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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到期不续 第7章

“……事出意外,这绝对不算你违约,我也不会追究。所以,不会有赔偿金。你尽可放心。”语气温和,甚至像在请他谅解。

阮丹青发怔,轻声说谢谢。

褚曼丽的笑像他们是朋友:“我看我舅舅蛮喜欢你。”

“呵呵。”他干笑。

才认识半天——不,一晚上——哪称得上喜不喜欢?

喜欢他的脸和身体还差不多。

正常,他漂亮嘛。

一些耻于回忆的片段一下子闪略而过。

那时,他实在没办法,问:“褚先生,能不能给我纸巾?我快憋不住了,我怕弄脏你的衣服。”

褚世择笑了笑:“没关系,弄脏就弄脏吧。”

凌晨一点。

阮丹青睡不着,爬起来坐回电脑前。

他写下:直男,但是被男人操/射,这合理吗?

最终,他还是没点搜索。

自问自答。

“两者应该不排斥。一个是生理,一个是心理嘛。”

“嗯,就这样。该睡了。”

.

阮丹青心惊胆战了大约三天,便放松下来。

没人找他。

船上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梦过无痕地消散。

也是,阮丹青好笑地想,他只是个小东西,怕什么,何至于让褚世择惦记。

那点钱一定是毛毛雨。

阮丹青性格乐天,家里人常说他没心没肺。

“天大的事,你照样睡觉,倒头就睡,睡醒就起。”

多大点事儿?

被通知家里破产,自己可能退学那天,他照样没失眠。

他的生活重新回复平静。

这几日,同一幢楼的租户搬进搬出,几个刺头离开。

隔壁左右的邻居换成壮汉,像刚从战场退役的特种兵,不开派对,沉默寡言。

房东忽然上门,说来修坏掉的卧室门锁,不大灵光的煤气灶和抽油烟机也免费换新。

他所在这条街的治安也变好。

以前,他楼下街角是个固定交易点,总双手揣兜、鬼鬼祟祟的街溜子,最近却一扫而空。

阮丹青和老家朋友说近来的奇遇,他笑呵呵的:“诚如雪莱名言,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说不定我的水逆已结束,等我明年复学,顺利毕业,就真正苦尽甘来。”

朋友赞叹:“真神奇。上天好似贵人,在暗中帮助你。”

听到这。

阮丹青心里莫名一个咯噔。

想到褚世择。

不、不可能吧?

别多心。

.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疑窦便开始丛生。

距他下船过去十四天。

这日。

餐厅没排班,阮丹青千里迢迢上图书馆,还书借书,认真学习。

转眼间,窗外夜幕落下。

他连忙收拾东西去赶地铁。

一出门。

冷风扑了满面,他裹紧风衣。

这两天气温骤降。

凛冬降至。

阮丹青一身旧货,都是从二手店淘来,全身加起来不到三十美金,乍一看灰扑扑像流浪汉。

他这样穿一向很安全。

可那天他眼皮微跳,总觉得不安。

晚高峰,地铁站人群熙攘,涌入如鱼罐头。

不知你们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一旦开始自我怀疑,就真的会撞上不幸。

阮丹青更深地低头,几乎把下半张脸都埋在宽大的风衣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戒备的黑眼睛。

他下意识地抱紧书包。

毕竟,电脑是他最值钱的家当之一,还装有他的资料和作业!

然后,他被抢了。

小贼的手细长,诡异地从人缝中突然伸进,猛一用力,唰地拽走他的包。

时机很专业,在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

阮丹青犹豫一瞬,慢了,只好干瞪眼,看着小贼跑掉。

他报了警。

但他知道寻回的希望渺茫。

折腾一圈,空手而归。

快到家时已是深夜。

有条必经之路。

街灯在他搬来前就是坏的,一直没修,不大太平。

阮丹青仿佛感觉到背后有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

他心提到嗓子眼。

马上要踏入黑暗区域。

他刹住脚步。

深呼吸,回过头。

问:“你好?”

一看,有点眼熟。

哦,是新邻居。

阮丹青故作松弛地笑了一声:“史密斯先生,真巧,你也回家?不如我们结伴。”

“遵命,先生。”男人神色恭敬,走上前,保镖般地护在他身侧。

阮丹青隐约意识到什么。

欲言又止。

.

终于回到住处。

今天是他每周和父母联络的固定时间。

妈妈心情很好:“丹青,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你应当不用退学了。你爸爸四处求人,总算有人愿意借钱,帮我们渡过难关。”

这是好事。

但阮丹青脸上却莫名一阵冷一阵热,他若有所思地问:“妈妈,这位好心人叫什么?”

“你终于对家里生意感兴趣了?”妈妈说,“是个很不常见的名字。姓褚,衣者褚。我没见到人,你爸也没,全名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姓褚。”

阮丹青木住,哦了一声。

“怎么了?宝宝,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脸色不好。”

“没什么。妈妈。”

阮丹青抬起脸,说:“家里好转就好。”

他有笑,笑得不太好看,脸色发蓝。

.

翌日。

天曚亮。

阮丹青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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