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04章

徐鸿雁瞧见熟悉的人,骨碌一下从床上梭下去,床边有姜辛夷置的便于她下地的榻子,她三两下下了地,跑到妙手回春腿边躲起来,悄悄看他。

徐鹿鸣见到她的举动,如雷劈般分外受伤。

完了完了,女儿不认识他了!

“……”

“你不是天天嚷着要爹吗?”

“现在你爹来了你又不认识了?”

傍晚,姜辛夷下值回家,瞧见受了天大委屈,坐在椅子上,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徐鹿鸣,把徐鸿雁抱过来问她。

往天跟个小话唠似的,嘴巴€€吧€€吧说个不停的孩子,今日不知为何,死活都不开口。

知女莫若父,姜辛夷一看她这样,对徐鹿鸣笑道:“没事儿,她在害羞,你多跟她玩儿,等她对你熟悉就好了。”

“她不是害怕我吗?”徐鹿鸣将信将疑。

“你自己下的种,你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她都快无法无天了,她能有害怕的情绪?”姜辛夷好笑。

丁点大的人就敢朝别人吐口水,敢捡石头砸人,她要是真害怕徐鹿鸣,就该对徐鹿鸣又踢又咬,还会自己躲起来?

徐鹿鸣闻言,蔫儿一天的情绪,终于抖起来:“不是害怕就好!”

他凑到姜辛夷身边,瞧着他怀里的小姑娘笑了笑:“绵绵,以后爹爹天天陪着你和阿爹,好不好。”

小姑娘自顾自地玩着手指。

徐鹿鸣没再受挫,半圈着姜辛夷,嗅着他身上的兰花香气,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竟然有点儿紧张地问他:“老婆,想我了没?”

姜辛夷抬眸,瞧见徐鹿鸣那张又长开了一点,剑眉星目,愈发俊俏的脸,微微仰头去吻他:“你说呢?”

日思夜想的吻在现实中真实在发生,徐鹿鸣压根没空想旁的,衔住姜辛夷的唇,与他唇舌交缠地深吻了一会儿。

吻完,这才发现姜辛夷怀里的徐鸿雁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正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俩。

徐鹿鸣的脸一下就红了。

姜辛夷也难得不自然了下。

“绵绵乖,当什么都没看见哈。”徐鹿鸣曲起食指勾了下她小鼻梁,悄悄给她丢了一个遗忘咒。

至于这个咒能不能起效,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晚上,一家人在餐厅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其间徐鹿鸣给绵绵夹了些菜,小姑娘呆呆地看了他几眼,没有拒绝地拿勺子舀起来,嗷呜一大口塞进嘴里。

徐鹿鸣发现他姑娘吃饭太有意思了,不管勺子里的饭有多少,总之要一口塞进去,再闭着嘴巴慢慢地嚼。

徐鹿鸣问姜辛夷:“哪儿学来的这样吃饭?”

姜辛夷给徐鹿鸣夹了些他喜欢的菜,慢慢跟他说:“刚开始学吃饭的时候,拿不稳勺子,勺子里的饭老撒得到处都是,刚开始还生气丢了勺子拿手抓,后来见我们锲而不舍地让她用勺子,不知怎么就无师自通一口吞的吃法。”

“……啊?”绵绵见两人不停地看着她吃饭,以为两人要吃,从自己碗里舀起一勺喂他们。

徐鹿鸣被她可爱到,又给她夹了快她能吃的菜,夸赞道:“绵绵真乖!”

坐在圆桌下守方的曹家二老,瞧见徐鹿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向一样在给姜慕荷夹菜的曹俊虎看过去。

想到他们要不了多久,也是一家三口了,心里欢喜。

只这欢喜之下多了抹忧愁。

上到京城,他们是婆家人,老住媳妇娘家不太好吧。

可单独出去过,曹家二老瞧着这雕梁画栋、奴仆成群的宅子,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置不起这样气派的宅子。

媳妇现在怀孕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在娘家比跟着他们这对无用的公婆强多了。

这会子老两口心里忽地就后悔了,早知晓他们就不来京城了,没有他们,曹俊虎和姜慕荷怎么都好安排。

有了他们倒叫人犯起难来。

“亲家公,亲家母,尝尝这个。”赵二娘察觉出曹家二老的拘谨与局促,将一叠山海烩置于他们跟前,“这菜有山里的物什有海里的物什,可鲜了。”

曹家二老愈发拘谨。

他们连吃食也做不了这般精细的。

“你们也学我们一样别客气。”赵二娘笑道,“我们这也是托了木兰的福,才能有这般光景呢。”

她如此一说,倒叫曹老二老想起,这是徐府,不是姜家。是徐鹿鸣的宅子,不是姜家的宅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二娘和姜大年也与他们一样,是寄人篱下依人门户。

这般一想,曹家二老那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情绪稍微好上许多。大家都一样,就不显得他们那么例外了。

“赵姐姐,这菜我尝着跟我们乡下的菌子烩差不离,正好这次上京带了不少菌子,改明儿我做来给你们尝尝?”没那么紧张后,曹大婶死活张不开的嘴,也逐渐能说些话了。

赵二娘连忙应着:“诶,好嘞,离乡太久,我就馋家里这一口味道呢!”

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人,双方很有话聊,很快便聊到一处去,把那些烦恼暂时抛之脑后。

吃完饭,徐鹿鸣安排好弟弟妹妹和一群手下,洗漱完回房,姜辛夷正抱着徐鸿雁躺在床上一边给她讲故事一边拍背哄她睡觉。

可能白天睡了一觉,她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一双大眼睛正聚精会神地乱转,瞧见徐鹿鸣进来又去瞧徐鹿鸣。

徐鹿鸣见状,主动拿奶瓶去冲了点奶粉过来,绵绵吃了饭玩了有一会儿,这会儿肚子刚好有点饿了,瞧见奶瓶爬过来抓住,叼着吮吸。

刚开始,她还挺有精神,吃得很有劲,吃着吃着困劲上来,往姜辛夷怀里一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奶瓶都是徐鹿鸣给她取的。

“可算是哄睡了。”徐鹿鸣小声道。

姜辛夷轻轻拍着绵绵的后背,低笑着问他:“没给孩子安排婴儿房,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儿?”

徐鹿鸣原本想说给放在空间里,一想到家里现在有下人,不大好凭空消失一个人,环住姜辛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木兰,我们去空间好不好?”

“不好。”姜辛夷舒服地靠在徐鹿鸣怀里,捏他偾张的肌肉,“我话都吹出去了,你来京城的第一晚不整出点动静来?”

“那我把孩子抱给爹娘。”想起姜辛夷在茶楼说的话,徐鹿鸣脸上染起一层薄红,起身将孩子抱去给了赵二娘。

回来便急切地吻住姜辛夷。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别了大半年,都能再重新谈一回恋爱、成婚了。

“老爷夫郎,要备水吗?”

徐鹿鸣刚脱掉姜辛夷的衣裳,外间传来的声音吓得他瞬间拿棉被将人给裹得严严实实的。

“是回春,你紧张什么?”姜辛夷听出问话的是谁,瞧着徐鹿鸣分外不解。

徐鹿鸣脸红得都快冒烟了:“他怎会出现在我们房内?”

办这种事儿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简直能把他吓痿好吗!

“屋里有个小门,是专供下人行走的。”姜辛夷解释了一句,朝他们吩咐道,“备一些吧。”

“他们晚上是不是还要睡我们旁边?”徐鹿鸣忽然想起白日里两个哥儿来房里的场景。

姜辛夷点头:“他们住在左右两边的偏房,我们这儿有个什么动静也能及时察觉。”

“不要!”徐鹿鸣瞬间不干了,“让他们去别地儿住吧。”

就偏房那跟屏风似的门能挡住什么声音,怕是私房话都叫旁人给听了去。

“就算是有声音那也是我的声音,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姜辛夷好笑。

徐鹿鸣在床上跟个闷葫芦似的,从不讲那些荤话,有时候姜辛夷拿话刺他,他也不吭声,只是一味地使劲。

“不要!”徐鹿鸣摇姜辛夷肩膀。

他受不了旁人听到姜辛夷的一点声音,哪怕是同性也不可以。

“好好好,我让他们去厢房睡可以了吧。”姜辛夷差点被他给摇吐。

徐鹿鸣还是不放心,重新吻住姜辛夷的时候,都用空间把声音收住。

“徐鹿鸣,你太紧张了。”两人太熟了,熟到一丁点儿不对劲都能察觉到。

徐鹿鸣脑袋发胀地在姜辛夷肩颈蹭了蹭:“不行,木兰,我放松不下来。”

两人本就大半年没见,再加上屋外还有人,徐鹿鸣整个处于高度紧张中。

“那让姜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姜辛夷的手撑着徐鹿鸣的肩膀,手指在他身上轻点。

徐鹿鸣居高临下地任由姜辛夷一寸一寸地检查,刚开始姜辛夷还很正常,到后头什么稀奇古怪都出来了。

弄得徐鹿鸣又难受又舒服,一夜都在跟姜辛夷说:“要坏掉了。”

“……确实要坏掉了。”姜辛夷被抵在床边,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想跟徐鹿鸣接吻都得费老大劲儿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徐鹿鸣委实好凶悍。

“……”

翌日一早,回春和妙手两人如往常一样,提着热水来给姜辛夷洗漱。

昨夜他们虽然被姜辛夷安排去了厢房睡,但两人一直在门外候着,生怕屋里叫水听不见。

他们以前也在别人家当过下人,那会儿两人还不是主子身旁的贴身随从,只是院子里的低等下人。

那些主子行房的时候,动静可大了,不光屋里的动静大,屋外的下人忙着烧水、准备的动静也大。

他们这两位主子倒好,除了最开始有些声音,后头一直静悄悄的。

要不是中途徐鹿鸣出来提了三回水,他们都怀疑两人是不是睡着了。

进到屋里,徐鹿鸣已经自个穿戴好,用昨夜剩的冷水洗漱过了。

姜辛夷倒还睡着,透过青纱帐,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床上的被褥十分凌乱。

两人不敢乱瞧地要去伺候人。

“把水放下就出去吧,以后你们夜里别候着了,我自个会提水。”徐鹿鸣及时叫住了他们。

他空间里时常备着热水,要不是姜辛夷说,他不在家里提水,别人会揣测他们没有性生活的,徐鹿鸣昨夜都可能不会出门。

两人放下水桶,见徐鹿鸣拧了帕子,亲自进到床里去伺候姜辛夷。

心里有数了。老爷这是疼爱夫郎疼爱到骨子里,容不得旁人沾染半分。

以后再来伺候注意分寸多了。

徐鹿鸣给姜辛夷擦了脸,姜辛夷还是困得睁不开眼。他这段时间白天看病晚上带娃本来就累,昨夜被徐鹿鸣折腾那一下,彻底把他的懒劲给激发出来了。

直接摆烂地躺下:“我还要睡。”

徐鹿鸣:“睡吧,我待会儿让人给太医院递封假帖,就说你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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