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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白月光是我 第77章

穆澜峪注意到白存远的视线,无奈地五指并拢用五指侧面按住白存远额头上的冰袋,用一个很自然的向上的力气迫使白存远微微仰头没法继续往下打量,阻止了床上之人坏心思的打量和逗弄。

他不知道白存远再往下看会发生什么。

可白存远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视线,单纯的小鹿眼细细描摹他的神情的目光,更加灼人,烫得穆澜峪仓惶别开脸,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白存远的目光很认真,含着轻笑,鹿眼在认真下充满清澈的无辜。

他的目光越是清澈,就越让穆澜峪感到是自己在意乱情迷心猿意马。

“存远……”

穆澜峪没忍住叹息地呼出一声浊气。

白存远熟悉穆澜峪这种声音,严肃正经的救世主求饶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救世主的声音已经很克制了,他撑在床上,三级体异能让他可以自然的单臂做好俯撑动作,但他被白存远撩的胳膊时不时就轻微抖动一下。

肌肉在绷紧用力时,一但绷到极限,颤抖就会无法停止。

白存远觉得他的救世主明显还有很多体力,还能让似颤非颤的胳膊回到正常的用力状态。

白存远扬唇,穆澜峪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跟上白存远扬起的漂亮唇角:

“你这个人工呼吸打开气道给气的漂亮手势,让我感觉你想亲我。”

穆澜峪没有想到“亲”这一点,但白存远这么暗示他,他就想到了。

可白存远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人工呼吸?

救世主的声音变得些紧张,他松开撑着白存远额头的手,试图抚着他的脸将拇指点在白存远的鼻下检查他的鼻息:

“你呼吸困难吗?”

白存远微微歪头,避开穆澜峪的手,没让他摸上来:“你想得美。”

“想得美”三个字出来,穆澜峪再度升温。

白存远这句想得美好像是说他是故意问他是不是呼吸困难,需要人工呼吸。

可穆澜峪并无此意。

他很想解释自己问这个问题只是出于对白存远的关心,并没有真的想吻他……

但他没把解释说出口,因为他好像有……

白存远轻笑:

“澜峪,你让我觉得你像个不会伺候人的人工智能机器人。以后我们第一次做深吻,你不会什么也不会的给我人工呼吸吧?”

穆澜峪逐渐被白存远引导他想的“以后”带歪。

第一次……深吻……

亲吻不就是嘴唇碰嘴唇,深吻应该压的更用力,碰的更久一些?

他好像真的不会。

那真正的深吻,是什么样子的?

白存远好像曾经说过他被亲吻的时候不会换气。

那深吻的时候,应该怎么换气。

以后……深吻……

白存远以后会和他深吻吗?

白存远数了三秒,让穆澜峪充分地想到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才严肃道:

“澜峪,患者有意识且有呼吸的时候是不能强制人工呼吸的。”

他的话题很严肃,和他们两个此时此刻的姿势完全不符。

白存远从羞耻到严肃的转换很自然,自然到让穆澜峪觉得,自己所有的羞耻和羞涩都只来自于自己。

白存远一直在提一些关于学术的内容,他提的内容生硬且不旖旎,刚好把穆澜峪从羞涩到“喷蒸汽”拉回到可以自由想入菲菲的临界点。

但这让这种甜蜜的折磨更加磨人了。

白存远谈的大大方方,但自持正经的穆澜峪却心思浮动。

他在别人谈人工呼吸的时候想深吻……

白存远心脏很软,他的澜峪,很可爱。

谁还顾得上头疼?

两世,逗弄穆澜峪,都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白存远在逗,而穆澜峪在认真的害羞,无比认真的害羞且觊觎他。

觊觎且不冒犯。

白存远伸手碰了碰穆澜峪撑在床上的手臂,指腹在他的肘窝轻蹭。

“撑不住就站起来,怎么撑在这里打摆?”

“这个照顾病人的姿势,不是很专业。”

……

别墅一层楼梯口。

任戈小狗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能咽的下一口气的棉花狗,他睚眦必报。

见白择白执两个人都吃得香,任戈不合时宜的给白执提了个影响食欲的问题:

“你猜我爹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这句话轻而易举的引起了哥控白执的注意。

“爹?”

白执停下用餐,皱起眉头:“那高个子是你爹?任澜峪?那么老了,生了你还来勾引我哥?”

白执对靠近他哥的人的信息捕捉能力极强。

但是能力越强,就越会被不着调的信息带跑。

任澜峪……

任戈眼角抽了抽,他不知道白执是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

他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想明白。

白执把他口中的爹当成穆澜峪了。

他姓任,那白存远口中的澜峪当然应该是任澜峪。

“那个傻大个才不是我爹呢,充其量算我半个妈,你哥是我爹,说了你也不明白,存远哥又是我爹又是我哥,你羡慕不来。”

白执没被任戈的小手段影响食欲,他和大姨要第三盘炸油条。

白执顶着一张酷脸猛吃油条,逗得炸油条的大姨乐的合不拢嘴,他吃完就给他送。

新鲜酥脆的油条一盘接一盘,白执这里是油条,白择那边是豆腐脑。

像这样乖乖巧巧长得好看的双胞胎小男生,吃饭吃的这么香,让做饭的大叔大姨们都充满干劲儿。

尤其是当这些人被尚官叮嘱过,这俩双胞胎是白存远手下比任戈和穆澜峪还厉害的异能者的时候,大姨大叔们的干劲儿就更足了。

白执嚼着油条,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冲淡了他的邪性,人类用餐的时候通常会显得很无害。

任戈叫白存远爹……他羡慕这个干什么?

他想要的是白存远这个人,他需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不需要长辈。

白执想完,再看任戈这个“晚辈”,觉得他顺眼了一点点,他如果再和自己抢哥哥,他可以勉强给他留个漂亮的全尸。

任戈感受到了白执眼神的不善,叉腰骂他:

“看什么看,我就喜欢你这种想杀我却不能动手的样子,你动我试试,我爹知道你是这么个黑心莲,心里肯定就只有我澜峪哥了!”

这句话杀伤力百分百。

白执的杀心被强硬遏止,很快变成了更大的杀心。

那有什么,如果那个什么澜峪也不存在了,他哥不就只能想他了。

……

澜峪哥,存远哥。

白执默念。

我哥新名字叫存远,为什么不叫存执。心理存着我,一直想着我。

白执咽下口中的油条,问任戈:“我哥叫存远,那他姓……”

任戈小狗心里不揣事儿,脱口而出:“当然姓白。”

白执若有所思。

白忠诚偶尔间和他们兄弟俩提过一次,说大哥是回自己的家了。

大哥改名也不奇怪。

但是为什么还姓白,他原本家的姓氏就姓白吗?

白执有自己的问话节奏,任戈不知不觉就被他带跑偏了,等任戈反应过来,有点不服。

这个阴森黑莲花男还没进自己陷阱呢!

他邪气嘿嘿地笑,一脸讳莫如深:“你真不好奇我爹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当然好奇,白执干嚼油条,好奇死了。

但他不会落入任戈的谈话陷阱。

白执想归这么想,但是现实情况是,对白执来说,和白存远有关的陷阱,他就没有不跳的。

任戈不等他说好奇,诡笑着给白执下猛料:“我猜他们在打啵!”

“打啵”这个词汇太民间,白执足足想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咔嚓”

白执把放油条的盘子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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