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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山,漫天飞雪。
灵体状态的南宫就迷茫地睁开双眼,视野所到之地全然是花白的雪峰。
有没有搞错。
南宫就心知寻找奇花异草的路上总要经历一些磨难,但完全没想到在自家暗室里头摘花都要经历磨难。
没等南宫就腹诽多久,一道不算熟悉,但不久前才听过的AI声忽然在脑域中响起。
【连接……连接成功……】
南宫就瞪大双眼,心中的牢骚逐渐转变为惊喜。他觉得,人生的转折点是不是要来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以为要触发什么重大事件经历千辛万苦才能取得神花,结果迎来的居然是系统?
系统!!!
他是不是终于要迎来金手指了!
南宫就的嘴角一时之间比AK还难压,嘚瑟地站在原地等候连接成功的系统授予什么东西。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约摸一炷香时间过去,南宫就真的嘻嘻不出来了。雪山之巅随便动一动就是漫天雪花飘零,明明是灵体状态,但南宫就居然也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袭击他透风的五脏六腑。
他都快冻成冰棍了,也没听到连接成功的下一句。
“在吗?在吗?我问在吗!?”
“不是,我说,认真的,你们部门是不是干脆就摆烂了?还是你说连接成功的那一秒刚好卡中午下班的点了?”
南宫就就算是灵体的状态也不安生,像只猴一样蹲在原地,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地说起来。
“咱们能不能别只关注眼前的利益?好的宿主能给你的未来带来巨大的收益,你们现在加会儿班怎么了?饭可以待会儿再吃,优质的宿主可不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啊!”
虽然他少说也等了几十年了。
“其实我对你们部门是有些失望的,我知道上面好几次要搞你们,还不是我表现得太过优异把你们保住了?苦劳不等于功劳,你现在是觉得委屈了,为什么不想想自己给上面带来了什么价值?”
“只要你跟我对齐颗粒度,升职会有,加薪会有,年终奖也……”【好烦】
南宫就抬头:“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AI停顿片刻,回答:【……没有。】
南宫就完全没有计较,将冻在手上的冰咔咔掰下来,伸出一只手指(不是含有粗鄙含义那只)指向天空:“所以金手指能赶紧给我开通一下吗?”
【……抱歉】
【我是】
【编号00376】
【支撑点…失……】
【我只能】
【在有…限的时间跟你…对话…】
“什么意思?”南宫就蹙眉,但这“系统”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一般,自顾自地在南宫就的脑中发出声音。
【金6FR76F滋CGAAAA……】
【你拥有】
【hs滋wi7&^*&Y滋YYgyug】
【fourth】
【iohaho8 wall^&^*……透露】
AI的声音混着越来越重的杂音与噪音,还有一串串没有意义的字符朗读,极难提取有效讯息。
【hudh滋iu%^&T%Tiu8t】
【反噬】
【五%……道封印……r6tguy阻拦gw】
【ut6^……解……脱离hyib】
【……回…ggb7y98…正……】
像是在掩盖什么一般,霎时之间,雪山峰顶狂风乱舞,飞雪如絮,南宫勿被冰冻在原地动弹不得,没过多久便被吹来的大雪掩埋。
恍惚中,似是感受到在春日的杨柳间,飞鸟叽喳乱叫,星星点点的流光在被埋的南宫就身旁升起。
南宫就猛地抬手睁眼,暗室中只有一如既往的潺潺流水声。他的右手正紧握着沾上了不少他方才滴落的血的伴星花,原本栽种伴星花那片陷落的花壤中,缓缓升起的一个手心大的圆阵。
…
好消息:他确实是有系统的。
坏消息:几十年了,他的系统联系上他以后,只来得及告诉他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看情况。
第11章
远在百晓山庄的时将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灵流暖融融地往全身扩散。
他的身体羸弱,灵流时常淤堵不顺,可现在却像老旧的水闸打开了一般,灵力在体内运行得比往日要顺畅得多。
可伴随着这股顺畅灵流而至的是心中无端的慌乱与急躁,让时将深吸闭目深呼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往窗外扫了一眼。最近一直服用南宫就调的药,每天难得也能睡上两三个时辰了,现在忽然碰上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药起作用了还是产生副作用了。
坐在卜台对面的司徒臻远完全不管自己一大早过来有没有礼貌,望着时将打趣道:“怎么,除了我还有别的客人?”
时将当作没听见,伸手将司徒臻远带来的几根发丝放入玉盘中,双指捻起黄符立于额间默念法诀,卜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迟缓沉寂,却又在间隙中浮现一道道细微的灵气波纹,仿若池中游鱼一般,灵活地在时将身侧交错环绕。
黄符无火自焚,化作符灰落于玉盘,灵气凝聚成卦象,呈现在浮灰上方,片刻后,又随浮灰散去。
时将闭目精心,勉力拂去心中的慌乱,右手静静掐指演算。
“天地合气,命之曰人。人心善恶,并非卦象能左右。”不多时,时将睁眼望向司徒臻远,轻轻皱眉道,“你与此人有不解之缘,命中注定应当会纠缠一番,可是……你的运似乎被人为修改了。”
司徒臻远轻摇折扇,扬眉不语。
既定的命运被改,最可怕的并不是被改成什么样,而是居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司徒臻远这种天之骄子的运修改掉那个人。
“你也不必忧心,”时将思虑一番,又斟酌了一会儿用语,“运有时候只是一个指引的方向,并非直接决定你的未来……你问心无愧即可。”
司徒臻远摸摸下巴,道:“按你的说法,我与此人的姻缘在天,但结局被改在人?”
时将不置可否,见他对操作改运之人并不好奇,便反问:“为何忽然来算运?”
似是想起了什么,司徒臻远收起折扇放到嘴边,神秘兮兮道:“不瞒你说,我遇上了一个怪有意思的人。”
时将睨他一眼:“这发丝的主人?”
“这发丝主人的主人?你算出与我产生纠缠的竟是跟这发丝的主人,我都觉得很是意外,毕竟有趣的人,不是他。”司徒臻远笑嘻嘻地凑近到时将身旁,“你说你有没有算错的可能?”
时将不动声色地躲开司徒臻远,脑中却忽然浮现出一只上蹿下跳的疯猫的身影,以及那只疯猫居然对自己说要找到司徒臻远然后“泡他”。
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与急躁愈发强烈,时将不悦道:“这世上没有我会算错的卦。”
司徒臻远还以为时将的心情是因为自己随口的质疑忽然变差,连忙打着哈哈找借口离去。
…
等那位不请自来的仙盟盟主御剑飞走后,精英才恭敬地敲敲时将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房。
时将刚为司徒臻远卜完卦,头痛再犯,还带了不少糟心感。精英贴心地将热茶递给时将,道:“庄主,要不咱们还是给山庄布个阵?”
省得那群没礼貌的仙人有事没事就乘着剑往庄主的书房跑。
时将摆摆手,没好气道:“不必。”
百晓山庄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倘若真的布下阵法,级别高的拦不住,级别低的被拦住了也会心生不满,还不如让他们随进随出呢。
时将端起精英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揉揉眉心,又问:“药呢?”
他指的自然是南宫就给他配的药。这段时间南宫就每日为他配药煮茶,把他的嘴都养刁了,明明是适合冬季喝的宁神黑茶,偏偏就是不如南宫就为他煮的药茶顺口。
精英知道时将问的是妙行观的药茶,他进书房也正是为了禀报此事:“庄主,南宫道长中了阵法,神志不清,观中人让属下转述,南宫道长近几日无法为煮茶了。”
时将原本轻蹙的眉头皱得更深:“中阵?”
太阳穴还在一阵一阵地持续钝痛,不知是因为猜到让司徒臻远感兴趣的人是南宫就,还是因为听见南宫就中阵的消息,时将的慌乱与急躁到达顶峰,连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
精英望见时将的面色越发变差,忙道:“是的,观中人道南宫公子今日一早便回了叁酒峰,不知因何故中了阵法,送回观中已是七窍流血不省人事。方才属下过观中取药时,南宫公子似乎已经醒了,但状态可能不太好,观中人不让会见。”
时将眉梢挑起,沉着脸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叁酒峰还送他下山?”
南宫就好歹也是叁酒峰的大弟子,都已经七窍流血这么严重,叁酒峰的长老就这么将他扔回妙行观?
精英迟疑片刻,道:“因为……叁酒峰似乎被南宫公子烧了。”
时将:“……”
有一丝希望能治好自己的人可能真的疯了。时将用手指敲敲桌面,决定亲自去妙行观看看是怎么回事。
…
妙行观离百晓山庄很近,时将过来没费多少时间,一下马车便望见日复一日地在观前桂花树下练剑的南宫勿。
两人默契地完全无视对方,时将推开妙行观的大门,脚都还未迈过门槛,一阵掺杂着轻微药香与奶香的清风便拂面而来。明明是冬日的风,却缠着几分柔和,将时将拢了个满怀。
时将被这忽然扑来的柔风与矮他大半个头的人冲撞得后退半步,那人一步一步慢慢紧逼,将时将抵到红墙前,顺势贴着时将的双臂,双手伸直按到时将背后的红墙上,把时将环在自己双臂之间。明明身形比时将薄了几分,力道却是不容置疑的大,让时将避无可避。
似乎是察觉到时将的紧绷,那人缓缓抬头,一双星眸如春水般漾起涟漪,薄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含着些许恶劣的笑,声音故意压下来,凑到时将的耳边低声道:“该死,我好像爱上你了……”
说出这种狼虎之词的正是被阵反噬的南宫就。
滚烫的唇息闯入时将的耳蜗,像燃烧的烈火一般从耳尖烧至脸庞,时将的脑中骤时像被一只炸毛的疯猫奔跑撕咬搅乱的毛线团一样混乱不已,连持续许久的慌乱与急躁都在这个瞬间全部被抛到脑后:“?”
南宫勿总算是把一整套剑招都过完,不紧不慢地将剑收进剑鞘,默默走过来,一把将正在壁咚时将的南宫就捞走,淡定地朝时将道:“他从回来开始便一直在胡言乱语。”
时将脱离了南宫就的禁锢,心中却仍是砰砰作响,吵得他难以冷静。
时将:“对你们所有人都这样?”
南宫勿贴心地将目光从有些失态的时将身上扭开,模模糊糊地答道:“也不全是。”
时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不对劲,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气息平复了一些。
南宫就被拎着也不安分,双手再次伸向时将,食指和大拇指交叉,鬼迷日眼地对时将道:“宝贝,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