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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真会还钱,江缘祈推回去,笑道:“不用了,就当送给你。”
裳熵问道:“为什么送给我?”
江缘祈拨开长发,笑颜如花:“因为我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大帅哥啊,记住我是哥哥不是姐姐喔。”
慕千昙嫌恶蹙眉。男人果然不能太自信,自信过头就变的虚伪油腻烦人且自以为是,长着张天仙般的脸也是白瞎。
虽然女主也烦人,但这两人相比较之下,居然是她诡异的更可爱一些。
她心里不爽,要平等的扫射所有人,直接道:“给你你就收着,别假惺惺的在那作妖。”
“....”江缘祈收了神通,乖巧接过钱:“好的。”
将钱放回去,他道:“各位以后再会吧,就此别过了。”
压岁钱压下斗笠,冲众人喵喵叫,似在说再见,而后蹭到主人脚边,甩着尾巴。
这边刚走出两步,江缘祈忽然又转头,挥手:“差点忘记,你也再见喔,李碧鸢。”
李碧鸢道:‘卧槽....’
慕千昙道:“我看到你那张脸就烦,你赶快走别回头。”
李碧鸢道:‘卧槽卧槽。’
江缘祈大概从没听过这种话,脸上表情卡了又卡,挥动的手慢慢收回去,和压岁钱一起灰溜溜跑了。
裳熵攥着玉米,偷瞄女人一眼,被发现后赶快收回,道:“谭雀,我这就走了,之后有机会还会来找你玩的!”
谭雀道:“好啊,咱们可以一起玩裸。奔爬山。”
裳熵道:“好!”
慕千昙无语,这他大爷的有什么好玩。
辞别几人,她找了片空地唤出白瞳,也没说去哪里,兀自坐在鹤颈后方调养身体,一句不吭。
裳熵想找她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摘下那片叶子,放在口中嚼了嚼,吞下。
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吃饱之后困意倒是汹涌而至,她窝下去睡着了。
四日过去,蕖雁山将要抵达。
慕千昙回眸,看向一觉睡了好几天,到现在还不醒的少女。
就算睡眠质量很好,这未免也睡太死了,连中途吃饭时的饭香都不能把她勾醒,要不是还能感受到她吐息,会以为她已经死过去了。
若不是到了目的地,慕千昙这会还不是很想理她。不过几天内李碧鸢一直在劝她想开点,不要生气,还给她读了点很没品的笑话,成功让她的仇恨转移到李碧鸢身上,倒是没那么想杀掉这脑残龙了。
白瞳降落在蕖雁山脚下,慕千昙将之收回。没有任何反应的裳熵立刻坠落在地,正面摔击,居然还是没醒。
“不会真死了吧?”慕千昙琢磨着,走进少女,用脚尖将人翻过来。
少女身体是软的,脸颊微红,胸膛也有明显起伏,还活着。
那怎么不醒?
仔细观察她状态,额上薄汗,耳后到脖颈间都是粉色,呼吸也湿热。慕千昙意识到什么,弯腰用手背试探她额头温度,果然,一片滚烫。
是发烧了。
原书中没有这个桥段,是因为缺失一片叶子导致的吗?
慕千昙捏住她手腕,注入灵力,沿着她两条手臂走了圈,发现有双臂气穴皆隐隐松动。也就是说,她还是得到了双臂,没吃的那片叶子,本来应该是治疗她身上伤处的。
发现这点,慕千昙心情多少通畅一些,不需要再去找灵宝了做补充了,剧情并没有大变动。
虽然气这脑残龙自作主张,不过任由她烧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本来就傻,万一更傻,实在难办。
慕千昙将她扶起来一些,掌心贴在背后,给她注入最精纯的灵力,压制着火气。
垂眸间,瞧见少女墨发中的小脸。这家伙不说话不闹腾的时候就是个精细雕刻的BJD娃娃,怎么一动起来就变成缺心眼两脚兽呢?
灵力如流水般涌出,涌入,冲刷着骨缝间的热度。裳熵悠悠醒来,脸颊还红润着,皮肤细薄,仿佛一戳就破。
慕千昙松开她:“起来。”
“哦。”裳熵站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咱们要回宗门了吗?”
慕千昙道:“等我送完东西就回,跟上我。”
灵力虽好用,但往往只有自己炼化,且用在自己身上的,才有效用。所以此刻虽然可以暂时压制她的烧,但也压不了太久,很快会卷土重来。
慕千昙打算送完信就回去,把她丢进医馆,省得烦人。
裳熵迷迷糊糊的伸手:“你拉我走。”
慕千昙道:“不拉。”
“不,你要拉我!”
那道身影越来越远,裳熵发现她居然真的不拉,只能自己跟上,撇嘴道:“居然不拉我。”
慕千昙莫名其妙:“我之前也没拉过啊,你委屈什么?有病。”
裳熵道:“你还不借我仙鹤。”
慕千昙道:“那是我的妖宠,借不借随我心意。”
裳熵道:“你还打晕我。”
慕千昙轻轻挑眉:“你不是自己晕的吗?”
裳熵气急败坏:“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自己晕!我脖子很疼的,我只是没拆穿你罢了!”
慕千昙侧首瞥她,见她眼光迷离,就知道根本不清醒,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会说谎呢。”
裳熵道:“我跟你学的。”
慕千昙道:“好的不学。”
裳熵道:“没有好的。”
“.....”慕千昙放慢脚步:“你又想挨揍是吧。”
仗着脑袋成浆糊,裳熵吃了熊心豹子胆,用头顶她腰:“来啊来啊,咱们打架!仙人都是用武力说话的!你绝对不是我对手!”
慕千昙没设防,被她顶得向前动了两步,又站稳了。
恰好前方有棵树,她便撑住树干,反手用掌心接住少女脑袋,缓劲将她推开,转身垂眸道:“发什么疯。”
裳熵揉揉脸,想把让自己头晕混乱的东西从体内揉出去,可最终也只是把头发弄乱了。她松开手,满脸红印,撅起嘴,似有天大委屈。
“师尊。”她嘀咕。
慕千昙道:“干什么。”
裳熵向她走了一步:“师尊。”
慕千昙后靠上树干,叹了口气:“说。”
裳熵道:“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帮他而已。”
原来脑子没转过来,以为还在那天。慕千昙嗤笑道:“你真心帮别人,他们心里不一定感激你。”
“我不需要感激,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你为什么那样骂我?”裳熵本就不擅长藏心里话,不管好坏,有什么就要说什么,现下更是滔滔不绝。
她一句句控诉:“我知道我救不了很多人,你说我自不量力什么的,不止一个人也这么说过我,我知道我好像是有点天真吧,但这是缺点吗?你们说世上坏人多,让我多长点心眼,可为什么大家不叫坏人都改正,却来嘲笑我天真?”
“而且,人家村民都说了他孩子生病,村民总不会说谎吧,他们干嘛帮土匪说话,你讲是不是....还有你想想看,他就在我眼前,能救他亲人的药就在我手里,我当然要救下她。如果我以前有这种叶子就好了,我也可以...”
这些话说的颠三倒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但到此处,她突然颤抖起来,仿佛哽咽般。
慕千昙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依稀记得原书中描写女主是不会落泪的,便低头望去。
少女身上穿着谭雀送来的白袍,更显肤白灵澈,连脖颈间挂上的四串玉米都没能减其颜色,但眼中并无泪水,干净见底。
体内太热,裳熵下意识扯开衣领,向着冷气而去,想抱住身前人:“反正,我还是不觉得我做错了,如果他有两个女儿,那我两片叶子都会给他。”
她几乎热成一团火,碰下都要将人点着了。慕千昙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点着额头将人推开些:“...那你滚吧,我没有你这种徒弟。”
裳熵过不去,只好站住脚,抬手抓住女人袖子,贴在脸颊边降温:“我不干。”
慕千昙道:“或者你去找江舟摇当师尊算了,她很温柔,一定愿意收你。”
裳熵道:“不许说这种话!”
慕千昙道:“我说了你能又把我怎么样?”
裳熵揉揉眼,轻轻道:“明明是你要收我做徒弟的,你要对我负起责任,不要老说这种话。”
第32章 什么都能做
听到这话,慕千昙觉得好笑,问道:“负什么责?我有说过要给你什么吗?”
师尊想要收心仪徒弟时,往往都会画点大饼,允诺些宝物,或答应助弟子成就威名。不然名师众多,人家为什么要跟你?
可慕千昙当初说收徒,只说收,也没讲过收了之后如何。与裳熵平日交流,说走主线,也没说为何要走,更没有详细解释过这样做目的是什么,裳熵根本就什么不懂。
既如此,说起负责,就根本没什么责任需要去负了。
回想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裳熵有点不开心,歪头思索,竭力维持清醒,搜刮浆糊脑袋里为数不多的逻辑。
“但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也是师傅,都和你差不多的,可先生会教做人,还会说,我这是为你们往后的人生负责,难道不是这样吗?”
慕千昙道:“你不需要学做人,你又不是人。”
裳熵道:“你骂得太难听了。”
太过匪夷所思的实话,随意说出来就不会有人相信。慕千昙冷笑一声,推开她:“你要实在不乐意,就当我这是火坑吧。吃个教训,下次别那么容易被骗了。”
她想抽身,袖子却还在少女手中攥着,抽也抽不出来,遂放弃。她离开树干前,继续沿着小路往上走,寻找隐居女仙的踪迹。
不舍那点凉意,裳熵拽住她袖子,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口中没停,始终嘟嘟囔囔着说些什么,但渐渐听不清了。
山中雾气越发浓重,分明是白日,阳光并不稀薄,雾气却如白粥般粘稠难散,笼罩了包括甘泉山在内的整个蕖雁山脉。
这绝非自然现象,许是那位女仙设下的某种阵法,用来隐匿行踪。
慕千昙站定,观察远方雾气流动。
没想到前方人突然停下,裳熵撞上她脊背,嘴里刚想说话,被女人提起玉米塞住:“别吭声。”
流动在森林中的白雾,比起上次来明显规律且充盈许多。慕千昙不禁猜想着,也许上回那位女仙并不在山上,所以雾气很淡,而此刻大概是回来了,才会加大阵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