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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什么不听他说话,总是要自说自话,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啊!
那模样,就跟个被伤透了的听不进去解释的怨妇一样。
沈絮都要骂人了,还好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回去。
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现在骂人,师尊绝对会把他拉到腿上打一顿。
他只是用有点幽怨的小眼神瞪了师尊一眼,然后恨恨道:“您脑袋是不是也摔坏了,您有病就要去看,您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
祁白辰微微一愣,随即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是啊,为师就是有病。”说着,祁白辰还咳嗽了两声,“为师病得不轻,阿絮嫌弃为师、觉得为师咳得吵人,想拔掉为师的舌头,想缝上为师的嘴,为师都知道。”
沈絮闻言,眼神更加幽怨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想过啊啊!师尊知道什么啊知道!
能不能不要自己强行脑补啊!
他现在不光想骂人了,他甚至还想打人。
他觉得师尊现在就跟那个天杀的房东简直一样一样的。
他只是去天台上收衣服,洗的衣服比较少,因为他头一天栽水池子里了,所以只洗了那一套。
他抱着衣服准备下楼,住在顶层的房东忽然就打开了门,看见他抱着衣服,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
沈絮没听房东说完就跑了,他怕再跑慢一点,房东给他强行拉进门。
师尊只是看见他笑就以为他要离家出走,就跟房东只是看见他抱着衣服就以为他要送上门的恶劣心思简直是一样一样的。
他现在想打师尊的心就跟当时想打房东的心是一样一样的。
沈絮的小拳头已经攥起来了,只要师尊再乱说一句话,他就用拳头锤师尊胸口。
可看见师尊变得凉嗖嗖的眼神,他又有些怂。
师尊抚摸着他的侧脸,声音也凉嗖嗖的,像个在脖子旁吹凉风的怨鬼,“阿絮就这般讨厌师尊么?师尊带你出来玩,你却要打师尊。”
沈絮被师尊微凉的手指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觉摸他的那只手简直不像个活人,像是死人的手在摸他一样。
他再也不能保持理智,人感到恐惧的时候,往往动作都是不受控制的。
沈絮直接用力推开祁白辰,然后在祁白辰惊讶的目光中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呜呜呜师尊你是人是鬼,呜呜,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他严严实实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瑟瑟发抖小脑袋:“你怎么那么白,身上又那么冷……”
“你是不是……呜呜呜是不是死了,还是冤死的,呜呜,你别找上我,不是我干的,呜呜呜呜呜,不是我干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我……”
“嘘——”,祁白辰轻轻将食指搭在沈絮嘴唇上,声音很轻,“乖徒儿,你有点吵。先安静一会儿。”
祁白辰态度转变得有点突然,以至于都把沈絮整懵了。
直到看着师尊离开房间,地上晃动的人影渐渐远去,他才有点回过神来。
鬼怎么可能有影子。
他想起来了,原著里说过,小圣父受过非人的折磨,所以身上是带着病的。
“每发病,骨血俱寒。”
所以师尊身体冷、皮肤白都是因为病的。
而他刚刚差点就因为害怕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脱口而出了!
幸好师尊及时制止。
沈絮顿时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实在是太胆小了、想象力太丰富了,就因为师尊语气不好加上一些无端的猜测,就以为师尊是鬼。
幸好师尊没有跟他计较。
他想起了那杯两天前没泡成的茶。
这客栈里总不可能没有厨房了吧?
沈絮想到这里,下床穿好鞋子,往楼下走去。
……
一楼大厅,祁白辰微微皱眉,他刚刚闻到一股很臭的魔气,便丢下小徒弟独自下来查看,他走得不是很着急,所以下来时魔修已经跑了。
应该是知道他在客栈里,对他进行的幼稚报复行为。
还是个魅魔,啧。
祁白辰转了一圈,把中了招正在地上蹭的老板拍晕,然后一招手让其坐到了柜台后面。
他在大堂里转了一圈,慢慢往后院踱去。
……
沈絮下来的时候,看见客栈老板低头坐着,好像在打瞌睡。
他本来想问老板厨房在哪里,有没有茶叶的,可看见老板在睡觉他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左顾右盼了一阵,将目标锁定在通往后院的门帘上。
厨房肯定在那里!
沈絮心中一喜,赶紧走了过去。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每扇门都推开看了一下。
柴房…茅房…库房……欸!找到了!厨房!
沈絮进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有个人在那里。
祁白辰感觉到有人进来的一瞬间就隐匿了身形。
他看见是自家笨蛋徒儿,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好奇小徒儿来这里干什么。
莫不是摸到这里来偷吃?
沈絮在瓶瓶罐罐里翻来翻去,没找到茶叶,但是他找到了一碗黏糊糊黄澄澄的不明液体。
这就是蜂蜜吧!
沈絮心想,没茶叶也行嘛,他要是给师尊喝蜂蜜水,师尊会不会很开心呀。
祁白辰眼见着徒弟拿起那碗“蜂蜜”,指甲渐渐掐进掌心,目光也越来越阴翳。
沈絮拿魅魔没用完的□□是想干什么?觊觎他?打算给他下毒?
好啊,原来他的阿絮一直是这样的心思。
祁白辰强压怒火,在掐死徒弟和打死徒弟之间选择了再给徒弟一个机会。
他不动声色走出厨房,上了三楼,进了刚刚那间旁边的房间。
沈絮对此一无所觉,他用筷子搅了搅蜂蜜水,然后自己先尝了一口。
好甜呐。
好好喝。
沈絮一时没忍住,多喝了两口,喝了快有半碗左右,他想了想,添了点水,又加了一大勺蜂蜜。
他端着碗回了之前的房间,却发现师尊不在里面,难道还没回来吗?
他又走了出来,忽然看见隔壁客房门开着,窗边还站着一道白色身影——那不是师尊是什么!
立刻他就屁颠屁颠跑过去,献宝似的捧着那碗蜂蜜水送到师尊面前,眼睛还闪着期待的光芒。
祁白辰背对着他,语气很平静,“你出去罢,为师一会便喝。”
“哦”,沈絮有点不开心,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师尊不跟徒儿睡吗?”
第21章 徒儿实在忍不得了
【师尊本来想放过他的,可他太放肆了】
祁白辰没答,只是挥了挥手,赶小鸡似的赶走沈絮。
沈絮闷闷不乐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被窝似火笼一样烧得慌。
他身下的一块被单似烤红的铁板,热得他燥,他翻了个身,短暂凉快了一会,可身下压着的地方很快又烧了起来,烧得他又烦又燥,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沈絮坐了起来,他想着房间里反正也没有别人,索性丢了中衣,只留了雪白亵裤在身上。
好热、好热,比大夏天闷在三十平没有空调和电扇的小屋里还热。
好热、好热,师尊给他干哪来了?该不会是火焰山吧??
沈絮热得不行了,爬起来站在窗边吹风。
他想,心静自然凉,不想“热”这个事,自然就不会热了。
不想“热”的事,他就不知道想些什么了,他脑袋放空,开始什么都想。
一会想到盛夏聒噪的蝉鸣,和水果摊上飞来飞去的苍蝇。
一会想到狗伸着长舌头吐哈喇子,摇着蒲扇的老人拍一拍狗屁股给狗赶蚊子。
越想越热了,可越是热越容易联想到这些夏天里常见的场景。
不行不行,要想一想凉快的东西才行。
沈絮先是想到了冰棒,小时候他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嗦着一根老冰棒,整个塞进嘴里再整个抽出来,冰棒在烈日下冒着凉丝丝的寒气。
他就抹一抹汗,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那小孩嗦得不及时,化开的冰棒就顺着他胖胖的手滴到沥青路上,滋滋几声就烫得蒸发了。
沈絮就在心里替对方着急,他想,要是让他来嗦,他肯定一滴都不会漏,这小孩真笨,他难道不知道可以把冰棒倒拿着,仰着脖子接化开的甜水吗?
在那个物价还没有飞涨的年代,黄铜色的一枚五角钱可以买到两支可乐味的冰棒。
沈絮上小学的时候,就常常看着自己的同桌一个人嗦两支冰棒,一边腮帮子嗦一支,嗦得课桌上全是淡褐色的冰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