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 第92章

咳,虽然这样偷偷摸摸的是挺刺激……

叶安皓耳尖一阵发烫,不太自在的转动了一下脖子。

但他才不会说喜欢。

岑秋锐喉结一动,心里忽然就软了酥酥痒痒的。

他弯下腰,轻笑着在叶安皓嘴唇上又亲了一下,把人搂进了怀里,“嗯,让你亲回来。”

叶安皓:“……”

谁要亲回来啊!

合着你是一点不吃亏。

不过,这事倒也不用这么绝对。

二公子傲娇的昂起头,从鼻子哼了一声,软糯糯的。

*

佑宁寺。

安肆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破败的小寺庙,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你不是诓骗我呢吧?那劳什子的大师真的在这破地方?”

趴在他肩上的黑猫,懒洋洋的舔了一下爪子,【宿主,绑定法则第一百三十六条:请不要质疑系统的能力。】

“哦!”安肆掩下余虑,顺着坑洼不平的青石台阶向上而去,对系统那番话不太认同,“要我说你们那什么法则又臭又长的,真有人会认真看嘛?”

黑猫对他的一些用词有些无语,但又没法反驳,气的滋滋冒了一会白烟,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刚行至门口,一个扫地小僧抬头见他便迎了过来。

小僧在离安肆三尺左右的距离站定,先是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而后轻声道:“施主可是安公子?”

“小师傅知道我?”安肆心中暗暗一惊,随后回了一礼,“在下安肆,此次只为拜见方驳大师而来。”

“自是知晓的。”小僧说着侧身,做出一个请势,“安公子,师父早已恭候您多时了,这边请。”

“这劳什子秃驴看起来有两分能耐啊……”安肆偷偷跟系统咬耳朵,心里却直犯嘀咕。

不仅知道他姓什么,竟然还能预知他会在今日拜访,提前让人在门口迎接。

不会真遇上什么神棍了吧。

【说了是大师!大师!】黑猫的声音听起来一言难尽,像是担心他不放在心上,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系统空间站也只能查到他活了很久,但到底是多久,谁也不知道。】

安肆听出它语气中的凝重,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寺庙从外面看着萧条,破败不已,进了内里香火却是很旺盛。

香烟缭绕,弥漫天空,竟让人一时分不清身处仙境,还是人间。

小僧带着安肆绕过略显喧闹的前殿,穿过一片密林,最后停在了后殿一间平平无奇的禅房前。

沉闷的木鱼声,伴着枯燥的诵经声从门缝了飘了出来,却在安肆走近的时候恰到好处的停了。

小僧止步转身,双手合十对着安肆道:“安公子,贫僧只能带你到这了,师父就在禅房中。”

安肆亦是还了一礼,待小僧走后,才伸手轻推房门。

“吱呀——”一声,禅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身着木兰色袈裟,手柱一只黑色禅杖的老僧静静的立在门口,那幅干瘦的躯体好似被抽干水分的橘子皮,皱巴巴的。

尽管身体羸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卷走,但浑身所散发的那股磅礴气势,却让安肆觉得面前站的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僧,而是一座大山。

他竭力稳住心神,双手合十,弯腰作辑道:“皆道方驳法师乃得道之人,在下因一事困扰许久,百思不得解,故而今日来此叨扰,还望法师能解惑一二。”

老僧干枯的手指缓缓拨动着挂在手上的佛珠,那双昏黄的老眼,却犹如黑夜中的两盏明灯,仿佛将世中的一切都尽在眼底。

安肆眼皮陡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老有种被看穿了灵魂的感觉。

方驳将佛珠挂在虎口间,扬起手掌,对着安肆道了句“善哉”后,又接着说,“施主印堂奇异,怕是所行之事有违天道。天道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挡得住。”

“有违天道?天道又以什么为标准?若是那天道本就是错的呢?”安肆听着这话离奇的愤怒,眯着双眼不善的盯着方驳法师,“什么狗屁天道自己出了差错,却要我们这群无辜之人来承担后果。”

一语说罢,俩人竟是相视无言。

“罢了,有些事,不去试试又怎未可知。”沉默有顷后,方驳法师竟是爽朗一笑,带着些释然道:“施主因何事不解,老衲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那笑意,配上那张满是褶子干瘦的脸,怎么都显得有些别扭。

第88章 浮出水面

安肆其实是有点无语的,偷偷跟系统吐槽:“这老头怎么疯疯癫癫的?”

黑猫其实也有点一言难尽,迟疑的吐出一句话:【大抵……这就是我们与大师的不同?】

站久了有点脚酸,安肆本想进屋子找一个蒲团坐下,却不料方驳法师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安肆:“……”

不用这么见外吧,不是寺庙吗,人都不让进?

既如此,安肆便也不绕弯子,直言问道:“安某方才听带路的小僧所言,方驳法师已等候在下多时,既如此,又怎会不知安某所问何事?”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启便会羁绊一生,朝着即定的结局而去。”方驳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朝他肩膀处看了一眼继续道:“那暖玉本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整块可作驱邪固本之用。便是只有半块,与莹光琉璃珠放置一起,亦可穿梭时空,唤回异世之魂。但若是独独只有半块却是不祥之兆,倘若佩戴之人心志稍有不坚或不专,定会被放大出心中的阴暗,滋生妒忌,亦或……怨念重生。”

黑猫被看的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抖,连忙用肉垫挡住脸。

怎么感觉他发现本喵了。

这大师还真是慧眼如炬啊。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寺庙的,方驳法师的一番话,让安肆的脸色尤其难看。

这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坨屎一样难受。

不管是作为曾经的当事人之一,或者是现在的策划者。

一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就能将他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抹灭,还真是不爽。

黑猫感觉到了安肆的失落,难得的话多,安慰道:【宿主你也别灰心,好歹咱们努力过,两个当事人现在感情升温了不少,事情还是有一线生机的。你一定要坚强哇!】

安肆气若游丝,“没救了,记得帮我埋一下。”

黑猫:“……”

“别丧了宿主,大师不是说还有一个破局之法吗?”黑猫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伸出肉垫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快快行动起来。”

安肆受了刺激,选择性失聪,“小黑啊,哥哥不想努力了。”

黑猫没想到他如此不思进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正常的宿主,这时候不是应该问怎么破局吗?要是真要按原结局发展……】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安肆不吃这一套,瞎口嗨:“不就是一条命吗?早死晚死都得死,哥认了。”

黑猫快被他折腾疯了,说出来的话也毫无队友情:【哦,既然宿主你能接受倒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死之前被放点血,再扔进蛊窟喂一遍蛊罢了,毕竟咱也不是第一次体验了,您说是吧?】

安肆:“……”

哇咔咔,突然又有动力了,是怎么回事。

*

花灯节后大概过了一周,崔妈妈回来了。

之前回到锦城,叶安皓念她受伤又辛苦多年,特意准了一个月的假,又让他大哥从库房拨了不少补品,让崔妈妈趁着这段时间回家探探亲,顺便好好休养一番。

结果这才过了半月有余,崔妈妈非说自己伤好了,躺着闲不住,还不如早点回来伺候二公子,愣是巻着包裹自己回来了。

人都来了,叶安皓也不可能再给她赶回去。

不过,看到崔妈妈明显精神与身体都恢复的不错,以及喜鹊见到崔妈妈开心的表情,他也就任她们去了。

当日午时过后,岑秋锐就收到了张衍的传信,去了一趟东街药铺。

张衍早早在此等候,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将岑秋锐迎入上座,倒上了一盏好茶。

“岑兄啊,你真是料事如神。”张衍难言激动的心情,感慨了一句,“有关“现代”一事,还真在锦城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世界之大,想从寥寥众生找到一个,即使俩人相隔千里,却能仅凭一个小盒子就可以做到见面说话,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的地方,无疑是大海捞针。

更何况这些东西他别说见了,简直闻所未闻。

古史上也是没有一丝记载。

张衍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这个叫什么现代的地方充满了怀疑。

真的有这么一个世界的存在吗?

然而,前几天岑秋锐叫人传信,让他把范围缩小在锦城往上查。

说实话,张衍是没报什么指望的。

没想到,这一查,倒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有关联的人。

此时也不免有些兴奋。

岑秋锐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怎么说?”

“城南有一个卖豆腐的老妇,说是十年前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经常拿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后山满山蹿,像是在测什么方位。村子里的孩童又野的很,平常没事就喜欢跟着她上山,回来就经常念叨着什么现代现代的。村名们当时也没在意,只是大概过了半个月,那名女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听到凭空消失几个字,岑秋锐脸色不太好,眉头都锁紧了,“老妇对那年轻女子的样貌可还有印象?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

“说是年纪大了,又过了这么多年,实在记不清,只依稀记得那女子穿的衣裳料子是极好的,行事气度也不像平常人家,出身定是非富即贵。”张衍摇头,呷了一口茶,“不过也是,都过去十多年了,还能记得这事也算不容易了,谁还能记住样貌和特征这种细节性的东西。”

岑秋锐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声问道:“那老妇现下在哪?”

张衍的话戛然而止,他心中一跳,立马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不过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当即就带着岑秋锐跑了一趟城郊。

那老妇之前得了张衍的赏,这次见到他异常的热情,操着一口乡音迎上来招呼着,“贵人可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张衍便让她把那段事情再重述了一遍,老妇也是满口答应。

只不过讲述的与之前所差无几。

对于那女子的印象,就只有一句瞧着挺贵气的,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岑秋锐沉着脸,眉心稍稍拧起来一点,冷声问道:“既然贵气,你之前可曾在锦城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中见过她?”

老妇被他看得后背一凉,说话间也不由赔着小心,“这位公子真是说笑了,我们这种人家,也就勉强糊口度日,哪还能有什么机会,接触的到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岑秋锐问出口,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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