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广告屏蔽插件

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我给暴君当妖妃 第101章

兔儿仙彻底没了力气,很久没说话,直到贺兰寂以为他睡着了,要抱他起来,他才哼哼唧唧地说了一句:“别叫我‘圆圆’。”

贺兰寂从善如流地改口:“仙子,朕是不是可以见你了?”

“供品……”兔儿仙坚持,“我要供品。”

贺兰寂抚摸着他:“朕身无长物,唯有将自己献给仙子,仙子愿意收下这份供品吗?”

“当然……”兔儿仙说,“这就是天下最珍贵的供品。陛下,你进来吧,进来见我。”

贺兰寂掀起红纱,走进纱帘之后,兔儿仙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桌上,与贺兰寂对视,贺兰寂也终于看见了兔儿仙的真容。

绮雪化了淡妆,比平日还要美艳动人,他几乎不着寸缕,只披着一条缀满了宝石的云肩,乌黑的云鬓间金钗与珍珠点缀,极尽华美,当真如同坠入凡尘的高贵仙子。

他懒洋洋地用脚尖点了点贺兰寂的腿:“劳烦陛下抱我到神坛上。”

贺兰寂依言将他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将他放上了华丽的神坛。

这座神坛原本是用来摆放谢殊的塑像,现在塑像被扔了出去,神坛也被装点一新,层层丝绸铺陈,中间洒满了鲜花,两侧摆放着贵重的珊瑚、玛瑙和宝石。

只是当绮雪躺上去,所有的珍宝霎时黯然失色,唯有他才是最为夺目的明珠。

绮雪恢复了些许气力,勉强坐了起来,两条小腿伸到神坛的边缘晃动着,笑盈盈地望着贺兰寂:“陛下见了兔儿仙,怎么不向兔儿仙跪拜?”

“是。”贺兰寂跪了下来,虔诚地捧起绮雪的一只脚,“阿满拜见仙子。”

他低下头,亲了亲绮雪的足尖,绮雪瑟缩一下,害羞地把脚收回去:“哎呀,不太干净,陛下别亲……”

“没关系。”贺兰寂用面颊贴了贴他的足背,“仙子的一切都很干净。”

“好啦……”绮雪脸红了,甜甜地说,“你快起来吧。”

贺兰寂站了起来,绮雪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跪在神坛上,捧起他的脸侧,亲了亲他的前额:“你很有诚心,兔儿仙会保佑你的。”

他又亲了亲贺兰寂的嘴唇,眸中波光盈盈,荡满甜蜜的情意:“兔儿仙也会爱你。”

“来,爬到神坛上来,兔儿仙还会爱你的……”

他勾着贺兰寂的后颈,让贺兰寂与他一起坐在神坛上,抱着他一起跌入厚重的丝绸里。

-

云月观。

谢殊从静坐中睁开双眼,冷漠的眼眸掠过一丝波动,微微含着怒气:“绮雪……”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所有的塑像,但通常不会检查它们,这些塑像也不会主动和他关联。

只有当天命道侣靠近塑像的时候,他才会自动感应到它们,并通过塑像的双眼看到那边的情形,他清楚地看到绮雪扔了他的塑像,霸占了他的神坛,为的竟然是与贺兰寂云雨。

他将银龙童子唤入精舍中:“备车,去行宫。”

睡眼惺忪的银龙童子揉着眼睛,迷糊了一会,突然清醒过来:“啊?现在吗?”

“现在。”

谢殊换上道袍,戴上头冠,冷冷地说道:“不然你要我忍到几时?”

第101章

谢殊的五官轮廓深邃, 英俊之余,更是自带天然的冷意,显得异常冷峻。

此刻他动了怒, 一股煞气流露出来,把银龙童子吓得心惊肉跳的,也不敢问谢殊所谓的“忍”指的是什么,立刻叫人备好了玉车。

只是当谢殊进入车厢后,银龙童子正要放下帘子,谢殊却突然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停。”

银龙童子一愣,小心翼翼地问:“观主, 怎么了?”

谢殊沉默片刻,从袖里乾坤中取出纸笔,写了几行字, 将纸张交给银龙童子:“让他们尽快准备好。”

“是。”

银龙童子纳闷地接过来一看,发现谢殊写的竟然都是吃食,大多是云月观特制的糕点, 还有数种冰镇的花露、灵果、灵茶……

奇怪,深更半夜的, 观主究竟想做什么啊?瞧他这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捉奸呢,可捉奸的苦主哪有提着礼物去的,难道是嫌自己头顶的帽子还不够绿吗?

银龙童子满头雾水, 又不敢多问,一路小跑着找人备东西去了。

好在这些吃食观中常年备着,糕点都是出炉时就用法术封存好的,还是热乎的,花露和瓜果也都是趁着最新鲜的时候存入了地窖里, 散发着清香,冰爽又鲜甜。

吃食很快就准备妥当了,银龙童子对着单子一样样地检查,突然琢磨出了几分味道。

观主何尝这般细心地为人准备过礼物,他该不会是真的要去见相好吧?说不定就是那个让他丢了守宫砂的神秘人物?哇,他终于能见到那位的庐山真面目了!

银龙童子激动了,将精心准备的几提食盒装进了袖里乾坤,回到玉车上向谢殊复命,即刻出发了。

“刷——”

素白的玉车飞腾而起,在宁静的月夜下飞驰,夜空幽深,如一道明亮的白色流星,坠入到重重深山之中,不过片刻功夫,就落在了行宫的大门前。

值守的朱厌卫见到国师的玉车,不由得吃了一惊,纷纷下跪行礼:“拜见国师!”

谢殊走下玉车,神色冷冽地疾行入宫,宽大的道袍如雪浪一般涌动,气势惊人。

凡是他所到之处,镇守行宫的妖魔皆匍匐倒地,瑟瑟发抖地向他行礼。

谢殊径直走到神祠,看到自己的塑像倒在草丛里,染满了湿漉漉的泥水。

再一看神祠,门扉里灯火朦胧,廊下挂着轻透的红纱,何等旖旎香艳,与寂寥的塑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禁闭的屋门传出了细弱而甜腻的呜咽声,落入谢殊耳中,令他眉眼间的寒意更重。

他抬手一挥,一道清光落下,屋门“嘭”地一声打开,他冷冷言道:“绮雪,出来。”

“嗯……”

绮雪被贺兰寂圈在双臂间,坐在他的腿上,正好到达极致的绝顶,他绮艳的面容红晕秾丽,眉心可怜地颦了起来,沉浸在欲潮之中,耳边嗡鸣细碎,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但贺兰寂听到了。他扶着绮雪的腰,蓦地向门口偏头,漆黑的凤眸骤然淬上冷厉,将绮雪从自己的腿上抱了下来,用丝绸包裹住他的身体:“什么人?”

他将绮雪护在身后,绮雪软软地倒在丝绸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依然没意识到有人闯进来了,伸手抱住贺兰寂的后腰,甜声唤道:“陛下……”

红纱飞扬,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扑面而来。

谢殊眉头紧锁,视线锁定在绮雪身上,即使披着丝绸,也遮不住满身的痕迹,正如甜美到烂熟的果实,饱满多汁,散发着靡艳的气息。

如此美艳的景象足以使任何男人血脉偾张,却反倒刺痛了谢殊,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催动了法术,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了神坛上,弯腰将绮雪抱了起来。

他的双手力道很重,将绮雪的身子箍得发疼,绮雪总算回过神了,却发现映入眼中的不是贺兰寂的脸。

“谢殊……?”

他神色痴痴,有点疑惑摸了摸谢殊的脸:“真是你呀……我好像也不是在做梦,可是你怎么来了?”

绮雪还没搞清是怎么回事,晕乎乎地捏了捏谢殊的脸,语气里透出几分亲昵。

谢殊却不吃他这套,也不理会他的撒娇,寒声说道:“我若再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要搬来我的神像助兴,骑在神像的头上与贺兰寂欢。好?”

绮雪听出他的怒意,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好呀,你把你的塑像搬进来吧,太沉了,我搬不动……”

谢殊恼火道:“绮雪!”

就在此时,一双手突然伸来,将绮雪抱了回去。贺兰寂披上袍服,将绮雪护在怀里,淡淡地问谢殊:“谢国师,别来无恙,不知你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他目光平淡地与谢殊对视,谢殊自知失态,闭了闭双眸,复又睁开:“陛下,我来找绮雪,此事与陛下无关,还请陛下回避。”

贺兰寂说:“爱妃之事便是朕分内之事,没什么是朕听不得的,还请国师但讲无妨。”

这时绮雪总算清醒了,只是身体依旧酸软无力。

他软软地依偎在贺兰寂怀里,看到谢殊眉宇间的怒火,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不由得心虚起来,将脸埋进贺兰寂的胸膛,含混地对谢殊说:“你来啦……”

谢殊冷言:“好,既然你要我直言,我便直言不讳。绮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弃置我的神像、占用我的神祠,在我的神坛上与其他男子欢。好,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绮雪被他问得有些哑口无言,其实他倒也不是故意不尊重谢殊的,只是这座神祠常年无人祭拜,谢殊的塑像甚至有些开裂,他以为这座神祠早就废弃了,这才占了过来。

至于塑像,他确实是打算直接丢了,反正这座塑像本来雕得就丑,又那么破,他再换一尊全新的不是更好吗?

虽然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只是,陛下也不是“其他男子”呀,他是他的夫君,他和他的夫君欢合,怎么还要遭到情郎的诘问?

绮雪想了想,正要说话,又听谢殊说道:“我早就说过,贺兰寂不是你的良配,我才是你真正的天命道侣。”

“你当初分明答应过我,你会同他和离,与我成婚,可今夜又算什么,我对你又算什么?绮雪,你收下我的逆鳞、与我签下婚书,难道对你而言都只是一个个笑话不成?”

这些都是贺兰寂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有一件事连绮雪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婚书?你少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签过婚书?”

“你自己画的押,你难道不认?”

谢殊从袖里乾坤抽出婚书,展开给贺兰寂和绮雪看。

绮雪看到婚书上的兔屁印,吃惊之余,总算隐隐约约想起来了——那是在他被谢殊做到崩溃的时候,谢殊拎着变回原形的他,给什么东西盖了印,原来就是这封婚书吗?

上面写道,绮雪自愿签下婚书,待回宫后就与贺兰寂和离,并与谢殊结为道侣。

婚书上的条件极其霸道,绮雪才跟贺兰寂过上几天清闲日子,还没过够呢,哪有时间和谢殊成婚:“我那个时候都神志不清了,是你拎着我画的押……这也能作数吗?”

说着,他又不想贺兰寂伤心,便拉着贺兰寂的衣袖说:“陛下,你别难过,我从来没有想过和谢殊成婚,这封婚书不是我自愿签的,就算签了也不作数,这都是谢殊自作主张……”

谢殊的目光沉了下去:“所以你认为你我之间,全都是我一厢情愿?”

绮雪抱着贺兰寂的手臂,眸光闪了闪:“一厢情愿倒也算不上,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可是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最爱的人是陛下,你比不上陛下在我心中的地位,要是你愿意,就做我的情郎,要是你不愿意,那……”

他当初说的是,如果谢殊不愿意,那他们两个就断了关系,可现在他已经舍不得谢殊了,便有点娇蛮地改了口:“不愿意也得愿意,认清你的位置,你做不了我的正夫。”

谢殊被他气得额角青筋突起:“绮雪,这封婚书才由不得你不认。当初是你自愿用你自己换回贺兰寂的命,倘若你言而无信,我便收回贺兰寂的命,你是要他现在就死,还是要他看到你我完婚后再死?”

绮雪一怔,表情瞬间变了:“你居然用陛下威胁我?”

如果说他刚才还是抱着撒娇的心思和谢殊拌嘴,那他现在就是真的动气了。

贺兰寂就是属于他的逆鳞,谁都碰不得,何况谢殊的威胁也使他想起了原著中的未来,那抹阴翳至今依然留存在他心里,从内心深处,他下意识地会相信谢殊真的有可能伤害贺兰寂。

谢殊冷冷地说:“不是威胁,只要你不毁约,我就不会伤害贺兰寂。”

贺兰寂眉头紧蹙,看向怀中的绮雪:“圆圆,你是为了我才和国师签下婚书?你用你自己交换我的命?”

谢殊率先回应:“是。”

绮雪瞬间紧张起来,在贺兰寂开口之前,连忙掩住他的唇,生怕他会说“朕把命还给你,你放圆圆自由”一类的话。

因为对贺兰寂的担忧,他越发愤怒了,恼火于谢殊竟然当着贺兰寂的面提起他们的交易。

他从贺兰寂怀中脱离出来,站定在谢殊面前,冷冰冰地盯着他的眼睛。

“想毁约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谢殊。你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有我的原则,而我的原则就是陛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