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判你无妻徒刑 第44章

莫里也察觉不对劲,他抱着依兰回到卧室,问出心里疑惑:“艾礼德文?害艾礼德文干什么?”

“不知……不知道……先叫他……”依兰的精神力刚才用出去大部分,此刻越说越能感觉到喉咙间逐渐麻木,渐渐无法控制发音。

“你快去。”其中一个执行官接到命令刚一动,格索突然暴起,没等另一个执行官压制,莫里一尾巴甩过去,死死把格索拍在地上。

格索:“你放开我哥哥,你不许碰他!”

依兰闭上眼睛,嘴角衔着冷笑。

是谁替他申请强制匹配?是谁特意选定了莫里的名字。

莫里给依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的拖住大法官的脑袋靠在自己颈窝,对格索说:“你哥跟着我的时候可没有吃过这种苦。”

格索一顿,依兰垂下的手腕隐隐渗出血迹,如果依兰不是军雌,没有精神力维护大脑,过量的抑制剂很可能导致他脑部神经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格索五指狠狠扣住地板,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雄虫的恨意:“你们雄虫都一样!”

格索惶恐地看向依兰,却发现他的哥哥被雄虫控制在怀里,格索什么都看不见,他声音颤抖的解释:“哥哥,这都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忍过这一段,就好了。”

“好个屁?跟着你一天饿八顿。”莫里拍拍依兰后背翅膀根,“不听他的,跟着他吃也只能吃苦。”

莫里吩咐执行官,“看好了。”

执行官立刻回答是。

去医院的飞行器上,格索被捆成麻花扔在莫里脚边,执行官随身带着律法庭专用口枷,扣在格索嘴上,让他只能无声愤恨。

大法官在他怀里任人为所欲为,莫里撩拨大法官虫翼根部,指尖优雅地犹如拨动琴弦,依兰躲也躲不过,可偏偏虫翼是凝聚精神力的地方,触感还在。

十个人都能看到雄虫怀里的雌虫逐渐变红,面色难耐,合不上的唇瓣津液连成丝线,滴在格索手背是。

依兰终于忍也忍不了,逼得哑巴出声,依兰用尽力气,轻轻叫了声:“阁下……别……”

别碰我的虫翼。

格索看的眼睛发红,莫里踢了一脚把格索踢远点。

“你说,你哥的翅膀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是红色的吗?”

格索:“呜呜呜呜!!!呜呜!!”

莫里大马金刀地向后靠坐,一只手怀抱他的大法官:“说!”

执行官操控口枷打开,格索立刻:“呸!”

咔嚓,莫里关上格索的口枷:“你不用说了,等我亲自问你哥。”

格索:“呜呜呜!呜!呜!”

莫里转向依兰,道:“他哥,你讲讲。”

依兰别开眼:“……”

别问哑巴。

莫里轻轻捏住依兰粉色的翅膀:“你是变异品种?”

指腹下的翅膀隐隐颤动,但依兰本身只是麻木地躺在莫里怀里,脸颊红润洁白,鸦羽般的长睫轻轻扇动,像一个精致漂亮的手办娃娃,异性带翅膀的那种。

变异品种一般代表基因缺陷,但并不一定所有的基因权限都是显性的,在虫族深受排斥,所以大家族嫡系如果出现了变异品种,只要等级不是很低,大都会想各种办法掩盖。

莫里安慰漂亮的变异种:“粉色更漂亮。”

在莫里看不见的地方,依兰张开眼睛,幽深的目光划过雄虫下颌,他看不见雄虫的眼睛,但直觉雄虫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是戏谑中带着几分认真。

就连暴躁的格索也诧异的停顿了一下。

只是……莫里捏住一侧虫翼的末端,那侧虫翼暗淡无光,尾端有一个细小的缺口,莫里知道,这不属于变异的范围,只能是后天。

莫里能想到的只有依兰说过的那次战斗,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来依兰和他讲述的时候省略了诸多凶险的细节。

“阁下!莫里阁下!我们联系到典狱长了!”执行官喜出望外,已收到消息就是立刻向莫里汇报。

依兰哑着嗓子:“在,在哪?”

执行官在飞行器操控室,通讯耳麦紧紧压在耳边,眉头紧皱,指尖颤抖发白,忽然,他顿坐在地上:“他们……他们也在去医院的路上,典狱长他……性命垂危。”

“怎么回事?讲清楚!”

执行官声音颤抖:“他们追踪到坐标地址,刚出东区,就提前碰到目标飞行器,目标飞行器突然不顾一切冲向典狱长所在飞行器,两架飞行器发生强烈碰撞,发生爆炸。”

“几位执行官为保护典狱长当场身亡,而典狱长虽然没被爆炸所伤,但腹部不甚撞击操作台,虫蛋面临破碎的风险。”

格索听到这里,他看向他们的目的地,眼神露出诡异的星光。

“现在几位剩下的执行官正护送典狱长前往医院,目标飞行器爆炸解体,上面驾驶飞行器的虫也当场死亡。”

依兰心脏紧紧抽动两下,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涌上大脑,但奈何他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能动。

而莫里不知为何,似乎正在出神,依兰张嘴咬住莫里衣领,扯了扯。

“通知……卡拉按路线提前……提前……”依兰得声音微弱如蚊嘤,不等说完,莫里突然看向他,眼底是一丝迷茫。

依兰心一梗,意识到莫里根本没听见,他刚再次张了张嘴,话音还未传出,唇瓣被一个温暖干燥的掌心覆盖。

莫里替他吩咐:“叫卡拉通过技术虫和艾礼德文所在飞行器进行路线对接,带上急救设备即刻出发!”

执行官手忙脚乱发通讯。

莫里吩咐完,眼睛直勾勾观察格索,发现格索突然变得很安静,自从他知道艾礼德文陷入危险之后。

第40章 听我的

第四十章

医院

卡拉不在, 艾礼德文还在赶来的路上,飞行器受损严重,通讯时通时不通。

救治依兰的医生是一位鬓角花白的亚雌, 他见着依兰的第一面,看见这可怜的孩子,心疼得不得了。

“这这这这这……”亚雌医生嘴唇颤抖, 在虫群中看到莫里这只雄虫,“你你你……”

“不是我!”莫里马上一摆手, 反手把麻花格索拎到医生面前, “是他!”

只见那医生看到依兰和格索同样是银发红眸, 还正好是一只军雌一只亚雌,什么大家族恩怨纠葛, 权力巩固, 兄弟共侍一雄主等等传闻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你们可知道联邦不许兄弟共同……”

“医生。”病床上的依兰不得已开口解释, “误会……”

医生一把握住依兰的手:“不要怕孩子, 看你的发色应该和希尔洛家族沾亲带故, 你知道第五庭律法庭官吧, 听说他节前刚判处一只殴打孕雌的雄虫,不定约法!!不定约法!只要有这个先例, 就可以逐渐约束雄虫, 从不能殴打孕雌到不能殴打雌虫, 指日可待啊孩子!”

莫里;“呃……”

格索五花大绑捆住扔在地上, 闻言身形颤了颤,眼神闪躲。

依兰无助地躺在病床上,不知从何辨白。

突然,医生面无表情拔出螺丝刀,护士接过带血的螺丝刀, 把覆膜的递给医生,亚雌医生表情冷淡,眨眼间半瓶覆膜见底:“别做梦了孩子,听说那只雄虫娶了一只大家族军雌作为雌君,现在在外面逍遥呢,好好活着吧孩子,把你雄主熬死了就好了。”

莫里不敢说话,心道他尽量早点死。

亚雌医生把依兰的手放回被子里,指挥护士:“开一剂新陈代谢促进剂,对脑电波进行监测。”语重心长交代依兰,“孩子,你做的很棒,记得用精神力维持清醒,不要陷入沉睡,等待24小时后镇静剂代谢到安全范围就好了。”

一直没敢说话的莫里小声发出疑问:“不能睡觉?”

亚雌医生白了眼,但碍于雄虫的身份,依旧行了个礼:“阁下,不能沉睡而已,另外请注意这段时间不要继续对您的雌君用任何药物。”

病床旁只有一个椅子,莫里坐着一只手支着脸颊,看向他的雌君悠悠道:“行……吧。”

亚雌医生瞧着这位雄虫阁下似乎隐约有点好说话,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在哪听说用镇静剂是个好玩法,回来就没轻没重的往自家雌君身上用。

亚雌医生拉出智脑上的登记表,问依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依兰唇瓣微启,在镇静剂的药效下依兰每一个的动作都像是个慢动作,不等说他发出声音,莫里用手扣住依兰的血色苍白的唇道:“阿舍尔。”

反正依兰智脑受损,短时间内查证不了他的真实身份。

亚雌记录名字,向依兰确认:“阿舍尔?”

在亚雌医生的视角,依兰这样的发色,名字里应该带一个希尔洛。

依兰能怎么办,他嗯了一声,认下莫里的姓氏作为名字。

护士将针剂为依兰注射之后,和医生一起离开病房,病房外,护士发出疑问:“最近希尔洛律法官的长发发型很流行吗?”

亚雌医生的身体缓缓僵硬:“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这里是就是普通急诊,希尔洛律法官怎么也不能来我们这里救治吧……”

亚雌医生说到后面,自己有点不大相信了,毕竟他早该发现的,那样纯正的发色和瞳色,不该只是希尔洛家族支系。

亚雌医生面如死灰:“我刚刚当着他的面说了什么……?”

病房内,执行官被莫里派出去接应艾礼德文,格索两只手高高吊起拷在窗户边上,眼睁睁看着那只雄虫逐渐低头,离他哥哥越来越近。

“不许碰我哥哥!”手铐和窗台激烈碰撞哗啦作响,格索不停挣扎。

莫里坐在床边,用被子裹住他的大法官抱在怀里,大法官衬衣上身凌乱,在裹住的被子之中,锁骨皮肤薄而紧致,白里透红,莫里一点没挡着,大大方方让自己看。

莫里:“我以为医生能认出来你。”

依兰合上双眼,侧身靠在莫里胸膛上:“我不是谁。”

“阁下把格索放过来吧。”

格索听见依兰的声音,眼睛亮得像两个火红的灯泡,背后锁扣一开,他连滚带爬爬到病床旁边,担忧地看向依兰。

“哥。”

依兰垂眸看向格索:“你说清楚,缠住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杀掉艾礼德文威胁不到莫里阁下,更不足以让我流放。”

格索闭嘴不言,他抬起手,被莫里一尾巴拂开。

莫里尾巴落下垂在地面:“别乱碰。”

格索跪坐在地上,咬牙犹豫。

依兰:“阁下,他如果不说就把他撵出去,再也不用来见我了。”

莫里笑了笑:“得令。”

格索:“不要,哥哥。我是为了你好,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拖住你就好了,用镇静剂拖住你。”

依兰捕捉字眼:“他?”

格索施施然闭上嘴,一副打死不能认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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