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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下半夜回来了。
“你醒了?”我的动作带醒了迪克,他放松了圈着我的力度。
但我没放松抱着他的力度,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舒适感与满足感盈绕着我,我问他:“什麽时候回来的?”
“我还以为没弄醒你。”迪克有点苦恼地说。
“是我半夜想抱人的时候发现没抱到才醒的。”我抱够了才从他怀里出来,侧着身体用左手撑着脸看他,他还是那麽好看,我右手不自觉在抚上他的脸,拇指轻轻按压着他的眼下。
“抱歉,我昨晚去见线人了……他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所以……”他没有直视我,只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哪个线人?
夜翼吗?
我放过他,谁让我那麽爱呢。
“你担心什麽?我又没有怀疑你,”我摸他脸的手随着说话不断用力,“总归工作比我重要就是了。”
我很想放轻语气,但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咬紧后槽牙。
“哈!”迪克发出一声想动又不敢动的怪叫,胸口剧烈跳动了一下,发现我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后又尴尬地笑了笑。
我想我此刻的面容确实有点扭曲。
“你还没回答我。”我提醒他,他回来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迪克不得不直视我,如实说道。
我凑近看他,绿色的眼睛出现在他的瞳孔里,迪克任由我动作,呼吸撒在我嘴唇上,看了几秒,他几乎要吻上来了我才退开。
“有一条很粗的血丝。”心疼死了,他是那种非常典型的义警体质,是那种能猛猛熬夜然后睡几个小时就恢复的人,一般休息完就不会留下劳累的痕迹。
“和我玩完再去处理工作会让你这麽累吗?”
“天呐,不是不是,确实是昨天晚上工作比较麻烦,线人跟我说发现了一种新的药物,很奇怪的那种,可能会让人变成野兽,我查了数据才熬久了一点,现在已经休息好了,只是生理表现还没有消去而已。”迪克赶紧把我拉回他怀里,安慰我说。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真的,你没有耽误我什麽。”
我撑起来看他:“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太缠着你了?”
“你怎麽算缠人,”迪克失笑,“我们正经约会才只有一次,我不会觉得你缠人,而且就算有时候缠着我,我也只会觉得你可爱。”
“那就好。”我低头如他所愿亲了他一下。
希望你以后也觉得我缠着你很可爱。
我笑了一下。
应该是笑得很好看,迪克看起来想拉着我再亲一下。
我别过脸让他亲在侧脸上。
“为什麽不给我亲。”迪克咬了一下我的脸颊。
“你肯定要伸舌头,我没刷牙!”我才不要呢!
我赶紧推开他,贤者时间已经过了,但我还没恢复好,再闹下去我又要开动了。
到时候我走路都成问题。
迪克也知道,他只能放过我,让我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早间新闻。
我披着毛巾让它吸干我头发的水珠,穿着浴袍坐在迪克旁边。
迪克的视线从我的腿看到我的脸上。
他弄出来的痕迹还没有消。
我打开他带来的早餐,看了他一眼,冷不丁地说:“你选的。”
“对。”他说,坐到我后面的沙发上,帮我擦头发。
“好看吗?”我问他。
你选的短款浴袍。
“好看。”他的力道逐渐加深。
“还想亲吗?我刷牙了。”我笑容扩大,仰头问他。
“想,但是不能亲。”迪克咬紧后槽牙。
擦到一半,他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我腿上。
我开始乱笑。
他现在大概能明白我为什麽喜欢缠着他了。
今天迪克的早餐和我的是一样的,只是调料的口味上有点不同。
因为要早点来和我睡觉,他带的是凉食。
都是越南春卷包着一些食材,蘸调味吃。
他的是酸甜重辣的,我的是酸甜微辣的。
早间新闻第一个就很重磅。
——黑面具被抓了。
在安全资金筹集会上,他和他的手下挂着绳索穿过破碎的玻璃走到台前,从容发表讲话。
宴会厅很大,人很多。
他站在右边,在讲台的高位上,旁边是他忠心耿耿如皇家护卫般的手下。
另一个站着的只有一人,他挺直身板,丝毫不畏惧,站在左边,在地上,那就是布港的警察局长,雷德洪警长。
他们外,是躲的躲,怕的怕的,穿着靓丽的名流富豪们。
电视台把这珍贵的画面放了出来,让全市人都看到,让全世界人都看到。
布港虽然遭遇了袭击,但布港绝不会对黑面具这种极端恶劣的犯罪分子低头!
警察局长雷德洪在鲜花与话筒前热血陈词。
我吃完一个春卷。
“这是我上司梦寐以求的待遇。”我感叹。
迪克的上司比我的上司灵活多了。
“什麽?”迪克不解。
“构图和画面都很好,你不觉得很像电影吗?”我笑着问他,也许是我将人想得太坏了,也许我就是这种阴暗狡诈的思维。
万一这个警察局长真的就是那麽勇敢呢?
迪克疑惑地看向我。
我乐于向他展示我本能中的恶意。
“我们都知道,昨天有很多人都在找黑面具,FBI、特勤组、警察局、CIA的国内机构,他们都想当第一个找到黑面具的人。但偏偏黑面具选择了警察局,当然可以说这是他权衡下做出的正确选择,因为其他的官方势力会直接把他带到DC特区,但警察局只会把他带到市警里。”
“但是局长呢?这会不会是他们共同选定的舞台?”
布港的官方需要一次引人注目的威望行动。
黑面具需要向人宣告他的存在并且毫发无伤地退身。
“你想说这是他们串通好的?”迪克问,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但又有不明白的地方。
“我可没这麽说,万一是警察局长猜到了黑面具的谋算呢?”我柔和地说。
看来迪克昨天晚上应该在现场了,不然不会那麽迷惑。
迪克看回电视,一边看一边吃。
甚至春卷都没蘸调味。
“我线人告诉我,他在黑面具被抓的那幢大楼上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迪克说。
你线人。
你、线、人。
你本人吧!
“什麽东西能让你半夜不陪我睡觉也要跑去看呢?”我再次放缓语气。
我当然记得他说过的话,会让人变成野兽的药物。
迪克无奈又抱歉地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
“他们把注射了药物的人关在一个大笼子里,放在那幢大楼的顶楼,避光不避声,空气中的药物,让笼子里的人一直沉睡在黑暗中。”迪克接着说。
“一旦醒来,他们就会本能般地兽化,线人没看到他们兽化后的样子,只能偷了一点他们的血液和毛发样本出来。”
“……你线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我阴阳怪气地说。
迪克还是那个表情。
我又哼了一下。
“还有吗?都在同一幢楼里?”我问。
迪克:“有的,有的,有人在大楼的电梯顶部装了C4。”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无辜地看着我。
如果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此时就会识大体地说一句,情况确实紧急,你线人叫你去工作也是理所应当。
但我不是。
我在恨那些背着我搞这麽多事的人。
我问:“你怀疑什麽?”
“我想不通,谁放的C4。”他看向电视,里面是淩晨的时候,警车把黑面具送到警察局的画面。
“如果是黑面具,他没必要放C4,如果他放了,那警察局会因此把他扣在局里,律师也没办法把他保出来;如果是顶楼的租客放的,难道是他想切断别人上楼的快捷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