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11章

掌柜们心里存疑,但也没有多说,到了约定时间前去查看。

发现不管是运出城的货物还是运到城里的货物都已妥帖处理。

心下大喜。

再见到钱贵三人,忙不迭地把他们迎进内里:“按照这个方式,我们铺子今后一年的货物都包给你们了!”

这样运货,不仅省去了过城门排队的功夫,还能减少暴露的风险。

京城衙门众多,有时候有些衙门缺钱了,会专门派人守在城门口附近,检查过路的商人,向商人们讨要茶水费。

遇到他们这类走私贩子,直接连人带货一块抓了,他们也没有法子。

而今遇到这样价格低廉,还没有风险的过城门方式,这些掌柜的如何不牢牢抓住这个机会。

“好说,好说。”钱贵三人干这事就是为了赚钱的,人家诚心来送钱,哪有不收之理。

很快三人便收到掌柜们给的足足一万两的运货费。

“他娘的,这钱也忒好挣了。”钱贵拿到钱,大骂高东宝,“这都是我们便宜过的,不知道姓高的这些年,靠着这手到底挣了多少。”

“有钱挣,还这么多话?”徐鹿鸣笑着踹了他一脚,把他们收来的银票,抽了三百两出来,一人给了一百两。

钱贵拿到钱,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后头去了,光顾着高兴,那还说得出闲话。

杨兴傻眼地看着徐鹿鸣递过来的钱:“这、这都是给我的?”

整整一百两!一百两!

他一年的俸禄也才二十四两,这一下就给了他五年的俸禄?

“拿着啊,跟了我们老大,以后你就知晓,这点钱不过是毛毛雨罢了。”钱贵把钱接过,硬往杨兴手里塞。

杨兴拿到钱手都在抖,有了这些钱,他想要换胡同的事,就有着落了。

接下来,徐鹿鸣又给这次参与运货的弟兄们各发了五十两。

他们夜班运货不如白班那样轻便,只需开个城门就是,夜班则是需要弟兄们费点心神,帮着把货运进运出。

原来,夜晚的城墙虽是紧闭的,但是会开几个便门供一些传信或者出城晚归的官员通行,偶尔也运一些小物资。

徐鹿鸣就是通过这个便门运货的。

其实要不是怕把事儿摆在明面上,人家诚心会挑他的错处,徐鹿鸣觉得让商人们自己运也一样。

“辛苦了!”由于这些行动的人里有不少杨兴挑出来的与高东宝不对付的,徐鹿鸣每给一个人钱,还以示看重地拍了拍他们肩膀。

以后这些就是他的亲信了,可得都照顾好了。

“不辛苦!”拿到钱的人如钱贵一般,脸都要笑烂了。他们何时收到过如此多的钱。何况,这事压根就不辛苦。

那些货都是商人们拿板车装好的,他们只需要推一推车即可,一点都不累。

给钱贵和兄弟们发完钱,徐鹿鸣手头上还有七千两。

他也没厚此薄彼,回到司里,给司里其他的弟兄们一人发了一套新棉被。虽然里面肯定有不少高东宝的亲信,但既然在他手底下做事。

他就不会让人挑出他的错来。

另外还有三千亲信兵,这么多人,一人发一床棉被不太现实。徐鹿鸣去布庄定了六千套夏装,六千双鞋,一人两套。

又给司里请了四个煮饭夫郎和八个打扫婆子。跟姜辛夷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徐鹿鸣也爱起洁来,他早看不惯司里这群大老爷们住的值房脏乱差的环境了。

更看不惯,好好一个皇城司,居然不包饭。白班还好,人家还能回家去吃或者买着吃。

他们这些夜班的,上哪儿去吃,上哪儿去买?都是自己带干粮来啃。

上夜班本来就累,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徐鹿鸣绝不允许。

规定了以后子夜这个时间吃宵夜。

“老大威武!”

徐鹿鸣那些物什和规定一出来,皇城司上夜班的弟兄们,无不摇旗呐喊。

兴奋的声音都快把皇城司的屋顶给掀翻了。

“……”

另一边,高东宝正在给皇城史汇报徐鹿鸣的情况:“大人,这个徐鹿鸣他就是个软脚虾,来司里这么久,压根就不敢染指我们白班的当值权。”

弄得他原本给徐鹿鸣准备的一套,他敢动手,他就敢把他彻底压死的法子,一点都没用上。

皇城史听出高东宝语气里的可惜之意,笑道:“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人家这样也是识时务嘛。”

他就喜欢这种识时务的人。

“太识时务就显得有些无趣了。”高东宝奉承道。

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些喜欢蹦€€的副指挥使,看他们跳得高高的,再被他一巴掌捏死的感觉,真的很爽。

皇城史扫了眼高东宝:“无趣也比频繁换人的好。”

好歹是皇城司副指挥使的位置,盯着的人可不少。这次一听是九皇子的人,他还忐忑了好几天,就怕九皇子也想染指这城门费。

好在,这个徐鹿鸣是个识趣的。

“是是是,大人教训得是。”高东宝被皇城史眼神一压,不敢再多言。

皇城史敲打了一番高东宝,又道:“这个月的进项也收得差不多了吧,该呈上来了。”

“是,账房已经在算了,算好了,我就给大人送过来。”高东宝恭敬地点头。

出了皇城史的府衙,他直奔皇城司而来,刚好听到夜班那群人的吼叫。

他蹙眉招了个下属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那边怎叫得如此大声?”

“老大,他们那个徐副指挥使把他们司里重新安排了一通。”下属羡慕地把徐鹿鸣干的事儿说了说。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呢,原来就这点事儿啊。”高东宝闻言不以为意。

徐鹿鸣不敢跟他抢白班的当值权,要再不给他的手下一些好处,那这些手下岂不是个个都能上去踩他一脚。

“行了行了,都是群没见过钱的穷鬼,这点东西就把他们给打发了,你们也该干嘛干嘛去。”高东宝瞧见下属羡慕的眼神,打了个哈欠,回他那间修葺得格外豪华的值房歇息去了。

下属刚想说,我们也想要,瞬间被高东宝的话给堵得开不了口。

虽然只是些衣裳、棉被,一顿宵夜,一个打扫的,可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这个徐副指挥使是个细致人,知晓他们这些下属最需要什么。

可比高东宝那样,遇到心情好才给他们发些银子,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他们,叫人觉得妥帖多了。

高东宝压根不知下属想法地回值房睡了一觉,等到下午时分,他这才去账房查看这个月的进项。

“奇了!怪了!”账房把所有账本理了好几遍,与高东宝说道,“这个月比起以往来,少了很大一笔银子。”

“怎么会?”高东宝还有些惺忪的脸瞬间被账房的话吓醒,“这都六七月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商人们大量进出货物的时候。”

“可不是。”账房也疑惑这点。

他把所有账理了理,指着茶盐一项道:“高大人,你看这个月的茶商和钱商一次都没来找我们。”

“夏日盐茶正是好消的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不赚这个钱。”高东宝黑下脸,招来一个亲信,“你去找这几位掌柜,问问是怎么回事?”

亲信很快回来:“老大,这几个掌柜的说,前段时间已经跟你更换了运货方式,货都运完了,钱也交完了。”

“我什么时候跟他们更换了运货方式?!”高东宝刚端起茶杯,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亲信也纳闷:“是啊,我也是这样跟掌柜们说的,他们全都说,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前段时间有几个皇城司的人找上门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皇城司?那个皇城司?”

亲信没有说话,京城除了他们这个皇城司,那还有第二个皇城司。

“徐鹿鸣!”高东宝并不笨,徐鹿鸣那头刚给下属们发了一通物什,他们这边的商人就被撬走几个,不用说,这钱肯定就是从他这边薅走的。

想到早上他刚在皇城史面前说徐鹿鸣就是一软脚虾,徐鹿鸣就给他扇了这么大个巴掌。

高东宝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他问亲信:“他们帮商人们运货,他们晚上开城门了?”

“没有。”亲信摇头,“我们安插在他们队里的探子来报,并没有听到城门被打开的声音。”

京城的城门很大,开一扇“吱嘎”声都能响彻天际,何况是晚上那样静谧的环境,徐鹿鸣敢开城门,他们的人和靠近城墙的人,不可能听不到。

“那就是他们用吊篮把货物吊出城了?”高东宝又道。

“不可能。”亲信继续摇头,“吊篮的动静也大,何况那么多货物,他们不可能几十个人就办好了。”

高东宝发了火:“难不成那些货物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亲信最后慢吞吞地想出一种可能:“兴许,他们是利用了便门。”

“好哇,公器私用!”高东宝愤然起身,“走,跟我们去捉那些掌柜的,只要他们承认他们的货物是从便门通过的,我要让这个徐鹿鸣吃不了兜着走。”

掌柜们一听高东宝的来意,全都摇头:“我们没有走便门,我们只是把货物放在城墙附近的仓库里。”

高东宝脸色难看地道:“那你们也是私下走私,跟我去衙门一趟。”

“高大指挥使真是好笑,你说我们走私,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在哪儿?”掌柜们才不认,“何况,哪天来找我们的人,分明就是你派出来的,你要带我们去衙门,我们不介意把你这些年的罪证一一陈述。”

高东宝简直要气死了,徐鹿鸣走私打他的名头,他想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混账!”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软脚虾!”

查了一圈,高东宝抓不到徐鹿鸣的一点尾巴,没办法,他只能先把少了很多数目的月账先呈给皇城史。

皇城史一看账本,气得直接把账本扔在高东宝头上,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看你这些年是懒怠管了,眼睛就盯着白日当值那点蝇头小利,人家把你墙角撬了,你都不知晓,还是月底查账才知晓的,要你何用。”

“能干干,不能干就给我滚蛋!”

挨打还被骂了,高东宝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心里憋了一口闷气。

他到底还是小瞧了徐鹿鸣。

“……”

徐鹿鸣的手下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打听出京城的医馆回春堂很靠谱。

姜辛夷便挑了个不忙的一日,带着姜慕荷走了一遭。

起初回春堂的掌柜见姜慕荷是女子,又怀着身孕,怕惹事不肯接受来着。

可谁叫姜辛夷是京城里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太医,况且姜慕荷也不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见有男大夫不好医治的女病人主动上前。

中途还救了一个好多医馆都不敢接手的难产妇女,使她们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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