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研磨幼驯染后我成了排球教练 第18章

“可我们也没说错啊,他一个二传手只给一个人托球像什么话?”

对研磨只给黑尾一人托球之事,其他的队员多少都有些不满,他们听闻,便积极反驳道。

“对啊,我们不要练习了?到时候打比赛,就他俩上去得了?”

“作为一个二传手,对攻手们雨露均沾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吗?这都需要提醒?”

一石激起千层浪,早就心存抱怨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无一不是将矛头指向了二传手这个位置上。

南弦柚作为排球社的经理,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顾及队友情直接简单粗暴采用“话疗”的人员。

对于队伍里的矛盾,他这个做经理的,自然是最适合去劝解的人。而其他人对于他的话多少也是会听一听的。

所以南弦柚说话根本就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便说什么,直接反驳道:“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什么叫做一个二传手对攻手们雨露均沾是他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攻手们取得二传手的信赖,才是应该做的事情吗?别倒反天罡了。”

说着,他拉过身后研磨的手,带着安抚意味地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继续稳定输出道:“二传手不愿意给你们托球,怎么不想想是自己的问题呢?别忘了,只有研磨一个人愿意去当二传这个位置,也就是说,我们队里只有一个二传,这都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事情,这么多攻手,要是二传陪着每个人练习,他今天不得累死?正所谓物以稀为贵,二传想传给谁是他的自由,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话语刚落,一旁的黑尾便同弦柚相视一笑,他上前一大步走,叉着腰,自信且骄傲地说道:“如何取得二传手的信任,不是每一个攻手必备的吗?我取得了二传的信任,我让我们家二传手给我托球有什么问题吗?你们要是想让唯一的二传手托球,那就想办法取取得他的信任啊!你们不会连让二传信任这种事情都无法做到吧?”

“我!……”

在场的众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纷纷开始反思起来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强词夺理,二传手确实只有一个,也确实是在他们的商量讨论下得出来的唯一的二传手。

一个人对他们这么多个,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用雨露均沾来一带而过的。

而如果无法做到雨露均沾,那么问题的出发点以及改变的地方只有他们这群攻手。

在这里抱怨并没有用,二传说只有一个,他们想要得到托球,就必须要从别的攻手里面把二传手抢过来。

€€€€对!抢过来!把唯一的二传抢过来!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研磨的目光里都带着跃跃欲试。

ok,激将法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南弦柚和黑尾相视一笑,看着其他人眼里隐藏不住的欲望,两人心里都出现了“计划通”三个字。

€€€€既然不能让大家快速从疏离研磨的状态中做出改变,那就让大家从疏离变成讨好吧,反正总比让研磨游离在外要好。

这是黑尾在与南弦柚对视上的那一瞬间get到的对方的用意。

他故意将矛头转向攻手,并将反复强调二传手的稀缺性,以此来警示他们研磨对于这个队伍的重要性,就算其他人再不满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是他们自己让这支队伍只有研磨这个唯一的二传。

这也是他们目前,唯一能为研磨融入集体能做的事情了。

经南弦柚和黑尾两个人这么一掺和,二传手这个位置在队里的地位显而易见了。

大家开始主动去和研磨示好,尽管小猫依旧胆小怕人,但这群体育生还是抱着以往根本不会有的耐心去和人交谈。

南弦柚和黑尾一脸欣慰地看着,看着研磨从一开始的不适应、炸毛、往他们怀里缩,到后面逐渐可以用嗯、行、可以,这种简单的词汇进行交流,并且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会在自己做不到一些事情时会用摇头点头和队友们诉说自己的要求。

经过两天的相处与磨合,队里的其他成员已经对研磨的体力都略知一二。

他们偶尔也会向研磨吐槽,但在研磨说自己不行了时,也不会强硬的强求他继续下去。

队里的氛围一片其乐融融。

南弦柚以为就可以这样一直和谐下去的时候,这份美好在第三天彻底打破了。

因为比赛迫在眉睫,于是在两天的简单磨合后,第三天大家开始自主组织队内训练赛,以此来角逐出四天后参加“国中生与高中生对决”的参赛名单。

作为整支队伍里面唯一的二传手,研磨是没有任何淘汰的可能的。

但同时,也因为是唯一的一个,所以他必须参加完所有的队内训练赛,美名其曰是让二传手找到适合自己的队友,但其实只有研磨自己知道,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而已。

因此每一场队内训练赛,所有人打乱顺序后都必须和研磨组一次队友。

虽然大家已经非常非常照顾研磨的体能了,队内训练赛都是以谁先打满十分就得以结束。

但是这样大量的练习赛,还是导致研磨的体力消耗巨大。

于是在第三场队内训练赛时结束时,研磨突然毫无征兆地到了下来,这可把在场的队友吓了一跳,纷纷跑过去查看情况。

而站在场边的南弦柚见状吓得一个箭步就跑了过去。

南弦柚站在场外,比在场上比赛的队友离研磨远了不止一倍的距离,但他却在队友赶到之前,先行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躺在他怀里的研磨,大口喘着气,脸上的汗水已经将脸边的头发打湿。

“这怎么回事啊?”一到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嗓音传来。

场上围挤到一块的国中生们闻声转头,就看到不知何时莅临现场的猫又教练此刻正皱着眉头看向他们。

猫幼教练身旁的助教看着现场情况也是慌了,下意识就跑了过去查看情况,生怕学生们出了什么事情。

好在过去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只是体力消耗过大,便舒了口气,指挥着南弦柚将人把他抱到场外来。

“你们这些小家夥们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体力怎么样,不知道吗?这种过度消耗体力的方式是很容易出事故的。”猫又教练一脸严肃地说道。

像是这种在练习中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引发心脏骤停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确实希望看到学生们挑战自己的极限,但不是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随便糟蹋身体。

此时的猫猫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体力消耗过度的代价就是研磨明显感觉到自己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要发烧呢,研磨闭眼晕过去的前一秒,在心里想道。

助教看着人晕过去了,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这怎么还晕过去了?快!送医务室!”说着,他直接从南弦柚怀里把人夺过,动作利润地打横抱起,然后直接冲出体育馆往隔壁医务室狂奔而去。

南弦柚和黑尾也顾不上猫又教练了,直接跟着助教一同跑了出去。

猫又教练一看人晕过去了,心里更加的生气了,他难得发了场火,对着众人数落道:“你们这是胡闹!这是打了多少场比赛,没有让人休息了?我看过你们提交上来的名单,你们队里只有一名二传手,但不是让你们这么折腾的!要是孤爪同学今天出了点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众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和蔼可亲的猫又教练发火,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啃声。

沉默许久,终于是有人鼓起了勇气开口同教练解释道:“教练,我们也不知道孤爪的体力竟然这么的差,您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那怎么会?”猫又育史眼神犀利一扫,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比赛面板上面显示的数字“10”。

面前的低年级赶忙指着牌子补充道:“教练,您也看到了,我们真的没有故意压榨孤爪同学,为了让他的体力能多保留一些,我们设置的队内训练赛专门定的十分制的,只要一队先打到了十分就结束,可没有想到孤爪同学在进行完第三轮就晕过去了,这满打满算,也就正式比赛的一场而已。”

猫又教练听闻,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会?这孩子体力这么差的吗?

第19章 诱人的二传实力

经过这几天偶尔过来抽查训练情况,猫又育史对于国中生里的这个二传手颇有兴趣。

按猫又教练的话来说,就是他执教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天赋的二传手,仿佛他就是为了这个位置而生的一样。

这个说辞并不是一跃而就,而是经过了几天的观察而确定下来的。

从外表上看,你根本就看不出这个小家夥会如此的厉害。

但这个传球技术,和对球的敏感度,都让猫又育史感到无比惊喜。

而最让他感到眼前一亮的,是孤爪研磨作为一个国中生,在球场上竟然可以做到有自己的理解,并且在默不作声的掌控着全场的走向,完全是一个职业二传手该有的样子。

和他一起练习的队员们可能暂且感受不到他的恐怖实力,但作为一个教练的视角上看,他认为研磨的能力已经完全足够于担任正式二传的位置。

这个小家夥完完全全是大脑型的选手,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网两边的所有人。

这种连正式队员都无法保证一定能做到的掌握全场的能力,一个国中生却能轻松做到,何其的恐怖!

这种搞到好苗子的喜悦感让猫又教练完全忽略掉了“体力”这个问题。

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体育生会要面临“体力”的问题。

而现在这个好苗子的“体力真相”摆在自己面前时,猫又育史难得陷入了沉思。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研磨的上限很高,只要稍加训练,他是一定会在正式队员里拥有一席之地的。

但他的破绽也十分明显,体力这个问题真的无解的,想要后天提升也不是不可能,可目前研磨这种离谱体力,就算是提升也会成为他的弱点。

不,应该是他唯一的弱点。

猫又育史皱起眉。

不过仅仅是因为体力的问题,还不足以让猫又教练放弃这个天才二传手。

再看看吧,猫又教练叹了口气想,等几天后的比赛,他就能见分晓了,希望不是昙花一现,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另一边,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吹动纸张声的医务室里,输上液的猫猫整个人软踏踏地窝在南弦柚的怀里。

累!太累了!从打排球开始,他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么累过……不夸张地说,研磨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低血糖,重度的体力不支,高烧!可真是如数家珍啊!”医生扬起声调侃道,随后叹了口气,皱着眉叮咛着:“我知道你们热爱社团活动,但也要节制知道吗?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就算不提会不会有心脏骤停的可能,就单纯这种毫无知觉地摔下去,摔着碰着了,也是会伤着的。”

他不是没遇见过在社团活动中低血糖被送过来的学生,但像研磨这种怎么叫都叫不醒,像晕死过去一样的低血糖,他还是第一次见,硬生生把他魂都吓飞了,差点就叫了救护车。

好在最终自己的医疗常识和业务能力稳住了慌乱一片的几个人。

急忙测了血糖,然后打上了葡萄糖吊瓶。

看着窝在人怀里逐渐恢复了意识的研磨,在场的其他人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研磨,你睡会儿吧。”南弦柚看着脸色苍白的人,于心不忍道。

研磨迷迷糊糊地睁着眼,在看清了面前的人后,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二的社团活动就这样以研磨在医务室里睡到傍晚六点半而结束。

回去的时候,是孤爪夫妇俩开车来接的。

在得知研磨晕倒后,两个做家长的,愣是推掉了所有的的工作,赶在落日之前去到学校医务室照顾研磨。

南弦柚和黑尾老实交代了全部实情,两人都低着头,俨然一副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孤爪永葵忍俊不禁,她踮起脚艰难地摸了摸两个不知何时就窜到快180身高的两个小家夥,笑着道:“怎么都蔫了呀,这不是你们的错哇,研磨的身体有多差我和爸爸都知道,他当初决定进排球社,我们就做好了有风险的准备,我相信研磨自己也是掂量过的,他能这么好好的待在排球社,也是亏你们两个尽心尽力的保护呀,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们不用自责啦。”

“好了,别垂头丧气了。”孤爪建树在一旁接过话道:“其实出了这种事也好,研磨经过这次,他肯定就会对自己的身体极限有把握了,比起之后在比赛上晕过去,在这种训练中晕过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南弦柚和黑尾听着乖乖点头,他们知道这是在安慰他们,也知道面对这种情况,他们本身就无能为力,能把研磨及时带到医务室,算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

可只要回想到研磨失去意识晕倒下去的那一幕,他们怎么也释怀不了。

然而,两位家长似是有意要将这个事情翻篇,直接话锋一转道:“都别愣着了,你们两个小家夥应该可以把研磨抱到停车场去吧?我和你们妈妈先去停车场把车启动,开个空调通一会儿气,不然坐上去会蒸桑拿的。”

停车场的车子受太阳直照,他们在医务室里也待了半个点了,车子里不用想,肯定滚烫得像个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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