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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女主搞到手了 第107章

她捏了会,平时娇嫩的耳垂哪受过这种对待, 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但另一边又是正常颜色。

白飞飞耳朵发烫, 伸手搓搓,和霍妩手指上的皮肤触及,很快又放下,任由她捏着玩。

霍妩说:“本来想给你打成一个饰品,但你平时不爱佩戴首饰。”

白飞飞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她嫌麻烦,而且怕痛。这也和她的耳洞没有完全愈合的很好可能有关系,佩戴饰品的时间过长就容易出血,而且耳洞因为太过细小又密闭,非常容易化脓感染。

她本人又爱养花,洗手挖土更是家常便饭,手上的配饰什么都没有,就连腕表都没有佩戴过。

正巧霍妩打算给她钥匙,灵光一闪之下,就干脆把那颗碎钻做成了钥匙串上的饰品,直接打在了钥匙上,用链子固定在了一起。

“挺好的。”白飞飞喜欢的不得了,举到眼前用各种姿势观摩了半天,最后肯定说:“随便拍一张就可以当首页广告大图的程度。”

她们没什么太多的机会聊天,水下拍摄远景时,白飞飞体力不支的状态下,霍妩的亲吻也没太多的时间去回味。

白飞飞抿抿唇,在分开准备前,凑过去小声说,“中景接吻会不会不太好啊?”

霍妩粲然一笑,在白飞飞下唇轻轻点了一下,却没说话离开了。

闹的白飞飞一个人忐忑不安。

她的拍摄内容对于体力方面的消耗巨大,每一次在水下都要近一分钟的景别时,霍妩才能跳水开始续拍。

中景在拍摄过后,李柯把她们两个叫上去单独聊了下。

白飞飞在水里泡久了,立秋过后必不可免的有些冷,脸色发白,可嘴唇却是鲜红的。

一过去李柯就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霍妩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小太阳立在白飞飞面前,见李柯怪模怪样的打量白飞飞,皱眉说:“有事说事。”

“气什么嘛。”李柯捞捞自己和白飞飞的小太阳一起到货的粉毛假发,说:“待会近景还沿用中远景,你给扶桑渡气。”

白飞飞诧异抬头:“啊,你看到啦?”

李柯说:“只看到点大动态而已。远景玩还不能确定,中景才确定的。也是好事,拍摄嘛,过程中出现小变动太正常了。”

白飞飞开始没吱声,过了会才小声说:“真亲啊?”

远景知道拍不着,中景知道拍了也不会太清楚……近景接吻,怪不好意思呢。

李柯又开始怪笑。

被霍妩轻飘飘扫了一眼,他收起贱嗖嗖的表情,冲着霍妩努努嘴,说:“那你给她讲讲吧。”

李柯说完就走,留着白飞飞慢慢蹭到霍妩身边。有她在,气氛再尴尬现在也一点没冷场,白飞飞小声说:“待会怎么亲啊?玩要给回应吗?剧本里也没写有真的吻戏啊。哇,那有吻戏不是得有感情铺垫吗,我没感觉扶桑和乌灵是可以说接吻就接吻的关系啊……”

白飞飞瞎琢磨,话说了一连框,霍妩让她喝水的时候才止住她的话头。

一直看着白飞飞喝完,脸色红润了点,霍妩才好笑的解释,“李柯说的是渡气,不是接吻。”

白飞飞这才发现自己是误解李柯的意思了。

她讪讪嘀咕,“肯定是刚刚冻傻了。”

白飞飞画面联想太丰富,几乎话音刚落下,脑海里面就出现了切近景时渡气的场面€€€€好歹也合作了几个月,白飞飞对于李柯的要求也算是了然于心。

既然要求是渡气,那就一定要是真实渡气,和粉红泡泡一定没有关系。刚刚白飞飞还在担心中景接吻不太好,扭脸就得近景接吻。

她又看向了机位,很好,不能算特写也不怼脸,但可以说是非常近了。

“待会你只需要记得一点就好了。”霍妩靠近她,如同往常一样,暂代导演的职位给白飞飞讲戏,“在此时此刻的这个状态下,扶桑是什么样的状态。”

白飞飞若有所思的出神。

正式入水,白飞飞任由自己沉入水下。

在水中睁眼的过程她已经习惯了,摄影师身上扛着器材追随着她的表情大特写,此刻她双眼是失去了神色的。

她张开口,只有一小串残存的气泡涌出,口鼻中全是水,扶桑越过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水面,终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自救,一直在拼了命的努力,但有些事情,试过了才发现真的不行。手上的绳索挣脱不开,她却已经力竭了。不论是在水面上等待着身体失温被冻死,又或是体力不支沉入水下窒息而死,左右可能也就是几分钟和几十分钟的差距。

镜头里,她的身体时不时抽动一下,拼尽了全力想扣住滑腻的泳池边沿,却只留下了不断涌出的血迹和碎肉,很快再一次疼到无意识的表情扭曲。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手从她胸前绕过,将她整个人于水中托举起来。很快的,久违的温热包裹了她的全身,嘴唇上也被覆盖上了另一个温暖又柔软的嘴唇。

源源不断的空气从口中涌入,白飞飞在理智濒临破碎想挣扎前,勉强还记得自己此刻是扶桑。她的头靠在了霍妩肩上,用尽了肺里最后一丁点空气,在身边不断飘着血线的水池中奋力向上蹬了一把。

等两人浮上水面,白飞飞本能的咳嗽出声,整个鼻腔、泪腺包括口腔都是痛的。

她感觉身体到了极限,但李柯喜欢她这种真的濒临溺水快要死亡的模样,很无情的通过对讲说:“继续,拍完从水下出来的画面,现在的状态很好保持住,注意气息别喘太匀。”

白飞飞脑海中‘我不行’这三个字都还没涌上来,霍妩就已经先她一步埋头进入了水下。那一刻,她几乎什么也没想,忍下了喉咙中的咳嗽,将自己重新埋了下去。

这一次憋气时间较短,反反复看过几次后,李柯却觉得很满意,趁着白飞飞去处理伤口的空挡,他蹲在池子边上,一脸稀奇的说:“你发现没有,白飞飞是个天赋流。”

他没等霍妩回答,自顾自的说,“她越是被逼到绝境,给出的反应就越精彩越逼真,也越震撼。”

说着,他顿了顿,道:“以前你是见过溺水死亡的人的,那些人当时是什么样,白飞飞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她就能给出什么样的表演。”

寻常人几乎没有几个能战胜身体本能的,大多数人在快要没有气息的第一时间,就会跃出水面。然而这种情况,往往就是一鼓作气。第二次第三次就一定会产生恐惧,表现出的状态一定不会比第一次的好。

白飞飞可以在那一瞬间听从指令,自己都把自己的极限逼出去,这超出了李柯的预期。

霍妩并没有解释,白飞飞此刻在盯着水面愣神,似乎是察觉到霍妩的目光在看她,白飞飞很敏感的回头,在对上霍妩视线的瞬间弯起了眼睛。

于是霍妩说:“她当然可以。那次雨夜的车祸戏这么快你就忘了?”

当然没忘。

李柯已经把那段戏送选了。

想到这茬,李柯话题一拐说,“这个戏虽然是双女主,但是说白了,谁的演技好谁才能成为观众心里的大女主。你怕不怕最后发现,你是给她陪跑的?影后拿了那么多,都多少年了霍老师,奖项被一个新人拿了的话,受得了吗?”

霍妩答非所问:“这不好吗?”

她的目光是望着在不远处的白飞飞的。

戏中要求她不断地试图用手脚紧紧扣住池壁,指尖和脚尖必不可免的全都有受伤,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也有不同程度的崩裂,这给拍摄的难度也增加了许多。

李柯是个良心人,他不会让演员白吃苦,他也喜欢一切为了求真,愿意吃苦的演员,白飞飞为了这场戏受的所有伤,都会被他如实的表达出来。

李柯轻笑一声,语气中是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羡慕:“当然好。”

白飞飞的戏份到这里就结束了。

她有点恍惚。

一波波的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祝福都送的非常匆忙。她新人一个,没有什么粉丝,地位也绝对不到剧组专门给她开一个杀青宴或者是欢送会的程度。

主角休息室里面摆满了花和礼物,贵重的付晓晓全部登记在册退回去了,只留下了一些不怎么贵重但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小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剧组的道具等等。

白飞飞身上还是湿淋淋的,手上包扎过得纱布已经透了红,但血已经止住了,只剩下一下下揪心似的疼。

她疲惫的坐在化妆镜前,听付晓晓很不高兴的抱怨:“这群都什么人啊,晚上都不到二十度的天,他们不冷也不想想你刚从水里出来,怕你不发烧吗这么上赶上一个个得来找你。”

“都是心意。”白飞飞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一束束娇艳的花,说道:“花不便宜呢,这么多新鲜的花多好看呢。”

杀青的时间不太逢时罢了,大多数来和她告别的人其实看她的状态没说几句就走了,毕竟全组杀青以后,还有一个正式的杀青宴。只不过到那时可能很多人都不会出席。

说完,她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差不多了吧,应该没有人会再来了吧?”

“差不多了。”付晓晓按着花束上面的落款加上本子上记过的人对了一下,说道:“快去洗澡换衣服吧,宝贝要我帮……”

她的话音随着敲门声被打断,付晓晓脸色瞬间变臭,又在短短的瞬间恢复笑脸,扬声道:“请进。”

霍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裹着大毛巾,但明显浑身都还是湿漉漉的白飞飞。

她一个人坐在化妆镜前面,地上已经凝聚出了一小片的积水,发梢倒是没往下滴水,可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想也知道不会舒服。

她皱眉说道:“快换衣服。”

白飞飞蔫的很,她其实早就没力气了,撑到现在也就是因为心知新人难做,只能撑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迎客,也是想在走前能和霍妩在多说几句话,反正她们是直接开房车回隔壁市区,到家得时间也就两个多钟头。

白飞飞前脚被霍妩拉进浴室,付晓晓后脚就把门锁了,还在外面挂上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手和脚怎么样了?”霍妩检查了一下,几乎每一个指头上面都包上了厚厚的纱布。

立秋后昼夜温差逐渐加大,伤口也容易感染。她不清楚伤口具体有多深,被李柯匆匆叫走前那一撇,只感觉心痛的生疼。

“破了点皮,已经处理好了,血都不流了。”白飞飞讨好的用脑袋蹭蹭霍妩的小腹,说道:“就是好痛,痛的心烦。”

霍妩也不敢摸,更不敢用力碰。

浴室里的温度上来,她小心的把白飞飞的手脚缠好,又把她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帮她冲洗。

霍妩问她:“袜子丢哪去了?”

白飞飞摇摇头,很依赖的把身上的重量全都交给霍妩:“不知道,可能在外面的地上。那双袜子服装老师还要吗?”

“需要做个记录片,拍几组照片。”霍妩停顿片刻,又一次看了看同样被包裹紧密的白飞飞的脚。脚和手的损伤程度几乎差不多,连小拇指都被包起来了,都破成了这个样子,袜子拍摄出来的成片相想必也十分精彩。

她没有管自己被淋湿的衣服,细心的给白飞飞冲洗后,又给她搓洗手掌,洗完拍拍白飞飞的膝盖,示意她把脚抬起来,踩在凳子上。

白飞飞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喃喃道:“阿妩,我真的杀青啦?”

“最后一场戏已经拍完了。”霍妩把她的脚仔细擦洗好,捏捏白飞飞和她本人不太相符的肉乎乎的脚背,起身后说:“恭喜杀青,辛苦了。”

€€€€像做梦一样。

白飞飞已经穿戴一新从浴室出来,看着在很短时间就被付晓晓收拾干净的休息室,后知后觉的开始升出了难过的情绪。

她眼里包上了两泡眼泪,水汪汪的看着霍妩,想说什么,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很难过是吗。”霍妩很温柔的给她擦干眼泪,几乎是抱小孩的姿势把白飞飞抱着,让她面对着自己哄。

白飞飞哽咽的点头。

“感觉好像空了一块。”她枕在霍妩的胸前,呼吸间都是霍妩身上的气味,“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然后梦醒了,一下子整个人空落落的。”

以扶桑的身份活了几个月的时间,所有人对她的称呼都是扶桑,白飞飞自己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代号。但忽然有一天,这个代号的使用权突然停止了。

所有人对她的称呼统一变成了‘飞飞’或是‘飞飞姐’‘白老师’一类的称呼,扶桑似乎成了另外一个人,明明也是她,却已经不再是她了。

霍妩那部分还要拍摄完最后的结局。

李建树被绳之以法,经由李琴琴提供的证据链条去搜捕剩余的罪犯。这些人中,有人饮弹自尽,也有人苟且偷生。

故事的最后是在法院宣判后的听审席上,长镜头穿过大门、长廊,走向法院大门外。一张张失去孩子的父母的面孔在最后被一个个的标上曾经第一次出镜的时间,一整个长长的镜头过后,位于窗口的乌灵抬头望向窗外,看到了拉着行李箱,独自一个人前往未知但或许璀璨的道路上的扶桑的身上。

画面黑掉,仓促但有力,有目标的脚步声响起,一步步、一点点向门外跑去。

白飞飞哭了一会,但想到结局,又感觉好像好了一点。

她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看看霍妩胸口那一小块被眼泪洇湿的痕迹,亡羊补牢似的用手抹了两下。

湿的还是湿的,不会因为她扒拉两下就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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