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51章

“嗳。”杨秀莲喜笑颜开应下,还在徐鹿鸣背后说了一句,“别忘了在信上提一提,我们也关心着他呢。”

“好。”徐鹿鸣在屋里应了声,急急忙忙地拿出信纸来给姜辛夷写信,把今天所发生的事儿说了说。

晚上等回信的时候,徐鹿鸣不可避免地就想到了姜辛夷走前,他们接的那个吻。软软的,甜甜的,如踩到云端般叫人觉得身心都是愉悦的。光是就这么想一想,他都觉得心里沁满了甜蜜,脸上情不自禁地就浮起笑意来。

可等到他睡着,梦里全是他和姜辛夷接吻时的触感,真实到他不由自主地就跟姜辛夷做完了接吻以后的事。

徐鹿鸣笑不出来了。

毕竟梦就是梦,梦里的场景再好,醒来也终究是一场空,那种迫切想要接吻,想要拥抱,甚至是只要看到他就行了的想念涌上来,却无法得到满足的感觉,太令人空虚了。

尤其是这种情况,并没有随着姜辛夷的离开而削弱,反而越演越激烈,直到有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把手伸向了罪恶之源。

一晚上起来洗了三回裤子,还叫徐善学给看见,并且很委婉地提醒他,注意别伤到身体。

徐鹿鸣终于理解了,姜辛夷走时那句“等你到西南时,再问我要吧。”这句话有多么可恶了。

他第一次给姜辛夷写了一封骂他的信:“木兰就是个大坏蛋!!!”

作者有话要说:

木兰:(愉悦)

(很快就见面了。)

第49章

姜辛夷一路快马加鞭地回到长丰县,还未来得及洗漱歇息,就收到了徐鹿鸣的信。愉悦得他洗漱完,眉眼都带着笑。

小男朋友真好玩儿。

有这么一个人时常陪在自己身旁,陪他说说话,偶尔满足一下他的恶趣味,他对生孩子的想法,也不是那么迫切了。

毕竟,姜辛夷一开始想要个孩子,就是因为想研究一下自己的身体构造,以及弟弟妹妹都长大了,他又实在是喜欢徐鹿鸣的性格,喜欢得紧。

知道留不住他,就想要生个跟他一模一样,乖乖的,有点小淘气,但又不是很惹人生厌的小孩。

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从牙牙学语再到玉立亭亭的过程真的很治愈,何况,那还是跟自己血浓于水的孩子。

“大哥心情真好。”吃饭的时候,姜苏木牙酸地跟姜慕荷咬耳朵。

先前,徐鹿鸣和姜辛夷成亲,也就成婚那天,姜苏木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大哥要属于别人了。

婚后,姜辛夷待家里和徐鹿鸣并无不同,得知徐鹿鸣离开,姜辛夷并不会跟随,心里的那点子不舒服彻底消失。隐约还有点同情徐鹿鸣,娶了大哥,得委屈他来回跑了。

如今,徐鹿鸣还没先来接大哥,大哥倒是先跑去见人,脸上也浮现起以前在家时从来不会浮现的甜蜜笑意。

姜苏木心里的那股酸意又冒了出来,有些后悔,成亲的时候,没有太过刁难徐鹿鸣,让他轻而易举就娶到了大哥。

“应该的。”姜慕荷是过来人,见到姜辛夷幸福快乐,打从心底替他开心。

大哥这般好的人,就该幸福美满一辈子才好。

姜苏木磨磨牙,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姜辛夷突然问他:“苏木,你有没有想过走另外一条路。”

“嗯?”姜苏木心里一颤,回过神来,望着姜辛夷,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做甚。

“我这次去西北。”姜辛夷拿汤匙给自己盛了碗粥,不疾不徐地喝着,“问过你哥夫,军营里不讲出身,别说你是奴婢之子,就算你是奴,只要你能在军中立功,都能脱籍,走上武将之路。”

姜苏木早在姜辛夷去西北时,就知晓徐鹿鸣家真正是做什么的了,这会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如徐鹿鸣有肌肉的两只手,问姜辛夷:“大哥,这是想让我从军吗?”

他倒是没什么不情愿的,就是怕他这个身体,上了战场,杀不了太多敌人,立不了太大的功劳。

姜辛夷继续喝了口汤,因着他今日归家,赵二娘给他做了他爱的蘑菇鸡汤,撇掉浮油,又鲜又香:“有这个想法,但不是让你去战场杀敌,军营里除了战场以外,还有其他地方能够建功立业,当个采买官、统筹官,乃至是医官,都行,看你自己。”

“去!如何不去!”姜苏木还没有回答,赵二娘激动地替他答应了。

她小的时候傻,听家里人说,去当奴婢有吃的有喝的,还有新衣裳穿,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同意了父母将她卖给人牙子。

在富贵人家被辗转卖来卖去,只有别人挑她的,没有她挑别人的,遇到好些的主子家还好,遇到差的主子家,那完全就是任由人宰割,打死都不必报官的,她才明白自由的可贵。

后来长丰县大旱,她和姜大年好不容易赎了身回到姜家村,把姜苏木送去读书,见他明明很喜欢读书,却因为他们的籍贯不能科举,时常在夜里辗转反侧。

后悔小时候的自己怎么就那么馋那么傻,若是不去当奴婢,在家熬到十五六岁,找个不错的正经人家成婚,是不是她的孩子,就能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

现在有一条能让孩子洗刷掉他们身上奴籍的道路,赵二娘觉得不答应才是傻子!

“娘,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姜辛夷见赵二娘应得如此干脆,又跟她讲了讲从军的弊端,“进了军营,户籍就得变成军户,除非苏木能够升至五品,不然他将来的孩子依旧不能科举。”

若是人人都能从军脱籍,那征兵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人抵触了。

“这……”赵二娘的兴奋劲一下回落下去,变成了军户,以后子子孙孙都要入伍从军的,她在儿子和孙子不能科举中和子子孙孙从军入伍中,难以抉择。

“我愿意去!”姜苏木听完姜辛夷的话,仔细考虑一番,最终应下。

和姜慕荷一样,姜苏木也不是个愿意把命运交给别人的人。如果他不去军营,他这辈子至多就只能混个书吏,不可能再往上走了。他的儿子跟他一样,不能科举,最后恐怕也是个书吏的命。

他去了军营,万一运气好,立了功,哪怕不能升到五品,七品、八品,只要有个品秩,能在军营里能混得开,就算儿子、孙子也要入伍,至少不会把他们安排去前军。

“行。”姜辛夷见姜苏木应下,也没急着催姜苏木去军营,而是道,“那你先去县衙的户房待段时间吧,好好把里面各种统筹算计都弄清楚,等你能独自上手县衙内的各种统筹事务,我再给你哥夫写信。”

姜辛夷没想让姜苏木从最底层做起,没本事的人在哪儿都受欺负,姜苏木读过多年书,与其让他去军营里跟着军卒学,还不如先让他在县衙里跟着吏员学,等他这儿学会了,徐鹿鸣那边想必也升职了。

当了大官,手底下怎能没有自己信得过的统筹。姜苏木能做他的左膀,同样,他也能助姜苏木脱籍。

“谢谢大哥!我一定认真好好地学!”此前还一直迷茫不知道做什么好,感觉进了县衙,在县衙里也是受大哥照顾的姜苏木,经姜辛夷这么一点拨,瞬间感觉前路光明,浑身的劲儿都被激发了起来。

见孩子们自己做了决定,姜大年和赵二娘没再说话,他们老了,一些想法也跟不上姜辛夷这类读过书的年轻人,既然帮不上,他们默默听着,默默支持就好。

全家只有姜慕荷有些犯难:“大哥,县令从京城述职回来,又在问药片的事了。”

姜辛夷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你鹿鸣哥都给我安排好了,待回了县衙便能回复县令。”

“嗳,好。”姜慕荷如此一听,瞬间喜笑颜开起来。

“……”

西北,有徐鹿鸣会发俸禄这根胡萝卜吊着,他手底下的人办起事来,那叫一个麻利,没几天就给徐鹿鸣把西北大大小小的盐商都给打听清楚了,连私盐贩子都没放过。

徐鹿鸣也很遵循承诺,当即按照他们打听的详细程度,将火长和伍长的职位分配好。

曾桐等人自然上榜,好歹他们也是在军营里混了两三年的老人,要是连这点子事都比不上新人,那徐鹿鸣要他们来作甚。

不过这群新人里,倒是出了个让徐鹿鸣另眼相待的人物€€€€从良平。

他不仅打听得最详细,还自己编了个册子,让徐鹿鸣一翻阅就能知晓得一清二楚,比听其他人口述方便多了。

徐鹿鸣封了他为火长后,问他:“读过书?”

“读过。”从良平没跟徐鹿鸣隐瞒,“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一直想让我走科举来着,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徐鹿鸣瞧他浓眉大眼,身子骨也壮实得很,一点都没个书生的样子,颇感意外地惋惜一声,顺手给他画了个饼,“不过跟了我,你也不算太可惜。”

从良平的眼睛亮了又亮。

身为男人,谁不想出人头地,从前读书是为了如此,现在入伍更是为了如此,如果徐鹿鸣有能力的话,尽心替他办事,跟着他一起升职,的确是条不错的路子。

“现在说些还为时尚早。”徐鹿鸣笑了笑,不会画饼的领导不是个好领导,“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完成差遣。”

“那头儿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曾桐立马问道。他们从这个新人中突然冒出来的佼佼者,感觉到了危机。迫切地想要做点事情,在徐鹿鸣面前邀功。

徐鹿鸣把从良平整理好的册子放在桌上:“当然是一家一家找上门去,问问看这些盐商有没有要粮食的。”

军营不给他买盐的银子,却任由他调配军营里的粮食,虽然那些粮食都是些陈年旧粮,但徐鹿鸣去看过了,除了小部分回了点潮,大部分还是好的。毕竟这次军营要他办的是不是小事,不可能真把他逼上绝路。

而粮食在古代可是国之重本,吃不饱饭的人大有人在,说不准有盐商有路子,把这些粮食高价贩卖出去呢。

只要能买到盐,粮食的价格可以谈。

就在徐鹿鸣都准备好,要以一个极低的粮食的价格去吸引盐商的时候,曾桐和从良平这些出去与盐商谈价格的人,全都黑沉着一张脸,一身火气地返回军营。

徐鹿鸣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去他祖宗的。”曾桐气不顺地骂了一句,“一队,二队,还有周粱那个狗日的,他们居然跟每个盐商都打过招呼,说我们队的粮食是发霉粮食,叫他们千万不要上当受骗,弄得我们这些一上门说用粮食换盐的人,立马就被人家给赶出来了。”

这连谈的条件都给他们拔除了。

饶是徐鹿鸣脾气再好,这次也不由得动了怒。全营上下,是不是都拿他徐鹿鸣当软柿子,好欺负。谁都想上来捏上一把?!

从良平见徐鹿鸣脸色难看,出主意道:“要不我们从营里拿着粮食出去,实实在在告诉这些盐商,我们的粮食没有问题。”

“没用的。”徐鹿鸣否定道,“人家可以说,我们的粮食就是拿出去装样子的。”

倒是可以把盐商们请进军营,打开粮仓大门给他们看看粮食,可军营重地,又是粮草这等辎重,告知给商人位置,不就等同于给敌人透露军情。

万一敌人混进来,一把火给他们烧个精光,哭都没地方哭去。看不惯徐鹿鸣的人又这么多,徐鹿鸣怎可能把如此大一个破绽露给其他人!

“把弟兄们都喊回来,叫他们别去跟那些盐商纠缠了。”徐鹿鸣磨了磨后槽牙,发起狠来,“这次我们谁也不找,等着他们主动拿着大把的银子和盐找上门来!”

徐鹿鸣觉得自己先前就是脾气太好,给了军营里他好欺负的错觉,而且库里的人摆明了不会让他好过,他若是不把这个银子的问题解决,以后还不知道要被他们以这个理由拿捏多少次。

所以,徐鹿鸣这次要玩把大的,不仅要那些盐商们主动求上门来,他还要军资库的所有人跌破眼睛,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用银子的事卡他脖子,憋屈到爆。

“好嘞!”曾桐和从良平虽然不清楚徐鹿鸣要做什么,但看他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全都跟着兴奋起来。

他娘的,早看其他队那些只会下绊子,说阴阳话的人不爽很久了,这次总算是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

“……”

西南,县令耿元亮从京城述职回来,想到这次他的同僚们,好些都因为政绩卓越而升任了,明明他手里捏着个救治鼠疫的大功劳,却因为药片迟迟提炼不出来,而打不出去,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一回来就等不及要姜辛夷给他更简练的提炼鼠疫药片的法子,不然就叫他和他妹妹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既如此,我便退下这身官服另谋出路就是。”姜辛夷也不是被人给吓大的,当即便黑着脸摘下了官帽,“我就不信,我有一身医术傍身,还讨不了一口饭吃了。”

说完,便要拉着姜慕荷离开。

这下耿元亮慌了,姜辛夷医治鼠疫的事儿,全县都知晓,他若是把姜辛夷从县衙赶走,不出几天,县里的百姓都能把他的县衙给砸了。

慌忙给把人拉住劝道:“你看看我说些气话,你还当真了不是。”

“你的话跟圣旨似的,我敢不当真?”姜辛夷阴阳怪气起来很有一手。

吓得耿元亮连连鞠躬:“哎哟,我的姑爷爷,那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出口。”

这要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告他一个不臣之心,别说他头顶这顶乌纱帽了,连他的性命都保不住。

姜辛夷冷笑:“我难道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对,不对不对……”姜辛夷都快把耿元亮搞糊涂了,不敢再拿乔地道,“总之我的姜大少爷,你要如何才能把那简易的提炼药片的法子教出来?”

耿元亮可没有忘记,姜辛夷年前跟他告假时说的那些话。

“简单。”姜辛夷见目的达到,也不再拿乔,“只要你不觊觎我夫君炼药的那套容器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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