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在看到自己视线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妈妈”,小排球委屈了。
€€€€呜呜呜!为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要和妈妈贴贴而已!妈妈香香软软的这么舒服,怎么就不可以贴了?妈妈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贴贴?还没有结婚就占有欲这么强,这种男人要不得啊!
小排球深恶痛绝,不知不觉中,它已经在心底给它的主人来了一场审判,还是连带着自己一起骂的那一种。
作为双生体,小排球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干涉自己主人的生活,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它都是保持着各过各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相见的这种想法。
但是现在,它不这么想了。
这不管可不行啊!妈妈一看就是单纯善良,柔弱可欺的形象,它主人那一米九快两米的身高杵在那里就足够吓人了,要是真欺负起来,妈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要是真的以后打起来,妈妈是一定会受伤的!
那怎么行?它的妈妈可不能受伤!
说到受伤,小排球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他之前打到妈妈那一下,还没有用异能将痛感解除呢!
该死的!亏我还尊称你一声父亲,你竟然一脚把我踹的这么远!耽误我治疗!
小排球很是无语。
它现在是一颗排球,没有手,没有脚,就算它不顾形象想要爬回去,也是做不到的,而想要靠自身的能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除了靠着外界给予的力量推动它过去,否则靠他自己滚动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它只是双生体,并不是什么外来星球上面的高科技,也不是拥有什么超能力或者是变异的怪物。
是不存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的。
但是嘛……
因为它是主人执念的化身,而南弦柚的执念又并不是单单指对一个排球的,而是泛指整个排球运动,所以只要是排球,小排球都可以随意将自己的灵魂去寄生。
于是在左顾右盼了好久,挑了一颗离研磨最近的排球。
唰地一下,小排球就脱离了这颗带血的排球外衣,去到了那颗他看中的球上。
看着被自己踢得贼远的排球,南弦柚心情都愉悦了起来,然而不等他高兴多久,那段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南弦柚慌乱的寻声看去,就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一颗红绿白三色交织的排球。
南弦柚:???
怎么还阴魂不散呢?
“妈妈!看我!球球在这!快抱我起来!地板上凉凉~”小排球夹出小奶音对着研磨喊道。
因为是伤身体的缘故,小排球的声音其实和南弦柚很像,但并不是南弦柚现在变完声后的声音,而是南弦柚小时候的声音。
幼童稚嫩声音,让研磨根本不忍心他继续在地上停留,几乎是在小排球话音落下了那一刻,研磨便起身走过去将小排球抱了回来。
看着重新窝到研磨肚子上的小排球,南弦柚:……
自己这双生体什么意思?他都踢这么远了,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吧,对方竟然还用脸皮回来。
而且最令南弦柚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能这么随意切换皮肤的?
那完了啊,这怕是怎么赶都赶不走了!
南弦柚绝望极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忌惮一个“事物”的存在。
这种忌惮甚至超过了反派黑泽。
南弦柚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以后,和研磨相处过程中最大的绊脚石,不会再是小黑,而是他的双生体€€€€小排球。
这就让人很无语了,你挑明了和对方说嘛,对方会怼你€€€€“为什么要这么爱研磨?如果你不爱研磨的话,那我也不会这么黏研磨了,总结下来,都是你的错!”
而如果你委婉的告诉对方的话,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死皮赖脸。
这算什么?为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后者又争又抢吗?
南弦柚一想到这就心梗。
而且最恶心人的是!对方还并不是以谈恋爱的名义去占据研磨的注意力,而是以南弦柚从未有想过、也从未有过应对措施的€€€€以小孩子对大人的爱的名义,一声妈妈,一生妈妈!
这才是让南弦柚最束手无策的,他也想不到自己未来有一天,还可以当上爸爸这个身份!研磨估计也没有想到,他可以当妈妈吧!这魔幻的世界,就算脑洞再大,再抽象,南弦柚也从来不敢想他和研磨生孩子的情况啊!
但现实却是,他们还真的成了一个“孩子”的父母,还是直接无痛当爸妈的那种。
南弦柚确实可以对小排球心狠,毕竟是自己的双生体,只要不伤害到对方灵魂的情况下,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可研磨就不一样了,猫猫是个心软的人,他肯定抵挡不了,一个神似他小时候的灵魂。
越想南弦柚的心就越凉。
这难道就是恋爱还没谈多久就有孩子的惨状吗?
二人世界直接变成三人世界,这也太惨了吧!
他这以后和研磨亲热,还得避开小排球,不然当着他的双生体亲热,虽然对方现在是个排球,但还是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完了,这下真完了。
这怕是以后想要远离小排球,就必须远离排球场馆了?!
南弦柚绝望地想,但在他心寒之前,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于是,在看到小排球重新回到研磨怀里后,南弦柚的质问也随之落下。
他没什么好气地说道:“你还是小孩子吗?怎么动不动就让人抱?”
小排球仗着自己是个球,扇巴掌也打不到脸,所以直接无所畏惧地反驳道:“抱抱怎么了?我让我妈妈抱抱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又没累着你,你抱怨什么?”
南弦柚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里更气了,说话都不过脑子了:“但你累着研磨了呀!”
小排球听闻有些无语:“我是个排球,能有多重,哪还能累得着妈妈?”
一听到累,研磨也跟着发声,他道:“弦柚,我不累的,而且抱着球球还挺舒服的。”
研磨说的是实话,并不是为了当个和事佬调解着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抱住球球的时候,研磨感觉自己的身体感觉充满了能量,就连肩膀被砸伤的隐隐作痛上也快要消失不见了,
然而,听到这话的南弦柚脸上的表情出现明显的裂痕,他彻底绷不住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球……球?唔……研磨,你不能被这小王八蛋骗了!它可没有这么好心!你不能这么快倒戈啊!”
南弦柚委屈巴巴地看着已经偏心偏到小排球上的猫猫,蛋花眼瞬间启动。他其实在“球球”后面还有话没有说完,完整的话是€€€€球球……这样的小名,研磨你从未对我喊过。
但又怕说出来太过于矫情,让小排球钻了空子借机嘲讽,以至于让他硬是憋住了。
“你能不能不黏着研磨。”南弦柚自暴自弃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最终把自己的终极诉求说了出来。
小排球一听诧异极了:“什么嘛!父亲,你真的事很多哎,虽然我叫你一声主人,但我并不是依附于你的,我有我自己的灵魂,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这么多干嘛?”
说完,小排球忽然画风一转道:“流血了唉。”
南弦柚:?
“什么流血了?”
小排球:“男人的勋章。”
南弦柚:???
他一脸黑线€€€€这玩意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但心里吐槽完,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啊,好像是嘴角流血了!
南弦柚上手一摸,果然摸到了湿热的红色液体。
研磨一看暗道不好,他连忙起身,利落的将手中的排球往南弦柚腿上一放,然后朝着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助教走去。
待借了几张之后再重新折返了回来。
在研磨去借纸的期间,南弦柚就这么低头和腿上的排球面面相觑着。
虽然醋意让南弦柚还是很生气,但在看到研磨在发现他流血后,毫不犹豫的将小排球交到了他的手上时,南弦柚承认,那一刻,他简直爽翻了。
这种被心上人毫不犹豫选择的感觉令南弦柚十分舒爽。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显摆的心思,南弦柚得逞地笑了笑:“看吧,我就说研磨更在乎我。”
小排球:……?
小排球很无语:“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了,爸,我们俩的情感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好不好。”
南弦柚根本不听,他就是小心眼他承认,所以回起来更加理不直气也壮:“我不管,不管是什么样的情感,都不允许靠近研磨。”
说来说去,又说回了那个让人不能理解的要求。
小排球也是委屈了:“不是,为什么啊?我是你的双生体,你怎么连我的醋也要吃?你东亚醋王啊?”
小排球很不理解,它就算真的想和研磨在一起,也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啊?它现在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个排球而已,它实在不清楚自己的主人为什么对它这么的忌惮。
小排球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这么争风吃醋的对象,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话说,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呀?只有对自己不自信,才会对周围所有一切都产生这么强烈的忌惮,我就是让妈妈抱了抱我,你就这么大的反应,这要是以后我让妈妈亲亲我呢?你是不是要把我杀了?”
小排球说道,他本来只是举个例子的,却没有想到对方还真把这个例子听进去了。
南弦柚突然就激动了起来:“什么?!你还要研磨亲亲你?真是不要脸啊!怎么能想出这么无耻的行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排球:……
它真的服了,主人是个智障怎么办?而且还是重度恋爱脑级别的智障!
它都有些怀疑,身为主角拯救世界打败反派的任务,能不能行得通了?
直到研磨回来,小排球都没有在理过南弦柚,任由他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抱怨这抱怨那。
“给,多压一会儿,止一下血。”研磨将得来的纸交到南弦柚的手上。
研磨重新坐了回来,他想着把小排球重新抱到自己的怀里,好让男仙又空出两只手来止血。
但是对方死命抓着,说什么也不肯放。
研磨虽然不太理解,但他尊重了南弦柚的想法。
毕竟伤者为大,而且南弦柚还是为他挡球才受伤的,弦柚开心就好,他乐意怎样便怎样好了。
研磨的包容让南弦柚受伤的心回暖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扬,使得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因为撕裂而流了出来。
“啧,这血怎么止不住呢?”研磨看着已经染红了一张纸还没有止住的血,眉头紧皱着,满脸写着担忧。
南弦柚自己倒是没有感觉,他还在为其沾沾自喜着,殊不知他现在这副样子,在研磨看来真挺吓人的。
“弦柚,要不我们去医务室吧?”研磨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