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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才是耍赖的那一个,穆延宜在这种时候总是要多分出来两分耐心,俯身去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他今天晚上本来没打算做。
但夏遂安像是寒冬里跳跃的火,总能够轻易把他不为人知的隐秘点燃。
做了一次,他停下来,去给还在缠着他的人擦拭身体。
平时夏遂安做完一次早就已经没力气抬手,但今天穆延宜收了力气,加上他刚不久前还睡了觉,现在反而精神。
他没骨头一样躺在金主的怀里,看着天花板,想起什么说什么,多数说的是不知道从那里看出来的土味情话。
比如:“老公你看窗户上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
“嗯。”
夏遂安弯眼睛笑:“另一个也是我的。”
穆延宜没有看窗上的影子,只是看见小朋友的嘴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他在夏遂安的笑中俯身,亲了上去。
夏遂安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土味情话词典,用膝盖碰了碰穆延宜的,“老公怎么又精神了。”
“因为有人在捣乱。”穆延宜按住他不安分的腿:“明天上班,要早睡。”
夏遂安睡不着,抱着自己的元宝玩偶,躺在穆延宜怀里睁着眼睛:“我今天去公司,看见了几个穿西装的人,前台的姐姐和我说他们从北方过来。”
穆延宜习惯了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听他的描述,说:“是北方地产龙头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叫王浔。”
说起公司,穆延宜话多了些,“最近集团准备探进北方的地产市场,刚好北方集团盯上政府的项目,但是不是谁都能够吃下这口蛋糕。”
“他们资金链不足够维持运转项目运行的缺口,在寻找合作方进行融资。”
夏遂安虽然听不懂,但难得安静,“所以老公要和他们狼狈为奸了吗?”
“是战略合作。”穆延宜纠正他,随后说:“还在考虑,他是目前最合适的合作对象,不过前几年被挖出私生子的绯闻,可能会对股票浮动造成影响...”
穆延宜忽然停下,“怎么了?”
夏遂安摇头,突然说:“那个老头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老公还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吗?”
穆延宜把他抱进怀里,“我是个商人,他的私生活怎样和我无关,只要他能够带给公司足够的利益,那这就是一笔合适的买卖。”
“那如果有一天他的私生子被曝出来了呢?”夏遂安问他。
穆延宜低头亲在夏遂安的发顶,声音平静:“我相信他可以解决,合作合同上也会写明条款,如果真的影响到股票,集团会第一时间退出来。”
“老公要和他们合作吗?”
“还在考虑。”
穆延宜看着在他怀里的夏遂安,轻轻捏了小朋友的后颈:“不说这些,好好睡觉。”
“噢,老公晚安。”
“金金晚安。”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月光洒进来,从夏遂安的视角刚好能看见窗帘缝隙中攀上夜空的一轮弯月。
他睡不着,看着月亮心里想:
完了。
“什么完了?”郭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已经夏天,他和草莓的爱情也进到了火热的时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分享欲。夏遂安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聊天框分享自己和草莓那些腻到牙疼的甜言蜜语。
夏遂安:“你完了,活了十八年好不容易长出脑子,结果是恋爱脑,没救了。”
电话里的郭星炸了,他脾气好,和夏遂安从小玩到大,可现在总听最好的朋友嘲笑自己的爱情,也渐渐有了脾气,这次他第一次主动挂了电话。
语音被挂断,夏遂安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聊天框,两秒后烦躁“啧”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手机在沙发上弹了两下,彻底安静了。
金主从上次说过和北方集团合作后就真的忙了起来,有时间加班很晚,他会给夏遂安发消息,让他不要等。
夏遂安没打算等,依旧困了睡,饿了吃,在公司八卦群看见公司决定和北方集团合作的时候他还在看书。
书上写:
——长眉连娟,微睇棉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旁边解释了色授魂与这个词,是说彼此神交心会,情投意合。
夏遂安擅自添加了自己的见解,他以色授,穆延宜用钱来换。
他们彼此深交心会,天下第一般配。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恐怕很快就到了头,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业了。
八卦群的传言总是空巢来风,但是这次被这群抽出时间摸鱼吃瓜的打工人提前说对了。
穆延宜确实已经准备和北方集团合作,当时赵翎在穆延宜的办公室,还在开玩笑:“前几年他们董事长把私生子接回家传得沸沸扬扬,听说后来出了什么事,私生子被扫地出门,没想到谣言没多久就被压下去,看来花了大价钱。”
穆延宜从不关心豪门绯闻,他最近接连加班,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家。
不知道夏遂安在家做什么,穆延宜脑海里浮现出夏遂安穿着松垮的睡衣抱着他的元宝抱枕睡觉的模样。
冬季的被褥在夏天就显得厚重,他说过换上薄被,夏遂安不愿意,睡觉的时候被热到,把被子踢开,没忘记在睡梦中拎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肚脐位置。
然后冰凉的脚贴在他身上,说热又说冷,嘴里说着喜欢他,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在想什么?叫你也不理。”赵翎看他思绪不在这里,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想你什么时候这样闲,不如下午的会你来替我开。”
赵翎在公司挂了闲职,到是没意见,只问:“我替你开会,你去做什么?有其他着急的事?”
“当然是回家。”瞥向赵翎,穆延宜又道:“你难道没有家吗?”
赵翎:“?”
赵翎:“穆延宜,我发现你做人的时间越来越少。”
第38章
穆延宜还是回了家, 临走之前告诉唐特助说这场会由赵翎主持。
不是什么重要的会,但是唐特助睁大了眼睛。
他们穆总少有这样的时候,一次是上次, 一次是现在, 他从赵翎的感叹中知道穆总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一个人。
唐特助回家后和女朋友讲:“穆总也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时候, 太稀奇了!”
-
时隔三天,穆延宜回到家, 和他的想象别无二致,某个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昂贵的真皮沙发在被放置在这个家里的第六年, 终于有了它的用处。
听见开门的声音, 夏遂安揉了揉眼睛,没反应过来是谁回来。
他站在玄关的地方, 手里拿着回来时顺手买的草莓小蛋糕,几秒后看见夏遂安终于开机,在沙发上对他张开双臂, “老公今天回来好早呀。”
“今天公司不忙。”
那块蛋糕被夏遂安吃了两口, 剩下的被他扔在餐桌上。
他们晚上在浴室做了一次, 夏遂安的脸色被蒸汽染红,连什么时候自己结束了都不知道。
穆延宜低头和他接吻,他乖乖的承受着, 像是一碗快要融化的冰淇淋。
今天的金主格外用力, 浴缸里的水换了几次,夏遂安听见穆延宜问他:“今天这么安静?”
“说话老公会嫌我烦呀。”夏遂安叹了口气:“今年就业行情不好, 麻雀不好做,我害怕失业。”
穆延宜压下了眉骨,指尖伸进他口无遮拦的嘴里。
结束后,夏遂安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他被穆延宜清理好,在被抱回卧室之前对穆延宜说今天想要自己睡。
穆延宜停下动作,问为什么。
夏遂安就对他笑:“就是想要自己睡,我认床,在老公的床上睡不好。”
平时在他床上沾床就能睡着的人这么说,穆延宜笑了声,把他抱到隔壁的房间里。
次卧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角落里还摆着夏遂安没有收拾的行李箱,衣服和玩偶散落在地上,像是夏遂安刚刚住进来的时候。
穆延宜临走前去亲夏遂安,又问一次:“今晚不和我一起吗?”
夏遂安仰头,在金主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一溜烟的钻进被褥里,探出脚,晃了晃,权当做是在摆手:
“老公晚安。”
两个上市集团的战略合作不是一纸合同那么简单。穆延宜直上次回去后一连又忙了几天。
机器无休止的工作会坏,何况是人,穆延宜放下手里的文件,给自己空出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空闲下来反着手机,才注意到夏遂安已经有三天没有给他发消息。
上一次聊天记录显示在三天前:
【今天加班,晚上不回。】
【很忙的话不回家也没关系,老公要加油赚钱^^】
他加班快要有一周,也快要一周没有回家,夏遂安在家里,除了刚开始的聊天,就只剩下了早安和晚安。
别的话再也没有。
穆延宜看了五分钟的聊天界面,凭空生出了两分烦闷。
刚和北方集团达成合作,晚上自然少不了应酬,包房里坐着的都是双方集团重要的人物。
北方集团董事长王彦明面带笑意,夸穆延宜年少有为,是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他也仅仅是嘴上说说,坐在他旁边的王浔没少听见他爸在夜里气急败坏骂穆延宜。
骂他趁虚而入,坐地起价。骂他人面兽心,竟然用多年前被爆出来的丑闻威胁他。
如果真是多年前的新闻倒也没什么,可惜他们做贼心虚,一个月前切切实实看见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城市的人。王浔过后去调查,可惜扑了个空。那人不是公司的员工,他用又不好在穆延宜的地盘大张旗鼓的查下去。
领跃集团的掌权人是谈判桌上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饕餮,谁来了都得被他率先削下两口肉。
不过现在双方已经合作,谁也没必要去闹得不愉快,算是王彦明做出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