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啊?
虽说穿书这么久,但是他就是学不会这破衣裳怎么穿,平日更衣也都有人伺候着,时间一长也就咸鱼躺平了,这会儿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苍天啊,这古人的衣裳到底是谁发明的。
啊啊啊啊还我英姿。
叶安皓万分崩溃,感觉做人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毁灭吧!
“把衣服脱掉。”岑秋锐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叶安皓:……
我穿都不会,你还指望我脱?
显然岑秋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皱着眉僵持了半晌,伸手要把叶安皓身上的衣带解开。
“等一下,”叶安皓突然紧紧拽住衣领,小声说道:“把火灭了。”
岑秋锐:……
岑秋锐动作很快,三两下先把里衣给叶安皓换好了。
叶安皓无比的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他现在脸色红的发烫,双手抓着岑秋锐的肩膀,等着岑秋锐给自己穿裤子。
呵呵。
人这一辈子很短的,马上就过去了。
面无表情的给叶安皓把裤子穿上,岑秋锐才发觉自己体温似乎也被叶安皓的紧张感灼的升温了不少,额前起了一层薄汗。
换完衣服,叶安皓立马巻着被子,躺在床上背对着岑秋锐自我洗脑,试图忽略臀上残留的微凉触感。
只是效果甚微,忧郁的叶二公子在床上摊了一夜的煎饼,第二日起床就荣获了两个红肿的超级加倍熊猫眼plus。
这对于刚恢复自己俊美容貌的叶安皓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眼睛上顶着两个白嫩的水煮鸡蛋,听崔妈妈说起了金悦楼下毒事件的枝节,听到是叶朴指使的,叶安皓倒是不太诧异。
不过叶朴最近太过安静,他险些都要忘了这号人。
原身的那些产业挂着叶家的名头,现在被岑秋锐经营的顺风顺水,板块扩大了一倍不止,再加上张衍这个助力,岑秋锐的名字短短几个月如日中升,在锦城权贵之间已经有了一席之地,少不了传到岑家面前去。
而岑家的老鼠目前只有叶朴冒在外面,男主现在显然是在走事业线了,毕竟要崛起还得有权力。
岑家两房以后的小动作只会更多,不过这都是男主的麻烦,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只是一个只管收钱不管赚钱的米虫罢了。
而且岑秋锐忙起来就不会过多关注自己了,叶安皓倒也乐的自在。
靠着白水煮鸡蛋续命,叶安皓日夜兼程的热敷了一周,丝毫不敢松懈,直到镜子里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才算勉强满意。
其实他还是有点不爽,因为叶安皓发现自己这张上辈子阳刚帅气的脸蛋,这辈子莫名的看起来像小白脸。
嗯。
一定是原身不举的原因。
叶安皓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舍不得那些昂贵的补品,把锅甩给原身后,乐滋滋的在衣柜前挑选今日要穿的衣服。
在衣柜前站了大半晌,最后挑来挑去,在衣柜底部选中了一身素净的白袍,换上后在镜子面前又转了一圈。
完美!
以前的那些衣服已经配不上如今的我了。
叶安皓打了一个响指,郁闷了一周的心情终于转晴了。
*
等叶安皓再见到岑秋锐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天,叶安皓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岑秋锐回来,推门进来就见叶安皓站在铜镜前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不得不说,叶安皓最近有点反常,这些日子一天能对着镜子照八百回,那架势看上去是恨不得能抱着镜子睡觉。而且相比起以前那副凶狠阴险的模样,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叶安皓的心事想法都明晃晃写在脸上,微表情十分丰富。
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一刻,岑秋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叶安鸿的那句“皓儿本性单纯。”
叶安皓正满意的欣赏自己的美男形象,偏头却在镜子的反射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盯着他的岑秋锐。
叶安皓最近为了补救自己频危的相貌,每天睡得巨早补眠,而岑秋锐忙着拓展事业都是半夜才回房,是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年后这一个月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岑秋锐视线来不及躲开,被抓了个正着,两人的目光隔着镜子在空中交汇了片刻。
叶安皓听到了自己突然加速的巨大心跳声。
“你站那干嘛?”叶安皓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疯狂吐槽。
操。
真是见鬼。
狗男主怎么走路一点声都没有。
还有他为什么躲在后面偷偷看自己照镜子。
这个场面很惊悚好嘛?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岑秋锐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明天要出发去外祖母家,我来收拾东西。”
“哦。”叶安皓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叶安鸿是跟他说过要去看望外祖母的,不过触及岑秋锐略显疲惫的俊美脸颊。
他不动声色的又补了一句,“让喜鹊他们收拾就好了。”
“我自己会收。”岑秋锐声音清冷,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不卑不亢。
叶安皓:……
“随便你。”叶安皓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外走。
*
南柯馆内,叶安皓与安肆探讨了一下目前的进度,并重点说明了金悦楼的事。
“这么说男主已经开始黑化,走上了事业编?”安肆摸着下巴,“你不是说原著中叶随没什么存在感的吗?为什么金悦楼的事件会有他的参与。”
“谁知道呢?”叶安皓托着脸叹气,“小说里面的文字描写太片面了,按道理说整件事叶随是不该出现的,但偏偏金悦楼又是叶随的产业,估计是被牵连的吧,毕竟我看书时也没想到原身能有我这么帅的脸。”
安肆:……
知道你帅,不用重点说明了。
“好吧,不过你跟岑秋锐最近相处的怎样?”安肆很有八卦的潜质,“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说起这个叶安皓火起来了,把上午的事情又安肆说了一遍,随后展开了关于叶安皓对岑秋锐单方面的辱骂。
“你说他是不是不识好歹?就他那些衣服哪件不是本公子出钱买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呸,狗男人。”
“是是是。”
“要不是看他眼下都青了我才不多嘴说那句话。”
“你说的对,不应该可怜他,就让他一个人累着吧。”
“我好心想让他休息会儿,他居然质疑我,这不是侮辱人吗?”
“没错,是岑秋锐狗咬吕洞宾。”
“下次再买衣服,我买十件,他只配拥有一件。”
“别,他不配穿衣服,换做是我我都不给他买。”
“最少一个月,不对,最少一个星期,岑秋锐别想我理他。”
安肆:……
安肆无言以对。
该说不说,兄弟,你是懂傲娇的,但是不多。
“你知道你现在的形象吗?热恋中跟男朋友闹别扭等着人哄的小女生,”安肆很会抓重点,试图点醒局中人,“类似关于想体现一下自己的体贴,无奈对象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万年大直男的那种。”
叶安皓:“……”
沉默在空气中尴尬的弥漫开。
????
简直离谱。
眼睛用不上麻烦捐给有需要的人好嘛?
还有那张只会胡言乱语的嘴都多余长了。
他明明是在控诉男主,安肆是怎么从一众正常答案里挑出这么个最没影的选择。
还热恋中的小女生,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对方哄自己。
就他跟岑秋锐的关系,这跟热恋搭的上边?
“安肆,你有毒吧,让你平时少看点玛丽苏,少看点无脑爽文,你这还是正常人的脑子吗,赶快挖点野菜解救一下吧。”叶安皓嘴角抽搐万分无语。
“嘻嘻,你没长恋爱脑你气什么,别给岑秋锐衣服穿得了,他累着冷着跟你也没啥关系。”安肆一脸不信,似笑非笑,“诶~别说你没暗搓搓关心过他,动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你们有名有份,合法夫夫又日日共处一室的,怎么也该日久生情了吧。”
“放屁,哪来的名分,我直男ok。”叶安皓被他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能容忍属性被败坏,“我关心岑秋锐,那是因为他在我做噩梦的时候陪了一整夜,又是点灯又是倒水还帮我换衣服,而且我不是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命运吗,仅此而已。”
“哦~”安肆拖长着调子,一副我都懂的眼神,“原来你们直男之间谁都可以帮换衣服的呀~不过也是,毕竟一个性别谁也没缺点啥,是我们gay太不懂事了,这种事只能亲密之人来做呢,哎呀呀还是你们直男玩的开呀。”
叶安皓:……
过了半晌,叶安皓抬头望着他,发现找不到狡辩的理由。
“你给爷爬!”朝安肆竖了跟中指,叶二公子一甩袖灰溜溜跑了。
……
“小黑黑,在船上你确定技能触发了吗?”安肆摸着下巴问。
黑猫已经不想吐槽他瞎起外号的行为,无情回答:【宿主,不要随遇质疑系统的能力。】
安肆小声嘟囔,“那怎么还是没有半点进展呢,难道是火候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