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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第84章

“你们一次都没有过?他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

“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你什么都不懂吗?”

他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声音不轻不重,没有特意遮掩,但院中两张桌子隔得本就不算太远,江枕玉和李随之

李随之坐在那,挺直了半天的脊背终于算是弯了下去,有点抬不起头。

尚文啊,出门在外怎么不想着给他这个内人留点面子,这般放肆的说辞,不会明日就招来杀身之祸吧?

李随之观察着太上皇陛下的表情,倒是没发现多少怒色。

江枕玉神情平静,只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李随之觉得太上皇陛下随时有可能发作。

唉,要么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啊。

李随之在心里哀叹一声。

而直面这番话的应青炀就不太好过了,这询问听到耳朵里,只觉得脸都快烧着了。

从前总在江枕玉面前说这些混账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羞涩的。

怎么如今听到刚认识的友人大大方方的评价,反而丢人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应青炀在心里唾弃自己,这羞耻心怎么还一阵一阵的。

他连连摆手,“不不不,没有你想的那些事。”

“我们还未正式成婚,所以也不急着做……额……”

应青炀说着说着就有些语塞。

这简直和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遮遮掩掩去郎中那里看诊似的,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尴尬。

应青炀都有点没理解他们是怎么从八卦频道转换到午夜话题的。

薛尚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忽然问:“你不会是他的童养媳吧?”

不然哪个圣人能看着心爱之人日日躺在身侧,却不生出一点歹念。

这都能忍?要么是意志力太强,要么是忍习惯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礼制不得不遵守。

世家大族的毛病大多都很相似。

应青炀扶额,“非也。”

“我们……一见倾心,在一起没多久,若是日后大婚,薛兄也可来做个见证。”

薛尚文似懂非懂,但他对参加婚宴这种事很热衷,“好啊!到时候务必请我。”

“不过这东西你还是好好收着,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应青炀晕晕乎乎地点头,和薛尚文交谈这么久,第一次没有顾及到对方的私隐,他好奇问:“薛兄不是离家出走,怎么还带着这种东西……?”

薛尚文爽朗道:“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不在我床上脱层皮,我能跟他回去?”

应青炀震惊极了,原来还有这种情趣吗!

他回头,眼神惊异地看向李随之,好像明白了李大人怎么一副气血两亏的样子了。

李随之有苦难言。但自家相公说出去的大话,他反驳一句今晚估计就得自己回家。

最终,应青炀用敬仰的眼神目送两人离开宅院。

当然,这次也走得墙头。

李随之连连告罪,江枕玉摆了摆手,示意他快滚。

应青炀趁着这会儿功夫把薛尚文的礼物悄悄塞进衣袖里,确保不会被江枕玉收缴。

江枕玉收好棋盘,一转眼就看到应青炀在狗狗祟祟地藏东西。

“怎么?还怕我会偷走不成?”江枕玉有些好笑地问。

应青炀轻咳一声,溜溜达达走回石桌边上,他撇了撇嘴,道:“那可说不准……”

江枕玉一挑眉,向应青炀探出手,那动作意思很明显。

应青炀坐到江枕玉腿上,立刻便被人抱紧了。

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应青炀每次都有种自己是什么让人上瘾的毒药,离开太久江枕玉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他好笑地伸手抚了抚男人的脊背。

江枕玉脸贴着心上人的颈窝,他问:“你不是知道原因,怎么还这般怀疑?”

应青炀长叹一声,语气里有几分幽怨:“我不得提前备上?万一你准备的东西不够我还债用的呢?”

江枕玉靠在他身上闷闷地笑,他感慨道:“看看这是谁,好可怜的小殿下。”

“所以能减点吗?”应青炀希冀地问。

江枕玉语气装得十分正经:“可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应青炀眼神麻木。

呵。这是哪里来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野狼啊。

第67章 以礼待人 ……

应青炀的清白到底还是保住了,姓江的以他惊人的意志力,一路把应小殿下抱回床榻。

入夜时耳鬓厮磨,应青炀硬生生被伺候得出了一身热汗。

一夜无梦,次日天明。

应青炀睡醒时发现自己被江枕玉箍在怀里,脸贴在男人胸膛的皮肉上,颊侧便是一块不知道何时留下的伤疤。

应青炀下意识地蹭了蹭。

然而这般眷恋的情形没有持续太久,晨光透过窗棂轻洒在床榻上。

他只觉得相贴的皮肤上热度节节攀升,燥得让人脑袋发晕。

江南已经是入夏时节,多穿一层布料在身上都能捂出汗来,何况是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抱在一起。

应青炀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忍不住皱眉。

离开燕州之前两人互相帮助过一次,后面他们体贴彼此身体不好,就再没有继续过。

应青炀木着一张脸,抬脚踹在男人腰上,把这人推离自己,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下榻去。

昨夜他也算是提前体会了一次被讨债的盯上的感觉了。

应青炀甚至有些弄不明白是谁体贴谁了。

江枕玉的身体恢复得忒快,冬日里还遍体生寒,后来一番调养,到了如今已经看不出半点曾经重病过的影子。

孙大夫曾经说他命硬可真没说错。

应青炀的脚刚一触碰到江枕玉的腰侧,男人就敏锐地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看着不知道是已经睡醒多久了。

居然还一直窝在床上,纯当自己还在会周公。

应青炀嘟囔了一句:“热。你下去。”

江枕玉把他的小腿往被子里塞,却感受到了一股推力。

少年郎那钉在他身上的视线带着点埋怨,江枕玉少见的有些心虚。

昨夜的确把人欺负得有些过火,但谁让应小殿下小嘴抹了毒似的,箭在弦上还要大声挑衅,故意提起两人的年龄差,问他是不是不行。

还要笑话他和李大人一样,老房子着火,半点不知羞。

江枕玉早就认了,他就是吃了嫩草,还把人一路从琼州绑到江南,任谁都得说一句不要老脸,那索性就把人欺负到底了。

“你这张嘴,越到撑不住的时候越硬。”江枕玉调笑一句,伸手去扯应青炀的脸颊肉。

应青炀张嘴就要咬,江枕玉迅速收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狐狸向他威胁地呲牙。

他欣赏了片刻,主动起床下榻,他一边把里衣拢得规整,一边问:“今日可要和薛公子去游姑苏?”

应青炀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旁观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他克制地把目光从不该关注的地方挪走,三心二意地想了想,道:“你不是说要在姑苏待上一阵?那还是我的从商大业比较重要一点。”

陈副将准备的东西昨晚就到了,还给他留了几个侍卫使唤。

他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做皂角,等做出成品,再和薛尚文一起出去,到时候也方便他找个靠谱的销路。

江枕玉笑道:“这么有上进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应青炀骄傲道。

江枕玉沉吟一声,“那也好,既然这么有上进心,之前的策论是不是也该继续往下学了?”

江枕玉始终没有忘记,他们从琼州出来时打得可是游学的旗号,姜太傅虽说没有对应青炀寄予厚望,但希望这混小子学到点东西的期盼还有的。

姜太傅作为大家长,定然也在应青炀的婚配之事上有一定的发言权。

江枕玉一路都有在给应青炀灌输一些诗经策论。

到时候他好去姜太傅面前讨饶,省得他拐了人又任由小殿下不学无术,在姜太傅那里的印象岂不是要跌到负分。

应青炀:“……这是一回事吗?”

应小殿下天不怕地不怕,一看那宣纸上写的方块字就发晕。

现在他可以坦白,他倒也不是学不会,是真的对文字没什么兴趣。

应青炀有点想翻白眼,他干脆一翻身,背对着江枕玉,语气凉凉地说:“人各有志,我现在就想做个大财主€€€€”

江枕玉轻笑一声,也不逼他了,反正这人爱听故事还喜欢风月画本,他总能让知识以奇怪的方式进入应青炀的小脑袋瓜。

他穿好衣物,在长桌前坐下,慢悠悠地研墨,又准备好一张宣纸。

“准备什么时候起来用朝食?”江枕玉问。

应青炀在床榻上翻滚了好几圈,被当抱枕抱了一晚上,他现在腰酸背痛的感觉挥之不去,他语带怨念道:“等我解乏之后。”

江枕玉点头应了一声,不觉得意外,等应小殿下耍完赖起了床,自然就能一起去用膳了。

于是便借着少许晨光,在宣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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