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 第32章

季蓝早就注意到他俩了,做事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再加上他刚失忆在医院时,谭秉桉曾经提过一嘴自己误以为他劈腿的事情,再看苏屿那张脸,长那么漂亮,眼底下还有颗痣。

狐媚子!

“别装了,我知道你!”季蓝这话对着苏屿说的,然后即刻转过身,双手同时在谭秉桉身上殴打起来,嘴里振振有词道,“我就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你当时还说什么都是假的,是我误会,那个情侣杯子就是和他一起用的对不对!!”

苏屿站在一旁要石化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约谭秉桉出来喝顿酒,能搞出来这种幺蛾子,季蓝以前那股劲他是见过的,再加上后来生了病,变得疑神疑鬼的,他就更害怕了。

“不是,季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苏屿都快被吓死了,哆嗦着嘴皮子解释,“我就是喊他出来喝顿酒,没别的意思啊!!”

季蓝只听进去了前半句,后半句变得十分模糊,他吃惊地望着苏屿,眼神里充满鄙夷,指着他说:“你居然还知道我叫什么,还说你俩没一腿,你最好趁我还没动手前赶紧滚!!!”

在他咆哮时,谭秉桉终于像个人一样开始制止,但始终没什么用。

谭秉桉抓住季蓝那双在他身上来回扑腾的小手,彻底束缚住后,才盛气凌人地说:“你讲不讲理了,要闹回家闹,以后我再也不出来了,就在家盯着你,看你愿不愿意!”

季蓝眼底的委屈怎么也藏不住:“我不讲理?到底是谁不讲理?!”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苏屿赶忙在一旁降火:“季蓝,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失忆忘记那么多人?我是苏屿啊!!”

季蓝怔了下,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苏鱼?

什么品种的鱼?

不等季蓝彻底回想起来,谭秉桉拿手心胡乱擦了擦他因为闹腾导致脑门上热出的汗:“他是苏屿,你不记得了吗?”

难不成真是他误会了?

可苏屿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让季蓝觉得他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谭秉桉见他疑心深重,无奈地叹口气,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吐露几个字。

季蓝耳边痒痒的,但是再不情愿也得听完,然后彻底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偷偷地看了苏屿一眼,旋即想到什么又抬起头看了眼谭秉桉。

刚刚谭秉桉在耳边说的是:苏屿是......上面那个。

所以他俩没有一腿,有个问题季蓝不敢问出口,只是悻悻地移开视线。

“你说没有就没有?”季蓝还是不信,势必想在他俩身上再找出点错处来。

也是老天开眼,刻意帮他,季蓝随意一瞥,视线便死死停留在谭秉桉手上,准确来说,是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谭秉桉依旧反应迟钝,并未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直到指间一空,他才反应过来,但已于事无补。

“你还......背着我......抽烟?!”季蓝刚平息下去的怒火此刻像是遇到空气自燃般蹭的烧了起来。

季蓝拿着那根已经皱皱巴巴似乎即将要断裂的香烟,放在谭秉桉眼前,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怀孕了,谭秉桉还是这么没有自制力。

季蓝顿时气的眼前发黑,把原本就脆弱不堪的香烟撕了个粉碎,里面的烟草散落一地,像老师发现学生做了坏事后的怒不可遏般:“你不是不是在家也偷偷抽了?怪不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闻到你手上有烟味,牙刷的再干净有什么用,不还是漏洞百出!”

季蓝气急了,很多种因素聚集在一起,得不到发泄,只能用眼泪来缓解心里的气愤,谭秉桉见他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感觉心脏要炸掉,脑子也要炸掉。

哄季蓝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实在外面这种人多口杂的地方呢?

他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没有?”季蓝语气蓦地拔高,像是早就看透了他,嗤笑一声,“骗骗我也就算了,到头来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

季蓝本想着把烟砸他脸上,但已经被撕碎,他只好把那沾满了烟草味的手怼到谭秉桉鼻子上,“你闻闻!你闻闻!这是什么?!还在狡辩!!”

谭秉桉连脾气都没有了,颓废地摸了下头发,在原地转了一圈,有苦说不出。

他伸手指了一下头顶上的指示牌,季蓝顺着方向往上看。

只见高大的蓝色指示牌上印着“吸烟区”三个大字。

“吸烟区怎么了?吸烟区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在一旁继续看戏的苏屿差点笑出声,这还不是妻管严吗?

季蓝还在发作着怒火,谭秉桉又开始了冷暴力,任由他打骂,不还嘴也不敢还手,没意思极了。

季蓝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起来,谭秉桉似乎还在对之前吵架的事情耿耿于怀吗?难道还在觉得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不愿意听他讲话吗?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要和他一拍两散所以迫切履行承诺吗?

然而,并不是谭秉桉不想给予回复,也不是不想做出实际行动,而是头有些发晕,身体又冷又热,一开口便会露馅。

“你为什么不理人?”

谭秉桉还是不吱声,那杯酒的威力正在逐渐起效,他抿抿唇,用季蓝很不喜欢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季蓝则以为他在挑衅,扑到他身上就是一顿乱锤,对着谭秉桉叫嚣:“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但很快他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季蓝停下动作,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把脑袋伸出去,狗鼻子似的在谭秉桉身上嗅来嗅去,然后瞠目结舌地究问道:“你还喝酒了?是不是?!”

谭秉桉身上的酒气很重,或许真的是太长时间不碰,身体没能反应过来这个外来物种。

苏屿及时挺身而出:“是喝了点,我逼他喝的,就一小杯......一小杯......”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没了底气。

季蓝白了他一眼,但碍着自己失忆,他之前跟苏屿关系还不错,所以没继续发难。

季蓝叫的出租车和谭秉桉叫的代驾一同到来,代驾乘坐着他的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季蓝赔了出租车司机一半的钱,坐上了谭秉安的车,这时谭秉桉的意识还是比较清晰的,上了车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俩人坐在后排,各自靠着车窗,中间隔出来一大块空坐。

代驾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的那人,从一开始便觉得气氛不对,这俩人像是两口子,加上是在静吧门口,车主还是个醉鬼,很难不和“老婆出来收拾烂摊子”联系到一起。

“去哪啊?”代驾问。

季蓝报了小区的住址,然后继续生气。

车内酒气纷扰,季蓝觉得难闻,赶忙降下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穿的本来就厚,这么一折腾,身上全是汗。

他偏过头,见谭秉桉沉着脸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心里很不得劲,抬脚就踹了过去,在他黑色的西裤上留下半个灰扑扑的脚印。

等到了小区后,谭秉桉看起来正常,实则早就醉的不行了,光是扶着他下车都足够费劲,还是代驾大哥心善才帮他搭把手,把谭秉桉弄下车。

“我靠!”季蓝扶着烂醉如泥跟条死鱼一眼的谭秉桉,大骂道,“你他妈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么重!!”

还好小区有电梯,不然让他扶着谭秉桉爬楼梯估计得把他累死。

季蓝看着谭秉桉要死不死那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他脸上:“你能不能自己走啊,我都这样了还得照顾你。”

季蓝怀着孕,不由感觉自己太坚强了,都这样了孩子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挨了打之后,谭秉桉似乎清醒了些,带着酒气看了季蓝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季蓝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然后不知道犯什么混,捧着季蓝的脸猛地亲了上去。

“唔——”季蓝眼神微张,陷入无法理解的情绪中,旋即拼命挣扎,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支支吾吾地说,“快点松开,你臭死了,我要吐!”

话音刚落,谭秉桉就松开他,慢悠悠的进了电梯,季蓝紧跟其后脸色很难看,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一个如风一般的速度的巴掌没有丝毫犹豫的火速扇在谭秉桉脸上。

“你找抽是不是?”

第29章 照顾

挨了一巴掌后, 谭秉桉稍稍清醒了些,原本还靠在季蓝肩上才能行走,现在已经能站稳了, 他闭着的双眸忽然睁开,偏过视野看着右边的季蓝。

“看什么看!!”季蓝作势又要扇他,“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意想之中的巴掌并未落下, 而是被谭秉桉倏然接住了手, 季蓝的手心软软的,泛着健康的粉红,手背很滑很白,透着浅浅的血管。

“松开!!”季蓝拽了两下手,但于事无补, 谭秉桉攥的很紧,甚至出现了红印子。

季蓝懒得跟醉鬼一般计较, 攥着就攥着吧, 他还能少块肉不成?

但谭秉桉没他想的那么老实, 光是在电梯里的这一分钟, 就干了许许多多丢人现眼的事。

一会整个人都贴季蓝身上, 一会又抓着他的手来回嗅,还要赞叹一句:“你好香。”

“我操了!”季蓝被他折磨的不行,骂了他一路, 谭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一遍。

“叮———”

电梯门被打开,季蓝像是看到救星般, 拖拽着谭秉桉就往外走,边走边拧他耳朵,“老实点!自己站好!”

家里的门既可密码开门也能指纹解锁,季蓝好不容易腾出来一只手开门, 可下一秒靠在他身上的谭秉桉直愣愣的就要往地上倒。

这一摔不得鼻青脸肿啊?

那么帅一张脸,摔掉颗门牙算是暴殄天物了,就算镶个假牙等老了也得掉。

“哎哎哎!”季蓝迅速指纹解锁开门,下意识慌乱地把身子虚晃的谭秉桉一把扯了回来,抬手在他脑门上一拍,“你真是克我!!”

本以为能美美出去逛街,一天都过的十分充实,到头来还要照顾这个醉鬼,充实到是充实了,但心不甘情不愿的。

季蓝把谭秉桉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憋了一口气哼哧哼哧的往卧室里抬。

一脚踹开卧室门,季蓝力气已经到了极限,谭秉桉比他高半个头,又高又壮,比他重了好几十斤,半扇猪肉才八十斤呢!

“走你!”季蓝手上一松,把谭秉桉扔到床上,累的气喘吁吁,休息片刻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望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就窝火,气的他破口大骂,“没本事喝什么酒啊,自己什么实力不清楚啊?不能喝还装什么酒圣啊?”

“还说我作?谁作死看不出来吗?有本事别用我啊?”

季蓝仔细回想着自己对谭秉桉给予的帮助,可思来想去,他好像只做过这一件好事,这是他头一回照顾谭秉桉,还是被迫的。

休息了没一会,身上的汗都还没凉呢,整个卧室里充满了酒精的气味。季蓝闻到后皱了皱鼻子,赶忙从床上起身,盯着床上的男人看了几秒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股脑的冲去客厅,在抽屉里翻翻找找,最终找出来一个N95的医用口罩。

那股味不算难闻,但他闻到就觉得恶心想吐,只能用这个办法。

季蓝拽着谭秉桉的衣领强迫他抬起来身子,将枕头垫在他头下,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光是扒拉下来一件风衣都足够费劲,随后撩开他的衬衣,盯着腰上的皮带静止不动,最终和自己和解,摸了上去。

“咔哒”一声,皮带的吸磁扣被扣开,西裤被“唰”的一下脱到脚跟,然后随意的扔到地上。

季蓝似乎没眼看,赶忙扯过被子把谭秉桉盖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个脑袋。

就在季蓝忙的不可开交之时,透过客厅,门口好像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季蓝停下手上的动作,慢慢走出去,出去后才发现大门没关,正大敞着。

一个中年阿姨站在门外敲着门,并未踏足半分,门外还放着一个拖把,看见季蓝探出脑袋,她松了口气,说:“家里有人啊,我见门一直没关,刚刚动静挺大,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季蓝认得她,是隔壁家的起居阿姨,人很热情,经常会来给邻居们送自己做的小甜点,这会儿大概是正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邻里邻居的上了心,这才来观望一下出了什么事。

季蓝抹抹头上的汗,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宋阿姨。”

“这是怎么了?”宋阿姨见他热的不轻,赶忙拿出来折叠扇子给他扇风,一扇风便闻到了淡淡的酒精味,诧异道,“小蓝,你这是喝酒了?”

说完她又看了眼季蓝的肚子,叮嘱道:“这可不行啊,你还怀着孕呢。”

见她误会,季蓝赶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我,是......谭秉桉,他喝多了......没那个酒量非要喝,我也管不了......”此话一出,他变得委屈起来,像是被家庭所压迫的苦命人。

宋阿姨虽然上了年纪,跟小年轻们比起来跟有代沟一样,实则是个性格开朗思想先进的人。

宋阿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别往心里去,你跟小谭都是好孩子,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呢?”

季蓝挠挠头,不理解话里的含义,问:“有什么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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