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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执倔强地站在白存远面前,他不敢看白存远,但他在观察白存远身边的人。
他的眼睛狭长,压着视线观察人的时候有种阴戾感。
大哥身边有两个人。
他攻击的那个矮个子三级风系异能者说过“白哥身边有我就够了!”
白执看见大哥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矮个子和大哥的关系不一般。
他极其厌恶别人对他的哥哥有这种占有欲。
陪在他大哥身边的不止那个矮个子的风系异能者,还有个高高瘦瘦面无表情的男人。
白执回忆刚刚看门人他们说的话,大概推断出,大哥身边是有“给我们老大玩玩”的人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面容冷峻一言不发的人。
穆澜峪的所有动作都在白执的观察下。
他看见自己大哥对这个高个子男人变脸,这个人还握着他大哥的手。
白执抿唇凝视穆澜峪。
这个人比那个矮个子要危险。大哥在乎他。
穆澜峪安静地给白存远揉手,将他和已经有五级水平的金毛白择隔开。
一点没注意双胞胎哥哥白执对他的警惕。
在场五个人全是哑巴,阳光开朗小白择很不舒服。
他好不容易说句话,大哥却没理他。
白择更怵了,替白执求完饶就在旁边当鹌鹑。一个五级异能者,安静的呆毛都怂拉了下去。
白择依稀记得,以前大哥教育他们兄弟俩有个规矩,无论他正在教育谁,另一个人不能求情。
兄弟如手足,但是这个手足不连痛感神经。打兄弟,兄弟疼自己不疼。万一惹怒了大哥,让他把巴掌打到自己屁股上,那才是真的疼!
白择不说话了。
任戈并没有因为白存远对白执出手,就高兴,他恶狠狠地看着白执,那个狗屁“执哥”穿着长风衣肿着张脸装高冷,眼神凉凉的打量他们。
他觉得白执更碍眼了。
白执开始站在他对立面的碍眼和此时此刻在他面前的碍眼不一样。
任戈知道,存远哥是一个很冷清的人,不会随意训人,能上来就给这个什么执哥的三个巴掌,证明这个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亲近地超乎预料。
存远哥从认识他和穆澜峪之后,都没这么狠的凶过他们,扇他的时候也是不轻不重的,让穆澜峪跪的时候也是似跪又止的。
存远哥和他们保持礼貌,却能这么狠狠地扇那个黑色风衣男。
黑色风衣男,很讨厌!
白存远感受到了任戈瞪白执的视线,他不知道这个小狗怎么想的,但这个小狗刚刚还敢插话。
他看看矮子任戈,再看看傻大个穆澜峪。
“你跟你妈好的不学,就学会下跪了?”
小狗如小狼般恶狠狠的眼睛瞬间清澈。
凶狠的小狼音委委屈屈:“有个五级异能者,我打不过。”
“不会叫人?”
“可他,他五级了,我担心……”
“如果你以屈服的姿态被杀,只会让我们损失一个三级战力。对方是有心找事儿还是和你有正常冲突你分析不出来?有心找事儿的人会因为你下跪就放过你?”
“我错了,我,我下次干死他。”
“……”
白存远揉揉眉心,不知道该说任戈小狗是孺子可教还是什么,他看着这三个孩子,和一个大孩子穆澜峪,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让他费神。
但这四人中间,最让人费神的,还属白执。
白存远没想到他会这么早遇见白执。
白执偏执,他人如其名,有执子运筹之力,有执着坚毅之心,但他也偏执固执。
上一世,白执曾打着“哥哥眼里只能有我”名号,囚禁过白存远。
白执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资源,供给他各种各样的丧尸晶核提升异能等级,在与丧尸搏杀时站在他面前为他拼命。
但白执也在明里暗里的限制他掌控他。
他禁止白存远与其他人有过多交流,禁止他关心其他人。
他有时是撒娇可怜的恳求,有时是偏执固执的坚持,但白执的目的和意图非常明显。
白执不允许他和任何人亲近。在白执心中,白存远的眼里只能有白执一个人。
后来,白执替他死在了高级丧尸面前。
白存远对白执这个弟弟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不喜欢被人明里暗里地限制和掌控,但另一方面,弟不教兄之过。
他没有教育好白执,末世中期与他相遇的白执,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白执从小就偏执执拗,为父亲白忠诚所不喜。
白家有三个孩子,长子白拾懂事有担当,幼子白择活泼开朗不记仇。
只有白执,他一边嫉妒白拾,一边仇恨白择。
他渴望得到父母全部的爱,但他越是渴望,就越是一点也没有。
他算计白择,把摔碗打碎花瓶的错处栽赃到白择头上,让父母教训白择。
他努力学习挤压白拾,六岁连跳三级直升小学三年级,并且从此拿下所有小学竞赛奖,稳坐三年级年级第一。
但父母仍然喜欢白择和白拾,不那么喜欢白执。
白择打碎花瓶,但是他不会犟嘴,他会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乖乖巧巧地跟父母认错,拿小手拼碎瓷片内疚地哭成一团。
白拾学习好,有担当有责任,从不妄图获得父母更多的喜爱,认真照顾包容两个弟弟,父母最心疼他。
只有白执夹在中间,偶尔争宠却不会讨好父母的样子显得非常狼狈可笑。
白执不明白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父母都还是偏心,都还是不喜欢他。
白执阴毒,在家里争兄弟的宠,在学校争同学的宠,他会和老师打同学们的小报告,会嫉妒被老师夸奖的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一边想方设法努力学习赶超他们,一边想方设法影响他们的学习效果。
白执的针对偏执而又明目张胆,学校的小朋友们也都不喜欢这个比他们小四岁却很厉害的同学。
但老师们都很疼爱白执,怕他这么小在其他年纪大的同学中间受欺负。
老师的溺爱纵容了白执的偏执,白执越发觉得所有人都该像老师们偏爱他一样偏爱他。
父母应该最爱他,不应该最爱白拾和白择。
白执上三年级的下半年,和一个成绩好的小朋友一起玩秋千,出了事故。
据白执所说,他把秋千推起来,发现那个同学抓不稳秋千绳,但他没有帮那个同学稳住秋千,他怕自己受伤躲到了很远处。
秋千荡第三下的时候,那个同学摔到了地上,磕断了门牙。
父亲白忠诚带白执去登门道歉,白执坚决不去,他认为这件事情不是自己的错。
但班上的小朋友们都觉得那个同学摔倒是白执害的,白执不是个好小孩儿。
白忠诚大发雷霆。
令白忠诚生气的不是白执不立刻援救同学的行为,而是白执的态度。
那年,十三岁的白拾站出来说:“我替弟弟去。”
白忠诚年纪大,又一身正气,拉不下脸应对受伤同学的家长,白拾愿意陪他一起去给了他很大的台阶。
白拾陪白忠诚道歉回来后,白执看见他脸上裹着纱布。
谁家的孩子都是千娇百贵的。
听说对方家长不接受道歉,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了道歉的白忠诚:
“你家孩子害我家孩子,你家孩子倒是没事,你道个歉说句话就完事了,你家孩子怎么不受伤?”
白拾正好站在白忠诚旁边,他没有躲,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摔到地上碎成一滩碎片,鲜血瞬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十三岁的白拾没有慌乱,也没有愤怒,他轻声说:
“阿姨,我知道您的焦急和担心,但是我弟弟不会恶意伤害您的孩子,我了解过情况,荡秋千时,我弟弟只在您的孩子坐好以后推了他一下,是他自己没有坐稳。您可以去查监控。”
鲜血从他的额头流到下巴,滴到领口上,情绪激动的女士喊白忠诚快点带白拾去医院。
但是白拾一点都不着急,他站在那里,沉稳又掷地有声:
“我和父亲来找您道歉,是因为我的弟弟被吓到了,没有第一时间呼叫老师的援救。是因为您的孩子受伤,您情绪激动,而我的弟弟也因为害怕和情绪激动拒绝和您交流现场情况,让您产生误解。”
“我和父亲来道歉,是源于我们白家的家教,但这不证明我弟弟错了,不证明你们可以肆意攻击我的弟弟。”
六岁的白执,隔着门板听到父亲和母亲讲述当天夜里发生的情况,一个人靠着门板,抱着枕头泣不成声。
从那之后,大哥白拾就成了他在整个家里最喜欢也最重要的人。
第66章 是喜欢
六岁的白执固执,十三岁的还叫白拾的白存远更固执。
哪有那样和“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家长”的受害者家长道歉的方式。
白执不知道的是,白拾说完那些话,对方家长立刻就被惹毛了。
她上来就要打白拾,最后是被白拾头上不断往外冒的血吓到了。
白忠诚要拉白拾去医院,白拾不走,他站在原地和女人硬刚,直到女人恶狠狠的说:
“我会去查监控,如果真是你弟弟干的,我不会放过你们。”
白拾才微笑离开。
离开前他说:“如果不是,您不能向我弟弟道歉,就得向我的头道歉了。”
白执虽然不受同学喜欢,但他是校长老师捧在手心的金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