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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白月光是我 第142章

白存远的动作一直是带着掌控性的,他牵他的手时是拇指食指握着他的腕根,另外三根手指自然下垂贴在他的掌心,拉着他的胳膊向下用力。

这种用力方式,使得穆澜峪既不能屈肘推拒,也无法和白存远拉开距离。

青年就这样攥着他身体贴近他,一点一点,越来越近。

在他晃神的那一瞬间,白存远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穆澜峪脸上。

“我们澜峪受委屈了。家庭关系是我的关系,你不用委屈自己一定要适应他们。”

穆澜峪摇头,他正待说什么。

“叽”细微窸窣声和不知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在小沙发后响起。

穆澜峪瞬间警惕,朝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白存远眼里含笑跟上他,等着他看到沙发后的小东西们的反应。

穆澜峪走上前,没见到老鼠一类的不友善的生物,也没见到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沙发后静静地躺着一个大笼子,一只小黑狗压在小黄狗身上把它压得“人仰马翻”,小黄狗眼睛水润,嘴筒子很白,天然带着一张又倔又无辜的脸,此时被小黑狗压了半天发出一声“叽”叫,听见人过来,马上吓得不叫了。

小黄狗一不叫,小黑狗也不再和小黄狗打闹,它转了一个圈仍然骑在小黄狗身上,警惕地看着白存远和穆澜峪。

人类的身体太过高大,小黄狗吓得两只被小黑压在身下的腿都在抖,小黑被穆澜峪笼罩在阴影中,坚决地压着小黄狗呈保护状态。

白存远弯腰打开笼子,把小黑狗提起来:“没你这样保护狗的,屁股都坐它脸上了。”

小黑“汪”了一声。

穆澜峪忙朝小黑伸手。

“它不会咬我,它真要咬人就不叫了。”

穆澜峪放松收回手。

小黑汪完就垂着爪子呆在白存远手掌心下。

白存远拎着小黑后颈毛屈起臂弯把它放到胳膊上:“抱起小黄看看?”

穆澜峪蹲下身,把那只一直发着抖的小黄抱到怀中。

“……小黄狗?”

“嗯。”白存远说:“给你买的。”

这一瞬间,穆澜峪觉得,白存远好像在他身上安了什么监听设备:“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只小黄狗?”

“不知道。”白存远说:“像你,所以买了。”

小黄小黑对人类温暖强大的怀抱适应良好,白存远天生自带训狗属性,不管什么品种的狗落在他手上都乖得摇尾巴,穆澜峪则像是一颗无害的树,小黄贴在它怀里没一会儿就耷拉了眼皮。

小黄耷拉了一会儿眼皮,突然被香香的东西强行唤醒了。

“这么珍贵的空间,你还存了一袋狗粮,看来是真的很想要一只小狗。”

穆澜峪拿出一袋狗粮,白存远招了一截金属门把变成小刀将狗粮上面的封口划开,再把门把手恢复原样,撕开密封条。

小黑眼睛直了,小黄被强行开机抽着鼻子嗷嗷。

白存远抓了一把狗粮放到小黑嘴边,小黑瞬间就把整张脸都埋在了白存远手上。

穆澜峪从来没养过狗,他照顾起小狗来小心翼翼,他拿了一小把狗粮递到小黄嘴边,小黄吃得比小黑要斯文的多,一看就是抢饭抢不过其他兄弟的,所以又小又瘦,总是犯困。

幼犬小脑袋拱在手心进食,柔软的舌头舔过穆澜峪的掌心,他瞬间觉得生活都变得柔软下来。

穆澜峪抬头,正好与正在看他的白存远对视。

两个人抱着两只小狗蹲在地上喂,一时间岁月静好。

“存远。”穆澜峪鬼使神差道:“我喜欢你。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吧。”

白存远没有回应。

他怀中的小黑因为不舒服嗷了一声,他松了松自己对小黑的抱姿。

“他们吃饱了,我们把它们送回去吧。”

“好。”穆澜峪将狗粮的密封条封好,收回空间里,抱着小黄和白存远一起把这两只小狗放回大笼子里。

第129章 愧悔不责

“穆先生,白先生想见您。”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好,我知道了。”穆澜峪把小狗放到笼子里,回应。

“你先去。”白存远关好笼子:“我给它们倒水换尿垫。”

白存远有洁癖,穆澜峪撘住他的手,拦住他提笼子的动作:“我回来做。”

四目相对,白存远抽回被温暖的大手覆盖着的手点头:“那尿垫你换,我先给它们倒些水喝。”

穆澜峪出门,看见一个年轻人在门口等着,应该是白忠诚的下属。

下属引路,二人一前一后往白忠诚的办公室走。

路过沙发时,任戈、白择、朱健、朱颜正围坐在一起研究异能。

任戈小狗看见他,贼兮兮地翻过沙发凑到他旁边:“澜峪哥,你跟这个陌生人去哪儿?是不是爷爷要棒打鸳鸯。”

任戈叫爷爷叫的顺口,穆澜峪反应了一秒才推断出任戈口中的爷爷是他存远爹的父亲。

任戈压着声音避开前面那个陌生人:“我和你说啊,爹的爹一看就传统,肯定接受不了爹的老婆是个男人,你不在的时候他还撮合爹和爹的亲妹竹马了,这次去肯定是给你下马威的!”

撮合?青梅竹马?

白忠诚想让存远娶青梅竹马的女生?

“我知道了。”穆澜峪拍拍任戈的肩膀:“谢谢小戈。”

现代人很少会一本正经地道谢,任戈被穆澜峪搞的不好意思:“那你自己注意吧,我回去和他们一起研究异能去了。”

……

下属把穆澜峪带进办公室,白忠诚正站在办公桌前等他。

专门的等待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

“您找我?”

“我还叫了白执。你是五级异能者,也知道白执的所作所为,我想请你帮忙。”

白忠诚开门见山。

爱人的父亲没打算棒打鸳鸯让穆澜峪神经松下:“责无旁贷。”

白忠诚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穆澜峪倒茶:“我们等白执……”

穆澜峪没真把自己当等长辈倒茶的客人。

“白叔。”他伸手接过白忠诚手上的茶壶,替他倒了两杯茶,斟酌道:“在此之前,我有些失礼的话想和您说。”

穆澜峪端起茶,双手递给白忠诚,白忠诚低头看茶:“失礼?”

“敬茶”是见父母的讯号,穆澜峪这个举动令他不悦:“什么失礼?怎么,你打算以帮忙为要挟,还是以你的实力为要挟,让我同意你和存远在一起?”

穆澜峪是五级异能者,不会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但他被白忠诚的话烫到了。

他把茶杯放到桌面上,语速明显变快:“不是我和存远。”

白忠诚诧异:“那是什么?”

“是白执。我想说的是您和白执。”

白忠诚以为对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恋爱自由,他以为穆澜峪是个一定要取得父母同意的愣头小子,以为穆澜峪今天非要凭借自己的实力在他面前赢取一个名分。

却没想到这人找他要说的事情是白执的事情。

隔着一扇房门,白执已站到门口,白忠诚的属下正要通报,被白执冷脸拦下。

下属的服从与忠诚被白执手上的电花和凤眼的冷厉暂时封印。

门内,穆澜峪说:“我斗胆希望您不要再责怪白执。我希望您能多给白执一些肯定,他才能变好。”

白忠诚没想到这年轻人会和他谈教育问题,他反问道:“责怪?肯定?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你救了那么多人,难道不知道他的行为对人类社会的伤害?”语气很是不悦。

“我知道。”穆澜峪说:“所以我和存远在努力,您也在努力,因为包容儿子和弟弟是我们的责任。但爱他、包容他,并不是在训斥他后为他的行为买单,而是应该懂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执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父亲熟悉的怒斥隔着门板冲入站在门外的白执耳朵:“因为我生了个孽种!”

白执手紧握成拳,将手心的电花捏灭。

门内的穆澜峪依旧冷静:“”“白叔,是您对白执缺乏耐心。白执比其他孩子聪明,并不意味着,他生下来就懂是非曲直,社会规则。”

白忠诚冷笑:“你在教育我,你比我了解我的儿子?”

“这一路上,白执救过我,也保护过任戈。他和我之所以慢一步到达这里,是为了和存远兵分两路,存远先保证您的安危,我们去”毁了城际导弹。

后半句穆澜峪用的是唇语,他下意识觉得在异能者林立的安全区,有些信息不便于全然沟通出。

“不必担心,五级后我重修了办公室的隔音层。”

“他在路上问我信不信,他见到您,您会先给他一巴掌。他改正了错误,在朝好的方向变好,却认为自己只会获得一个巴掌。”

“他做了那么大的错事,这才弥补了点什么,就想要表扬了?”

穆澜峪端起茶,递到白忠诚手上,鉴于穆澜峪的表现,白忠诚勉强能听进去这个小辈的话,但这种小辈的指点仍然令他不悦。

他站在桌前,端茶慢饮。

穆澜峪慢慢说:

“我小时候不爱写作业,很拖延,一年暑假,我下定决心坐在桌前开始写作业,写完十页后我躺在床上休息,才躺下,父亲就打开卧室门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提到了墙角‘就不想学习是吧?那就站着,一到假期没人管了就拖延,我今天就治治你的毛病'。我决心想学习的劲被委屈包裹着在墙边慢慢冷却。”

“我听存远说,您教他‘愧悔不责’。”

“您持身严厉,而白执早慧,他对世界的大胆探知经常受到您的否定,而当他有正向改变时,您也没有及时给予肯定,所以白执对世界的认知是极其个人的。”

“您打他,他反抗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他做坏事、做事的不够好、弥补错误不够好都会受到惩罚,久而久之他就分不清对错了。”

“所以我想失礼地请求您,白执进门时不要训斥他,只在他犯原则性错误的时候教育他,如果他在改正,您应该给他一些肯定。”

白忠诚正欲说话,忽听得门板被碰到发出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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