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上司带球跑了 第85章

“宝宝。”

黑暗里响起李桓极轻的气音,宋春晖屏着呼吸等了几秒,被紧扣的左手脱了困。

察觉李桓起身,他也蹑手蹑脚下床,刚要穿拖鞋,一双胳膊突然从他腋下穿过,将他整个人猛地抄起。宋春晖心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腾空托住挂在李桓身上,双腿几乎本能地蜷起勾住对方腰侧,连脚沾拖鞋的机会都没捞着,真大爷的比鬼还吓人!

李桓唇角一翘,就喜欢宋春晖这股子缠人的劲儿。他单臂稳稳托住宋春晖臀胯,掌心隔着布料碾了碾,跨步开门又轻掩上后,将双手环紧托稳,把人再往怀里带得死死的。

“欸,宝宝你屁股是不是变大了?”

“……”宋春晖不是没被李桓这么抱过,以前李桓就喜欢这么抱着折腾他,但太久没经历了,他只觉浑身别扭,自己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儿,像什么样子!

宋春晖闷声臭骂:“你大爷的犯什么毛病啊。”

“我能犯什么毛病?”李桓鼻尖直接埋进宋春晖的锁骨窝,边蹭边说,“当然是抱我的宝宝去洗澡。”

“……”

这逼崽子还跟过去一样黏人,宋春晖被蹭得发痒。尽管浑身别扭,他却没挣扎,反手狠狠掐了把李桓的后脖子,指甲没真抠进去,就虚虚碾了层皮儿。

毕竟都答应了晚上一块儿洗澡,骂一两句算了,不然显得太矫情。

“嘶……好痛,宝宝你干嘛?”李桓尾音上挑,是笑着问的,因为宋春晖这样子好像在冲他撒娇。不过那手劲儿是真大,一看就是箱子搬多了,没少干苦力。

“活该。”宋春晖眼镜还在床头柜上,视线略微模糊,皱眉催促李桓,“行了别抱了,我拿眼镜跟拖鞋去,你把浴霸开了,先烘烘。”

李桓压根没听,将宋春晖径直抱去沙发上放下,随后折回房间拿出拖鞋,膝盖抵着沙发沿半跪下去替宋春晖穿好,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他脚踝,拽着人起来时还往怀里带了下。

“……”面对李桓的成心撩拨,宋春晖无情推开,“腻歪什么,我眼镜呢?”

“没拿。别戴了,接吻碍事儿。”李桓扣住宋春晖的掌心牵紧,腻歪地往卫生间走,半步都舍不得松开。

“……”

一进卫生间,宋春晖心里还在惦记那档子事儿,想问李桓买没买油跟套,又怕这逼崽子说只是单纯洗澡,搞得自己多急色,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结果他刚打开浴霸,李桓就伸手薅住他睡衣下摆,跟饿狼扑食似的硬帮他脱了。

终于看清楚小家伙喜欢抓的俩小馒头,连李桓都有些手痒,想捏上一捏,尝尝滋味儿。怕冻着宋春晖,他打开花洒,先快速利落除去自己的衣裤,再帮宋春晖脱下裤子,给彼此的牙刷挤上牙膏,拽着他到花洒下一起刷牙。

浴霸的暖光里,水蒸气裹着两人,在狭小的卫生间织成雾蒙蒙的茧。

等刷完牙,李桓拧干毛巾给宋春晖擦脸,细致得跟哄孩子一样。

之后拿过香皂,在手心揉出绵密的泡沫,认真地帮他洗澡,从脖子到脚跟,连手指缝都不放过,嘴里还感慨着:“好久没帮宝宝洗澡了,还有洗头。”

“……”

宋春晖低头盯着蹲在脚边的影子,右脚冷不丁被扣住脚踝并抬起,他急忙扶墙站稳。李桓那掌心的热顺着脚底窜上来,指尖又按上他小腿肌肉,带了些刻意的力道,不知道是真按摩还是成心撩他,那一点痛感里又渗出股让人想咬牙的舒服,挺痛快。

“放松,怎么肌肉有点僵硬了?我帮你按一按。”李桓抬眼一瞧,忽然一笑,“为什么对我敬礼?”

“……”

哗哗哗的水声里,宋春晖感觉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愣是没好意思吱声。肌肉僵硬是太久没开荤闹的,敬礼也是太久没开荤闹的,他没话说。

看来自己想多了,这逼崽子还真只是单纯帮他洗澡。

而李桓眼下更在意宋春晖腹部那道醒目的红疤。他想象不出多多从伤口里抱出来的画面,心疼得扣住宋春晖腰侧,手指微微发紧,唇刚贴上疤痕想亲一亲,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吸气声,紧接着……

“你个逼玩意儿,成心折腾人啊?”宋春晖一把推开李桓脑袋,“别跟我装,做就快点,不做就赶紧洗了滚去睡觉。”

是熟悉的骂骂咧咧。李桓起身,看见宋春晖气急败坏的冷脸,成心逗他:“宝宝,你很会煞风景。”

“……”距离近了,宋春晖总算看清李桓那张欠揍的脸,嘴边还挂着笑,他越看越来气,回回点完火不负责,反过来看他笑话,真不是个东西。

“眼神好凶,”李桓笑得不怀好意,又成心拱火,“要发脾气吗?”

宋春晖正要再骂两句,脸颊忽地被捧住,一个狂热的吻劈头盖脸压下来。后背磕上湿滑的瓷砖时他闷哼一声,完全躲不开口腔里横冲直撞的舌头,很快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任由李桓的气息卷着他,跌进窒息般的热流里。

他也不想躲了,双臂牢牢箍住李桓的腰,抱紧这个给过他温暖和奔头的男人。

或许将来,他会跟李桓有个家。

……

花洒冲刷着墙面,水珠映出交叠的身影,顺着缓缓往下淌,像汗与唾液在热气里融成了黏腻的丝,缠绵,扯不断,裹得人骨头发软。

“……”交代在李桓嘴里,宋春晖确实发软了,双手撑着墙面缓半天,面壁思过一样,就怕李桓还想折腾他,他是又想要又不敢要,脑中还记着明天得早起送孩子上学呢,得注意分寸,不料后头惨遭偷家。

“你大爷的……”宋春晖咬着牙臭骂,“不变态能,能死是不是,哎哟呵……行了行了,几点了啊?”

“啪”地一声,李桓直接在宋春晖屁股蛋子上甩了一巴掌,用行动警告对方乖乖闭嘴,继续干自己该干的事儿,顺便用掌心丈量是不是真变大了,揉着掐着。宋春晖恍恍惚惚哼半天,没多久便被折腾得七荤八素,断断续续念叨着油啊套的,念了几声又不行了,吭不出气儿,满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人生来这一趟,有去无回,该享受享受,自己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和尚,再说了逼崽子愿意伺候他,上哪儿找技术这么好的?关键还不要钱!

对,不要钱!

……

等宋春晖迷迷糊糊再有意识,枕头边居然空了,吓得他瞬间清醒,随即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幼稚对话,多多一口一个“叔叔”叫得欢快,李桓在哄多多吃鸡蛋饼。

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瞧,七点半,还好没错过多多上学的时间,来得及送。

宋春晖赶紧爬起来,结果身体一软,精神也萎靡不振的,差点瘫回床上。

他揉着太阳穴,实在服了李桓那逼崽子,昨晚都没来真枪实弹,全是边缘行为还能折腾他到凌晨三点,又嗦又啃又舔属疯狗的,弄得他都快断子绝孙了,阳气被吸干,到最后冒出来的全是汤汤水水,稀稀拉拉的,多恐怖啊。

房间突然被打开。

“宝宝,你醒了?”李桓靠着门框,看宋春晖无精打采的样子,笑出声,“再睡会儿,今天我去送多多。”

“你还有脸笑?”宋春晖戴上眼镜,甩去一冷眼。

“爸爸!”多多跌跌撞撞跑进房间,扑到床边,小肉手攥着爸爸的睡衣袖口,“叔叔送,坐大汽车!”

看儿子这么兴奋,宋春晖不忍大清早扫孩子的兴致,况且身体被掏空了还真有点拿不出精力来,只好叮嘱李桓往多多的小书包里装上备用的裤子和袜子。

宋春晖:“门禁卡在我办公桌上,刷一下就行。”

拿走门禁卡,李桓替多多背上小书包,弯腰将孩子一把抱起,用下巴蹭了蹭那软乎乎的小脸蛋,抱小家伙到房门口:“多多乖,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再见!”多多冲爸爸挥挥小手。

“嗳,再见啊多多,爸爸下午去接你。”等父子俩离开,宋春晖瘫回床上缓了会儿,莫名琢磨起来,要不把油跟套买了吧?李桓昨晚光蹭不进忍得那么难受,万一把身体憋出毛病,得不偿失啊。

呸吧,什么得不偿失,这是想什么呢?不想了!

都去他大爷的!

*

把多多送进幼儿园,李桓回去刚好在新村门口见到了孟春寻。

他靠边停车,将车钥匙交给对方:“有车方便点,周末也能带多多出去玩玩,别让宋春晖自己去干活儿,你帮帮他,我雇人他肯定得跟我急眼。”

孟春寻接过车钥匙,问:“这么早把我叫出来,几点的飞机,要不我送你一趟?”

“十点半,我打车去。”李桓从后备箱拎出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和电脑包,又想起什么,摸出西裤兜里宋春晖的家门钥匙。

孟春寻收好钥匙,见李桓要去拦车,还是上前劝了句:“别和家里闹太僵了,找你爸好好谈谈吧。”

李桓只说:“你不懂。”

孟春寻:“我和我爸妈关系就很不好,现在不来往了,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太冲动,你可别冲动,辞职不能解决问题。”

辞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桓昨天那些话,纯粹说给孟春寻听的,连启动资金都没有,谈什么来东城创业?他不干这么蠢的事儿,而且目标从未改变,始终是诺霖集团。

答应宋春晖的豪车、豪宅、豪表,至今一样都没兑现,最重要的是,婚房还没着落呢。

“你别劝我了,”李桓说,“世间没有双全法,为了宋春晖也为了多多,我会跟我爸妈断绝关系的。”

孟春寻:“……”

“我走了。”李桓拍了拍孟春寻的肩,“孟哥,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他,我尽量在你假期结束前回来,如果没消息,帮我瞒着。”

“等等,”孟春寻听着不对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会,”李桓平静地说,“最多把我关起来。好了没时间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工作,回头再联系。”

孟春寻:“……”

李桓不忘警告:“别打我老公主意,你偷亲他那事儿,我到死都忘不了。”

“……”孟春寻脸色难看,“你他妈眼瞎是吧,就没亲上。”

李桓:“那我就放心了,再见。”

孟春寻接不上话了,目送李桓离去,心想这有钱人的脑子到底不一样,都挺神经病的,想一出是一出。

包括他那总监,去哪儿度假不好,来东城度假,找干。

到学长家,孟春寻开门进屋。

听见开门声,宋春晖打开房门,见到学弟后一愣,随即眼尖地发现客厅角落里李桓的行李箱不见了。

“晖哥,”孟春寻关上门,解释,“小李他回江城了。”

宋春晖:“……”

这逼崽子,要走好歹报备一声,招呼都不打把他这儿当客栈呢?还是当成红灯区了?折腾完就拍拍屁股走人,黑心肝啊。

第66章 宝宝,等我^^

孟春寻注意到学长神色有异,目光扫过对方脖颈时顿了顿,替李桓那小子补了句:“他工作上有点事儿,赶飞机走得比较急,让我和你说一声。”

“哦,走就走了,在这儿碍眼得很。”宋春晖伸了个懒腰,招呼学弟随便坐,转身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可刷牙时他却忍不住想,李桓前两天还说舍不得他,要在东城多赖两天,是不是遇上什么情况了?

逼崽子也没提前告诉他,说明非常紧急,要不昨晚哪儿来那么大精力在沙发上折腾他?把他腿都磨红了到现在还有点刺疼,至于后头就不说了,真担心他怀孕不如不做,老拿手指杵,搞得他这会儿浑身发燥,才下决心买油跟套,结果人走了……

好久没尝过空落落的滋味了,宋春晖心里堵得慌,感觉自己和当年一样,又被李桓牵着鼻子走。

活到这把年纪,孩子都会跑会跳了,还跟小年轻似的为感情所困,躲卫生间来矫情,惦记那些虚头巴脑的破事儿,真是没救啊。

吐掉漱口水,把漱口杯和牙刷涮了涮,宋春晖捞起毛巾在冷水里多浸了几秒,才往脸上胡乱抹。

冰凉的自来水没冻住脑子里打转的人影,光透心凉了。他保持头脑清醒为的不是逃避,只是想劝自己把精力挪回生活,情情爱爱可以有,但不能陷太深。

谁知刚戴上眼镜,宋春晖一照镜子,当场臊傻了眼。睡衣领口松松垮垮敞着,最上面俩纽扣没扣,有俩刺眼的红戳儿盖在脖子上,连锁骨窝也红一块紫一块的,再往下根本不敢瞅,不知道逼崽子给他盖了多少。

完犊子啊,都叫春寻看见了!

宋春晖又摘下眼镜,洗了把冷水脸,极力想屏蔽昨晚那些荤腥画面,这越想忘越清晰,跟长了钩子,勾着他回想起昨晚有多黏糊,自己抱着李桓没完没了地亲嘴,还给喂了奶,就因为李桓冲他撒娇……怎么能黏糊成这死德行,这下真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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