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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美人被迫跟前夫he了 第17章

下回整个长方形的餐桌,他跟沈缚一人一边。

想着想着,林疏也走起神来,放进嘴中的筷子头没留意,把一侧腮肉插出来个凸起,还是季麟左右互搏着把自己调理好后,委屈巴巴地提醒他:“这样会流口水的。”

林疏下意识闭嘴,“啪”的把筷子咬在嘴中,他随后便反应过来季麟在跟他开玩笑,他又不是张大嘴在发呆,但想到筷子,林疏感觉光舔筷子舔了这么久有点恶心,他嫌弃的一把把筷子抽出来,不料因为含了太久,他猛地一抽,真的在筷子尖端牵扯出勾连的银丝。

林疏:“……”

季麟:“嗯?嗯嗯。”

林疏:“?”

林疏把筷子扔到一边,强装淡定地抹了把嘴,轻咳道:“怎么样?可以吗?”

季麟刚拾起破碎的心,闻言本能地想拉踩一脚正宫:“沈总怎么不——”话没说出口,戛然而止,饶是茶如他也觉得妻子让丈夫帮忙联系他前男友这事不太人道,没有深仇大恨应该做不出来,于是轻轻地闭了嘴。

然而,林疏显然没有一点有夫之夫的自觉,贴心地替他补完:“我怎么不让沈缚帮我找?我当然最先找的他呀,不过,靠他这辈子能找到就不错了。”

说着,林疏可爱地皱皱鼻子,把季麟当成一位好友抱怨:“我还有点担心呢,不该让他找临光,要是他想不开把临光害了怎么办。”

林疏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还是得靠你呀。”

季麟:“……”

季麟觉得,他虽然没喝酒,但是有点微醺了,低了低头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以防把脸笑歪,确保用自己最帅气最英俊的那一面对着林疏:“那我托人帮你找找吧,到时候联系你。”

“嗯嗯。”林疏喜笑颜开,美滋滋地扒拉米饭。

可随后,季麟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天崩地裂的沮丧如陨石般直冲他面门而来,季麟眼冒金星道:“等等,不是说好了要离婚吗,为什么突然要去找前男友了……”

“找不到理由离,暂时可能离不掉,除非我去起诉他,不过没有正当理由估计也会败诉吧。”

季麟对他的脑回路感到一头雾水,细细品了品,拧着眉认真道:“那你是要去找理由吗?”

“嗯,差不多吧。”

“你想出轨然后迫使沈缚伤心绝望抑郁之下主动跟你离婚吗?”

季麟伤心绝望抑郁地夹了一筷子肉放到林疏的盘子里,喃喃道:“为啥要舍近求远呢……”

林疏:“……”

林疏无语了:“不是……我不会出轨,而且,凭他的态度我就算把小三领回家,让他睡床底下他也睡。”

“真的吗?”季麟犹如听到了什么希望,两眼放光,“太好了!”

林疏:“……”

季麟审视了一下他们的关系,说了个很新颖的词:“那你们这算什么,表面夫妻?”

林疏皱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只有一个法律层面上的婚姻关系,但没有实质上的婚姻内容,不在一块生活——抱歉。”

季麟的电话响起,他止住话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擦了擦嘴,冲林疏比了个手势,走到落地窗前去接。林疏对他的通话内容没有兴趣,径自夹起一块小排,用筷子把上面的瘦肉撕下来,挑起一小块米饭就着吃了,尽管名义上是做东请人家吃饭,可实际上林疏全是按自己的口味点的,反正季麟也不会介意。

林疏反刍了一下什么叫“表面夫妻”,他确实不跟沈缚在一块生活了,也不会跟沈缚上床,但他们私下也不会各玩各的,在公司里依旧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他们之间用“表面同事”来称呼更加合适。

季麟这通电话打得很长,林疏把米饭吃光了,又给自己盛了碗汤,鲜美的蛋花汤还滚烫着,飘着一层勺子搅动激起的泡沫,林疏吹了吹,不着急喝,摸了摸肚子,百无聊赖地靠在靠背上思考人生。

电视剧里,失忆的人去到失忆前常去的地方,或是见到某些特别的人,复刻特别的事都会想起一些片段,可迄今为止,他住了三年的婚房去过了,除了床头柜里用途不明的绳子以外没有别的异常,他上班的公司也去过了,除了从天而降的一个替身吓了他一跳以外,什么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就连沈缚,这个白天一块工作晚上一块睡觉的白给老公也没少见,可再怎么用力回忆,大脑还是空空如也。

江临光固然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但也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关键还是沈缚啊,要离婚的话……

林疏将游离的目光放在往回走的季麟身上,身材颀长的青年高挑着一边的眉毛,挂着一个玩味的微笑,坐下之后静了片刻,像分享一件趣事一般问林疏:“你猜猜谁打的电话。”

林疏坐直了,跟他对视两秒:“沈缚吧。”

季麟摇摇头:“不是,是我爸。”

林疏:“……”

他扶额:“真是看不出来,令尊家风这么严苛,是催你回家睡觉吗?”

“他问我,是不是跟小林吃饭呢,我说是。”季麟压低嗓音,神神秘秘。

林疏一愣:“我……还认识你爸吗?”

季麟晃晃指头:“不夸张地说,A市没有不认识你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你们俩结婚的时候,你老公差点就做到人手一份请帖了。”

“……”林疏动了动嘴,“然后呢,他看见我们了?”

“唔,应该是有他的熟人看见了,把咱俩汇报给他了,”季麟十指交叉,抵着下巴,一脸深沉,“他很好奇,一直在盘问我。”

“吃个饭又怎么了,我不能跟人吃饭,还是不能跟你吃饭?”林疏想到季麟说过的转学原因,讶然道,“不会还因为上学时候那事吧,你也就是烦了点,没做什么别的啊?”

季麟十分欠揍地卖关子,顺带卖惨:“怎么会因为这个,他们知道我跟在你后面跑不说支持吧,还觉得我眼光不错呢,转学是让你老公逼的。”

“所以,原因?”林疏不配合他,大有他不说立刻起身走人的态度。

季麟幽幽吐了口气,迷惑道:“话说在前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知道你俩要离婚的事情了。”

第19章 有夫之夫 订婚 头痛 医院

吃完饭,季麟自告奋勇承担起送林疏回家的重任,林疏表示拒绝,只见他指尖轻按,那把镶嵌着钻石的车钥匙在路灯下折射出璀璨光芒,不远处那辆哑光黑的兰博基尼Urus立即响应,车灯如猛兽苏醒般骤然亮起。

林疏这么纤瘦白净的美人,站在重达2.2吨的性能猛兽面前视觉冲击效果很强,就像一截丰腴白嫩的大腿的蕾丝腿环上,别着一把黑铁锻造的□□,柔软的曲线与强硬的钢铁坦克碰撞,让过路人不禁频频回顾,血脉偾张。

季麟对这辆车爆发出十足的喜爱,围着它转了两圈,伸手拍了拍车前盖:“怎么开这样的车,谢飞云的?”

“顺沈缚的——哦,也不是顺,”林疏打开他的手,“这是共同财产。”

季麟抓着后视镜不撒手:“好喜欢这个型号的车啊,我可以坐坐吗?”

“想上我的车就直说,”林疏揶揄地看着他,把钥匙抛过去,“上车,这驾驶位太硬了坐着难受,你开。”

用老公的车载意图不轨的黄毛小三,林疏办得顺手。季麟他爹那么一问,搞得他最后汤没喝下去多少,胃里胀胀的,不太好受:“你爸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他也不确定你们要离婚是真的还是谣言,让我旁敲侧击一下。”

季麟开得很稳,路灯的倒影掠过他的耳侧,耳钉一闪一闪,吸引着林疏的视线。

林疏懒洋洋道:“你怎么说?”

“说我也不清楚喽,真告诉他那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季麟满不在乎地耸肩,“我妈比较庄严成熟,我爸嘻嘻哈哈的,谈生意的时候还正儿八经的,不聊正事就没个正行。”

林疏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接着道:“那么久,只说了这些吗?”

季麟想了想,啧了声,如实相告:“他嘟嘟囔囔说了快半个小时,有五分钟是在问谣言真假,剩下的都是在骂我是不是勾引有夫之妇,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警告我一定得等你离婚了再下手,不然会被你老公吊起来打,他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将我逐出家门流落街头受万人唾弃了。”

林疏:“……”有原则,但不多。

“哦,不过也不全是在骂我,”季麟思考,“我问他,你是从哪听的这个消息,他不正面回答,就模模糊糊地说'这是迟早的事!'”

听到这里,林疏终于支起身子,来了点兴趣:“迟早的事?你爸觉得我迟早会跟沈缚离婚吗?”

“我周围的人可都告诉我,这些年我跟他感情甚笃呢。”

像是嗅到千里之外血腥味的豹猫,林疏趴到前座,把下巴尖压在驾驶位,季麟的肩膀后方,吐出的鼻息打在上面,饶有兴趣道:“还有别的吗?”

季麟肩膀以上,头发丝以下肉眼可见地绷紧了,喉结滚动着:“我想想……”

林疏很期待地趴着等着,等到过了一条街,等了一个红灯,拐了一个弯,季麟还没想起来,林疏腰弯得酸得不行,微翘着的嘴角也抻平了,他一屁股坐了回去,刚准备发问,就见季麟跟被解穴了一样,长舒一口气,又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林疏:“?你干嘛呢?”

季麟忸怩道:“你难得离我这么近,我想多享受一会儿。”

林疏:“……”

林疏冷酷无情:“你下车吧,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下,然后你不能打车自己走回家,走回家之后也不能洗澡,就穿着衣服直接睡觉。”

“你有点,”他不知该如何措辞,“在另一种程度上向沈缚看齐了。”

季麟:“……”

好残酷的评价。

“我追问他什么叫迟早的事,”季麟正色道,“他说这属于你跟沈缚之间的陈年旧怨了,知道的人很少,他也不想让我知道,叫我别再你面前瞎胡说。”

“所以是什么恩怨,小林总可不可以告诉我。”

轮到季麟好奇了:“你跟他还有过恩怨吗,还算你家跟沈家有纠纷?”

“没那么狗血。”

林疏没有方才的激动,接着没骨头似的卧了回去,一只手在胃部打着圈按,消食:“你爸说得挺对,确实没什么人知道,因为算得上丑闻吧?不是我的,是他们沈家的,告诉你也可以。”

季麟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林疏淡淡道:“还在上高中那会儿,我们订过婚,请帖发到一半,订婚就终止了,没再继续。”

-

第二天清晨被闹钟叫醒,林疏猛地睁眼,不习惯早起的心脏砰砰直跳,可能是他昨天走神的时候吃得太多,回到房子简单洗了个澡就匆匆睡下,胃部积食,搞得早上起来烧心,特别难受。林疏支起身子坐起来缓了缓,刚刚开机的大脑回忆起昨晚跟季麟的对话,他不禁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他以为请帖发得很多,起码A市有名望的几个家族应该都知道了,例如季麟他爹,可当时季麟也不是个小孩了,老子知道亲生儿子居然不知道,林疏发觉自己可能高估了当年这事的影响力。

不过告诉季麟一个人也没什么,关键是,他跟沈缚感情出现问题的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知情人一共就那么几个,排除掉他跟沈缚,还有被亲爹盘问的季麟,剩下的就是他爸妈,谢飞云,许海盛,而他爸妈不可能传他的闲话,谢飞云素来正直老实,不是八卦的人,似乎唯一可能的就是许海盛了。

在医院,林疏不给面子地把许海盛戳穿后,许海盛可能觉得无颜面对他,还没跟他联系过。

林疏从他微信大号里翻出许海盛的好友,想着约个饭聊聊天试探一下,可一点开,入目的是一长串绿白聊天框。

林疏睡意朦胧的双眼定了定神,精神为之一振。

最近的聊天记录是在上个月:

大海:木木,我们院新来了个偏头痛的病人,之前跑了全国好几家权威脑科医院都没看好,本来到我们这没抱太大希望,结果你猜怎么着?

大海:我们院的老中医给他望闻问切了一番,当即定制了一套针灸疗程,配以中药辅助,他这么喝下去,不到半年居然就好了!

大海:那个病人家属都快喜极而泣了,给我们在各个平台宣传了好久,现在中医科门前人满为患的,虽然不是一个科室的,但总感觉我也要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木:谁告诉你我头痛的,沈缚?

大海:啊?没有啊,我就是分享生活中的小确幸啊哈哈哈哈!

木木:嗯,那恭喜你,希望你也能早日成为像这位老中医一样,能解决疑难杂症的高手。

大海:嗯嗯,我也这么想,不过话都说到这了,我近水楼台先得月,从那个老先生手上把药方要过来了,他说如果头痛不严重,不扎针光吃药也可以!

木木: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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