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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朗也不甘示弱地冷笑:“那是不如你,都知道我是厉鬼了还敢和厉鬼谈恋爱。难怪早上亲完我还要啐两口唾沫,怎么,现在处男的唾沫和童子尿一样能辟邪吗?”
“没错!就是能辟邪!专门辟你的!”图嘉砚气得呼吸都急促了,真恨不得立刻再“呸”面前这个厉鬼两口,但还没来得及酝酿,车窗却突然被交警敲响了——
“同志,麻烦尽快把车开走,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路上,两个人齐齐沉默。
闻朗嫌丢脸丢到了陌生人面前,图嘉砚馋后座零食又没脸开口,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堵了一路的车堵回家。
车刚停稳,副驾驶座上的人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拉车门,当然还是没拉动,闻朗还没解锁车门。图嘉砚撅着嘴窝回座椅上,不吭声也不看驾驶座,他不说话,闻朗更不说话,两个人又开始莫名比起赛来。等过了好半天,图嘉砚饿得受不了了,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闻朗。
“干嘛。”虽然还是冷冰冰,但闻朗语气已经明显软和了不少。
小气鬼,图嘉砚在心里暗骂了句,脱了鞋子从副驾往后座爬。闻朗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要过来自己这里,忙不迭地解了安全带,又把座位往后移,结果看见这家伙眼里只有吃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抢在对方之前,把座椅后背全压了下去,刚刚好挡住零食不让图嘉砚拿到。
图嘉砚气得立刻给了闻朗一肘子,与此同时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他又羞又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扑到闻朗身上掐人脖子。
被他掐住的人顺势往后一躺,图嘉砚挂在两个座椅间难受,不得不跨坐到闻朗身上:“神经病!”
“你能不能换个词,听都听腻了。”神经病死到临头还敢笑。
可他笑起来确实很作弊,不,应该说神经病这张脸就等于作弊器。图嘉砚在心里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但一对上神经病的笑颜,心里的气就莫名其妙地消了大半,手上动作也卸了劲,虚虚地搭在对方脖颈处。
他们贴得那么近,闻朗当然也知道图嘉砚的情绪变化,或者也有可能他就是吃准了图嘉砚的喜好,故意这么做的。但即便这样,图嘉砚还是刻意维持着凶巴巴的样子,不高兴地说:“你还挑上了。”
“不行吗?”闻朗边问,手边不经意地擦过图嘉砚的裤腿伸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图嘉砚被摸得一激灵,眼睛里假模假样的愤怒里骤然多了几分羞恼:“你摸我干什么!”
“谁摸你了?”闻朗还是笑,车库里明亮的光线把他的笑也照得过分夺目,图嘉砚一时晃了眼,不乐意和他再斗嘴了,狠狠瞪了闻朗一眼就要爬回副驾驶座上去。闻朗立即拉住了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到怀里,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把花花绿绿的糖和饼干递到图嘉砚眼前,“我就说没摸你吧。”
“那你松开手,不挨着我。”图嘉砚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零食,靠在闻朗怀里剥包装壳。
闻朗不搭腔,绕过话题问:“我和你另外一个男朋友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神经病。”
“快点回答我!”
“救你救你。”图嘉砚剥糖纸的手顿了顿,没好气地把手里这颗糖塞进闻朗嘴里,堵上他这张破嘴:“救你总行了吧!”
不知是因为含着糖的原因还是怎么,闻朗声音里像是掺了蜜,他把脑袋压在图嘉砚头顶,无情地宣判答案:“错。”
“闻朗你有完没完。”图嘉砚手马上摸到闻朗唇边,作势要把刚喂进去的糖抠出来。
“本来就不对。”闻朗立马把糖咬碎了咽下去,“你应该说你只有一个男朋友。”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寂静,图嘉砚见鬼似地望着身旁的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闻朗被他看得背后发毛,无数羞恼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他转过脸,不愿意再看图嘉砚,恼羞成怒道:“本来就是!图嘉砚,我警告你,和我谈恋爱你就必须一心一意,什么赵六赵七赵八,就算是赵本衫来了你也不准出轨!”
话音未落,图嘉砚把糖都揣进口袋里放好,两只手搂上闻朗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这次他没像早上那样故意气闻朗,而是贴着对方下颌问:“闻朗,我发现你很缺乏安全感,对吗。”
闻朗沉默了,他别扭地抱紧图嘉砚,让人更稳地靠在自己身上:“不对。”他说,“图嘉砚你笨死了,根本就没猜对。”
见闻朗这反应,图嘉砚知道自己肯定猜对了,但他没揭穿,抬头又亲了下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缺乏安全感的人:“那要怎么猜?”
“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闻言,图嘉砚深深吸了口气,最后一次给闻朗递台阶:“我现在是在给你面子,你别蹬鼻子上脸。”
抱着他的手臂顿时僵了僵,闻朗半真半假地学着图嘉砚刚上车的样子复读道:“算了,你一点都不懂我。”
听见这似曾相识的抱怨,图嘉砚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了下闻朗:“好好好,我说,但是说了你不准生气!”
“你要是没出轨我干嘛生气。”
“赵麒说他喜欢我。”
“我就知道那家伙没安好心!”闻朗一下坐了起来,抱着图嘉砚的手更用劲了,“他住哪个小区?我找他算账去!”
眼见这人又要开始没完没了,图嘉砚干脆利落地堵住了闻朗的嘴。起先他只是想简单亲一下,但嘴唇贴上去后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闻朗像是迁怒一样,不留情地把图嘉砚嘴里没吃完的糖果统统卷走,他吻得图嘉砚喘不过气,末了还要生气地放狠话:“你敢答应他就等着被我饿死吧!糖都不给你吃!”
“你小学没毕业吧神经病。”图嘉砚喘着粗气,擦掉嘴角泛着甜味的细丝,压着闻朗躺回原位又亲了上去抢糖果。
于是,这颗柠檬薄荷味的糖反复在两人唇舌间滚动,很快就化得干干净净,但那两人迟钝得很,一点都没发现异样,仍然亲得难舍难分。等不好容易分开了,两人气喘吁吁地抵着额头,满眼都是意犹未尽的恍惚。
他们总是花太多精力吵架了,以至于占用了很多亲昵的时间。
“不准这样看我。”闻朗亲了亲图嘉砚的额头,捂住了他的眼睛,“你眼睛再这样看,我就跟你玩不了‘柏拉图’了。”
图嘉砚乖乖地仍由他捂着眼睛,声音含在嗓子里含糊道:“不玩也行……”
“没听清。”闻朗来劲了,瞬间也不捂人眼睛了,他把图嘉砚抱起来,“你说什么来着?”
这下轮到图嘉砚不好意思了,别过头不看闻朗,他想找个新话题跳过去。刚巧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图嘉砚正了正神色道:“对了,我妈说她这周末要来看我。”
“什么?”闻朗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人,不让对方动弹,他有些警惕地问,“阿姨来干嘛?”
“来棒打鸳鸯。”
第60章
说是棒打鸳鸯,其实也不对。
图嘉砚压根就不敢跟他妈孟巧珊说自己谈恋爱了,更不敢说他还正和这个恋爱对象同居,这些要是被他妈知道,等不了周末,今晚就能叫上他爸图志荣一起打过来清理门户。想起之前被出柜的惨烈状况,图嘉砚接电话时只敢一味地“嗯嗯好的”,多余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敢乱说。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离家出走逃跑过来的。
“离家出走?”听到这里,闻朗摸着图嘉砚后脑勺的手顿了顿。
“嗯。”图嘉砚点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有多恐怖,那天我刚回家……”
门还没关上,图嘉砚就发现这个点本不该在家的父母,正面色不善地守在门口等着自己回来投案。直觉让他立刻往后退了半步,没等他开口询问,孟巧珊已经黑着脸命令道:“进来。”
不清楚自己是犯了哪条重罪,图嘉砚悄咪咪地往他爸的方向看过去,但那天真是邪了门了,往常总给他通风报信的图志荣也满脸愠色,黑着脸无视了他的信号。他不由得心底一沉,以为是失业的事终于露馅,只得乖乖夹着尾巴进了家门。
刚进客厅,图嘉砚刚要开口解释,却没想到被孟巧珊打了个措手不及——
“听说你喜欢男的?”
图嘉砚惊呆了。
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随意开个玩笑敷衍过去,这样的话或许他家就能恢复世界和平。但那天实在是出奇地怪,听着孟巧珊的问题,图嘉砚心里冷不丁地冒出个早已被他刻意忘记的名字,见鬼了,就因为那人当初随意踹开他的柜门,所以以后这样的场景他就得必须想起那家伙吗?图嘉砚不服气,更不想以后也想起那个讨厌透顶的人。
他那股倔脾气又上来了,像是和远在天边的某个人较劲一样,图嘉砚梗着脖子不反驳、不解释,重重点了点头。
随着他点头,图志荣愤怒地重重拍了茶几一掌:“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喜欢男的就等于造反了?”图嘉砚歪理很多,想都不想地随口就来,“图老师,按你这么说,当初陈胜吴广在鱼肚子里塞的是他们结婚请柬呗。”
“逆子!”图志荣被气得大喘气了两下,奔着角落里的长柄雨伞就冲过去,恨不得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兔崽子打死。图嘉砚拔腿就跑,但没跑两步就被孟巧珊抓了个正着,紧接着,图志荣的雨伞混着风声抽了上来。
一时间各种声音叮呤咣啷地混杂在一起,图嘉砚挨了骂又挨了打,被扭送到房间里反省。但他反省了半天,只肯认下胡乱编排历史人物的罪名,孟巧珊和图志荣被他气得没办法,又不能再继续动武,干脆把他房间门反锁了起来。
老实吃了几天清汤寡水的禁闭餐,图嘉砚见他爸妈态度始终没有缓和的意思,觉得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担心存款用完了更要受他爸妈摆弄。于是便趁着图孟夫妻二人出门上班的功夫,撬锁跑了。
结果没想到这一跑就跑到了某个讨厌鬼家里。
说到这,图嘉砚狠狠拍了讨厌鬼一巴掌,半是开玩笑半是恐吓道:“你完了闻朗,等着被你婆婆打死吧。”
“怎么是婆婆。”闻朗不满地皱起眉,掐着图嘉砚的脸颊纠正,“明明是丈母娘。”
此话一出,图嘉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愣愣地望着闻朗:“你要在上面啊?”
“什么?”闻朗刚开始没懂他意思,只觉得图嘉砚这表情傻得过分可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我不可以在上面吗?”
这话把图嘉砚问住了,此前他还真没仔细想过这茬。图嘉砚盯着闻朗沉默了片刻,眼神不自觉地往对方身下瞟,认真思考昨天晚上不可言说的情况,然后坚决地推开闻朗,从对方身上爬起来:“不行,我们撞号了。”
“撞号了?”闻朗被这话深深震撼住,他挑了挑眉,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下面前这个比自己身形小了一圈的笨蛋,有些艰难地挤出声音夸奖:“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梦想。”
可他的夸奖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图嘉砚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懒得多废话,直接往副驾驶爬,拒绝和这人继续腻歪。闻朗知道他不高兴了,连忙扣着腰把人拖回怀里,因为姿势原因,闻朗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图嘉砚的屁股,又不自觉了拍了两下,然后才好声好气地和人讲道理:“怎么这也要生气,我哪里说错了?”
图嘉砚被拍得耳朵滴血,立刻就要恼羞成怒地和闻朗扭打起来。但他身体被闻朗紧紧扣住,只能胡乱用四肢拼命扑腾,手脚也无可避免地撞到了车门上。
听见耳边“咚”、“咚”地闷响,闻朗好笑地按住图嘉砚的手,又翻身用腿把人夹住,接着他仔细检查了下这家伙撞到车门的地方,哭笑不得地问:“傻瓜,你都不知道疼吗?”
“你管我!”图嘉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全身只剩嘴巴还有力气“呸”人。
见和他讲不通道理,闻朗干脆单手锁住图嘉砚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刚开始图嘉砚还在挣扎,死活不让闻朗亲他,但很快他就被对方亲得昏头涨脑,渐渐忘记了立场,也忘记了要反抗,甚至手还主动挂到闻朗肩膀上。
感觉到变化,闻朗故意不亲他了,嘴唇刚分开,又被对方追着贴上来。图嘉砚明显没亲够,眨巴着眼睛不回话,哼了两声,就急切地去舔吻闻朗的嘴角。闻朗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又和他吻了一会儿,直到余光瞥见有其他楼层邻居的车回来,才分开嘴唇:“回家了好不好?回家再亲。”
“嗯。”图嘉砚应声把头埋在闻朗颈窝里,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的声音从衣领里闷闷地传出来,“再等一下。”
“好吧。”闻朗笑着亲了亲他露在外面的耳朵,轻声问,“这么粘人呢图图。”
图嘉砚没有吭声,但闻朗很快就知道了他粘人的原因。感觉到腹部有异样的东西被抵住,闻朗了然地抱着图嘉砚笑出了声,他有意学着图嘉砚昨晚的话报复:“那我先上楼,您自己揉揉?”
还没说完,图嘉砚就一拳砸了过来,差点把闻朗肋骨砸断几根:“敢先走你就死定了。”
闻朗当然不想死,只得认命地抱着怀里这个双标鬼下车,又抱着他回了家,嘴上还在抱怨:“你少吃点吧图嘉砚,看着那么瘦,怎么死沉死沉的。”
“你才沉!”图嘉砚听不得一丁点坏话,才进门就要翻脸从闻朗身上跳下来。
但他才用劲,就被人牢牢扣住,闻朗抱着他,脚下一点没耽搁地往主卧走,连来迎接他们回家的常跳跳都顾不上搭理。刚反锁上房门,闻朗就装模作样地卸了力,假意踉跄了几步,便带着图嘉砚往床上倒。
“臭流氓!”图嘉砚气得脸颊绯红,立刻就要往地上逃,结果还没碰到床边就被臭流氓捏着脚踝拖了回来。
“我是臭流氓,那你又是什么?”臭流氓其实脸也红透了,却仍强装镇定,目光意有所指地往图嘉砚下面看了看,“你是香流氓?”
神经病,图嘉砚简直没法跟他沟通,想也不想地用另一只脚踹了过去,结果反而导致两条腿都被人捏在手里。闻朗捏着他的腿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疯子!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图嘉砚惊恐地拽紧裤腰,死死守卫住最后一点脸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妈来了肯定要把你打死。”
“呵。”闻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顺眼吗。”
“我不是女的!”
“废话!”闻朗倒吸了口气,匪夷所思地盯着图嘉砚的脑瓜道,“我还不能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图嘉砚你一天天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你管得着吗!”图嘉砚不高兴被骂笨,脚上又扑腾了两下,还是没能挣开闻朗的禁锢,只能嘴上挑衅,“我爱装什么装什么,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行,和我没关系。”闻朗被气笑了,手上微微用劲,扯着裤腿就往下脱他裤子。图嘉砚立刻开始杀猪般地嚎叫了起来,论谁来听了他的嚎叫都能原地出家,闻朗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脱他裤子,还是该捂耳朵,只能愤怒地松开图嘉砚的腿,“行了别叫了,再叫我给你买把锁挂腰上。”
得到自由后,图嘉砚又开始嚣张了起来:“有本事你现在就买!不买把金的我看不起你!”
“金的?你挺贪啊图嘉砚,我丈母娘还没来呢你就想要三金了,其实你根本只是看上我的钱了吧?”
“不然呢,你以为你很宜家宜室吗?”图嘉砚不甘示弱地吼道,“就你这样子,我还能看上你的钱不错了,自己偷着乐吧!”
“我哪样子?”闻朗的脸垮下来,“说清楚我到底什么样?你不喜欢的样子?你喜欢谁?胡驰、赵麒那个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