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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赛区看完刚刚那局比赛,研磨的多次救球就让他已经预料到了这场比赛结束后的研磨会有多么疲惫。
平常打训练赛的时候,这位被一传宠坏了的二传手从来都是站桩输出,像今天这种大幅度走位已经鱼跃救球的事几乎是没有出现过的。
以至于现在看着研磨不断喘气的模样,在黑尾的意料之中,却同时也在意料之外。
他完全没有想到研磨今天会这么的拼命,看起来就像上场前打了什么兴奋剂一样,他是在赛场上玩的开心了,但从赛场上一下来,感受到体力瞬间的消耗,这可让他折腾的不轻。
黑尾和南弦柚对视一眼,双方立马就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意思。
€€€€研磨今天恐怕是又要发烧了。
山本猛虎也很快注意到了研磨今天的状态和以往不同,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喃喃自语了一句:“完了,研磨已经没体力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一旁沉默寡言的福永猫猫一脸错愕的定在原地,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体力不行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道:“啊?没体力了?这不是才打了一局吗?”
说着,他在看下研磨的眼神中逐渐浮现出了满满的担心之意。
对于研磨体力差这件事早已习以为常的山本猛虎闻言立马和他解释道:“研磨他的体力一直都很差,所以在比赛期间我们都会尽可能的让他少去跑动,如果可以,最好将每一局的比赛时长控制在20分钟以内,这样才能确保研磨有足够打满三场的体力,不然到了第三局,他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向乐观积极的福永脸上罕见的皱了皱眉,他严肃着说道:“那这可糟糕了,我们要速战速决了。”
他这么说着,也得到了山本的同意,两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将目光全都停留在研磨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福永这个新来的队员已经开始将研磨作为了队内内核。
黑尾和南弦柚换了个位置,他双手抱臂在前,站在一旁看着队里的交互,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未来队伍的影子,那个属于他们的nekoma。
“按照正常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不过……研磨真的可以吗?”夜久扶着研磨坐下后,他就站在人旁边摆着手给研磨扇风透气。
夜久卫辅习惯性照顾起研磨来,他一直在关注着研磨的状态,发现他这次进入休息时间到现在还都是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不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刚刚那局的斗志应该消耗了研磨很多体力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研磨飞扑救球呢。”
研磨双手撑在长椅上,他向前弓着背,脑袋低着,不断地大口喘气调整,身体随着他一下一下起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结束了一场马拉松。
队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但这时的研磨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目光了。
“是我的问题,要是我接球能力再好一些的话,孤爪前辈就不会分神来弥补我接球的过失了。”红队的自由人突然鞠躬道歉,他低着脑袋,一脸愧疚道。
虽然刚刚结束的那局比赛,红队是以大比分碾压式获胜,在观众们眼里,似乎红方已经有了绝对压倒性的实力。
但只有场上的队员们自己知道,刚刚那局比赛的胜负究竟付出了什么?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轻松碾压?
此刻作为改变胜利节点人,因体力流失过多,而注定会影响第二局比赛。
作为队里的自由人,中村小早是最能明显感受到的自己的拖累的。
他回到休息区后,一直保持沉默,不断反思着。
脑中一遍一遍复盘着刚刚结束的那一局比赛。
他想€€€€如果自己的接球技术能好一点,再好一点,那么他们队里的二传是不是就可以更加专心致志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传球上面,而不是要被迫分神去帮助他救一些他救不到的球?
明明队里的其他队员都状态拉满,就他一个人掉链子,这种落差感让中村小早接受不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小早,你别这样想,打起精神来!”夜久卫辅看着小孩一脸愧疚的模样,也是连忙安抚的。
他太懂作为团队里的自由人所要肩负起的责任和压力有多大了。
一个还才国二的孩子不该承受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让人带着这份愧疚自责登上第二局比赛,简直危险极了!
然而小孩子心气旺,也心思倔,身边的队友也纷纷安慰她,可他却越是自责起来,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拼命摇着脑袋,否定道:“不!就是我的问题,如果我的接球能力和夜久前辈一样好的话,孤爪前辈就不会这么累了,归根结底还是我的技术没有到位,是我拖累了整个团队。”
“你别这样想,小早。”南弦柚看着这状态,心道不好。
可他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该怎么安慰了。
之前面对一些前辈或者是同龄人,南弦柚都无所顾忌,该骂的时候就骂,该怼的时候就怼。可偏偏他无可奈何的就是这群后辈们。
他天然的带着一股大家长的气场,在看到这群年纪小的孩子时,总是忍不下心来说出狠话。
而一个人瞬间消极,带给团队的影响十分的大。
还有七分钟就要上场进行第二轮的比赛,可队里却发生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完全就是致命的。
看着小早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个当前辈的也不敢说话了,怕人真的哭了,到时候哄根本来不及。
而坐在长椅上休息的研磨被他们的对话吵的脑子嗡嗡的,连太阳xue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立马锁定到了中村小早的身上,他直言道:“小早,你先冷静下来,等第二局比赛胜利了,我们再讨论这些好不好?”
研磨的声音让明显已经乱了心的中村小早停了下来。
不知怎的,别人的安慰在小早的心里只会增添负担,但队里二传手的声音却让他的心瞬间回归于平静。
看着冷静下来的中村小早,夜久卫辅他们也松了口气。
然后他们就听着研磨说道:“第二局比赛后,一传都将球尽量传高吧。”
众人闻言一愣,他们看着研磨,询问为什么,随后又都虚心的等待他的战术布置。
研磨早就习惯了休息时间内布置战术,他继续道:“一传将球抛高,有助于拖延时间,能给到二传足够的思考以及临时改变战略的缓冲区,第二局开始后,我的体力已经大不如第一局了,虽然判断的准度有保证,但是判断的速度我就不确定了,所以为了及时调整,我需要你们一传将球传高给我足够的时间。”
黑尾闻言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我怎么没找到呢!差点忘了,在比赛的时候完全可以将球抛高一点,给研磨足够的时间来瞬息万变!”
他话音刚落,南弦柚反驳的声音便接了上来,他皱眉道:“可以是可以,但让一传将球抛高一点,无非就是拖延思考时间。这种方式,没法分使用对错,因为抛高的同时,不仅自己方的二传社会思考,对方的选手也会思考。”
“最终在赛场上该不该用,利弊还需要二传手自己来权衡。”
说着,他看向研磨,温柔地问道:“研磨觉得呢?”
研磨肯定地点了点头:“可以的,就这样让比赛结束吧。”
第82章 升入高中的柚子和猫猫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已经开始接近尾声,随着电子计时器进入30秒倒计时时,裁判便抬手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送到了嘴边,他左右观望着,随时保持警惕,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吹哨。
€€€€哔!!
随着一声哨响,研磨双手撑着长椅边边站了起来,大家听着裁判说着的“请双方队员快速进场”的声音,一个接一个跟着大部队的步伐迈着腿稳步走上赛场。
在简单说明了一下战术后研磨便一直低头闭眼休息。
全程没有人打扰,甚至为了给他一个好的休息环境,大家互相说话的声音也都有意变小。
后续就这样在队友的呵护下一直在养精蓄锐的研磨在此时已经对于第一局比赛的体力消耗缓解了大半,虽然大腿肌肉和小腿肌肉还是有些酸麻发胀,但这并没有让研磨感到害怕和退缩。
他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局势,一双猫眼发着冷光,犀利地打量着对面球员的微表情,试图在这些小细节上面找出破绽。
蓝方队员被盯得难受,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对面的二传手无情地扫射着。
唯一能安慰到他们的,大概就是能清楚的感知到研磨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第二局比赛是他们翻盘的绝佳时机!
手握赛点的红方队员们虽然有些担忧,但毕竟拿下了一局,便也没让这份不自信影响到自己。
第二局比赛正式开始,男性幼儿选择留在了休息区内等待,而黑尾和夜久他们便回到了观赛区里。
随着蓝方队员发球,比赛直接拉开序幕。
南方队员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研磨的体力问题,开局之后十分有针对性的开始了对二传的集中“攻击”。
他们甚至以不得分为条件,给研磨创造出一个十分难受的境地€€€€让二传手在场上飞速跑动。
这种改变,不仅场上的队员们迅速注意到了,就连看台上的学生们也都注意到了。
“这是在干嘛?明明打那边就可以得分啊,为什么一定要打到二传手能接到的地方呢?虽然说有些极限了,红方的传说反应很快呀,这点极限完全可以在他的反应时间内。”
“我也不懂,都好几个球这样了!明明只要往旁边的角度歪一点点就能得分了,可他们偏偏就要打到那边二传手能借到的地方,真的很奇怪哎?蓝队就这么不想得分吗?”
“不过刚刚这么几球下去,红方的二传手好像有些跑不动了。”
“确实哎,是不舒服吗?怎么感觉出了这么多汗?”
看台上一些别的社团的学生们开始议论着,他们并不懂场上的战术策略,只是单纯的以观众的视角来评判这一局比赛。
€€€€“不好了,研磨感觉坚持不下来了。”
夜久卫辅暗道不好。
他们和这群学生们不一样,在面对蓝队开启这看似奇怪实则颇有玄机的战术策略时,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觉得困惑,但在看到两三个这样的球后,便完全确定了下来。
€€€€他们想利用这种对方被迫接球方式,让研磨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彻底的消耗干净。
黑尾眉头紧锁着,他摇了摇头,淡定回道:“对面的节奏太快了,研磨他根本没法改变,他只要一松懈,队里就会丢分了。”
这话说的没错,想要在这种快攻节奏下改变策略,真的很难。
研磨作为被针对的当事人,他这么敏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呢?他自然是早已经了解到他们做法的用意了。
但为什么还在这么被他们牵制着?是因为他不想改变吗?不,而是根本改变不了。
除非直接放弃这局,否则真的想不出来短时间内能做出改变的办法。
红队已经没有了节奏,甚至已经被套上蓝队的节奏。
再这样打下去,除了鱼死网破,就只剩下两败俱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是这么拉长线钓大鱼就越是对体力不好的选手造成极大的威胁。
再加上蓝队他一直不得分,导致整个局面都僵持着,两队一来一回的仿佛不是在打排球,而是在表演什么“球不落地”的话剧节目。
这种一直有来有回视觉效果可让看台的观众们兴奋了,看台上的观众们几乎都在惊呼雀跃着,除了夜久卫辅他们三个面色凝重。
“就看研磨他怎么调整了,如果被击破的话,那就要拖到第三场了。”海信行死死的盯着场上,他自己似乎也被带入了进去,感到了满满的绝望。
夜久卫辅看得揪心,他已经将这局的胜负抛之脑后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他道:“第三场怕是开不了吧,我感觉研磨下一秒就要倒地了一样,他是不是最近没怎么锻炼?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他体力更加差了?”
说着他下意识看向了黑尾,问道:“弦柚他们这段时间没有来社团吗?”
黑尾回忆了一下弦柚在他这边汇报,悠悠回道:“有来,只不过没有像之前这么规规矩矩的训练了,以前社团的慢跑,研磨全都懈怠了。”
夜久卫辅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道:“这样啊,那之后确实还是要督促他跑步,跑步什么的是最能锻炼耐力和增强体力的了。”
黑尾嗯了一声,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