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 第119章

这是一个很好的进程,南弦柚为夜久前辈感到由衷的高兴。

在听到南弦柚肯定的和他说着“你变强了”这几个字时,夜久卫辅也不禁红了眼眶。

每天的练习,每天重复的鱼跃,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是自己吃,自己认。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听到一点点关于自己进步了的说法都会让当事人感到十分的高兴。

夜久卫辅十分的相信南弦柚在教学上面的天赋,这一点是由猫又教练和助教双重保证下的。

在他的口中听到“你变强了”这几个字,无非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变强了。

夜久,你没有辜负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努力。

夜久卫辅在心里喃喃道,他突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此刻在围着体育场馆鱼跃一周都绰绰有余。

之后的时间里,南弦柚尽职尽责的和所有队员们都说了一下他们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一大群人有喜有忧,但都在听完经理的话后,仿佛悟到了什么一样,自己的未来有了正确的规划。

处理完这些事后,南弦柚这才将自己的本子盖起来。

他和助教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直奔医务室走去。

社团活动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结束,南弦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便赶急赶忙的回到了医务室里,准备陪研磨一起等黑尾放学回家。

等他来到医务室的时候,研磨正坐在病床上低头捣鼓着手机。

他一过去,猫猫便抬起头看向了他。

“你怎么来了?”研磨有些惊喜道:“社团里不忙了吗?咱们音驹可就你一个经理,擅自跑出来不太好吧。”

南弦柚径直走过去,坐到研磨旁边,他一边抬手整理着猫猫有些乱的金发,一边回道:“不忙了,我们大脑都受伤了,我一个做经理的,当然是要过来照顾你了。”

研磨哽住,听到“大脑”一词他没由得有些羞耻,脚趾无意识地用力蜷缩了起来,一时间甚至都忘了脚踝上的伤。

“嘶……”研磨痛呼一声,他手下意识抓住了小腿,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怎么了?”南弦柚吓了一跳,他赶忙掀开了被子,抓住研磨受伤的脚紧张的不行。

突然的乱动,惊动了脚腕,完全褪去了药膏的脚一直被冰块敷着,本来就还在痛的脚腕子,现在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两个人都慌了神,经研磨这么一动,脚踝又磕到了冰袋上,这下是真的磕疼了,眼角都被腾出了泪花。

南弦柚赶忙替下研磨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将人的脚踝摆正。

手掌向上放平,让人的跟腱贴在温热的手掌上。

南弦柚用手指轻轻的给人揉着扭着的地方,生怕他疼着一样,不敢用力,手指都抖了起来。

仿佛和猫猫通感了一样,眼眶都不由自主的红了。

第91章 真就这么爱吗?

“别揉了,疼……”猫猫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说道。

南弦柚手一顿,他恍惚地抬起头,睫毛忽闪着,眼睛快速朝研磨的方向瞄了一瞬。

研磨低着脑袋,已经有一些偏长的金发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南弦柚看不清研磨此刻的神色,但不知为何,心却好像被刺痛了一下,手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其实整个受伤的过程,南弦柚是完全不知情的,他仅仅是低头在本子上记录了片刻。

刚将头抬起来人就已经倒地了。

这种快到猝不及防的画面转场,让南弦柚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后知后觉一股莫名其妙负罪感萦绕在心头。

南弦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总会将研磨的出事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他会认为是因为自己没有看住,所以研磨才会受伤的。

这个想法在他脑中几乎是脱口而出般的存在。

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有一份责任。

而这份责任,是完全可以无脑安插在自己身上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研磨生病、受伤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每每在这种时候,南弦柚总是有一种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的感觉。

但其实很多时候,他根本就无能为力,就算盯的死死的,护的牢牢的,也终究逃脱不了该来的伤病。

仿佛一切都是天注定般,研磨总是要受一些没必要的伤。

而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南弦柚总是会有那么一丝后悔让研磨进行排球这项运动。

尤其是在研磨高烧不退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当初让他去打排球,到底是好处大于坏处?还是坏处更多于好处呢?

他想,小黑心中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在社团中,他如此的关照着研磨,明眼人眼里都能感受到他这个前辈对研磨的偏爱与照顾。

这一份照顾又何尝不是愧疚在作祟呢?

他们俩是最看不得研磨发烧的。

那种由心而发的愧疚与自责,让一件明明不是因为他们而发生的事情都轻而易举地归结到自己身上,甚至有很多时候,他们连间接导致事情发生的人都不算。

可他们就是会心疼,会不由自主的责怪自己。

如果按照原漫画中的设置,研磨的体力应该不至于这么差,甚至南弦柚怀疑他可能连发烧的次数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

归根结底还是研磨的体质太差了,怎么养都养不好,怎么带着他跑步,这体力就是很难练出来。

南弦柚和黑尾不止一次为此烦恼过。

他们试过很多种办法,而研磨也很努力的配合了,可最终的成果却还是不尽人如意。

现在他们已经高一了,等升入高二后就会走向原著中正常的剧情,他们会开始高强度的训练,高密集的比赛,甚至还会有接踵而至的合宿。

这么多的活动,几乎都在他们升入高二后就会开始有了加速键一般地飞速进行着。

每每想到这,南弦柚都不禁怀疑€€€€

这个世界的研磨,他的体力真的能够让他完成这么多接连不断的比赛吗?

之前的几场校内对外赛,研磨打完之后缓了几天才缓过来。

而IH的强度只高不低,那么密集的比赛,研磨真的行吗?

不知不觉间,南弦柚想了很多很多。

他突然愣神,惊觉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就像过分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担心这,担心那。

可明明前几天,他还在自己母亲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是主角,自己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弦柚?你在想什么呢?”研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发觉人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道。

结果话音刚落,研磨就对上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南弦柚抬起头来,他傻乎乎地啊了一声,思绪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眶有多么绯红,也不知道他那声脱口而出的“啊”,极尽消音。

研磨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看到这么一张脸,那挂在嘴边的话顿时就卡住被迫往下咽了。

“你、你怎么了?”研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弦柚会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他从来没有见过南弦柚这么失态的样子,通红的眼,茫然的神色,发不出的声音,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碎了一样。

可……可受伤的不是他吗?怎么对方看起来比他这个当事人还难受的样子?

研磨困惑不已,但这并不耽误他下意识想安慰人的行为。

然而,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的南弦柚,在听到研磨的那句“你怎么了?”时,那故作坚强的外表终究被一击而破。

那个为脆弱的心铸就出来的堡垒在这一刻彻底轰塌。

南弦柚鼻子一吸,那含在眼眶中的泪就这么随着他眼睛一眨倾泻而下,豆大的泪珠就这么顺着脸颊,像不要钱一样的落。

这可把研磨吓坏了。

猫猫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心灵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

“哎,别哭啊?怎么了?你哭什么啊?”猫猫慌了神,他周边没有纸,医务室的被子又不干净,想来想去,便决定直接上手给人擦眼泪了。

研磨伸手过去,用大拇指给人胡乱的擦拭着,冰凉的手接触到南弦柚滚烫的脸颊时,两个人都被对方的体温给弄得一愣。

下一秒,南弦柚抬手一把抓住了研磨的手腕,他贴着人的皮肤向上移动着,一只大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包住了研磨的手。

打排球的人手要么宽大,要么手指细长,研磨作为二传手当然也不例外。

但这些在天生的身高优势下,还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研磨的手在南弦柚的面前显得有些娇小。

不费吹灰之力就彻彻底底地包裹了上来。

一热一冷的体温交叠着,研磨就这么怔愣的看着他。

对方的脸上满是没有擦干的泪痕,这对于一个猫科动物来说,他本能的想要给人擦拭干净,而他也确实可以擦拭干净。

南弦柚抓着研磨的手并没有抓的很紧,他随时都可以挣脱。可在这一刻,研磨却没有任何想动的意思。

他完全违背了自己心中下意识所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南弦柚,一双猫眼炯炯有神,态度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他们俩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半响,研磨才稍稍找回来自己的思绪,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弦柚,嘴上悠悠的问道:“你为什么哭啊?”

一句轻声细语的问候,让南弦柚莫名其妙的咽了下口水。

他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研磨,此时的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南弦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哭得莫名其妙。

可能唯一的答案是€€€€他心疼了。

心疼研磨比赛受伤,心疼他为此痛苦的模样。

可心疼这种说法,对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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