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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捡到了当朝太上皇 第75章

应青炀摆了摆手,他道:“我南下虽也有些行商的想法,但也没想好要做什么营生。”

崔隅一愣:“姜兄不是江南人士?”

看着似乎不大像,崔隅听说商船要往金陵去,还以为救命恩人是哪家小少爷低调归家。

应青炀道:“我从北境来,说起来乘船也是生平第一次,所以对南边的事都不大了解。”

他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问:“如今的金陵,是你那位贵人主持大事?”

崔隅也跟着用气音道:“也不算,沈相做决策的时候更多,我与那位也是机缘巧合相见,他说自己是在微服私访,许是也有要事要办。”

应青炀心知这话有些出格,本不该问,问题出口之后就有些后悔。

但这姓崔的居然还真敢说。

应青炀隐晦地上下打量这人,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人太蠢,还是另有所图故作表演。

崔隅却像是来了兴致,打开了话匣子就不停下了,“自然,那位向我敞开心扉也是有原因的,家妹也是未来秀女中的翘楚。”

这小少爷像是真没什么心眼,语气中的炫耀之意非常明显。

应青炀神色渐冷。

他听说过这些秘辛,说是太上皇还未退位,而立之年也不娶妻纳妾,下面的少帝当然不能越过去,有违礼制。

如今民间倒是有了秀女一说了?

应青炀扯出一抹敷衍的笑。

心里已然没有了和这人深交的打算,只是言语上交流,能多套出点话最好。

这边两人话题一路飘到不知名的角落,那边谢蕴听了半天,只觉得这姓崔的不知好歹。

他掏了掏耳朵,有点回忆不起来崔家是不是少帝党羽,按理说能长存这么久的世家大族,合该是纯臣才对。

谢大将军一向不理这些事,他侧眸看了一眼陈副将,眼神询问,想知道这崔家是不是真的作死。

陈副将正要上前,却忽的停住脚下的动作。

只见江枕玉放下手里的茶杯,“身份应当不会出差错,崔家本家子嗣颇丰,出了些不明事理的小辈也实属正常。”

谢蕴在心里“嚯”了一声,忽然想给这崔小少爷点个蜡,在江枕玉眼前有了姓名可不是件好事。

完全不记得自己方才还拿崔小少爷和江枕玉做比较来着。

哪天崔小少爷真的英勇就义,冤有头债有主,谢蕴也得是债主之一。

江枕玉全然没将那崔小少爷看在眼里,倒是少帝微服私访一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密信传回金陵之后,江枕玉便有预感,沈听澜必然会有所动作。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船舱上方掠过。

顶梁之中,忽而闪过一丝雪亮的箭光。

箭尖指着船舱那边,正和应青炀交谈的崔小少爷。

谢蕴仰躺到椅子上,看着全副武装戒备当中的护卫们,只觉得这么大阵仗实在没必要。

他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竹筷,下方尖锐,以谢大将军的手劲,想必轻而易举就能将这普普通通的凶器刺进不轨之人的咽喉。

谢蕴百无聊赖地问:“还不赶人?小殿下要是真对这人感兴趣了,你要怎么收场?”

江枕玉不语,似乎心中有数。

只听另一边那两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姓崔的忽然道:“我此行的目的瞒着家里的夫人,这番折腾,回去又要让她担心了,好在家里还有人帮衬着,不至于我一走就乱了套。”

应青炀:“???”夫人?还其他人?

他磕磕绊绊地问:“崔兄已经成婚了……?”还娶了不止一个?

崔隅点头,“是啊,早日成家才有人帮忙打理琐事,”

应青炀目瞪口呆。

崔少爷对三妻四妾满院美娇娘的事情说得极其自然,应青炀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看来他们不仅仅是在政见上不合拍,连三观都不一致。

江枕玉勾唇浅笑。

贞洁才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应青炀彻底没了和这人交谈的兴趣,敷衍了几句,陈副将适时上前,把崔隅送到客间休息。

应青炀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走回到江枕玉身边坐下,椅子并排放置,但这个距离他还尤嫌不足,又一歪头靠在江枕玉身上。

“要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真是后悔把这人捞上来了。”

你来我往地聊了一阵,把应青炀聊得不太高兴,心里直冒火。

谢蕴看着就想笑,他把手里的竹筷一扔,幸灾乐祸:“那小子虽然说话大胆了些,但的确是江南如今的现状,太上皇陛下若是不能康复,金陵自然有该接手的人接手。”

他说着,便用隐晦的视线向太上皇陛下本人表示控诉。

但他明白,江枕玉还没有真的松口,收回意欲让少帝继位的想法。

应青炀撇嘴,“那也不能这般不尊敬,甚至放肆到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江枕玉轻抚应青炀的脊背给他降火,道:“是不太对,许是有人引导过他对朝局的看法,以至于狂妄自大到在外人眼前也这般不知深浅。”

这人的身份应当是没错的。

可不管是江枕玉还是旁观的谢蕴,都觉得这个姓崔的小子不太对劲。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那是时刻刀尖舔血的人,在遇到危险时猝然升起的警惕心,曾在战场上多次帮助他们躲过致命一击。

应青炀眨了眨眼,“我不会捞上来个细作吧?”

说着,应小殿下更觉郁闷,毕竟他也是一片善心。

“不用担心,陈副将会时刻注意他。”江枕玉宽慰道。

应青炀靠在他肩头,仍然有些闷闷不乐。

他忽而坐直身体,和江枕玉对上视线,眼里是认真的问询:“我不喜欢他说的话。太上皇会没事的对吗?”

江枕玉沉默片刻,忽而弯了弯眉眼,抬手把应青炀蹭乱的额发归拢整齐,珍之又重地回答:“对。”

旁观的谢蕴满意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甚至想让江枕玉签字画押做个保证。

应青炀也满意了,他轻哼一声,桃花眼鬼灵精似的一转,笑容狡黠:“别管他是什么身份,但想在江南行商的事情大概不会错,借着这位崔兄的名义和本地商贾交际,打探清楚也方便之后做事。”

江枕玉原不想他这么为了行商之事忙碌奔波,但看应青炀十分有兴致的样子,他又歇了阻止的心思。

没关系。只要应青炀感兴趣,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去处。

江枕玉曲指敲了下应青炀的脑门。

“小机灵鬼。”

第60章 声名狼藉 应青炀默默地在心里给崔……

应青炀默默地在心里给崔隅这个人打上了“不可深交”的标签。

但是表面上虚与委蛇,探听一下情报还是可以做的。

跟在谢蕴身边北上的这些将士,无疑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典范,发现小殿下有几分对这人的不喜,崔隅在商船上的礼遇顿时就下降了几分。

还是陈副将叮嘱了别太过火,才勉强压住这群兵痞磋磨人的小心思。

而这么明显的前后差别,自然也被崔隅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崔隅虽然本身没什么心眼,但再迟钝的人估计也很难忽视那种时刻被人盯梢的感觉。

看得还光明正大。

没办法,他想跟着商船回姑苏,这也是必须经历的事,毕竟天底下哪来白吃的午餐。

应青炀听过陈副将的汇报之后叹为观止,还出言叮嘱对人家友善些。

陈副将暗自揣摩着小殿下的意思,自觉已经抓住了中心思想。

€€€€这人就算死,也得死在应小殿下看不见的地方。

总之,不能让有损名声的事情和应小殿下有任何瓜葛。

陈副将笑着对应青炀表示明白。

于是盯梢的人都撤了个干净,换成暗卫轮番上岗,时刻用弓箭瞄准此人,随时做好准备。

应青炀当时看着陈副将诡异的微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症结在哪里。

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这日小雨,他和江枕玉猫在船舱里下棋,便询问了一句:“陈副将说他明白了……他明白什么了?”

江枕玉自然了解陈副将的手段,但比起应青炀的安危,其他都是小事,所以私下里他还把陈副将夸赞了一通。

此刻更是面不改色地给陈副将的行为打补丁:“放心,他有分寸,以前也是做惯了这种事的。”

船舱上方,打着伞睡觉的谢蕴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的确,坑蒙拐骗烧杀抢掠,各式各样的收尾工作陈副将都做得极好。

哪日这姓崔的再惹应小殿下不快,转头失足落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应青炀挠了挠脸颊,觉得来者是客,过于怠慢似乎也不太好。

他最近也从崔隅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姑苏的趣闻,崔小少爷说现在虽然身无分文,钱袋已经被水冲走,但等到了姑苏会好好报答他。

应青炀对此存疑。

他一脸不信,可江枕玉都这么说了,应青炀哪还有反驳的道理。

应小殿下便不再想这些,专心致志和江枕玉下棋。

可惜一上午三局,到了天空放晴的时候,应青炀一次都没赢。

他郁闷地把棋篓扔下,发誓往后几天都不和这个男人下棋了。

“不想玩了吗?”江枕玉还有些纳闷,他坐在桌边,用那双无辜的漂亮眼眸盯住站起身的少年郎。

应青炀轻哼一声,“你棋艺太好,我还哪敢和你下。”

应青炀前世重病缠身,可他的心境很开阔,但凡是不需要剧烈运动的活动他都有尝试过,围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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