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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馆。
应青炀:“……?”
的确是个很有特色的地方,这一般人怕是都不敢大白天地进门吧?
不知道跟着他们的人这次有什么花样?
薛尚文抬步就往南风馆的大门那边走,应青炀立刻抬脚跟上。
没想到窥探之人还没先动手,薛家跟着的小厮先急了。
他凄惨道:“我的爷!您今天走进去一步,明日李大人就得要了我的命啊!”
他家公子做事真是没把门的!姑苏谁不知道,李随之他……他善妒啊!
与此同时跟在后面的阿墨忽然感觉一阵劲风,他抬手便挡,抓住了一个被当暗器一般扔过来的小石子。
阿墨神色一凛,向着石子扔来的方向看去,就见昨天分了他半个鸡腿的侍卫大哥站在隐秘处,面色狰狞地向他打着古怪的手势。
€€€€快拦啊!!这可是要命的大事!!
哈哈,这姑苏里善妒的人现在可真多啊。
第69章 两败俱伤 如今整个大梁,……
如今整个大梁,断袖之癖虽说不会被人人喊打,但也算不得多么常见的事。
不过姑苏不太一样,有府尹大人带头入赘薛家,南风馆也能开在姑苏城的主道上了。
薛尚文被人明里暗里戳脊梁骨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对于许多自视甚高的人而言,做什么事最能恶心到对方。
看不惯他们是吧?他偏要活得比任何人都恣意洒脱。
应青炀原本也没细想,敌在暗我在明,想直接反击也不现实。
他下意识地跟上脚步,听到小厮拦路之后,还没细想就被身后的阿墨按住了肩膀,阿墨一脸郑重,声音严肃。
“公子,不去那里。”
这傻大个也并不知道事情有多紧急,只是半点都不遮掩地指了指之前那护卫大哥藏身之处。
跟着的侍卫本来还作势要躲,转念一想,阿墨就是个以自家公子为中心的标准墙头草,万一说服不了小殿下可怎么好?
于是应青炀转过去没看到人,片刻后又有一个发髻从墙边探了出来,发髻上下摇晃,似乎是在……鞠躬?
应青炀差点笑出声来,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因。
看来江枕玉的手下们都对自家主子十分了解,今日他的行程,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估计都会被描述个七七八八,搞不好还要写下记录。
没办法,江枕玉就是这样的人,心里在意得要死,嘴上也不会说一句应青炀的不是。
只能苦了身边的其他人。
应青炀脚步轻轻一迈,留一堆侍卫被江枕玉事后清算。
真是罪过罪过。
应青炀沉吟一声,还是觉得不能妄造杀孽。
况且江南有权有势之人大多见多识广,单一个南风馆还真不一定能让人如鲠在喉。
别到时候人没膈应到,反而让勤勤恳恳工作的伴侣气了个半死。
好好掰扯明白之后,应青炀就发现这完全是个亏本的买卖。
应青炀若有所思地回过身来,就见薛尚文正对着小厮发火,把小厮骂了个狗血淋头,说着说着就要上升价值,“怎么?李随之什么时候把你给买通了,到底谁是你主子?”
小厮也是对这场面司空见惯,求生欲极强,“那自然是您,但是您心地善良,下手也知道轻重,李大人他就……”
薛尚文双手环胸,不爽地“啧”了一声。
“要不是顾及不能拖累他,本公子今日肯定要一探究竟,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算了,这些人不值得我们两败俱伤。”应青炀走上前,如此劝慰道。
方才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比南风馆更好的地方,如果他没猜错,正巧能对幕后之人来个引蛇出洞。
应青炀摸了摸下巴,脑子里迅速理清了关系,他道:“幕后之人种种行径就是想让我们逛不舒坦,但姑苏城里,总有人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
薛尚文表情从一开始的迷惑转变为明悟:“对,我们回薛家!我家大姐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要是单遣小厮上门,必然无法说服她。”
薛尚文越说越觉得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也不嚷嚷着一定要进南风馆了,脚下一转就要往薛家的方向走。
“最关键的是……”应青炀对这次的薛家之行也并不乐观,“如果这次也不顺利,那还是回家休息吧。”
应青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长吁短叹。
薛尚文一皱眉,“那你的销路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应青炀摆了摆手,百无聊赖。
他还不至于干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蠢事来。
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被盯上的,想他一路走来,跟城里人接触得都不多,却无端被人针对了。
应青炀还没想明白,就见薛尚文怒气冲冲地向他一招手,“走,去我家!”
既然知道有人跟在后面窥视,这一次两人并未耽搁,加快脚步往薛家大宅赶去。
应青炀也是这一路上才发觉,薛尚文是学过武艺的,怪不得能轻易爬上墙头,一身行头还那么专业,也是有点渊源。
两人都只算是三脚猫的功夫,但脚程都不慢,然而等到了薛家进了宅院大门,才被薛家管事通知,薛家当家正在会见客人,得晚些时候才能见他们。
薛尚文气得一脚把外院的桌椅都踢翻了。
“到底哪里来的阴险小人!”
应青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这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
应青炀摸了摸下巴,询问管事:“客人是谁,你可认识?又是什么时间来的?”
薛家管事解释道:“是崔隅公子带来的,崔隅公子前些时日说要与薛家做一笔大生意,已经来过几次,大小姐都拒绝了。这次似乎很有成算。”
“算算时间,半个时辰前就来了,大小姐说有事要处理,本不想见,后来不知崔家公子说了些什么,便又亲自接待了。”
薛尚文嘲讽地“哈”了一声。
看样子这人来头大得很,她大姐背后不仅有李随之这个姑苏府尹,在金陵也有旧识,看这架势,这人他薛尚文的确得罪不起。
应青炀闻言心跳慢了半拍,他又问:“崔隅可是说要做香料生意,想借薛家的销路?”
薛家管事犹豫地看了薛尚文一眼,见少爷没有阻拦之意,便点头,“的确如此。”
崔隅之前在商船上提过,他攀上了一个大人物。
这人竟然这么巧,在这个时间点来了姑苏?
不会这么寸吧……?
之前他还觉得幕后之人可能是和薛家有仇才这般报复,眼下看来,吸引视线的分明是他自己。
应青炀仔细回想,他到姑苏之后便未露出真容,但江枕玉身边跟着谢蕴,会被认出身份也是理所应当。
江枕玉与少帝有仇?
也是,太上皇一党和少帝一党有龃龉也实属正常。
应青炀捋明白了事情经过,顿时觉得有些对不起新认识的友人,这么算来薛尚文简直是无妄之灾。
应青炀都没来得及道歉,就见薛尚文眼珠一转,忽然抬手扯住应青炀的手腕,“你跟我来!”
应青炀被薛尚文拉着,在薛府中一阵七拐八拐,避开中堂里会客的人,转而到了院外一处假山后。
这里视野不错,一抬头就能把整个中堂尽收眼底,主座上薛家大小姐端坐在那,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不出多少友善。
应青炀稍稍凝神,便在侧边座位上看到了崔隅。
崔隅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翻来覆去也就是寻求合作的话术,薛大小姐听着,眼底已经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旁边的座位上是个穿着云白锦衣的少年,锦衣上绣着金色的云纹,同色的抹额中间牵着汉白玉,玉簪束冠,一看就是高门贵子。
这就是少帝?
应青炀这个位置看不到这少年的正脸,从侧边看去,少年还算清秀,华贵的气度也的确压得住他的身份。
像富贵子弟,但并没有身为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因为年纪太小?侧脸看着的确清秀,不是那种具有冲击性的€€丽长相。
这幅模样,看着不像是能和太上皇打擂台争夺大梁政权的人。
应青炀心底默默给出评价,但也知道说出去大概就是所谓的大不敬。
边上的薛尚文就直白多了,他小声嘀咕:“看着很普通啊……”
应青炀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慎言。
然而隔墙有耳这四个字,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应青炀眼见着有个护卫走到少年身边耳语了几句,他心道一声糟糕,但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薛小姐似乎还有别的客人?”少年拿着一把折扇,在手里轻轻把玩,语气好奇。
薛大小姐一抬眼,就见薛尚文和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年人走进中堂。
身后跟着的是少年带着的几个护卫。
是被请上来还是被胁迫的,一看便知。
薛大小姐眸色一沉,“误会,这是我家幼弟,许是好奇是哪位客人来拜访,这才过来瞧瞧。”
那少年轻轻扬眉,“那身后这位是?”
薛尚文看这人不顺眼,但也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便不耐烦地介绍道:“这是我一好友,姓姜,我带他来府上转转。”
动作间尽显敷衍。
那少年把玩着折扇,似乎也知道自己未表明身份,没有介意薛尚文的无礼。
反倒是他身边的崔隅,一眼便认出了应青炀。
“是姜兄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崔隅表情惊喜,向身边的贵人介绍道:“这位就是之前我说过的救命恩人。”
“哦?”少年晦暗的视线直直越过薛尚文,落在应青炀身上,忽而轻笑道:“江小公子真是心善,多谢你救崔隅一命,可帮了本公子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