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锐温润的安抚着,只是射向喜鹊的眼神已经明显的不虞。
喜鹊:“……”
“是我啊,公子……”喜鹊这下真的是要哭了,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岑秋锐,见自家主子并没有动怒才稍微定了定心,连忙表明真身,“二公子你看看,我是喜鹊啊。”
呜,敢吓本公子,我管你是喜鹊还是乌鸦……
诶,喜鹊?
叶安皓突然安静了一瞬,僵硬回过身发现还真是自己那个可爱的小侍女,简直喜极而泣。
他立马撇下岑秋锐,给了喜鹊一个大大的熊抱表示喜悦,“喜鹊,我命运般的喜鹊,见到你我可太开心了。”
呜,喜鹊你真是我的救星。
你家公子我这两天可遭了不少罪。
再跟狗男人独处实在太危险了。
听闻这话岑秋锐的眼眸渐渐深邃起来。
喜鹊面色微凝,看起来比叶安皓还激动,双手微微蜷缩着无处可放,最后只能举着手朝天发誓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二,公子,你……你太折煞奴婢了……夫人才是你的命运啊……”
主子,信我。
我对二公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俩之间真的比小葱拌豆腐还要清清白白。
“其他人呢?”叶安皓松开手还往喜鹊身后的山涧望,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现在安顿在哪里?”
“我也不知。”喜鹊微垂了头,“那日你们走后,我们又遇上了一群山匪,那些山匪来势汹汹,我被冲散了,也是误打误撞才掉进了这山谷,其他人皆下落不明。”
第60章 无毒不丈夫
叶安皓闻言心中陡然浮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伙山匪的首领是不是一个左臂有着恶狼纹身的鹰钩鼻壮汉?”
喜鹊闻言一顿,状做惊呼:“二公子你怎么知道?”
叶安皓与岑秋锐对视一眼,眉头拧的死紧:“应该就是我们在小荒村遇到的那伙蛮子骑兵。”
岑秋锐指了指山洞:“进去说。”
叶安皓“嗯”了一声,见喜鹊一脸疑惑,把那天在小荒村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当然,刻意避开了丢脸的那部分。
“那接下来,公子有何打算?”喜鹊不动声色的看了岑秋锐一眼问道。
叶安皓正记挂着其他人的安危拧眉思索,并未察觉。
也不知道崔妈妈和那些护卫们怎么样了。
原本以为他和岑秋锐把黑衣人引走了,他们就能安全的。
还有岑秋锐的伤……
岑秋锐看出来他的失落,忽然出声:“我们带的那些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定会平安无事的。”
“是啊是啊。”喜鹊接收到自家主子的信号,忙不迭开口,“他们那么多人在一块了,没准已经回锦城搬救兵来救咱们了呢。”
叶安皓知晓他们这是在宽慰自己,此时也只能把担忧压在心底,祈祷吉人自有天相。
希望那些人像喜鹊一样给力,个个完好无缺。
他嗯了一声朝岑秋锐点头,“我们先出谷,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你的伤。”
“好。”岑秋锐给了喜鹊一个眼神,示意她别说漏了自己昨夜已经上了一次药的事情。
结果喜鹊会错了意,听闻岑秋锐后腰的箭伤严重,按照昨日定好的说辞,直接说自己之前为了以防万一,一直保持着随身备药的好习惯,当即拿出了一罐上好的去腐生肌散。
岑秋锐:“……”
叶安皓:!!!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你可真是本公子给力的小鹊儿。”叶安皓连忙将瓷瓶接过来,当即拆开缠绕在岑秋锐腰间的布条要给他上药。
所幸伤口没有再恶化,他细细的上了一层药粉,又重新包扎好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那些黑衣人怎么就没碰上那群野蛮子,”接收到自家主子冰渣似的目光,喜鹊面上端的是护主,生硬的转移话题祸水东引,怒斥呸道:“就合该让他们撞一起狗咬狗。”
“他们要是真撞一起,那叫接头,怎么可能狗咬狗。”叶安皓暗暗摇头。
岑秋锐闻言一顿,不动声色的询问:“阿皓为何这般断定他们是一伙的?”
“是啊二公子,你莫不是知道些什么?”听闻其中的深意,喜鹊也附和着,“我观察过,那群黑衣人不像是鞑靼人。”
“那日在鞑靼骑兵的队伍中,我确实看到了一个熟人。”想起倒霉催叶安皓咬牙切齿,他说着看了岑秋锐一眼,“你还记得害我们摔下山谷的那个黑衣人吗?刺杀的队伍中也有他。”
还追了本公子一路。
不对,算上后面那次是两路了。
本公子可爱的头颅现在还肿着呢。
忆起那天惊险的一幕,岑秋锐眼眸一沉,“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叶安皓深以为然的点头,“要是再遇见他,你就给我打爆他的头。”
他说着又担忧起来,端详岑秋锐的气色,“伤口倒是无碍了,接下来只需每日好好换药,可是那毒……”
“无碍,眼下已经恢复了一些内力,虽达不到全盛,但也能抑制毒性散发。”岑秋锐笑了笑,“多亏了阿皓这两日的贴心照拂。”
岑秋锐的脸色确实比昨天要好多了,苍白的嘴唇也透出了几丝血色,叶安皓放心不少,哼哼道:“你赶紧养好伤,等着报答本公子吧。”
定好目标,三人分工明确,喜鹊先去去探路,叶安皓和岑秋锐去捕鱼采果子,吃饱喝足之后再出发。
念着岑秋锐的伤口,叶安皓让他将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靠着走路,自愿充当着拐棍的功能。
三人扶持着沿着喜鹊刚探出的路线,向谷顶攀爬。
然而叶安皓到底还是小瞧了峭壁的攀爬难度,高估了自己如今这具养尊处优的少爷身躯,全程不可谓不辛苦,直到临近傍晚,才借着岑秋锐恢复的一点轻功终于登上了谷顶。
地势变得开阔平坦了起来,只不过还是属于寥无人烟的地界。
休息片刻后,三人继续前行,却也只在附近的竹林寻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茅草屋,屋里此时没人。门檐下晾晒衣服的竹竿上还挂着几件粗布衣衫,看样子也在上面挂了几日光景。
想是哪个伐木人建在此处偶尔落脚的地方。
叶安皓还打算用草药换两身衣服,岑秋锐直接掏出了几枚铜板。
叶安皓:???
这小子钱藏哪的?
亏自己还苦哈哈怕出来了没钱,挖了那么多草药做路费。
混蛋啊!!!
岑秋锐见叶安皓一脸不可置信,以为他嫌弃,抿了抿唇:“眼下委屈将就一晚,明日寻个镇子给你买好的。”
叶安皓:“……”
本公子这要不买个十套简直枉姓叶。
前路未卜,这时辰也不好继续赶路,三人决定在附近歇息一下,待屋子主人回来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平日出行大多靠马车,走了一天已是极限,如今松懈下来,叶安皓只觉疲惫且脚酸疼的慌,一屁股坐下就难以起来。
他刚想弯腰揉揉腿,下一秒,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喜鹊这个万年大灯泡,早已自知自己在此实在多余,自告奋勇找吃食去了。
岑秋锐帮他脱掉鞋袜,叶安皓的双足生的十分干净漂亮,脚背饱满如新月,十个脚趾也红润喜人。
“你干嘛?”叶安皓一头雾水,吓得差点跳起来。
他是燥热体质体温本就偏高,岑秋锐的手心却是凉的,一冷一热被刺激的绷紧了脚背,圆润小巧的脚趾蜷缩着不安。
这般亲密的行为叶安皓非常不适应,更何况对象还是岑秋锐。
妈的,狗男主的眼神也太变态了。
卧槽,他不会有恋足癖吧。
叶安皓生无可恋,挣扎着解救自己的双腿。
捍卫自己的清白!
“别动,帮你按一下明天才不会疼。”白花花的玉足晃的岑秋锐内心躁动不已,他定了定神移开了视线,把那双美足架上了自己的大腿,力度恰好的揉捏。
叶安皓:“……”
原来是要帮自己按腿。
不过狗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按腿啊。
他为什么不帮喜鹊按?
“哦。”叶安皓面瘫着脸强装镇定,其实耳根已经红透,莫名的有几分感动。结果转念一想,狗男人话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还不是在外面跟情人勾勾搭搭。
他那个小白花弟弟,指不定还在叶府眼巴巴盼着狗男主回去相会呢。
呸呸呸,可恶的渣男,装什么深情啊!
勾人心铉,引人犯错。
让他揉揉腿也是应该的。
想到自己最终的悲惨结局,叶安皓有些沮丧,甚至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怨恼与难过,此时不由伤春悲秋了一把。
结果没一会他又忿忿不平,正因为如此,像这样可以使唤狗男主的日子真是过一天少一天,自己必须得好好珍惜。
二公子的心绪就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叶安皓抬眼娇纵的瞪了岑秋锐一眼,随后理所当然的翘着脚,享受狗男主的按摩服务。
他的眼睛平时是有点下垂的 ,如今却微微上挑,把叶安皓那张美艳的脸,杀伤力直接拉高了好几个度。
只是瞥一眼,眉眼中流转的风情却摄人心魄。
岑秋锐:“……”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