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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知之?”屋内声音消失了,耿景对着门板唤着,却没得到回应。
一直没出来,定是抑制剂无效,需要找到……匹配度很高的alpha来解决这件事。
这样的alpha,他目前知道的只有一位。
时和。
可此刻男人就像失踪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或许是关机了。”
一直沉默的第三人倏地出声,耿景愣神片刻才缓缓“啊……?”了声。
耿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言先生抱着手臂靠在墙面,听声音仿佛真的在提供可靠的猜测,但面上神情却并非如此。
“你应该知道时和为什么关机。”温多头一次出现漠然神色,不悦盯着面带笑意的言先生,张开口冷冷吐出两个字。
“时言。”
耿景不可置信盯着这个同样姓“时”的男人,饶是再傻都能从温多的语气和称呼中,得知面前人究竟是谁。
“嗯~我不过是打了几个电话。”时言悠闲笑笑耸肩,就像是给时和打了几十通电话的不是他,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嗡——”
耿景口袋手机适时响了,打开看是宋知之发来的信息。
[我没关系。]
这还没关系吗??!都没力气说话了!
[你没事个屁啊,你知道我们遇见的男人是谁吗?是时和的兄弟时言,怪不得看着眼熟。]
耿景虽然在心中叫嚣,还是下意识把知道的八卦分享给自己最好的朋友。
屋内本留有的一盏暖灯也被人为熄灭,门边和座椅上空无一人。
墙边沙发中,有一模糊人影正蜷缩着,怀中紧紧抱着什么东西,手机屏幕的白光映照出宋知之红润的面孔,那眼睫颤动着,手指无力再屏幕上敲敲打打,最终放弃扔到一边去。
那头耿景还在不断发着消息,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宋知之一条都没再看,在沙发上换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反倒是沙发表面被体温捂得滚烫,他烦躁地抱着枕头坐到地上。
冰冷的地面寒意顺着皮肤传输,像是找到了最好的休憩地,转了个身趴在沙发上闭目。
这里的味道,很好闻。
是时和的信息素,雪地中的篝火,滋滋冒着火星。
哪怕只有丝丝缕缕微弱味道,宋知之都觉自己体内燥热被压下去很多,可他不满足于此。
如果,是说如果,能直接凑近了闻,最浓郁最纯粹的味道。
……
听不清外头的人在说什么,知道时言的身份也没有过多惊愕,此刻只有时和突然夺门而入,然后……
“咚——”
门被人暴力推开,时和一身寒气快步走来,外头悄悄伸进来两个偷看的脑袋,又缓缓退出贴心带上门。
宋知之抬头,还没来及说话,半张的唇便被男人狠狠吻住,梦寐以求的信息素以飞速遍布整间屋子。
此刻旁边仿佛真有炽热篝火,烤得宋知之发热发抖,被迫承受着男人不容拒绝的吻。
他能看见男人低垂的眼帘,再往下是鼻子、炙热的喘息声……还有,张合的嘴唇,正在……
“哐当——”
枕头飞跃砸在椅子上,安安静静落在地上。
打散了时和的身影,屋内只剩涨红了脸的宋知之,手保持的抬起的姿势。
没有信息素,门也从未被打开过,只有被砸歪的椅子是真实存在的。
沙发旁宋知之眼眶睁大,湿润滚烫的双眼满是对自己想法的不可置信,抬手附上自己的嘴唇,刚刚想象的画面还停留其中。
呼吸声很大,触感也……
忽然指尖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收回蜷缩垂至身侧,触碰到冰凉的地板,反而更热了。
宋知之盯着模糊门框,狠狠掐了自己指尖一把,疼痛让他暂时恢复清醒。
……
艹。
疯了。
-
“怎么不理我了。”
耿景还在坚持不懈发消息打扰宋知之,全部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妈的,更担心了。
“嗯……”温多适时开口,“人就在里面,要不你进去呢?”
“不行。”
耿景收起手机,认真对上温多疑惑的视线:“知之现在肯定不想有人打扰他。”
“你很了解他?”时言出声道。
“当然,我可是……”耿景下意识就要回答,反应过来提问的不是温多而是莫名其妙的男人,话在口中打个卷。
“关你什么事,还没问你呢。”
“问我什么?”时言来了兴趣。
耿景盯着人很久:“算了,我对你不好奇。”
温多嬉皮笑脸指着自己,洋溢的笑容没掺半点假:“那我呢,对我好奇吗?”
耿景:“……”
给你个白眼自己体会。
两人背对着走廊入口,没发现有人正步步向这边走来,唇边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时言与其对上视线,没吭声。
“我倒是对你挺好奇。”
身后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耿景被吓得一激灵,按下自己没有爆炸的头发。
温多像是早就预料到时和的出现,反应不大:“好奇谁?”
时和目光刮人一眼:“不是你。”
温多弯眸:“我想也是。”
紧接着把目光转向时和好奇的人面上。
时言装作不解,歪歪脑袋:“我么?”
时和根本没有搭理时言,转而看向紧闭的门,门缝中传出的味道袭入鼻尖。
门外都能闻到,那屋里得浓成什么样。
“在里面吗?”
正准备溜到旁边远离修罗场的耿景,在听到时和的疑问,反应好一会,才回答:“对,不过……”
话还没说完,时和就准备推门而入,耿景连忙上前拦住:“等等等等。”
时和停下耐心等人后话。
耿景:“你就这样进去?”
“?”时和不解,“不然呢?”
再戴个口罩?
-
宋知之听见外面的动静了,但他实在没力气起身。
地上的枕头忽然再度在视线中聚焦,结合屋外朦胧的说话声,脑海中又控制不止浮想联翩。
望着没什么动静的门,认为时和应该一时半会进不来,为减少不该有的瞎想,宋知之竟是生出力气来,扶着沙发站起身,晃晃悠悠向枕头走去。
快到了,差一点点。
伸手。
大脑一片眩晕,在指尖即将触碰时,视线内所有东西产生重影,旋即一晃眼前陷入白色眩光。
手捞了个空,人倒是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宋知之眼中瞬间泛起泪花,疼痛和燥热夹杂在一起,一时分不出高下,缓了好一会才恢复神志。
门外的人似是听到动静,门把手向下按去,在看见门缝中透出的光和熟悉的身影时,宋知之登时清醒抽出肚子下的枕头,忙不迭忍着疼痛爬起重新回到沙发旁边蜷缩,顾不得枕头脏不脏,直接将头埋进去。
好闷。
缕缕暖意随着开门的动作进入,宋知之手心盖在膝盖上,实则手肘和脑袋也在隐隐作痛,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也是把臆想都摔飞了。
在雪地味信息素包裹时,他又想收回想法。
根本没有摔飞。
目光悄悄从枕头中抬起,一双鞋子缓缓走入视线中,带着很浓的信息素。
宋知之差点抑制不住自己扑上去。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他听见面前人蹲下的动作声,右腿膝盖在注视中轻缓落地。
时和会做什么?
他不去想,也不敢想。
反正不会是刚才那番幻想。
宋知之抬头,对上男人视线,其中涌动着许多情绪,交叠在一起竟又成了死水,昏暗无波动,只有主动投掷石头,才能搅起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