,面色还有点红,轻轻将他衣服掀开,慢慢擦拭。
又探了他的额头,耳朵依旧很烫,好在脖颈处已经不那么烫了,看样子,不要一夜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叶亲现在似乎很舒服,裹着被子,身上也清爽不少,因为发烧,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嫣红的嘴唇紧紧闭着。
秦砚盯着这张脸看了许久,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一夜的疲惫都压不下去的烦躁。
他将一切收拾好后,天色已经有点泛白,折腾一夜,秦砚觉得自己也无心睡眠了,窗边那支腊梅依旧鲜艳,不知为什么,秦砚觉得,此时的叶亲竟然比梅花更好看,更鲜活。
他摘下几朵梅花,夹在书页里,仿佛这样,梅花的清香就可以让他内心变得平静。”
叶亲睡到第二日中午才悠悠转醒,脑袋沉沉的,闭上眼睛,双手抬起,将脸上的碎发拢到耳后,沉思一会复又睁开。
“醒了?”
秦砚端了一碗白粥,“快吃点东西吧。”
叶亲看了看自己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他看着秦砚,“昨晚我……”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你对我做的事。”
“那你说说看。”秦砚有点期待这个小狐狸会说出什么话。
叶亲因为昨夜发烧,现在整个人有种异样的灵动,说不出的慵懒,眉眼带着点红,他见秦砚盯着自己看,突然嘴角微微上扬。
“秦砚,我好看吗?”
秦砚将白粥递到叶亲手上,“叶亲,我是正常男人,你这样问我,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
叶亲一怔,小声道:“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秦砚叹了口气,“先吃饭吧,一会粥要凉了。”
€€€€€€€€€€Ё退烧后的人食欲还是不错的,这碗白粥,配上咸菜,竟也生出了美味。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似乎很急,“二当家,大当家请您前去议事堂。”
秦砚与叶亲对视一眼,开门,“何事?”
“二当家的,我们不知,大当家此刻似乎火烧眉毛,您快点过去。”
秦砚急忙赶过去,还未到议事堂,秦虎便遣退其他人,此时议事堂只剩下秦虎,百晓生和秦砚三人。
秦虎很少将事情显在脸上,若非很急很重的事,断不会如此厉色。
“豹豹,这里恐怕不能待了,今夜你就带着叶亲返回京城,我已将所需之物放入马车中,等夜深,你们就出发,不,现在就出发,对了,李青会跟着你一起,有他在,我放心。”
秦砚只觉得秦虎说了一大串话,没有重点,“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计划有变?”
“昨夜我们的兄弟在山头发现后山有几名黑衣人,蒙着面巾,手握长刀,一看就是有目的而来,而且,我们发往京城的信件被拦截了,具体是谁做的,无从知晓。豹豹,这次,你的身份恐怕要暴露了。”
秦虎拍着秦砚的肩膀,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凝重。
“记住,猛虎寨虽小,但永远是你的家。”
百晓生将手中的锦囊递到秦砚手上,“我知道你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趣,这些年跟着我也学了不少,这是我收集的,总算派上用场了。我已经将他们分类好,希望能对你有帮助。”
秦砚握着锦囊,他知道里面都是毒药。
“还有,此去路途遥远,对叶亲那小家伙好一点,我看的出来,他人不坏,毕竟是我们利用了他,以他侯府的身份,或多或少能帮你挡掉不少麻烦。”
秦虎将秦砚推出门外,“去吧,跟叶亲准备一下,马上离开这里,越早越好。”
叶亲喝了一碗暖暖的白粥,胃里不再难受,他准备出门去打听一下寨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前脚刚踏出去,便看见秦砚神色匆匆地回来了。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见秦砚拉着他来到床边,“我现在要对你说一件事,至于结果,你自己选择。”
秦砚说的特别冷静,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陪着叶亲开玩笑。
“兄弟,什么事啊?这么严肃?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得罪了太多人,要被通缉了?”
秦砚没有回答叶亲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现在就动身去京城,路途遥远,可能会遇到很多危险,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你,你若害怕,可以选择带着小顺走。”
叶亲哪能想不到,干这一行的,都是刀尖舔血,一把刀悬在头上随时都能掉落,随时丢了性命。
叶亲看秦砚难得露出焦急的神色,明明只相识了不到一个月,却让叶亲觉得,他不想丢下秦砚一走了之,不想看到他受伤,更不想看到他死掉。
叶亲觉得自己太善良太伟大了,像个救世主一样,便故作轻松,拍着胸脯说道:“秦砚,你也太小瞧小爷我了,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好歹我们也是拜过堂的,你也算是我叶亲的人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也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就是回京城吗,一起呗。”
秦砚盯着叶亲的眼睛,许久许久,“你若信我,我定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秦砚简单收拾了自己与叶亲的衣服,李青驾着马车,四个人悄悄离开了猛虎寨。
山路不好走,官道他们不敢走,四个人一路驾着马车,到了傍晚时分,都没有找到能够下榻的客栈。
秦砚怕叶亲刚刚经历一场风寒,还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加上这一路颠簸,怕会风寒复又再来。
好在带了一件大氅,足够保暖。
但是北境本就人烟稀少,人们都是聚集而居,附近一个零散的人家都没有。怕是最近的客栈也要五十里路以外了。
眼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路况不明,估计是不能再往前走了。
秦砚看着叶亲面色有些发白,将水袋递给了他,又从包裹里拿了一些糕点。
“将就一下吧,过两日我们应该能走到平原地带,到时就停下来休整。”
秦砚又掀开车帘,“李青,你看附近有无能遮风的地方,今晚先不走了,赶了一天的路,马也要休息。”
“是,公子。”
李青是三年前来到猛虎寨的,一直跟在秦砚身边保护他,在猛虎寨,他喊秦砚为二当家,在外,秦砚不让他这么喊,容易暴露身份。
李青把缰绳给了小顺,自己跳下马车,在周围转了一圈,四周除了黑漆漆的山林,就是崎岖不平的小路,李青只能沿着小路继续往前。
以前会有猎人为了打猎方便,节省时间,便在山脚下搭建一个简陋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