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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渝归收拾好走出去,沈惜枝立马乖乖的贴上,将人的手拉过来,主动牵上去,五指相扣。
牵是她自己要牵的,牵完了害羞的也是她,小脸一阵一阵泛红。
她只是想着,从前也就罢了,可现在,妻君说过喜欢她了,她也喜欢妻君,那岂不就是两情相悦?
既是两情相悦,牵一牵有什么关系?
如果妻君不让牵,她再放手便是了!
但她会哭的。
自从被人疼宠至此,眼泪便愈发不受控制了,她会哭的,一难过就会哭,伤心也哭,好像她除了哭以外,就做不了别的任何事了。
“吃几碗?”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馄饨摊,一对公婆正在里面忙碌,宋渝归侧首问惜枝。
沈惜枝这时才微微回神,抿嘴笑,“一碗就好了,我哪吃的了这么多,妻君多吃一点。”
一碗馄饨量并不多,宋渝归点头,问婆婆要了三碗馄饨。
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沈惜枝新奇的左右看看,然后依在宋渝归肩膀上,被捏了捏手指,“别这样,现在在街上,来往人这般多,你我怕是要出名了。”
“哦。”
沈惜枝乖乖坐直,其实她也不好意思这样的。
小姑娘一双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她时眉眼弯弯,里头的笑意再明显不过。
显然是对身边人十分爱重。
宋渝归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愈发使了使劲儿,沈惜枝娇哼,“轻一点呀。”
声音也很甜很软。
“今日怎这样黏人。”
这还用问嘛。
沈惜枝水润双眸眨了眨,扭捏着纤细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用气音道,“妻君昨日说喜欢我,是不是?”
声音软软糯糯。
但宋渝归甚至有些想反悔,总感觉将这一把柄递出去,以后就要被拿捏了,她顿了顿,“只是说喜欢你就这么高兴?”
“嗯,你喜欢我就好了。”
她所求不多,只要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好了。
“笨蛋。”
这么笨,难怪原著里被欺负了。
两碗馄饨端上来,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女子眉眼,但仍能看出一方神色温柔婉约,像寻常人家贤惠的妻子一般。
原男主真是瞎了眼。
她心里默念一句,将第三碗馄饨分了几颗进沈惜枝碗里。
小姑娘瞪了瞪眼睛,抬头娇嗔的望着她,“好多,我吃不下的。”
“吃不完我吃。”
宋渝归道了一句,将手中汤勺递与她,沈惜枝低下头,遮掩住唇角笑意,再没有不愿。
“是荠菜猪肉馅!”
“嗯。”
“好好吃。”
“下次我也给你包,好吗?”
沈惜枝不复以往寡言的性子,话多的不得了,她在家里就想好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哄妻子!
哄到她不再生气才行。
好不容易与妻子心意相通,她不舍得吵架呢。
“都行,我想吃饺子。”
“好哦,饺子也给你包,你不是爱吃白萝卜猪肉馅儿的吗,今晚给你包好不好?”
“不行,今晚我要吃腐皮包肉!你昨天才说要给我做。”
宋渝归以为她要反悔,有点儿生气,沈惜枝连忙应承,“好呀好呀,那就吃腐皮包肉,我答应给你做了,就一定会给你做的,你教我怎么做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宋渝归应了一声,也没有昨日对她那么凶了,可见发过火,气性过去了,很快就能被哄好了!
只是吃个饭的功夫,外头又下起绵密细雨来。
沈惜枝吃了很多,碗里还剩下两个,她就不想吃了,皱巴着小脸,看向妻子,小声说,“吃不下了。”
宋渝归了然,竟真将她碗里的馄饨倒入自己碗里几口吃了。
小姑娘满目羞然,纤长眼睫颤了颤,很有些不好意思看她。
两人吃完后,再一齐回去卖肉,卖到暮色升起,肉才算卖的七七八八,还剩下几块五花肉,正好回去剁碎了做腐竹包肉,多做一点,明日吃饺子。
沈惜枝进镇上来找妻子,也不是白来的,见宋渝归推车,赶紧过去握着小边边,帮忙一起推。
不让她推她还要不高兴的。
两人推着车子回村,却发现村子里好多村民都聚在外面,脸上带着不可言说谈论八卦时的专用表情,宋渝归伸长脖子看,有些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上去问,想等过会儿出去打探一下。
村子里消息就是灵通,想当初她和惜枝在外面抱了一下,第二天就传的全村皆知了。
没道理只能别人吃她的瓜啊,她也要吃别人的!
村里气氛不对,沈惜枝也察觉了,蹙着眉凑近妻子问,“这是怎么啦,出事了?”
“可能是,你别管,我一会儿去问一问。”
“哦。”
她这样说,沈惜枝便乖乖听话了。
两人推着车走上小土坡,上面从上而下走来两人,都是认识的。
一个池厢月,一个宋心雨。
宋心雨看着神情有些恍惚,池厢月似乎正与她说着什么,一见到她俩,两人都不太自然。
池厢月是尴尬于昨日才知道渝归喜欢过心雨,今日又不慎让她们相见了。
宋心雨不知在想什么,眉目微凝,过了会儿,竟唇角上扬,对她露出一个笑来。
宋渝归下意识去看因对方而闹出过大动静的沈惜枝,沈惜枝眉目落寞,却第一次对宋心雨友好一笑,“宋姑娘来了,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宋心雨似乎有什么心事,摇摇头,同她们道了别便走了。
池厢月见她们在推车子,过来帮忙,她是习武之人,力气比较大,一下就推上去了,然后凑在宋渝归与沈惜枝中间窃窃私语,“你们知道不,今天隔壁村发生了一件大事!!!”
隔壁便是沈家村,两妻妻隔着池厢月对视一眼,宋渝归道,“进来,我泡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
“等一下,我家有刚得的君山银针,我去拿过来,我们喝这个。”
“行!”
池厢月很快就将茶拿过来了,还带了一些零嘴,说是她爹最近去了趟京城,从京城给她带的。
“吃着没有宝月阁的糕点好吃,也就勉强吃吃吧。”
沈惜枝如今对池厢月观感也好,还主动问了她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听到渝归要教她新的菜,这谁能拒绝?
二话不说就应了,再也不像昨日那般一到饭点就愁眉苦脸了。
她咳了两声,神色正紧起来,“你们刚回来,许不知道,隔壁村一个屠户死了!”
宋渝归顿时惊讶,挑了挑眉,“好端端怎么死了,如何死的?”
若是寻常生老病死,村里人大约不会有这等动静。
看来是死的有些问题了。
池厢月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算是情杀。” ?
“我靠,玩的这么花?”
沈惜枝也惊讶了一下,抱着妻子手臂,檀口微张,“怎么会,是他妻子做的?”
“啧啧,他还没有成婚呢,只是和心雨家私下定了婚约,但也没走过明路,三媒六礼一个都没有。”
“他,他和宋姑娘有婚约?!”
沈惜枝一时被惊到,声音都忍不住大了些,被池厢月急忙嘘了两声,“我们在背后说人家的事,小点声,别被听见了。”
她又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宋姑娘……怎会与她定下婚约啊。”
她愈加心虚,原来宋姑娘已经和旁人定婚约了,她还以为宋姑娘对她的妻子……
心中自责的情绪愈加浓烈。
池厢月摇摇头,“说是家中长辈定的,我也觉得那屠户配不上她,上回偶尔见到了,生的额……”
她沉默了一下,屋里另外两人就从她的沉默中猜到答案了。
脸色俱都有些复杂,宋渝归低头抿了一口茶,“然后呢,为何会是情杀,是谁杀的?”
“咳咳。”
池厢月脸红,她也未曾婚配,说到这种事怪不好意思的,难得有些扭捏姿态,“听闻是那屠户从前时常混迹小倌馆,却又总是赊欠银钱,那小倌儿被他折腾的不行,还拿不到半分钱,今日实在忍无可忍,听他又要赊欠,在……床上就拔出簪子扎了他几下,岂料扎到脖子,当场便死了,官府的人将消息带过来时,我刚好回来,听了一耳朵。”
宋渝归与沈惜枝皆目瞪口呆,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寻回声音,真炸裂啊,“那这岂不就是骗婚?他明明喜欢男子,为何要娶女子?”
“哼,这我也问了,说是他家只他一个儿子,舍不得叫他与男子在一块儿,父母逼着他娶媳妇儿呢。”
宋渝归沉默了会儿,看了眼妻子,还是选择站在宋心雨这边,“活该,谁让他骗婚的,谁让他不给钱的,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惜枝这回却没有乱吃醋,跟着妻子点点头,粉嫩的小拳头握紧,“就是就是!”
接着又关切去问,“那他死了,宋姑娘是不是就不用嫁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