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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还需要他亲自问吗?
“坑人的我见多了,坑自己的是第一次见。”
毕竟他也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不是吗。
“哎,注意言辞,谁跟你自己了,你是一条狗,你还有俩主人,你别出去说跟我有关系,我丢不起这人。”
“……”
麻蛋,有点想杀了自己怎么办。
算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他穿梭时空,在未来找到了沈絮。
沈絮俯身在一个被丢进破烂堆的布娃娃里,正偷偷往外爬。
沈木瓜用爪子把他刨出来,叼到无人的角落。
沈絮靠着墙站起来,面前的小狗比他大很多,小狗却在他面前低下头颅。
“主,九五二七申请归位。”
沈絮眸子里一片感慨。
他在想最初给系统起名的时候。
为什么要叫九五二七呢,因为在周星星的电影里,九五二七无论遭遇什么挫折,永远都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永远都能乐观、风流地活下去,最后还成功打败了造反的宁王。
“你归位吧。”
【叮,代号九五二七,最强逆途系统(真身)已归位,是否选择逆天改命?】
“是。”
面前的小狗化作流光飞入他的识海,面前出现一个操作面板。
【叮,已签订改命协议:不抛弃、不放弃,我们终会在真实的世界活成没有命线的自己。】
【叮,是否返回原世界,助主角和自己一臂之力?】
“当然。”
第67章 大婚
【把书还给世界,把笔还给众生。(完)】
沈絮回到书中时, 只看到满目疮痍。
整个世界都好像被打碎了,到处燃着幽绿的鬼火。
残臂断肢、哀鸿遍野。
天是黑色的。
满地断线傀儡中间站着一个白衣雪发之人,那人用手掐着一只面人的脖子, 手指却不知为何迟迟不愿用力捏下去。
而那只面人身上在冒黑气,它怪笑道:“我得不到你, 那就毁了这个世界, 谁也别想得到你。”
祁白辰眸中毫不掩饰厌恶, 可他的手指刚刚收紧一寸,又松了松。
对着他徒弟的脸, 他下不去手。
而且他要是毁了这具身体,他徒弟回来用什么呢?
重新捏一个, 那他的阿絮又要好久才能适应了。
正在祁白辰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小手搭在了他手背上, 坚定地握着他的手用力掐下去。
“师尊, 您得明白, 什么是轻重缓急。”
不明白。祁白辰想:他一直不是很明白, 别的事情对他来说好像都不太重要, 唯有沈絮的事情是重要事情。
如果有人跟他抢徒弟,那他就打那个人,他不管对面是什么人, 是天道是创世神还是什么命、主宰什么的。
惹哭了他的小徒弟,他就跟对方打一架, 打不过也打。
沈絮懂,师尊在他的事上有点偏执。
可他又何尝不是。
他紧紧握住师尊的手, 一点点用力, 轻声安慰:“没关系的,我现在在一只布娃娃里面, 肉身毁了就毁了,以后再捏就是了。”
“师尊的雕功进步了,徒儿会更喜欢新身体的。”
祁白辰终究不再犹豫,掐断面人的脖子,然后启动灭魂大阵。
三魂俱灭,七魄化作飞灰。
整个世界颤动了一瞬,好像在为造物主的死去悲鸣。
可他分明德不配位。
世界在坍塌、堙灭。
祁白辰将沈絮抱住,藏在怀里,如果作者死了这个世界就一定要毁灭,那就让他先消散吧,他送走沈絮太多次了,轮也该轮到沈絮送送他了。
原来挣扎到最后,一切都成了空么?
这就是他们作为作者笔下人物的宿命么?
逃不开,挣不脱。
可他不甘心,他努力了几辈子,上千年,就为了能跟心上人有个结果。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好难过。
“师尊……别哭”,脸上忽然落了只小手,“别放弃,我们还有底牌,还没有结束。”
“九五二七。”
【我在。】
“使用最后一张复活卡,对象:世界。”
【好的。检测到您力量不足,系统与世界意识决定最后帮您一次。】
【再见了,宿主,下一次再诞生意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见。】
黑云被撕破,天地生华光。
世界意识以消亡为代价,换来整个世界所有生灵的复苏。
世界意识最后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小子,他的笔给你了,从此以后你是作者。”
宿命不是一成不定的。沈絮想,他不需要这支笔,他会自己谱写自己的命。
“师尊,我们毁掉这两支笔,斩断所有命线好不好?”
祁白辰没说话,只是搂过徒弟的细腰。
沈絮摊开手,手心是一支笔:“师尊,把手放上来。”
祁白辰默默取出另一支笔,也摊开手:“你放上来。”
沈絮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好,我放就我放。”
他把手搭在师尊掌心,掌心相合处是两支笔。
两人的灵力同时摧毁了两支笔。
祁白辰识海内的那本书化作光影,飞速放大,最后融入了整个世界。
把书还给世界,让世界自己记录。
把笔还给众生,让众生自己谱写。
人们书写自己的命,而世界留下他们的墨痕。
也许有一天,人们不再记起现在发生的一切,人们遗忘了这是一本书,这本书就变成了真实的世界。
而那些曾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重要了。
“师尊,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最后的最后,沈絮抱紧那个陪他努力了几辈子终于达成所愿的人、那个他爱了几辈子却始终背道而驰的人,轻声撒了个娇,“我知道您肯定生气了,饶我一次呗。”
“看在我拯救世界的份上。”
“不饶”,祁白辰微微仰起下巴,“受着吧,有你受的。”
沈絮用呆毛刮了刮师尊的下巴。
祁白辰眸光微动。
他单手把人拎起来,扛在肩头,冷哼一声:“卖萌也不饶,饶你太多次了,你不长记性。”
沈絮象征性在师尊肩头挣扎了两下,刚有动作就被一巴掌拍在翘臀上,顿时他就老实了。
……
小院生新芽,海棠发春苞。
阳光自然又和煦。
不是幻境,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一个人苦苦维持了几百年的梦境,是现实。
太上殿一片喜庆,仙侍们到处布置着,红绸布挂了满院子,大红双喜贴在门板上,乐队和戏班子也在紧敲锣鼓排练着。
沈絮被自己的衣带捆着手,嘴里咬着另一条。
来来往往到处是人,他紧张地透过柜门往外看,心里祈祷师尊最好别在他身后弄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柜子太窄了,他腿一软差点直接把门推开。
“呜呜呜……”他很小声地表达不满,师尊也太不小心了,等会门开了要怎么解释?
他尝试用神识跟师尊交流、讲道理。
“别搞了师尊……师尊…有人要过来了,别搞了求求您了……”
谁知师尊压根不用神识,贴着他耳朵直接低声:“受罚都不专心,想来是不认错。”
他吓了一跳,耳朵瘙痒瘙痒的,他甩了甩脑袋,继续:“您用神识行不行……求您了……我认错了,我真的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