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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之后颈又开始发烫了,难以置信盯着耿景,看着人欲言难止的张口。
难道……?
“没错!”耿景嘿嘿一笑,拉起宋知之的手拍拍,“那个人就是你啊知之。”
?
当这句话传入脑中的时候,宋知之已经拦不住了,登时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抽出手夸张地上下抚抚手臂。
他对时和有非分之想没错,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展开啊?!
这福分他可不要。
“反派就是时言,男主是时和。”耿景还在喋喋不休,看到宋知之的反应后更是刹不住闸。
“反派要揭露男主内心的龌龊思想,而且还是关于主角的,这男主当然不愿意。”
宋知之疑惑:“什么龌龊思想?”
耿景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时和有绊脚石了,而那个绊脚石就是你。”
?
听后宋知之自动翻译。
啥?绊脚石?你说时和对我有意思?
我吗?
宋知之走出洗手间时,整个人浑浑噩噩没反应过来,等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后,蓦然回神。
他迅速移开视线,酒吧内除了熟知的人外,没有其他人,原先一片狼藉的位置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门外漆黑一片,唯有酒吧的招牌亮着灯,但挂着不迎客的牌子。
耿景跟在后面,看到干干净净的酒吧的来气:“当时温多拉着我走,还以为真有什么事,合着让我陪他收拾残局。”
眼前这全是他两收拾的!
沙发上抱着手臂的温多听见后,抬眼挑眉瞧人:“这次不算,下次还请你来玩。”
闻言耿景撇撇嘴,佯装不满意:“切,行吧。”
宋知之环顾四周,凑近耿景低声询问:“时言呢?回家了?”
耿景:“他……”
“他”字刚冒头,话中人物就迈着步子走到身后:“在这呢,昨晚还真是热闹啊。”
说完这句话,时言的视线撇向宋知之后颈,没遮盖严实的腺体,上面泛着红和褪去些许的牙印残留,叫人看了就能联想暧昧场景。
如果此刻去到那间屋子,还能闻见两种交合信息素的细微气味。
空气沉默了半秒钟,温多忽然站起来走近,紧接着皮笑肉不笑,气愤质问时和:“时和……我送的耳钉呢?”
宋知之这才想起来耳钉的事,心虚摸摸自己的耳垂,浮现起昨晚被时和摘下,扔在角落的耳钉。
时和轻飘飘瞥人一眼,说话也轻飘飘:“扔了。”
“?”温多气笑了,但面上并无生气,“好样的时和,扔哪了?”
时和扬起下巴示意:“就那间屋子。”
温多转身准备去,时言倏地出声阻拦:“你确定要现在去吗?”
时言缓缓走到宋知之面前,目光越过人肩膀与闻言驻足转头的温多对上视线,似笑非笑着道:“那里或许残留着什么,你去了哥哥会高兴吗?”
刚刚人在身后没看出来,这会宋知之发现时言,全然无昨晚装作的温良绅士样子,眼中满满对时和的挑衅恶意,仿佛不说这话、不出一口气,心里就不快活。
“哦对了。”时言笑眯眯对宋知之伸手,自我介绍道,“忘记说了,我是时和的弟弟时言。”
宋知之垂眼盯着那只手许久,对方也没有收回的意思,想着这位就算和时和不对付,但好歹是时家的亲骨肉,得罪不起。
无奈还是伸手虚虚握一下后,迅速收回:“我知道。”
那边时和的视线实在无法忽略,一瞬不瞬盯着这边,奈何时言没什么反应,还惊愕挑眉尾音上扬:“你知道?”
但时言真实目的可不是这个。
他道:“那你知道,时和的心思吗?”
宋知之张张嘴,正准备回答之际,又被打断。
时言挂着浓笑,嘴唇翕动迫不及待毁坏时和傲然的形象:“你知道,昨晚的发生的所有都是时和谋划的吗?”
“这样不太准确,时和是谁?精明的掌权人,从你踏入他视野的那一刻。”他道,“每一步,都踩在既定的位置。”
第31章 别磨
门外漆黑, 门内寂静,蝙蝠在酒吧前急速飞过,不知是否飞得太过专注, 顶上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
一片洁白的雪花在乐曲中缓缓飘落, 掉在地上化作水渍, 渐渐被水泥地吸收。
时言说完这句话后, 宋知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在风铃响起的一瞬间,目光转动到时和面上。
那张不可挑剔的脸毫无破绽,锐利的五官依旧能把人吓死,浓黑的虹膜比门外的夜空还要黑沉。
宋知之觉得这个形容最适合时和,可若不是才见过对方眼中黑泥被划破的模样, 真会被这幅样子唬到。
当然,现在最能打破这一形象的, 显然是男人在刚刚悄悄挪到灯光照不见暗处的手,此刻蜷缩又松开。
见人许久没说话, 时言笑容缓缓扩大,自以为是地继续说着:“怎么, 很震惊?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宋知之声音和时言一同响起:“哦,我知道啊。”
平淡的反应让时言登时顿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遏制在嘴边, 吐也吐不掉,咽也咽不下去。
目光划过时和又蜷缩起来的手, 宋知之面上唇角不受控制翘起, 又被压下。他眉眼淡淡转而看向时言,对方惊愕的神情不像演的。
宋知之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怎么,很震惊?”
时言表情一瞬扭曲, 很显然被成功嘲讽到了。
看见人恼羞成怒的样子,宋知之才满意重新笑起,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着:“我的反应不和小时总的意?”
他刻意加重了“小时总”三个字,从时言的表现来看,定然是最讨厌被喊这个称呼。
“小时总”和“时总”,虽然就多了“小”字,但却被时和狠狠压一头。时言本就对时和掌权心怀怨念,这样岂不是在心口扎针?
时言现在肯定气死了。
果不其然,时言在听到那三个字后,如同被触及雷点般霎时暴跳如雷:“不许喊我‘小时总’!他时和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
人一旦被情绪控制,说话便不过大脑,时言指着时和就口无遮拦:“父亲凭什么把你当掌中宝捧着,把我就当弃子般随处丢弃?就凭你时和比我大一岁,我就活该成为备选?”
时言面目狰狞,欲想贬低父亲:“他时蕴藉算什么东西……”
没出口的话被“啪”的一声脆响取代。
时言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边,脸上迅速泛起红肿。
时和在时言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前,就起身向这边走来,此刻收回手重新垂在身侧,盯着捂着脸眼中不服气的时言,漠然出声:
“说话放尊重点,你做的蠢事还少?现在干的就算一样。”
时言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咧开嘴笑了,仿佛被打开了闸门,淤泥向外吐个不停。
“又嫌我给时蕴藉丢脸了?”
“你告诉那老东西,不让我抛头露面,丢脸的事还在后头呢。”
“我的脸早就让时蕴藉大肆宣扬成垃圾了,倒是看他那张老脸,能扛得起几次。”
时言丢下这几句话,捞起包头也不回走了。
宋知之被时和这巴掌吓到了,但转而想想,哥哥教育弟弟也不稀奇,或许是给男人安置的刻板印象多了,他从未想过时和会动怒。
“别一条心扒着时和,他就是时蕴藉的贱狗一条。”
这是时言走前,停在宋知之身侧说的话,声音很小,时和应该没有听见。
时言说“贱狗”二字时,用力的似是要把这个词嚼碎,再吐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上几脚。
宋知之摸摸鼻子,余光悄悄瞄着时和,并没把时言口中的污言秽语放在心上,最基本的辨别能力他还是有的,不至于被一句话挑拨。
下一秒,时和毫无征兆地看过来,宋知之迅速若无其事收回视线。
哇,这门可真门。
然而男人过来了。
宋知之整个人紧绷起来,心里不停打嘀咕。
一个耳钉要找这么久吗?温多和耿景怎么还不回来?
真的像是帮了个小忙般,两人都默契没提临时标记的事。
但时和当时眼里的情欲不假,肢体下意识动作也真实,宋知之想不明白时和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
喜欢就说,不喜欢就滚蛋!憋着算怎么回事……
让时和去潜水,估计一天都不会出来。
因为能憋。
宋知之最讨厌有话不说的人了,像耿景那样直来直去说话不过脑子多好。
他在心中狂叫:
时和在旁边站着好久了,到底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照这样下去,没花也盯出花了。
于是他不耐烦了,转头烦躁质问:“你有话就……”
“被吓到了?”
焦躁转瞬即逝,宋知之怔愣片刻,脑子没转过弯来。
许久他反应过来了。
这谁?说话这么温柔,他还以为茶恹恹附体了。
“你正常点说话。”宋知之不适应人忽然转变的风格,刚刚心理变化的过山车从垂直坡到缓坡,盯着男人显然关切的目光,忍不住打个寒颤后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