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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修正指南 第77章

喜娘年纪大,干这行的时间长,也不是没有见过新娘子成婚前跑来抢亲闹事的。只是这回办喜事的人可是大祁的太子殿下,若真让闯入的男子抢成了,她们都要人头落地!

于是赶忙握紧新娘子的右手腕,朝时将泼辣道:“那可不行!这位爷,我看你也是长得一表人才,为何偏要来当无耻之徒,毁了小姐的一桩美事!”

侯在周围的侍女们反应过来,也立刻围过来搭把手按紧新娘子的肩膀,免得新娘子真的跟着时将跑了,对面色青红一片的时将责骂道:“就是就是,赶紧走,别耽误了小姐的吉时!”

时将从未被别人这么围着骂过,脸涨得通红,可仍是抓着新娘子的手不放,又诚恳道:“我知道你肯定误会了我跟李姑娘的关系,我真的跟她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跟你解释清楚,若今日的喜事被破坏,我也有法子补偿东方沧溟,只要你愿意跟我走。”

“呀!你怎么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喜娘被时将的话惊得跳起来,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摇摇欲坠,又根据过往经验将时将的话脑补了一番,顿时将新娘子的手腕捏得更紧、冲时将骂得更狠,“你这种见异思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臭男人,老娘是见多了!你在外头沾花惹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小姐心中有多难过?早不说晚不说,特意挑着小姐要嫁人的日子才来诉衷肠,这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噗。”门口看戏的南宫勿忍不住笑出声。

这好像是时将认识南宫勿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似是差点要笑得捣桌捶墙。

锦盖下的人听完这话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不知所措。

时将一时间有些羞愧难当,眉眼间布满焦灼,连声音都低了一些,可无论如何仍是不愿将新娘的手腕松开,脑子一热,大声喊道:“没错,我确实应该早早就告诉你,我心悦你,我不想看见你跟东方沧溟成婚,即使那是做戏,我也不同意!……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带你走!”

说罢便强硬地将颤抖不已的新娘子拽起,打算硬抢……

然后在转身那一刻,忽然看到门口冒出一颗熟悉的小脑袋,手中捧着一盏精致小巧的油桐花灯,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第82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时将错愕道。

站在门口的南宫就在门口听了一通时将的深情告白, 整个人还懵懵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时将好像是在问自己,挠头答道:“当陪嫁丫鬟啊。不对……我才想问, 你又是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点,时将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头等着跟他们会合吗?

时将已经完全没了平日气定神闲的模样, 整个人红得快要冒出烟来, 猛地松开紧抓着的新娘子的手腕, 又问:“你在这里,那他是谁!?”

锦盖下的人终于大笑出声,抬起终于被时将松开的右手一把将盖头扯下——正是因为太过担忧南宫就, 阳奉阴违地在昨夜偷溜出宫、跑回丞相府的尘洛洛!

尘洛洛其实是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扮作女子, 主要是假装嫁给东方沧溟实在让他觉得闹心。

但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大师兄以替嫁的由头被送入虎口?

才刚听完这计划,尘洛洛已经坐立难安,难得主动提出由身材更加纤细一些的自己来代南宫就演这出戏。

南宫就一开始似乎还有些思虑, 尘洛洛又道若是换他假装成李念瑶, 或许保护东方沧溟还更方便一些。好说歹说一通,总算是将南宫就说服。

这换人的时间卡得实在紧迫, 他们也来不及告知宫中的二人替嫁之人有所变动, 又想着反正这门亲事也只是假装走一下流程,他们便心安理得地这么办了。

谁知时将竟然误以为真的是南宫就替嫁, 赶了个大早, 闹了个抢亲的大乌龙!

亏他还是所谓的第一命修,这都算不出穿上喜服的人不是南宫就吗?

尘洛洛同南宫勿笑得放肆。

他们竟能在有生之年, 有幸围观那个百晓山庄神秘莫测的时庄主如此失态的现场, 前几日在时将那儿受的气总算是还了回去~

——可下一个瞬间,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时将在两人的爆笑中平静数秒后, 忽然大步一迈,直接走到还在发愣的南宫就面前,捧起南宫就的脸,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南宫就的唇上落下一个炙热的深吻。

这下轮到南宫就双目圆瞪,瞬间炸毛。

???

“你……你做什么!?”

一吻完毕,南宫就已经慌得手忙脚乱,眼睛左右飘动,不敢直视面前的时将,气恼地大声质问。

“因为我心悦你!”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时将干脆将所有隐忍、从容和羞耻心一口气全部豁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面前的人折磨疯了,一刻都无法再等。

他现在就要告诉南宫就,自己喜欢的人,就是他!

时将说罢,又是一吻要落下,这回南宫就怎可能还让他得逞?抬起脚就想往时将身上踹去!

可脚抬到一半,又霍然想起时将这根金贵的病秧子可踹不得,要是他控制不好力度,将时将踹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想到此处,南宫就又猛地收回脚,转而改为奋力后退,跌跌撞撞,落荒而逃,往不知哪个方向跑去。

时将自然是直接追上。

这次,他绝对要抓紧南宫就,不会再让他继续逃走了!

……而房中近距离目睹时将强吻南宫就的两人也慢慢从瞳孔地震中清醒过来。

南宫勿的脸色逐渐由幸灾乐祸转为修罗降世,额头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根一根爆出,“铛”一下亮出乐游剑,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要、杀、了、他!”

尘洛洛眼疾手快地冲上前握住南宫勿的手臂:“小师兄等等!”

南宫勿的目光微寒,瞥向尘洛洛,道:“你要拦我?”

尘洛洛不知从哪儿摸出司遥剑,郑重道:“不是,我想让你把我的剑也带去,一剑砍上面,一剑砍下面!”

南宫勿:……

南宫就乱七八糟地跑了一通,脑中的警报跟过年的鞭炮一样响个不停。

可是现在的他哪管得着什么恐惧不恐惧的,他的整个脑子已经只剩下时将当众强吻他的画面了!

为什么?为什么!

时将的感情线难道不是李念瑶吗?确定不是因为太过害羞而随便做一件更炸裂的事情去掩饰尴尬吗?!

时将是不是疯了!

也是亏得丞相府地方大,今日又是办喜事,人多嘈杂,根本没人在乎四处乱窜的南宫就,南宫就才得以找到一处无人的小苑,将自己的身影隐没到某根房梁上。

脑袋在打着死结,心脏在剧烈跳动,手中握着的不知什么好似都要被南宫就捏碎……

等等。

南宫就摊开手心。

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初在鎏金江中央捞起来留作纪念那盏油桐花灯。

本来他都快忘记自己乾坤袋中装着这小灯了。

新娘子捧灯出家门是大祁的婚嫁的习俗,寓意香火传至夫家延续,又寓儿孙满堂。可方才尘洛洛在梳妆的时候,有个侍女竟不小心将丞相府准备好的琉璃红灯打碎了。

这种寓意的灯在新娘子出嫁前就被打碎,实在是不吉利。喜娘不知尘洛洛是临时抓来扮演新娘替嫁的,急得满头大汗,要将侍女拖去责罚。

南宫就这才忽然想起自己的乾坤袋中好似刚好有一盏小灯,反正尘洛洛只是配合演戏,灯换了一盏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便摸出这油桐花灯出去擦擦干净,打算先混过关再说。

不曾想就在这擦灯的空档,时将便策马飙来,抓着尘洛洛的手要抢亲。

南宫就想起司徒臻远在镜花谷曾为他们介绍,传闻在水灯写上心上人的名字,放入江中许愿,便能与心上人互通心意,得偿所愿。

南宫就的双手开始颤抖。

那夜在宁州城,时将为一人,放下铺满整条鎏金江的油桐花灯。

南宫就紧紧抿唇,取出手中这盏油桐花灯中间的蜡烛。

蜡烛底下果然压着一张小小的油纸。

南宫就将油纸取出。

油纸的正中心,写着工整俊逸的三个毛笔字。

「南宫就」

时将当然追不上惊慌失措飞速逃跑的南宫就。

他一夜未眠,又早早独自策马过来,还一下子经历了心情的大起大落,此刻的心脏跳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快。只勉强追了几个转角,南宫就便已经没了影。

他怕他的半魂又被南宫就无意识抗拒,只能凭直觉七拐八弯地追,直到追到一处幽静的小苑深处,顿了顿,才开始捂着心口处,面色痛苦地靠到墙边。

缩在房梁上的南宫就被油纸上写的名字惊得不敢露面。

鎏金江面那万千萤火一般的水灯,竟是为他而点。

南宫就不敢相信,即使已经亲眼所见,即使已经亲耳所闻,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时将在那么早之前,心中就已装着他。

不可能!南宫就慌张地将花灯连同油纸一起塞回乾坤袋,下意识反驳,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本想在房梁上闭着气等时将离去,没想到时将却在这儿脸色一白,忽然犯了病。

似是心脏痛得实在厉害,只能虚弱地捂着胸口,连站都站不稳。

时将向来能忍痛,可此时竟是忍不住溢出难受的呻吟,急促的鼻息乱得反常。

南宫就顿时又被吓得将所有事情扔到了九霄云外,一下跃到时将面前搀扶着时将的手臂,慌张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心痛是吗?”

不料一个天旋地转,南宫就瞬间被时将一手牢牢握着手腕、一手狠狠箍紧腰肢,直接反压到墙上!

南宫就惊悚:诈骗!!他竟然在诈骗!!!!

“没错,我的心好痛。”时将厚着脸皮将整个人的体重压到南宫就身上,让挣扎的南宫就避无可避,“我都将真心话告诉你了,你却只会躲着我,让我的心好痛。”

啊啊啊啊啊!

停!停!!停!!!

南宫就的脑子嗡嗡响,时将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时将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种话,这绝对是OOC了,绝对是他跑飞剧情得到的报应!

时将说罢,根本不等南宫就回答,纤长的睫毛再次扫到南宫就的脸颊,连同那两片热得发烫的薄唇,也一并贴到南宫就微张的唇上。

南宫就已经被时将的话和时将的动作吓傻了,嘴巴连闭合反抗都忘记,只能任由时将那有些粗糙的舌头长驱直入,由浅到深,卷起他的舌头又搅又吸,将他的空气全部掠夺了去。

等呼吸变得不再顺畅、力气也全被时将卷走的时候,南宫就才反应过来。

被压得乱糟糟的脑袋开始挣扎扭动,嘴上哼哼唧唧地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似是在骂人,又似想要说什么,反正像只小动物一样,看得时将小腹一热,只能生生克制下冲动,恋恋不舍地将南宫就松开。

“你……你……你!”

好不容易才被时将放开,可南宫就的语言系统已经无法正常运转,“你”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时将不想再让南宫就继续误会,也害怕一不留神又让南宫就逃了,赶紧亲昵地用鼻子蹭蹭南宫就的鼻子,认真道:“南宫就,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我方才在房中说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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