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95章

一个乡下哥儿,还是凭医术这种下九流手艺封官的哥儿,凭什么得到皇帝这般亲近的礼遇?!

她扬起笑,朝一旁的夫人们道:“肯定是这个哥儿献了什么药方,陛下很赏识他,才留他用饭的,他也只能到这儿了。”

总不能一个哥儿大夫,刚升了医正,又留他吃饭,恩宠已经到了荣耀,还要大肆赏赐一番,那就太过了。

其他夫人们这会儿已经不太信任闻夫人了,可这个局既然都已经团到这儿,再等等也无妨。

等这位乡下哥儿悄无声息出了皇宫,回到那逼仄的住处,有人下了拜帖都不敢接,那她们这局也不算输。

她们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姜辛夷出宫,却是姜辛夷捧着圣旨,带着一堆从皇城里运出来的金银珠宝出来。

原来吃饭的时候,皇帝问姜辛夷来了京城可有难处,姜辛夷说哪里都好,就是没个营生,靠俸禄养不起一家人。

皇帝很少遇到讲话这么实在的,当场赏了一堆金银珠宝不说,还赐了个皇庄给他,庄子不大,但是挨着京城,寸土寸金,荣宠到了极致。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姜辛夷出了皇城,那传旨的太监和拉金银珠宝的马车,往权贵最喜居住的桂花巷而去。

桂花巷前任户部侍郎那间只卖不租的宅子,被姜辛夷买了去。

里头的布局,丫鬟仆从一应俱全,跟着去瞧热闹的亲眼瞧见传旨的太监和拉金银珠宝的马车驶了进去,没有半分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闻夫人听到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面色一层白过一层。

怎么会?那只是一个乡下哥儿啊!

为何陛下会如此青睐他?

难道陛下的消渴病真是他治好的?

还有,一个医官,还是一个穷县的医官,他就算是贪,又能捞得了多少财呢?怎么会如此有钱?!

“严雪萍!”

“这就是你说的粗鄙、没有礼仪,难堪大用的乡下哥儿!”

夫人们听完这一长串的消息,一个个都顾不得礼仪,直呼起闻夫人大名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闻夫人这会儿都被凌迟了千万次。

一个恩宠到了极致,不缺钱还有本事的太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她们要巴结的存在啊。

就因为听信了闻夫人的话,她们没有主动给太医院下帖子,这会儿再去下,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我……”闻夫人面对一群处在暴怒边缘的夫人们,百口莫辩。

她哪知晓这个哥儿这么有本事?

“严雪萍,我的公公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原是打算等这个神医哥儿上京请他来看看的,如今都被你给毁了,我公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闻家谁也别想好!”一位夫人站起来怒拍桌子道。

闻夫人吓了一跳地站起来。

旁边不知谁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到桌角磕了一下,疼得她额头直冒汗:“还有,你这个人满嘴谎话,嘴里没有一句真言,以后这样的局,你就别来了,免得别人以为我们跟你同流合污,把我们的名声都给带坏了。”

“不是……”闻夫人忍着痛想解释几句,但夫人们已经不想听了,纷纷从桌上站起来,离开了席面。

闻夫人瞧着当中有两位闻乾坤现在的上峰家的夫人,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下她家男人还不得给人穿小鞋穿到死!而且离开了这个夫人圈子,以后有个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了。

他们家重回辉煌的这个想法,要被埋死在深渊里了。

“……”

外头的这些事,姜辛夷一概不知,回了家,他让管家和门房把拜帖登记好,他自己则是回了房,把今天的事给徐鹿鸣说了说。

徐鹿鸣收到信的时候,正在算化肥单子。豌豆村的豌豆长势非常好,不仅商人们纷纷来下单,化肥厂外头也挤满了来买化肥的百姓。

这个化肥厂徐鹿鸣办得仓促,没有像肥皂厂那样一开始就置起能容纳万人的大厂,用的黄戴嵘临时腾出来的简易作坊。

如今来买化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作坊就不够用了,徐鹿鸣寻思还是得自己建个作坊,大肆招工。

黄戴嵘闻言高兴坏了,招工就意味着县里的百姓除了地里的收成外,还能多一份收入。

来年他县里的税收账目也好看。

他让徐鹿鸣放开手脚去干,不管他要做什么,他给他一律通过。

徐鹿鸣正算着呢,看到姜辛夷的信上写皇帝给了他一个庄子和一堆金银首饰,心里微微泛酸。

他都还没有给老婆买庄子和多少金银首饰呢,他就先收上别人的了。

立马让姜苏木算最近一段时间化肥的盈利,同时给姜辛夷写信:“庄子你看着随便种点什么都行,那些首饰就别戴了,都留给女儿戴吧,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姜辛夷收到信的时候,笑得不行:“小醋包,皇帝吃了我那么多灵泉灵药,我收他点利息怎么了?”

“还有,我一个大夫身上戴那么多首饰做甚,何况他给的金银珠宝还没有你给的钱实在,折价下来,完全没有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值钱。”

徐鹿鸣这才被哄好。

恰好,姜苏木也把化肥盈利给算了出来:“我们化肥没有中高低三档,统一,一百文一袋,一袋一石,一石刚好能施一亩地的肥。”

“鹿鸣哥你的配方是一石灰山村的磷土能配五袋磷肥,这段时间,光是绵竹县我们就售出十万袋,还有其他商人陆续下的单子……”

“刨去杂七杂八的成本,这几个月下来,我们总盈利八万两。”

距离一个月七万两还差上不少。

徐鹿鸣没有一点担忧:“我们这几个月药皂厂和奶粉厂攒下的银子呢?”

姜苏木拨算盘:“从八月份支出最大的一笔帐篷款项后,就没有什么大的开支,九月、十月、十一月的盈利都没怎么动,如今已经攒了三十二万两。”

徐鹿鸣想了想:“留十万两应急,剩下的二十万两,十五万两兑换成铜版运回军营做军饷,剩下的五万两兑成一百两一张的银票,给军中的将官们打点,最后那两万两,全拿给我,你应该知晓该怎么做吧?”

这就是账房是自己人好处,很容易就能做出他想要的假账。

“知晓。”姜苏木没有多说什么。

这些厂子全是鹿鸣哥置办起来的,他从厂里拿些银子走怎么了?就当是他鹿鸣哥这两年的辛苦费呗。

这不比那些贪官污吏侵吞老百姓的田产、家产要光明磊落得多。

徐鹿鸣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去首饰铺子,给姜辛夷他们每个人都挑了些首饰。是他疏忽了,光想着他们去京城穿好吃好就行,没想过他们还需要一些首饰撑门面。

同时,他又把空间里的各类物什拢了出来,拿箱子一箱一箱给装好。木兰说京城物价高,什么都要花钱买,他空间又不是没有这些东西,不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吃,留着也卖不了几个钱。

等张禄和徐凯南一从西北回来,他便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年底你们别跑西北了,另外找人吧,帮我把这些运去京城。”

“去京城?!”徐凯南高兴得很,这一年他都在跑西南和西北,早跑腻了,一听能去新地方,还是京城这样的国都,哪有不应的,拍着胸脯跟徐鹿鸣保证:“放心吧二哥,一定都给你送到二嫂手上。”

张禄却有些蔫蔫的。

徐鹿鸣问他:“怎么了,去了新地方不高兴?”

“没有。”张禄摇头,“年底,我想去提亲,这一走,亲就提不成了。”

京城离着西南挺远,这一来一回,年就过去了。

“呀,铁树开花了。”徐鹿鸣笑着调侃了一句,也没有强求,“这样,这一趟让凯南一个人去,你就留在家里提亲好了。”

“这怎么成?!”

徐凯南和张禄同时出声。

张禄是觉得徐凯南还小,又是去一个新地方,没有他作陪,路上出了事,他如何跟徐鹿鸣交代。

徐凯南感觉自己还有好多东西没学会,让他独自带队,万一不小心把东西丢了,他该如何跟姜辛夷交代。

“没事儿。”徐鹿鸣先宽慰张禄,“凯南走商也走一年了,该是自己学着闯闯了,你们俩老在一起,什么事你都给凯南挡了,他如何成长得起来。”

张禄说不出话来了。

徐鹿鸣又去宽慰徐凯南:“给你二嫂送东西你怕什么,丢了就丢了呗,只要不丢命,我们还会埋怨你不成?”

徐凯南一想也是。

“……”

西北,又到了一年发利禄的时候。

过去两年,采买营的礼禄都很惊艳,今年还没过年,大家就讨论开了,徐鹿鸣过年会给他们发什么。

就连邓文滨都很期待。

可这一次不知道徐鹿鸣怎么回事,往年,都不用人催,早两个月他就会把利禄准备好,今年却是到了年根底下还没有看见动静。

邓文滨思忖,他该不是遇到麻烦了吧?

其他翘首以盼的将士们,迟迟没有见到从西南来的车队也很着急,一个个纷纷猜测,今年的利禄是不是不发了。

“不发也没什么,都发两年了,今年不发,肯定是徐将官遇到了难处,我们要体谅他。”

将士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两年他们吃得好穿的暖,都是托了徐鹿鸣的福,如今他有难,他们也没有落井下石的道理。

当然心里的失落肯定是有的。

就在大家都没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望塔的€€望手们,突然对着军营里的将士们喊道:“来了,来了,有西南的长车队来了。”

第76章

众将士一听这话,全都围了出来。

这个时节能从西南来的车队,定然是徐鹿鸣派送的利禄到了。

军营里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大家欢喜起来:“徐将官没有遇到难事,还惦记着我们哩!”

“我就知道徐将官最有本事,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大家跟我一起出去接应接应。”有注意到这次车队前行得十分吃力的将士主动出言。

“好嘞!”众人齐齐响应。

到了近前,不知这次车队拉的什么物什,明明车上的箱子不多,牛骡行驶起来分外吃力,车轮印子都比以往的深上几寸。

大家不禁好奇:“这拉的是个什么物什,竟这般的沉。”

带队的是张禄的兄弟张涛,闻言笑而不语:“到了营帐你们就知晓了。”

“还跟我们卖起关子来了。”将士笑着使劲把车子推进军营,心里一点都不着急,车上的东西再神秘,也不外乎是些较重的物什,难不成徐将官还有本事给他们发钱啊?

不是他们不相信徐鹿鸣,而是军营里的弟兄们太多,徐鹿鸣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挣来如此多的军饷。

过年能带点利禄回去让家里人也能跟着甜甜嘴儿,他们就很满足了。

张涛看着车队进了军营,按照徐鹿鸣的吩咐将一个匣子和信封送去邓文滨营帐:“邓大人,徐大人说你最好先看信,再打开匣子。”

“他怎么当了我上峰,还这么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邓文滨接过东西,不在意地笑道,“我先看了匣子,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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