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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楚觞脸色阴郁,扣着南宫就后颈的手指逐渐收紧,只要稍加用力就能把南宫就的脖子彻底拧断。
“你明知我族擅用黑焰,先是装作不知情,假意奉上几百年没出动的玄冰天镜做的毒冰,这小东西以前让我族吃了不少苦……现在又是让我穿过水瀑,难道你不知道这些小把戏,于我来说毫无作用?”
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加速了我的原地死亡。
——南宫就怀疑自己真的是杠精转世,都这种时候了,脑子里冒出的居然还是这种吐槽。
太阳穴突突地痛,脖间的出血量让南宫就有些晕乎,只想怒吼: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啊!
循环了这么多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次的剧情走向居然歪了这么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找时将打听了太多不该打听的事吗?
背后的公仪楚觞忽然笑了一声。
“死到临头居然还在发呆,哈。”
南宫就已经做好死在这里的心理准备。
这回死前比较折磨,给了他在脑子里播放走马灯的时间……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好不容易跟时将混熟了一点,现在又得重新攻略。话说时将是不是算过他这轮能活五年,下次见到他肯定要先嘲笑他算错了……
还有司徒臻远这朵黑心莲,下一轮要记得避雷……
人死之前难道不是会慢慢变冷吗,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黑色的火焰骤不及防地布满整个山洞,与水幕爆发出的滚烫蒸汽冲云破雾。
被公仪楚觞的结界护着的南宫就在刹那间脱离掌控,腰间被长且有力的龙尾卷起,一条巨大的黑龙用尾巴把南宫就卷出了山洞,如离弦之箭,一飞冲天!
南宫就的长发凌乱散落在肩后,黑龙把南宫就轻轻甩到自己背后,让南宫就扒着它的龙鳍,不断以破竹之势往云层中央飞去。
黑龙仰天长鸣,喷出黑色的火焰,雄伟的龙角傲然屹立,乌黑的鳞片规整地铺满十余米长的龙身,油光发亮,与皓白的云浪交叠在一起,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细微的炫彩。
与自己御剑飞行不同,骑在龙背上飞得更高,更快,还有一种特殊的浪漫感。
南宫就的双眼发亮,这……这……
千与千寻啊!
可惜南宫就还没激动多久,脖子又被往后勒得翻白眼。
黑龙肯定是知道公仪楚觞不会飞,一直带着南宫就往天上窜。
公仪楚觞果然不会飞,可南宫就的脖子已经被公仪楚觞绑上无形的狗绳,就算飞到外太空,公仪楚觞也能原地把南宫就拽回地球。
“谢谢你……”南宫就cos了一把千寻,在黑龙的背上翻身往下自然坠落,“下辈子再给你买鸡蛋糕……”
但是黑龙没有给他煽情的机会,见状立刻又冲下来,把掉下去的南宫就衔在口中缓缓降落,最后停在山间一块巨石上站着的公仪楚觞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南宫就放落在地面。
脖间没有继续收紧,黑龙挡在南宫就面前,两只红宝石一样的竖眸充满敌意地盯着公仪楚觞。
“烛擎。”
公仪楚觞用南宫就掉落在山洞中的忘忧剑在手心划了一道口子,红至发黑的血液一丝一丝向黑龙飘去,最终渗入黑龙的肉身中。
黑龙瞬间绷紧身子,愤怒地朝公仪楚觞做出呲牙之势,乌黑的浓烟从黑龙的口中冒出,将空气都烧得热了起来。
“你的名字是烛擎,”公仪楚觞指着南宫就道,“他让我起的。”
突然被cue的南宫就:又我?
黑龙半信半疑地收起牙齿,可竖瞳仍是颇为气恼地瞪着公仪楚觞。
公仪楚觞又道:“你不是喜欢他吗?这道血契,有一半是他的。”
南宫就:“啊?”
公仪楚觞摊开被划破的手掌,正是刚才扣着南宫就后颈的右手。公仪楚觞竟是用南宫就颈间伤口流下的血与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给黑龙下了血契。
也就是说,南宫就在糊里糊涂之中竟也成为了黑龙的半个主人!
南宫就惊惶万状:“我配?”
啊这句不小心说出来了。
烛擎惊喜地看向南宫就,“嘭”一下又化成黑蛇的样子,围着南宫就转来转去,似乎开心得不得了。
“你配。”公仪楚觞勾起嘴角对南宫就发出认可,“如果不是你,我也抓不回烛擎。”
啊这。
烛擎似乎才反应过来,趴在南宫就的肩膀上,又向公仪楚觞瞪去,似乎对公仪楚觞这半个主人非常不满意。
“还以为它趁我闭关跑了,要抓回来还得费点功夫,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帮我找到他……”
敢情你们关系不好啊。
漫有你也没写出来啊。
南宫就尴尬得脚指头抠地,对烛擎升起滔天歉意。
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会各自飞,更何况烛擎只是一条不熟的大黑蛇……黑龙。
南宫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逃生机会,瞬间转为一脸梨花带雨,可怜兮兮道:“谢谢魔尊抬举,龙已经找到,我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吗?”
然后麻烦把标记也撤一下。
烛擎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悲伤地看向南宫就,似乎在无声控诉南宫就怎么过河拆桥啊。
公仪楚觞摸摸下巴,再次撕开空气的裂缝,将一人一龙扔回了悠游冥谷。
…
七天了。
南宫就抱着手倒挂在小苑的树枝上,远远看去像只女鬼。
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已经七天了。
公仪楚觞安排的两个魔人侍女低头站在树下,对南宫就的怪异行为视若无睹。
这小苑中栽满魔界的奇异植物,入眼皆是黑树红花,天上也是滚滚乌云,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公仪楚觞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南宫就完全没有受到周边浓烈的魔气影响,脸上的伤口也很快好得七七八八。
幸好没破相,不然难以想象肆弦峰上与他素不相识的女修们得多难过啊。
烛擎也不知道被揪去哪了,身上的女装没撤去,脖子上无形的狗链还栓着,被公仪楚觞发现跑远了就会自动收紧。
南宫就闲到自个儿在房间里把那朵随身携带的伴星花都用青铜药鼎炼成丹了,也没见公仪楚觞对他有什么动作,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被关着的金丝雀的感觉。
如果说抓尘洛洛回来是为了让公仪楚觞品尝爱情的滋味,那抓他回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难道……
南宫就一个鲤鱼打挺,在粗壮的树枝上正坐。
……难道是想挑起第不知道几次仙魔大战?
魔界的月亮是红色的,月光铺下来,万物都笼上一层邪性的光。
唯有那个一直在树上来回倒挂金钩上下起伏的修士,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焉了吧唧地,一会儿又鬼灵精怪,整个人蒙着的是红扑扑的雾气。
公仪楚觞站在暗处盯着南宫就许久,眼中的漫天寒意不知从何时开始像潮水一般徐徐褪去,转为融融和煦。
天道的天雷落不到魔界。
所以还挂在树上胡思乱想的南宫就完全没有发现,修仙界的天自此刻起无端升起异象,风起云涌,雷声阵阵。
一种命运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轨道的违和感始终萦绕在几个人的心头。
第31章
倒挂在树上的南宫就终于发现站在远处暗中观察的公仪楚觞。
大晚上的, 这是失眠了?
南宫就倏一下跳到地面,狗腿地迎向公仪楚觞,狗腿地夹着嗓子打招呼:“魔尊晚上好~”
真的不能怪他这么个态度, 主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非倔着不低头的那两位在擂台上已经被公仪楚觞打剩半条命了。
公仪楚觞静默片刻, 道:“你在茶中下药了?”
南宫就:“……不敢。”
实际上是敢的, 并且也真的这么做了。但南宫就绝不承认。
南宫就似是含了万般冤情:“魔尊为何突然这么问?”
公仪楚觞退后一步, 竟然真的柔声解释道:“旧时我总是难以入睡,喝过你的茶后,不知为何就能睡着了。”
月下花前, 魔尊与少女(外表)温柔对话。
明明是浪漫到极致的场景, 可南宫就却浑身不自在, 心中只剩一群草泥马从草泥马草原中奔腾而过。
天杀的一把温柔刀在魔尊这条支线时为蹭热度夹带私货,塞了过量类似的ABO设定,除了所谓的“标记”以外, 最经典的莫过于“信息素”。
当然, 一把温柔刀再蹭也不敢真的完全照搬,只能三不五时打个擦边球暗示。比如说所以公仪楚觞这个难以入睡的老毛病, 是被尘洛洛身上自带的香气治好的。
只要一接近尘洛洛那副柔软的身体, 那似春日的桃花林一般柔和细腻的香气便能让公仪楚觞放下戒备,舒心入睡。
……这个毛病现在被庸医南宫就用奶茶真的治好了。
南宫就在心底向尘洛洛道歉, 不小心抢了你的剧情, 不好意思啊,但不跟公仪楚觞扯上关系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起码整个逍遥宗暂时不用担心要陪葬了。
南宫就尴尬得浑身难受, 硬着头皮挖坑:“那魔尊这么晚过来,是想喝茶?”
公仪楚觞看着南宫就有些发红的耳朵, 心中生起微妙的骚动,应承道:“嗯。你为我煮一杯。”
南宫就摇奶茶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驾轻就熟地翻出自己随身携带在乾坤袋中的煮茶装备,迅速给公仪楚觞摇了杯下了猛药的。
与悠游冥谷完全不相配的奶茶香气涓涓淌开,魔尊静于小苑的树下盘腿静坐,看着煮茶的少女(外表)将点缀的花瓣洒落小锅中,硬生生将这魔窟衬得跟什么舒适宁静的桃花源一样。
所以说想捉住男人(放他走)的心,首先还是得捉住男人的胃。
南宫就始终贯彻这条金科玉律,目前翻车率几乎为零。
公仪楚觞不再像前几日那么警惕,将南宫就做的奶茶尽数喝光,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南宫就转转眼珠,打算将剩下的一点奶茶倒入杯中分给守在门口的两个魔人侍女,却被公仪楚觞的话截下:“干什么?”
南宫就:“……回禀魔尊,我在落实有福同享的美德。”
公仪楚觞稍显不悦地勾勾手,南宫就被勒着脖子退退退到公仪楚觞身侧,干脆放弃挣扎,直接四面朝天向后仰倒,但又在倒地前被公仪楚觞伸过来的掌心护了下后脑勺,一点儿没摔疼。
飞出去的两杯奶茶则是被瞬移过来的魔人侍女稳稳接住,一滴未洒,以半跪姿势在旁边呈给公仪楚觞。
“你的意思是我跟她们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