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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找机会和林澍道了歉。
那时候他确实很嫉妒林澍。
毕竟自己已经写了不少年，可在写文上的天赋却远不如林澍，虐恋写了，热门题材也尝试了，却很难再往前一步。
对于小作者而言，金榜前排的作者是值得仰望的存在，可前排作者们……一旦曾排名靠前，就不希望自己再掉下去。
维持热度太难了。
只要曾经站上过高位，就很难想象跌下来的滋味，也不想去尝试。
小作者是不会被说的。
但大作者们……以《风起青萍》为例，当时照烧鸡腿已经有四篇文登上过金榜第一，可一旦《风起青萍》呈现出颓势，接下来的吐槽声、质疑声、嘲笑声……这些确实存在过，不会因为《风起青萍》的登顶而消失。
照烧鸡腿尚且如此，他们这些实绩尚且不如对方的作者，遭受的质疑声自然更多。
兔图现在已经不追求金榜排名了，他不会主动去看，排名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只要安安心心写自己的文就好。
当时的他太过焦躁了。
他当时在金榜前十，在网文版块那么多作者中属于佼佼者，收益自然也绰绰有余，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被照烧鸡腿超越。
现在照烧鸡腿本本登顶，他反而平和了。
奇怪的是，变得平和之后，他反而能写出让自己满意的文了。
不是照烧鸡腿的风格，不是乔达的风格，而是专属于他自己的、兔图的风格。
他曾以为，自己会一路跌下去直至被市场抛弃，可现在，这种状态他反而会觉得安稳。
不过兔图也没有想过，曾被自己嘲讽过的小作者，有朝一日会成为整个网文版块的风向。
他只能感慨，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照烧鸡腿还是太厉害了。
自己当初针对对方，确实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
林澍在专栏放计划这事，震惊的不仅是读者，还有他亲爱的编辑。
“你真打算写这么多？”芝士豆语气都带着颤抖，“要不要多休息一阵？这么多写得完吗？”
他甚至怀疑，林澍这么写下去，他会被扣上虐待作者的帽子。
实在勤快过头了。
而且林澍想写的题材……芝士豆发现，至少有一半他看不懂。
虽然在担任林澍编辑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他都会忍不住怀疑人生，但芝士豆必须强调，现在才是他受打击最严重的时刻。
同办公室的编辑们，包括雕刻娱乐的高层，都在问他“修仙文”是什么，还有“玄学文”又是什么意思。
芝士豆唯一庆幸的是，他有一半不懂，而那几位高层，大概只认识“霸总”这个词。
但他依然无法回答，于是收到了“你不是鸡腿的编辑吗”的眼神。
芝士豆：“……”
他是照烧鸡腿的编辑没错，但他并不是照烧鸡腿本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挖一挖照烧鸡腿的脑洞，知道那个人大脑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所以芝士豆开始勤恳发问：“修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成为神仙的意思。”
芝士豆：“……”
假装听懂了。
其实成为神仙这个词他也能够领会，关键是——怎么成为神仙？
“玄学呢？”
“这个词很难解释，就是玄学的意思。”
芝士豆：“……哦。”
他抓狂了，林澍说的究竟是什么？
完全搞不懂。
林澍一口气放出那么多计划写的题材，芝士豆还有些担忧，毕竟照烧鸡腿除了公认的剧情强劲之外，还以脑洞在作者圈子里积累了名气。
那些独创梗，照烧鸡腿是第一个，其他作者一般想不到。
但现在，芝士豆安心了。
谁来写？
显然只有照烧鸡腿可以。
“霸总”这一题材其他作者倒是能写，关键整个网文版块写同题材的作者太多了，这不是什么独创梗，没有参照的必要。
这种太过常见的梗，考验的就是作者的写作能力。
……
芝士豆的想法也代表了不少读者的想法。
照烧鸡腿一口气放出这么多计划，读者们自然是高兴的，可看到题材一栏，读者们却都沉默了。
【谁知道修仙文是干什么的？】
【完了，本阅文无数大师都看不出来。】
【……因为看不出来，才被勾引得很厉害啊，照烧鸡腿不一口气开十篇我真的会很难受。】
【＋1。】
【计划这么多，倒是写啊，我想看西幻，感觉很有意思。】
【想看！！！什么我都想看！霸总都想看！！！快写！！！】
【到底是谁没事在论坛发照烧鸡腿的黑帖，你没有伤害到照烧鸡腿，但你伤害到我了。】
作者们同样沉默了。
事实上，从《做美食》开始，不少作者就知道，照烧鸡腿的独创性很强，后来的无限流、宫斗这些题材验证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原以为，照烧鸡腿的脑洞是有限的，可事实证明，只要对方愿意，他可以拥有无限脑洞。
【学习文指的是主角努力学习的意思吗？这种也能专门开一篇文来写吗？】
询问这个问题的作者们沉默了。
就……即使明白字面意思，他们也不知道照烧鸡腿计划怎么写。
作者们只能默默将这些“计划题材”放在心里，打算后面慢慢琢磨。
他们怀疑，恐怕要等到照烧鸡腿正式开文了，他们才明白这些题材的意思。
就像当初，《宫妃》指明了是宫斗题材，当时有不少作者猜，“宫斗”这个词指的是宫廷斗争，却不知道照烧鸡腿的创作思路。
那时候是有作者写古代的，那些古代剧情中不乏与宫廷相关的情节，可从没有人想过，宫廷居然可以写得那么壮烈、那么残酷，将女子的年华与善良扼杀其中。
《宫妃》之前，一写到宫廷，作者们描绘的通常是梦幻与美好，痴心的帝王、轻易夺得的江山，哪里会有那么残酷的一面呢？
在史书上通常只有一句“不专情”的定论，可谁知，“不专情”扼杀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呢？
她们艰难的一生，她们少女时期的浪漫，在史书上甚至不会留下一句。
现在的网文版块，“宫斗”这个题材虽不至于大火，却有稳定的创作者。
毕竟，对一位帝王来说，专情还是太难了。
……
林澍有些后悔一口气列出那么多计划了，他现在正在面临催更这个大难题。
芝士豆想他写霸总，谢绝想他写修仙，咕啾和零罗想看玄学——
“不觉得玄学这个词有种神秘莫测的美吗？”
“确实有意思。”
林澍：“你俩请不要一唱一和，要写文的是我谢谢。”
“既然知道，你不抓紧去写，在这聊什么天？”
林澍不说话，只默默修改群昵称：“本年度已写XX万字”。
咕啾＆零罗：“鸡腿真小气，切。”
“比我写得少的人，以及更新字数是我零头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炫耀，这是赤／裸裸的炫耀，所以下一本写什么？”
“因为这一本比较轻松，所以下一本想写不那么轻松的。”
“《风起青萍》那种？麻烦放过我。”
林澍一提“不轻松”几个字，咕啾和零罗心里就是一突。
想当初，他们也是抱着轻松的心态去看《风起青萍》的，结果前几章就给了他们一个大震撼，到后来越来越虐，越来越悲怆。
不是人为的情绪制造的虐，而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无力感，是时代造就的，越是看《风起青萍》，他们就越是觉得个人力量有多么渺小。
对于身为作者的他们而言，那种难受的情绪更接近于震撼。
“别！！”
“轻松的又不嫌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林澍无奈道，“也不是不轻松，就是……”
他只能坦白：“下一本计划开玄学文。”
“我俩就想看这个，开！”咕啾又觉得有些犹豫，“不是《风起青萍》那种虐吧？”
“绝对不是！”
他稍稍安下了心，又觉得林澍可能会骗人。
《成为F4》刚开文的时候，不也说是甜甜的恋爱文吗？结果黎琛这个渣男先出场了。
第142章 142 折磨老头
第一百四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