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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明每日也是早出晚归,同隔壁碰不上什么面,对她们印象都有些模糊了,不由问身侧女儿,“就是你昨日去她们家用餐那户人家?”
“对啊爹,昨天在她们家吃馄饨,可好吃了。”
池景明心里有数,微微点头,“既是好友,你过去打个招呼,再买二斤肉来。”
“哦,好。”
池厢月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就去了。
“渝归,惜枝,我来帮你们卖肉呗。”
才刚走过来,就已经把亲爹的话忘得无影无踪了。
沈惜枝咬着唇瓣去看宋渝归,水泠泠的眼睛里含着许多催促情绪。
盼着她出言拒绝。
宋渝归嘴角抽了抽,“这恐怕不好吧,我看令尊还在等你呢。”
被人一提醒,池厢月往后看了一眼,她父亲温和的看着她,站在原地等她。
但她依旧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有什么,我等会儿和我爹说一声,让他先走就行,我想和你们一起玩。”
沈惜枝着急的直扯妻子袖子,却又怕妻子顾着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她,一时情急之下,便赶在妻子之前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行!”
池厢月疑惑,“为什么不行?”
“我,我和我妻子自己卖就好了,不劳烦池姑娘。”
“哦~”
池厢月听明白了,“你不想让我打扰你和渝归是不是?”
沈惜枝小脸儿一红,虽然,虽然中心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池厢月能听明白,而且直接说了出来,她不好意思承认,便又手忙脚乱的否认。
“不是,没有,你莫要胡说。”
她小脸绯红。
愈是这样,池厢月愈自信,“肯定是的,既如此,那我还真不好打搅你们了。”
沈惜枝羞的往宋渝归身后躲去,宋渝归又拎了一份肉给客人,顺嘴护着妻子,“你别欺负她,赶紧回去吧,我们这摊子上忙着呢。”
可没有闲工夫斗嘴。
池厢月揶揄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沈惜枝更羞了,几乎躲在人身后不敢出来,纤长如玉的手指抓着妻子一点衣角。
“好好好,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两个人,那给我来几斤肉吧。”
“要几斤?”
她哪记得她爹和她说要几斤,犹豫了一下便道,“五斤吧,要五斤好了。”
“要什么肉?”
什么什么肉,池厢月弄不明白,只说随便,宋渝归让她去问一问她父亲,她懒得去,便随手指了五花肉。
宋渝归心想,算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锋利的刀子一割,便割下五斤出头的肉来,多余的便算是她送的。
池景明等了许久,等到女儿拎着五斤肉回来,眉头都皱了皱,“你和人家说我们要几斤?”
“五斤啊。”
“……”
五斤两人吃,得吃到什么时候。
池景明无奈摇头,倒没有说什么,将女儿带走了。
今日的肉卖的较之前还轻松一点,日头未到午时便卖完了,挣了八千多文。
都是沈惜枝躲在旁边一文一文数出来的。
她闲着无事就在那数钱,真是个小财迷。
宋渝归将人拉上,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带到了不远处斜对面一描糖人的摊子上。
她早便看着这人摊子了,见老婆婆画老虎兔子什么的都信手拈来,还颇为形似,便想试试。
沈惜枝也觉得这是在乱花钱,但见妻子神色高兴,才没有说什么了,想买就买一个吧,有钱难买人高兴。
谁知到那儿,宋渝归说的却是,“婆婆,照着她的样子画一个可以吗?”
沈惜枝脸红,轻轻碰她手指,“你做什么呀,画个小兔子就好了。”
照着她的脸画什么呀。
宋渝归却不听她的,坚持就要画她的脸,沈惜枝小声嘟囔了两句什么,也就没有说话了。
婆婆浑浊的眼睛紧盯着人,好一会儿才笑了,“能画,但是画人比较贵,要六文。”
普通画个小动物什么的更简单也顺手些,只要三文钱便够了,画人到底是麻烦,每个人也生的不一样。
六文倒不是什么大数字,宋渝归应了一声。
婆婆接着和善道,“小姑娘,别躲你姐姐后面了,出来让老婆子看着画。”
沈惜枝本还羞的不行,可一听见姐姐二字,顿时恼了,跺了跺脚出是出来了,表情却气嘟嘟的。
婆婆还不知她生气了,唤宋渝归,“叫你妹妹别皱着眉,这样画出来要不好看了。”
宋渝归一边安抚的去揉沈惜枝后背一边温和道,“是妻子,并非姐妹,婆婆认错了。”
婆婆当场愣住,沈惜枝见她并不将错就错,隐瞒着,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皱起的眉心微微放松,抿着唇露出一丝清浅笑意来。
婆婆这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神色是何意,带着歉意道,“是老婆子我老眼昏花,认错了。”
宋渝归摇头,“无事。”
反正时常有人认错。
沈惜枝听婆婆一边准备画她一边念叨着她们都生的俊俏好看,站在一起极合适,心中便高兴了,嘴角笑意愈是怎么压都压不住,连带着眉眼弯弯的。
画的糖人花费了许多功夫,她们等上一会儿才好了,宋渝归数出六文钱付了,才拉着妻子离去。
沈惜枝握着糖画的签子,连车都不帮着推了,跟在一旁,颇为惊奇的看着糖人。
还真与她有三分相似。
“不舍得吃?”
宋渝归辛苦一个人推着车子,回头问。
沈惜枝眼眸带着光亮,兴奋的嗯了一声。
要花钱时不高兴的是她,但现在钱真花出去了,她还挺高兴的。
“不吃等会儿化了,快些吃吧。”
她含笑望了一眼,催促,并道,“你若喜欢,下次还给你买。”
“嗯!”
从前每次说要给她买什么,她都劝着,这次倒是答应的很快,可见是真喜欢。
反派高兴她也高兴,一路上宋渝归嘴角的笑同样没下去过。
直到那分量不小的糖人出现在面前,“你先吃。”
沈惜枝舍不得吃,她若不吃掉一口,恐怕对方能捧在手里看一天。
于是宋渝归伸长脖子凑过去,在糖人的小脸上咬了一口,不知怎的,沈惜枝看着那缺口,莫名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
耳朵渐渐便热起来了。
她没再说话,乖乖抱着糖小口舔。
如今天冷,糖人化的也慢,一路舔回家都还有的舔。
路过养猪场时,宋渝归就顺手把早上赊的两千五百文交了,手上还剩六千文。
每日的收成就算减去进货依旧不少,沈惜枝吃完了糖,在家里又数了一遍银钱,出来有几分欢欣道,“还有好多钱,明日去镇上扯几尺布,我给你做身衣裳吧。”
难得从她嘴里能听见花钱的话,宋渝归眼前一亮,“哟,你还会做衣裳?”
小姑娘矜持点头,“嗯,自己做比买成衣便宜多了,只是许久不做,怕手生了,要是做的不好看,你会穿吗?”
她仰着一张雪白到几乎发光的小脸看她
这宋渝归哪说得出拒绝的话来。
反正原主的衣服都挺难看的,她早已躺平,自家反派心灵手巧,做的再难看能难看到哪去?
我不信。
“穿,只要是你做的,袖子长短不一样我都穿。”
沈惜枝推了她一把,眉目带着小娘子的娇羞,有些不高兴嗔她,“哪会做的那样差。”
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天便有些晚了,午饭没吃,肚子早饿的咕咕叫。
幸好有昨夜揉好的面团,沈惜枝取出来,又揉了一会儿,最后切成细细的条儿,锅里加了一点肉丝和两颗鸡蛋炒散,再加上水煮一会儿,汤便有些金黄的颜色。
煮的差不多了沈惜枝又下入白菜与中午买的些许胡萝卜丝,最后才放上面条儿。宋渝归远远就闻到香味了,炒鸡蛋是用猪油炒的,猪油汤面最香不过了。
很快一锅热乎乎的面条就好了,宋渝归过去将两碗面端到桌子上,嗅一下都要馋死了。
“惜枝的手艺越发好了。”
一被妻子夸,她的脸就控制不住发红,“你快吃吧,别说话了。”
“怎么,我说话你不喜欢?”
宋渝归眉心微皱,“真叫人伤心,现在我说个话你都不高兴了,日后是不是看见我就要不高兴?”
面条烫的很,她一边搅乎面条散热,一边无理取闹。
“你别胡说,我何时看见你就不高兴了,你这人……再这样说话,我可不理你了。”
见她眉宇间似有浅薄的怒意,宋渝归才笑眯眯认了错,“好好好,是我胡说,你可千万不能不理我,小枝儿要是不搭理我了,我非得每日伤心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可。”
沈惜枝扭捏,“你净浑说,我可一个字也不信。”
昨日她也生气了,这人睡的香香的呢,哪有功夫理她呀。
现在说这话,可见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