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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修正指南 第37章

待司徒臻远走后,南宫就立刻冲南宫勿和裴玉翻脸道:“事先声明,那日我与司徒臻远有话要说,你俩去哪里逛我管不着,总之别来我这儿沾边。”

南宫勿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沉声道:“你要对他说什么?”

南宫就莫名其妙,这水灯花会的故事他们也一起听了,跟司徒臻远单独出去,还能是为了什么?那肯定是谈恋爱啊,谈恋爱!

他这弟弟应当是对他最不感兴趣的人,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他要办的事?

但南宫就懒得揣测南宫勿的心思,朝他做个鬼脸,道:“不告诉你。”

“你!”南宫勿的脸色罕见地变了好几轮,配上他那副被公仪楚觞揍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一时之间还有些滑稽。

裴玉倒是答得爽快:“我也不想挨着你,我跟尘洛洛一起。”

反正他们也只是去凑热闹,跟谁去玩不是玩,裴玉招惹不起南宫勿这尊大神,使唤尘洛洛当小弟还是得心应手的。

尘洛洛虽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还是有一同去玩的机会,正想点头答应,南宫就便又道:“你想多了,洛洛跟着我。”

没错,跟司徒臻远去水灯花会是为了谈恋爱——尘洛洛的恋爱。

来到镜花谷后,南宫就终于得以静下心来,重新梳理了一下思绪。

目前他已经循环到第十一轮,这轮的剧情偏差比以往每一轮都大。

首先上官羡救下迷路的尘洛洛、一直在暗中陪伴守护剧情,直接被南宫就扼杀在摇篮中。不管上官羡上那么久补习班还算不算恋爱脑,起码可以确认他跟尘洛洛没有感情升温的基础条件了。

接着是公仪楚觞的提前出场。因为南宫就和时将介入了烛擎的生死命运,导致被抓到魔界、治好公仪楚觞失眠的核心剧情中心由尘洛洛转变为南宫就,如无意外,公仪楚觞这条支线算是废了一半。

起码三年后才出场的帝傲天不列入考虑范围内。

最后是司徒臻远。

从上次悠游冥谷遇险,司徒臻远这么轻易就接连解开公仪楚觞的两个限制来看,司徒臻远的实力应该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强。

那日的五花八门法阵,他说他也没有办法逃出去,要么就是在装,要么就是他的真正实力有什么不能轻易突破的限制。

如今他被公仪楚觞盯上,短期内肯定是无法轻易摆脱的,唯有跟司徒臻远站在同一阵线,才能受到司徒臻远的庇护。

这么一轮分析下来,无论南宫就现在对司徒臻远的想法和观感如何,司徒臻远都是最有机会跟尘洛洛修成正果、助他脱离重生循环的后宫。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南宫就记得,摘下无间红莲后,他问时将,这个世界有没有他的同类,时将的回答是“有”。

原著以万人迷受尘洛洛作为主视角展开,一直守在尘洛洛身边的穿书者南宫就的一切都是围绕尘洛洛所发生变动的。

按这个逻辑来推测,如果真的有另一个穿书者,无论是敌是友、有无系统,肯定也会受到主角的剧情牵制、围绕主角展开任务。也就是说,必须与尘洛洛有交集,哪怕只是路人甲。

那么南宫就怀疑的范围便自然而然地缩小到与尘洛洛有过接触的人群当中。

其中最可疑的人,便是司徒臻远。

他在被公仪楚觞抓走前曾经跟司徒臻远对过两遍暗号,当时的司徒臻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让他下意识地把怀疑对象转为了时将。

但静下来分析后不难发现,时将一直对南宫就做出的很多破窗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但纵容了),听不懂南宫就说的一切现代词汇,且时将很多生活细节、习惯根本就不是一个穿书的现代人能模仿得来。

再且,他在原著中同为配角,根本没有需要向南宫就隐瞒穿书身份的动机,将他排除在外也算是合理。

所以南宫就需要寻找一个契机,再次确认司徒臻远究竟是不是他的同类,如果是,他隐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南宫就深吸一口气,由心底祈祷,希望他的同类只是因为哪里出现了信息偏差,才导致无法与他相认,不然他真的无法相信任何人。

包括在仙盟大会的闹剧中算计过他的时将。

南宫勿听见南宫就说会带着尘洛洛后,脸色总算缓和少许,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甩袖离去。

裴玉还在耳边嗡嗡嗡地碎碎念,但南宫就没空理会裴玉的小情绪,认真对尘洛洛道:“洛洛,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几人各怀心思地度过了两日,终于到了宁州城举办水灯花会的日子。

只是南宫就整装待发之际,不知为何忽然打了个冷颤。

总觉得好像对不起谁,但又不知道自己有对不起谁呢(。

第40章

月牙升起, 夜幕初临。

宁州城的城门底下熙熙攘攘,不少居住在城外的人也特地在今夜赶来花会凑热闹。要是走运了,说不定还能碰上一段不错的姻缘。

与平日仙盟盟主似皓月清风一般的月白色装束不同, 今夜的司徒臻远穿了一件绣金云锦玄衣,整个人气宇轩昂, 身材挺拔。

随意立于灯笼一侧, 清风拂动, 连投到墙面上的剪影,都美得像一幅水墨画。

人来人往间,不管是男是女, 都忍不住朝司徒臻远偷偷瞄上几眼, 有被他的容貌气质吸引的, 也有猜测他是哪位官家大人物的,还有心生嫉妒装作不屑一顾的。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司徒臻远双眸含笑, 神色温柔, 显然已经有约在身。

越接近戌时,司徒臻远的笑就更柔一分。

果然, 戌时刚到, 背后准时走来一人。

未等背后的人开口,司徒臻远便笑着转身, 道:“来了?”

背后的人是尘洛洛。

清脆的少年出行并不需要繁复的妆点, 但尘洛洛今晚明显是有好好整理了一番仪容,头发整齐束在脑后, 面容清丽, 身上穿的不再是逍遥宗的弟子服,而是一身如莲白衣, 将他衬得更加柔软温和。

按南宫就的逻辑,这是跟司徒臻远的情侣装。

但显然南宫就是还是不够了解司徒臻远,彻底压错了题。

司徒臻远的面上闪过一瞬的错愕。

他有猜想过南宫就会带上尘洛洛出来,毕竟他知道南宫就护师弟如命,走到哪都要带上这条小尾巴,却不曾想到,今日只有尘洛洛一人赴约。

尘洛洛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正好看到司徒臻远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不由得更加愧疚,小声道:“盟主,大师兄说他吃坏肚子了不舒服,今晚不能过来了……”

这话说出来,连尘洛洛自己都觉得有些蹩脚。

他们就算修为再低,好歹也是个修士,辟过谷后不吃都可以,又怎会轻易吃坏肚子呢?更何况南宫就自己就是药修,实在不行,找颗基础的丹药吞了,也就舒服了。

只是大师兄一再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司徒臻远肯定不会在意,说不定还会因为他没有煞风景地出现感到暗喜,尘洛洛又答应了帮南宫就的忙,这才硬着头皮将这理由说出。

眼看着司徒臻远的笑肉眼可见地落寞了几分,尘洛洛连忙又道:“抱歉,如果盟主不愿意……或者没空的话,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参加花会的!不用……勉强……”

司徒臻远看着面前的整张脸涨得通红的尘洛洛,脑中只剩“尘洛洛实在太可爱,让人不由自主地心动”这个想法。

可是,他的潜意识又清晰知道,这不应该是他的想法。

心跳无端加快,莫名的气场将他围绕,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耳尖不能自控地升起微红。

这种像是被一张无形的手掌控着、流露于面上的情感,让司徒臻远感到诡异万分,意识和生理反应相互排斥,竟使得他背后渗出丝丝冷汗。

但司徒臻远很快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

只眨眨眼的瞬间,便又带上一如既往柔和的笑容,温声朝尘洛洛道:“没关系,我们逛也是一样的。”

顿了顿,又道:“水灯花会一年只举办一次,不止水灯值得一看,连街边的花灯也是美轮美奂,你大师兄来不了,实在遗憾。”

尘洛洛听司徒臻远这么一说,略略思索,乖巧问道:“真的吗?”

司徒臻远示意尘洛洛跟着他,两人一同往人群中央的祭典街市走去。司徒臻远为了配合尘洛洛的步伐,特地走得比平时还要慢一些,答道:“自然是真的。”

尘洛洛再次略略思考,又问:“为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司徒臻远不算熟络,尘洛洛说话都是犹犹豫豫地,偏偏他的声音又绵软,尾音拉得比较长,听起来反倒是像撒娇一般。

司徒臻远莞尔,解释道:“姜氏女与李郎的故事流传至今已过百年,水灯花会一年比一年办得更加隆重,在宁州城已经成为跟春节、仲秋等节日并重的日子。宁州城的花繁复多样,做花灯的手艺人自然也多,各家各户都在暗中攀比自家的花灯,久而久之,花灯也成为了祭典中的一景。”

说罢,司徒臻远抬手一指,果然,街边每家每户的门上都挂着精心制作的花灯,有些是用五彩的颜料在灯笼纸上画繁花簇锦图,有些则是将开得正好的鲜花贴在灯笼上做点缀,富贵人家更是直接点了好几盏精美的琉璃花灯放在门口,映得大门五光十色。

这是尘洛洛第一次见识这些民间趣事,好奇得不得了,情不自禁地到处张望,慢慢也挂上了放松的笑容。

待把街头的花灯都欣赏过一遍后,尘洛洛兴奋地回头,发现司徒臻远不知在什么时候买下了一盏能提着走的兔子形状的花灯。

原来方才司徒臻远看尘洛洛被花灯惊艳得四处观望,看着非常羡慕的样子,便趁尘洛洛观赏的时候,偷偷去给他买了一盏。

尘洛洛欣喜接过司徒臻远手中的花灯,双眸如秋水盈盈,有些害羞道:

“你……你好厉害啊……”

干得好。

戴着狸奴面具的南宫就躲在不远处的摊位后面兴奋地高举双拳以示庆祝。

尘洛洛没有愧对他的临时恶补,在最合适的场景说出了他精心准备好的万能撩汉语录,这不得把司徒臻远那小子迷死!

原著中的尘洛洛跟司徒臻远没有南宫就牵线,即使司徒臻远早就暗中对尘洛洛情根深种,但一把温柔刀却总是让他们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擦肩而过,用那么多的错过叠加成两人最后迎来的BE。

为了帮二人推进感情,南宫就多番思量,做出了一个卑鄙的决定——除了尽可能让尘洛洛与司徒臻远不要在对应的剧情节点错过外,还要将尘洛洛的正攻上官羡的剧情抢给司徒臻远。

比如尘洛洛十五岁那一年,上官羡带着尘洛洛飞到京城,一同逛遍仲秋灯会,观赏盈月花舞,在浪漫的仲秋之夜埋下日后纠缠的苦恋种子。

南宫就得意洋洋地坏笑两声,傻了吧上官羡,有没有听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1]

就算真让你逮着机会把尘洛洛薅去逛仲秋灯会,现在尘洛洛第一次被司徒臻远带着逛的水灯花会,也将成为尘洛洛心中永远的白月光,将第二次的心动效应大打折扣。

当然,想让两人暗生情愫也不是逛一次灯会就能实现的事情。

司徒臻远的魅力值自然是无需质疑的,那么问题就在于尘洛洛的表现。

如果两个人因为不熟而频繁陷入无言的尴尬,那南宫就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

遂南宫就绞尽脑汁,翻出了以前看电视剧学来的经验之谈,对尘洛洛进行了紧急补习:任何情况,任何地点,只要不知道说什么,都可以使用“真的吗”、“为什么”和“你好厉害啊”这三句万能撩汉语录回答,把对方迷得七荤八素。[2]

南宫就一路这么猫着跟了好一会,看到司徒臻远偷偷买了兔子花灯送给尘洛洛,磕糖嗑得停不下来,为自己推的cp即将修成正果而泪流满面。

眼见两人相处愈发融洽,南宫就也不再多偷窥小情侣约会,独自往反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宁州城的江边。

百姓们放水灯的地方是横穿宁州城的鎏金江。

鎏金江算是一条窄江,名字跟水灯也有些渊源,江头刻有石碑记载道,姜氏女与李郎重逢那夜,水中的灯把整条江都映得跟洒了金子一样,自那时起这条窄江就改名为鎏金江了。

两岸都有不少口岸点,平日用来给百姓洗衣打水,水灯花会则是供百姓去放灯。

今夜的江水清明无波,或许是南宫就来的岸口偏僻,只三三两两飘着几朵做成鲜花状的水灯。

南宫就一时兴起,又回到街边的小摊,也想买一盏水灯,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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