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坚守,做站不易,广告是本站唯一收入来源。
为了继续访问本网站,请将本站加入您的广告屏蔽插件的白名单。
她问。
沈惜枝悄悄看她一眼,仍旧摇头,“没事。”
屁个没事,她这模样,分明已经在强忍委屈了,骗谁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委屈。
难道是因为她不听话非要给她买衣裳?
还是因为糕点的事?
都有可能。
宋渝归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反派节约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改变。
但也不着急,日后家境好起来了,她自会懂的。
这种东西不能一朝一夕改变,得潜移默化,慢慢来。
回村路上,她便是有心哄人也不好哄,只得先将车推回去,心里顺路琢磨着每天将车推来推去的也麻烦,什么时候买匹马拉一下车,还能弄个马车给惜枝坐坐呢。
但是古代马价贵,也只能暂且想想。
宋渝归现在的力气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一手推着车,一手拉着沈惜枝,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无声哄人。
沈惜枝心里忧郁,兴致不高,却也没有反抗,余光偶尔瞥到那只手时,心中想的是,如果是宋心雨做她的妻子,她也会这样待她吗?
光是想一想,小姑娘一颗心便直直往下坠,坠不到底,止也止不住的阴暗心思冒出来。
不许,绝不允许。
不许喜欢旁人,也不许待旁人好,只能对我最好。
沈惜枝咬了咬唇,在后面骤然凶巴巴瞪宋渝归一眼。
宋渝归推着车惊慌失措,这么生气?
可东西都是给你买的,你还与我生气,天理何在?
她一边在心里为自己叫屈,一边把屈憋住了,可不敢说出来,等会儿把人招的更生气了,她抵挡不住一点儿。
两人将车子推过来,正好能赶上午饭,宋渝归也不敢对午饭提要求,小媳妇儿气一路了都,做啥她就吃啥吧,实在不行,那,那不吃也成啊。
只盼着能将人哄好,不想叫她生气太久,气大伤身。
然而两人放下车后,她见着沈惜枝进屋,只是站在院子里思考了一会儿该如何哄她,再出来的妻子已然眉眼盈盈带笑了,“妻君累了吧,快去洗洗,很快就能吃饭了。”
宋渝归:……
这一声妻君听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吃什么饭,断头饭吗?
“你……很不喜欢我今日给你买的衣裳?”
宋渝归拎着自己刚洗完,湿漉漉的手进去,张口就是这句话。
沈惜枝一愣,歪了歪头,眉眼纯良乖巧,“没有啊,妻君怎么这样问?”
宋渝归接过对方递来擦手的布,低下头有些苦恼,“那你究竟为什么不高兴?”
沈惜枝没想到她也在想这件事,容色稍怔后便又笑开了,“方才在生气,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她已经不生气了,一点都不生气了/微笑。
宋渝归:……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人身上,嘟囔着,“真的吗,可是你不是那么大气的性格啊,我还没哄你呢,你真的不生气了?”
沈惜枝有权怀疑宋渝归在借机骂她。
小姑娘顿时便不满了,“何时这样小气了,哪里就总是要你哄,你莫要污蔑于我。”
她笑了,不小气不要哄?
“好好好,是我污蔑你是我污蔑你,我们小枝儿最大方了,从不与我生气的,就算生气了也不要我哄的,是不是?”
她本不想再招人生气,故顺着沈惜枝说话,但后半句总叫人觉得怪怪的。
生气了是要哄的,才不是不要哄呢!
沈惜枝鼓了鼓腮帮子,不搭理她。
她总是故意招我,哼。
“进来吃饭!”
沈惜枝凶巴巴说了一句,后转身进去,给她留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宋渝归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生气跟生气也是不同的,比如此时的沈惜枝虽生气,但她浑身散发着鲜活的力量,不像回家路上时,死气沉沉的,像是心中积攒着许多心事,寻不到宣泄的出口。
看的她心惊胆战,可别因为一件衣服黑化了,那她真的会辱骂所有人。
媳妇儿还是眼下娇娇俏俏,爱生气爱闹的样子最好。
宋渝归心想着。
两人正在吃午饭,隔壁邻居见着她家起炊烟,已经在外头高声喊了,“惜枝,惜枝,我等你们好久了,怎么才回来呀。”
沈惜枝:……
宋渝归:……
不是,她不是和男主相遇了吗?
不去找男主玩并火速坠入爱河,来找她们作甚?
抬眼,沈惜枝小脸已经僵住了,立马无措的看向妻子,想要寻求帮助一般。
“你不想和她一起玩?”
问只是走个流程,心里却已经肯定了,女主和反派那可是天敌,我媳妇儿怎么可能愿意跟女主一起玩。
沈惜枝点点头,却又去拉宋渝归的手,犹豫着道,“也,也别拒绝她,她家里或许有些势力,我们别得罪她。”
小姑娘敏锐极了,昨日与人相处一日,听她言语中的狂放大胆之意,就隐约猜出他们一家身份不同寻常。
还是不要得罪了。
不然许会招惹祸端。
宋渝归无奈,“那她要跟着我们怎么办?”
沈惜枝纠结的戳一戳碗里面条,过了会儿,声音极小,“那,那就跟着吧,这样我们只去割一次猪草就够了。”
好家伙,这是把女主当苦力使了啊。
果然反派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女主使一下绊子。
沈惜枝说完,宋渝归久久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还有些忐忑,抿了抿唇,眼神怯生生的,“我这样……你觉得不好吗?”
她将话说出口了才发现,这等行径像个诱骗少女帮忙干活,自私自利的坏人一般。
她会不会觉得我这样……表里不一,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沈惜枝唇角抿的发白,想到会被她这样想,就觉得有些难过。
然而宋渝归却只是一头雾水,“啊?这有什么坏的,她不是自愿吗?她自愿给我们割猪草,你不让她去才是太坏了!”
她也没那般迟钝,一下看出了媳妇儿隐隐的担忧,立即说出一番惊天言论。
沈惜枝特别听妻子的话,旁的都不重要,只要宋渝归不觉得她不好就行了。
得到一点解释,她弯了弯眉眼,心里阴郁的心思又散了片刻。
渝归姐姐待我这么好,我要是将她绑在屋里,逼着她必须喜欢我才能出门,那也就恩将仇报了。
嗯,不绑了,我抱着她哄一哄问一问,她许也能答应我。
沈惜枝欢喜想着。
喜欢得不到回应,实在叫她太过担忧焦急了。
她想要喜欢的人也喜欢她,不想每日在心里猜测这个猜测那个的。
总会徒增不安。
等沈惜枝恍然回过神,宋渝归人早就不在屋里了,想到外头唤她的女声也消失了,她心中一紧,提着裙摆赶忙追出屋,就见两人站在左右,各自都背了一个背篓。
心又控制不住酸涩起来,瘦弱的身形站在冷冽冬风里安静的看着她们。
宋渝归给了池厢月一个大一点的背篓,见她背的有些不熟练,便上手帮了一下,完事正要回屋找媳妇儿呢,一扭头,媳妇儿就站在那看着她,眼神安静中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委屈。
好似撞见了……那种事情一样。
宋渝归额角青筋跳了跳,赶忙快步回去,她是知道自家媳妇儿敏感的,若叫她误会了,又偷偷躲去角落哭,那真是要叫人心疼死不可。
她缓下语气,“枝儿,池姑娘想和我们一起去割猪草。”
沈惜枝抿紧了唇瓣,忽然有些后悔没有拒绝池厢月了。
就算她家有些权势,也不能说欺负人就欺负人,何必,何必叫妻子与她说上话呢。
我的妻子,是世间最好,最心软的女子。
她不喜欢我,但怜惜我,可这也不一定单单是对我的。
她又不喜欢我,既能怜惜我,那怜惜怜惜旁人又有何妨。
沈惜枝心中慌极了,见妻子与她说话,抿了抿唇,连忙走过去,横插进两人中间,手指捏着一点袖子,嘴角勾了勾,却没能露出若无其事的笑来,只能愈加慌乱,“好,那,妻君,你去帮我拿一下篓子,好吗?”
这点小事,何必忐忑不安,好似她多小气,连这点事都不会帮忙一样。
宋渝归见她又不知在心里想了什么,将自己吓的不成样子,无奈摇头,“好好好,把最新的那个给你用好不好?”
最新的也是沈惜枝编出来的,小姑娘手巧,手工活儿什么都会,她还说要去给人做刺绣养她呢。
她可舍不得叫人辛苦刺绣,没得把眼睛熬坏了。
眼睛才是最最要紧的。
沈惜枝对她温声软语的态度很是受用,等她走了后,看向池厢月却多了几分警惕。
池厢月好奇的看着她,只是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惜枝,你今日去哪了呀,我一大早就来找你玩了,但是你不在,我还给你家鸡喂了一把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