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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 第12章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手掌很规矩地扶着救生衣。

  现在的地皮只能卖0.01亿。

  真的太瘦了。舒枕山想。

  摩托艇贴向水面倾斜,以刁钻的角度和夸张的速度完成了一个完美的漂移,刺激得人肾上腺素飙升,灵魂飞升。

  因为速度太快,两人又贴得很近,冉步月的长发像无数条鞭子一样抽在舒枕山脸上,往左漂移的时候抽在左脸,往右漂移的时候抽在右脸。冉步月一气呵成漂了个八字型,长发便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地甩到舒枕山脸、下巴、和脖子上。

  舒枕山稳稳坐着,墨镜后的双眼眯了眯,面色很淡然。

  在下一轮加速开始之前,舒枕山不动声色地把脸往前凑了凑。

  长发扑面,舒枕山面无表情地轻轻呼吸……

  好香。

  他想到以前冉步月骑他的时候,后背弓出漂亮脊椎线,长发在胸前垂落,发梢就像这样,上上下下地扫在舒枕山的胸膛和脸上,有点痒,头发的香味像迷雾一样缓缓笼罩下来。

  冉步月通常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体力不支,舒枕山默契接手工作,物理做功数小时。

  摩托艇的速度渐渐降低,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大海中央,耳边也安静下来。

  冉步月撒开双手,放松地呼了口气。

  “玩爽了?”舒枕山问。

  看冉步月的表情,舒枕山就知道他应该是好好撒了场欢。刚刚在乌烟瘴气的船上估计把他憋坏了。

  冉步月耸耸肩:“一般。”

  舒枕山:“那怎么不继续骑?”

  冉步月甩了甩被震麻的双手,这次倒是诚实:“累。”

  舒枕山小幅度地扬了扬唇角。真是和以前一样。

  简短几个字结束,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无边无际,这时的沉默更加沉默。

  “……”

  舒枕山推了下墨镜,放眼望向远处的海面,率先打破沉默:“你在和李曜谈项目?”

  冉步月差点笑了:“舒总,有你这么问的吗?”

  “我怎么不能问?”舒枕山奇道,“你们在船上说的,几十个人都听到了,这是公开信息。”

  “哦。”冉步月点点头,“那你问吧,我不想说。”

  其实不用问什么,舒枕山通过一些不值一提的得体途径,得知冉步月和李曜今天早上在谈事情,然后下午来了莫士湾会所,不然舒枕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李曜的公司在和竞争者打价格战,最近他的资金缺口很大,新产品面临的压力也很大。我不知道他跟你承诺了什么,但你要知道,他有可能无法兑现。”

  舒枕山的语气带着点严肃,仿佛他们现在不是飘在海上,而是在会议室里。

  听完这话,冉步月转头,安静地和舒枕山对视。

  “……你脖子和脸怎么红了?”冉步月疑惑地问。

  舒枕山摸了摸,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点疼,带着痒,被前男友的头发抽的。

  “被晒的吧。”舒枕山随口胡扯。

  “你已经够黑了,还不防晒。”冉步月奚落完,毫无停顿地转回话题:“所以请问舒总,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冉步月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答案,或许心中还是有一丝期待,舒枕山没准是因为念旧情才这样提醒他。

  “……没有为什么。”舒枕山恢复淡然,“听到你们聊天,你又和我是同乡和校友,所以顺嘴提一句。听不听随意。”

  同乡,校友。

  呵,真是好样的。

  “这样啊,舒总费心了。”冉步月笑道,“对刚认识几周的校友这么慷慨,不吝分享建议,冉某受宠若惊。”

  这下舒枕山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又偏偏无法反驳,因为“不认识”是他最先说的,噎得他肺疼。

  冉步月继续道:“之后冉某就要在舒总的地盘上做生意了,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舒总指点一二。”

  这话说的,好像马上要作揖鞠躬了。姿态放得有多低,字句里的嘲讽意味就有多浓。

  舒枕山冷声问:“还需要如果吗?”

  冉步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罪人了,难道是因为左脚先踏上摩托艇?

  “烦请舒总指点一二。”

  “冉总监贵人多忘事,你好像还欠我一套礼服。”

  冉步月笑了:“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要等您这边准备好账单后,我去砚川取。”

  舒枕山问:“要我亲自把账单发你邮箱?这么久过去,你来问我了吗,给我发了道歉信吗?这就是冉先生的态度?”

  冉步月看了他几秒,说“对不起”,然后突然从驾驶位站了起来。

  “你干嘛?”舒枕山心里一紧,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救生服带子。

  冉步月垂着眼俯视他,随意地说:“当然是跳到海里去,把衣服湿透,这样能不能算扯平了?”

  “这样就欠得更多了。”舒枕山皱着眉要他坐下,用布置任务的语气说,“三个星期之内,我把账单发你,你记得查邮箱。”

第11章 秘密对峙

  突然间,冉步月失去了讲话的兴致。

  从重逢到现在,不论是在别人面前,还是两人独处的时候,舒枕山都在刻意避开他们的过往。说不认识他,说他们只是校友和同乡。

  他好像完全不记得他们曾经在一起,曾经耳鬓厮磨,曾经在实验室里为了一个小零件吵架到天明。

  冉步月给过他话头,而舒枕山没接,只是一再表示他们之间毫无瓜葛。

  或许六年前,在舒枕山无预警退出机器人团队、让他们俩共同的心血付诸东流、决定放弃机器人事业回国继承家业的时候,曾经的那个舒枕山就已经彻底地消失了。

  而他们的过去,就像沙漠中蒸发的细水,不会在集团掌门人的生命中留下丁点痕迹。

  没准舒枕山不是在逃避,他是真的忘了。

  六年时间驰骋商界,当大老板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足够他忘掉以前那些枯燥平淡的生活。

  这样的念头一上来,冉步月突然觉得很没劲。

  权当他们只是派对上的点头之交。

  “要回去吗?”舒枕山问。

  冉步月说“可以”,双手搭上艇把。

  “我来吧。”舒枕山说着,双手搭在了冉步月外侧。这样的姿势,就好像把冉步月整个抱在怀里一样。

  冉步月轻轻皱眉,身体往前挪了挪,避免了所有若即若离的触碰。

  谁知道他曾这样抱过多少人。

  舒枕山掌控艇舵的姿势很轻松,很快就风驰电掣回到了游艇。

  大多数公子哥儿们已经回来了,摩托艇在船库里停了一溜。

  脱了救生衣,冉步月才发现自己浑身湿得厉害,跟从海里捞出来似的。舒枕山倒是有先见之明,穿着帆板服,湿了也看不出来。

  刚回到甲板,香槟便夸张地撒了他们一身,漂亮姑娘们蜂拥而至,把冉步月和舒枕山拉入派对。

  甲板上充斥着摩托艇狂飙后无处发泄的荷尔蒙,电子舞曲狂热而劲爆,震响游艇,双马尾辣妹DJ嚼着口香糖操作混音台,模特们将公子哥簇拥在舞池中间,男人们的上衣早已不知所踪,肉贴肉地舞动蹦跳,好几个姑娘的比基尼带子也被解开了,少得可怜的布料挂在身上乱晃,不如不挂。男男女女们已然疯得没有人样,像超现实作品中荒诞淫靡的狂欢节。

  郝乐歪在舞池旁边的沙发里,朝他们招手:“阿枕,阿冉!”

  冉步月仿佛得救,离开疯狂的人群,坐到郝乐身边,舒枕山也跟着坐到郝乐另一侧。

  “他家甜品师做的布雷斯特泡芙真的很不错,你们要不要试试?”郝乐餍足地打了个嗝,面前摆了大大小小至少五个空盘子。

  冉步月看看旁边的酒池肉林,再看看郝乐,憋出一句:“你是真饿了。”

  郝乐左手牵起冉步月,右手牵起舒枕山,眼泪汪汪地关心道:“怎么样,你们出去二人世界飙了一圈车,现在有没有吊桥效应、冰释前嫌、化干鸽为玉脖?”

  “……”冉步月无语,“阿乐,我觉得你有点醉了。”

  舒枕山:“他吃了五个威士忌焦糖布丁。”

  “狗屁,我吃了六个!”郝乐攥紧他们的手,“所以你们怎么样?”

  冉步月浅笑:“舒总还记着要我赔钱。”

  舒枕山:“难道你不该赔?”

  冉步月:“当然该,是我有错在先,弄坏了舒总重要的衣服。”

  舒枕山:“赔了我们就两清。”

  两清,好一个两清。

  冉步月这辈子所有的不清不楚都是和舒枕山搅在一起的,舒总倒是轻轻松松就能和他两清。

  冉步月艰难地维持着最后的客气:“那麻烦舒总早点给我发账单。”

  两人都语气平静,却你一句我一句呛得有来有回,郝乐头疼地自言自语:“真搞不懂,芝麻大点事,你们怎么能掰扯这么久……”

  舒枕山心说,你懂个屁。

  而且芝麻也不小。

  三人的气氛有些沉闷,与舞池狂欢的氛围格格不入。郑二少敏锐地察觉到他们,随手一推怀里的嫩模们,叫她们把这三个人拖进来,在本少爷的派对上不蹦迪不喝酒还板着个脸是几个意思?未免太不给面子!

  漂亮姑娘们像蝴蝶一样飞过来,拽住看起来最腼腆的冉步月,将他拉进万花丛中。

  不知道哪个上头的公子哥喊了句:“罚酒!罚酒!”其他人也跟着嗨起来,喊着要罚冉步月酒。冉步月看了眼,李曜也在起哄之列,脸部酡紅,估计也是被人灌了酒。

  咱们的大设计师Ran不是从美国回来的吗?洋人比我们玩得花多了吧,直接罚酒多没意思,玩Dentist's chair!

  Dentist's chair! Dentist's chair! 众人高喊。

  视线焦点中央,冉步月很随意地不知道看了谁一眼,接着把目光投向拿着酒瓶的模特,懒散地勾了勾手指,意思是来吧。

  众人尖叫,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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