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以后不画小人骂你了。
只不过叶安皓对于岑秋锐的这份赞赏还没坚持到十秒,就在岑秋锐擦完还不撒手,握着他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的时候而半路夭折了。
二公子没有心卸磨杀驴,呵呵冷笑一声:“这般舍不得放,怎么?岑秋锐你莫不是还想亲两口?”
岑秋锐:“……”
被戳中心思岑秋锐干咳一声,淡定开口:“可以吗?”
叶安皓:!!!
还可以吗?
狗男人,你还真敢想啊?
鸟屎你都不放过。
叶安皓默默磨牙,心里默认自己此刻已经咬断了男主的脖子,不可置信道:“我真是小瞧你了岑秋锐,你不知道我刚摸了什么吗?”
岑秋锐碰了一脸的灰,颇有些苦笑不得的点头:“放心,硫磺擦干净了没事,这附近应该是有温泉。”
!!!
叶安皓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不早说。
竟然不是鸟屎是温泉,呸,是硫磺。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温泉二字带偏离,叶二公子对那口素昧谋面的泉水生出了极大地期待,眼睛都亮了几分,“那泉水温度如何?能泡澡吗?”
岑秋锐拧眉,“一般硫磺泉的温度都较高,而且气味有点重……”
“可以泡可以泡。”喜鹊躲在后面看了半天心急的不行,她今天打探了一番,对附近颇为熟悉凑过来助攻了一把:“竹林东边有一处小池温度正好,味道也不重,泡汤再适合不过了。只是现在天色渐晚……”
“不晚不晚。”叶安皓顿时来了精神,笑着怂恿她:“走走走,好喜鹊,快带公子我去看看。”
岑秋锐不放心,叹着气跟了上去。
喜鹊带着他们在幽密的竹林小路走了大半个时辰,叶安皓方才见到藏在深处大坑里的目标。
这口泉水不算很大,确实如喜鹊所说是个小池。不过环境是极好的,泉池整体特别像是一块圆石,只不过中间凹进去了一部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碗。纵使外侧草木茂盛,大碗边缘的岩石也依旧圆润。
更有几株他辨不出类目的百年老树扎根,枝叶盘根错节,抽条探在泉池上方,洁白如玉的花瓣不时飘落两片在白雾蒸腾的水面,似乎连空气都变的清香馥郁。
成片的流萤顶着灵动的光在枝叶中飞舞飘浮,像是撒下的点点繁星。将这一切照耀的的一清二楚。
叶安皓一见就欢喜的很。
他哪里见识过这么极富野趣的汤池,简直是人间仙境、野外桃源
喜鹊笑道:“二公子尽管放心泡汤,奴婢帮您把风。
叶安皓今晚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失笑:“这荒无人烟的把什么风,再说你家公子我又不是大姑娘,洗个澡还怕被偷看了去?”
他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大尾巴狼,让喜鹊自行活动休息。
“其实奴婢刚看那边有新鲜的竹笋,想去挖点……”
“去吧。”叶安皓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别跑太远,有事就喊我们。”
“是。”
喜鹊走后,叶安皓伸手试了试水温,转头望向岑秋锐。
岑秋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熟练且利落帮他拆散发髻,宽衣解带。
叶安皓也不扭捏无比的配合,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转身就转身,这种事情习惯了也就没那么社死了。
之前刚穿来那会他不好意思裸着让丫鬟们给自己宽衣,都是自己胡乱裹着里衣,然后让喜鹊给他套外衣的,索性那时候胖也没人察觉。只是里衣没穿对就生生搅在里面,一天下来难受的紧。
后面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给二公子穿衣脱衣的这事皓志阁几人都一致默认成了岑秋锐的活。
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哪里不对。
不过叶安皓只让岑秋锐脱了外衣,就挽起裤脚下了水适应水温。
又细又直的小腿泡在泉水中,白玉的脚指头因为踩到石头硌的疼而微微弯曲着,看上去格外的惹人心痒。
岑秋锐动了动喉咙,一瞬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这几天的相依为命,让他甚至冒出了在这里生活也不错的想法。
第62章 锁
第63章 狗男主别来沾边
自家主子从泡汤回来就被二公子无情的拒之门外,也不知道今日是成了没成,她还是别触霉头了。
岑秋锐反复确认自己身上闻不到血腥味才推门进屋,榻上的人儿睡梦中还在咬牙嘀咕着什么。
他轻柔的褪下叶安皓的长裤,在那破皮红肿的腿根细致的涂上药膏,叶安皓似有所感。岑秋锐净过手回来,就听见那人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心底软成了一片。
指腹从叶安皓恬淡挺秀的脸颊划至他的耳骨,又划上去,才听到叶安皓的后半句:“你这个禽兽。”
岑秋锐:“……”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叶安皓的目光深了一分,忽勾起唇角好似在笑:“说的也没错,我就是禽兽。”
岑秋锐屈指捏住那软嫩的下巴,低下头去,咬住了那张唇。滋味实在太好,他含住就舍不得放,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快便勾起了情欲。
只是听见叶安皓迷迷糊糊的喊着嘴疼,他终是叹了口气,松开了那小片柔软,夺门而出。
喜鹊这厢打扫完战场,正猫在树干上数叶子玩呢。一眨眼,就见一道影子飞速从眼前掠过,自家冷酷无情的主子像被狗撵似的,只留下了一句:“看好他。”
她简直不可置信,梅开二度啊这是。
这就醒了?不应该啊,她点的睡穴就够睡到明天早晨了,更别说为了避免听到外面的动静还加了安神香。
主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喜鹊看向寂静的草屋,这也不像是醒了的样子啊。
算了,主子的心思也不是我等凡人能揣测的。
*
叶安皓是被鲜笋汤的香味馋醒的,他只觉右手又酸又涨的,脑袋晕晕沉沉唇也有些疼,坐起来才发觉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人都哪去了?
“喜鹊?”叶安皓昨夜着急上火又骂了半宿人导致嗓子有些沙哑,声音不大。
木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却不是喜鹊。
叶安皓看到岑秋锐那张脸拳头都硬了,恶龙咆哮:“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他昨夜气得睁眼到后半夜才睡。
这会儿顶着一脸倦容怨气极重。
一想起来就生气。
一想起来就想揍人啊!
叶安皓张牙舞爪一顿发作,岑秋锐也不恼,照单全收下,适时把之前烧好纳凉的温茶给他到了一杯。
二公子直骂的口干舌燥,咕嘟嘟灌完又连喝了两杯,那股憋屈感才算下去,深深的吐了口恶气。
岑秋锐态度良好,抱着他低头认错,“昨日是我的疏忽,我不该那样……”
叶安皓翻了个白眼,方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没有力气再与这臭流氓计较。
“我保证,”岑秋锐亲了一下他的耳垂,郑重立誓:“下次绝不会让你疼。”
叶安皓:“……”
什么下次?
哪还有下次?
根本不会有下次!
他昨天复盘了一遍想通了,虽然自己也爽到了,但男人的生理反应本来就不受理智控制的好吗,他觉得换谁来的结果都一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此时有衣物避身,二公子的脸面与底气又回来了。
“没有什么下次了。”叶安皓毫不客气的拍开了他的手,一脸冷漠:“就你那点技术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岑秋锐:“……”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叶安皓见他那副吃瘪的模样,简直神清气爽。
“没有人教我,我当然不会。”岑秋锐理直气壮声音清冷,而后顿了一下猛地抓住了重点,淡定的看着叶安皓:“不如阿皓指导我一下?我虚心请教。”
叶安皓:“……”
滚呐,不要脸!
谁要教你这种事啊狗男人!
岑秋锐的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叶安皓的脑海,跟洗脑神句似的,雷的他外焦里嫩。
二公子深刻体会到,要是有不要脸比赛,狗男主绝对能蝉联第一名。
而此时叶安皓显然比不过,只能灰溜溜跑去寻喜鹊讨汤喝。
啊啊啊啊,毁灭吧!
囫囵喝下一锅汤,三人起身赶路。
这地方荒得很,徒步行驶了大半天才碰见了一个猎户。
喜鹊上前问路,那猎户操着几乎听不懂的浓重乡音,她连比划带猜才听懂了一句。
得知最近的城镇还有几十公里才能到达,叶安皓差点没萎,公子脾气上来死活不走了。
好在那猎户说前面刚过去一伙盐贩子,兴许能匀出一两匹马。
喜鹊刚想前去,就被叶安皓制止了,他矜贵的一抬下巴,打发岑秋锐:“你不是有钱?你去。”
“可……”哪有绕过下人让主子跑腿的,喜鹊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叶安皓义正言辞的打断:“那贩盐的都是一伙粗枝壮汉,你一个小丫鬟要是吃亏了怎么办?我看他精神的很,定能为我们带回马匹。”他说着朝岑秋锐挑衅的瞥去一眼,“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