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20章

他惊诧地问:“你找我学那些基础知识,就是为了做这些?”

“当然不是。”徐鹿鸣否认完,又从空间掏出一堆东西来,“还有这些!”

姜辛夷看着徐鹿鸣放在地上,一箩筐、一箩筐的棉签、纱布、口罩,以及触感柔软的纸张,精神恍惚。

他一个月就把一个小白教成了工业大拿?还是一个人带一个工业园区的那种。……好玄幻。

最后徐鹿鸣从空间里掏出个用木头做的按压式酒精瓶,交给姜辛夷:“这个木头里面嵌的是玻璃,我吹得很薄,不是很重,以后你出门就把这个放在袖子里,问诊洗手会方便很多。”

没办法,姜辛夷不喜欢拿医药箱,什么东西都往袖子里放。为此徐鹿鸣还特意趁他晾晒衣裳的时候,悄悄观察过,发现他在袖子里缝了许多暗袋。每个暗袋都有它的用处,装上东西既不会碍事,也不会累赘。

姜辛夷接过这个不是很重,还能把按压头给收回去的玻璃木瓶,摩挲着上面徐鹿鸣刻意雕刻在表面的辛夷花。

突然有种穿越了千年时光,回到现代,他需要什么,点点手指就能获得。再也不需要担心,在这个时代哪哪都不便利的问题。

果然,下一刻。

徐鹿鸣扬起他那青涩还没长开的脸,略带点儿得意地对他说:“我厉害吧,以后你缺什么了,尽管跟我说,保管让你在古代也能过上现代生活,不吃这个朝代落后的苦。”

他脸上的笑容如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灿烂夺目。姜辛夷慌乱地挪开眼,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要钱么?”

“不要啊。”徐鹿鸣扬起唇,笑弯眼,“永远对你免费。”

“……”

五月下旬,梯田里的油菜籽迫不及待地要从果荚里蹦出来了,姜家全家老小齐上阵,连姜辛夷都没逃过,一起去地里帮着割油菜,打油菜籽。

这还是徐鹿鸣第一次看见姜辛夷干活。他脱下青衫穿着灰扑扑的短褐,扎紧袖口,一点都没有矫情地拿着镰刀,有模有样地割油菜秆。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垄地就被他给割了出来。

徐鹿鸣也不遑多让,他拿着连枷在铺着油布的油菜秆上面,一下又一下地打着这些干掉的油菜,将果荚里的油菜籽全部打出来,由赵二娘拿筛子晒掉果荚壳,让姜大年背回去摊在院子里晾晒。姜紫芙则拿着响竿负责驱赶鸟类。

一家人齐上阵,没两天,地里的油菜便收完了。赵二娘留了些缴田税,其余地背去镇上榨油坊,全榨成油。等徐鹿鸣和姜辛夷拜堂那日做宴席好用。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个曾经被徐鹿鸣和姜辛夷救治回来的猎户刘武,可能因为听进去徐鹿鸣的话,伤好后,就落户在绥鱼村。

他说:“这里有姜大夫在,我以后有个皮破血流,伤筋动骨的病,找他医治也方便一些。”

因为他的银钱不够起一座新屋,先在村里赁了一间老房子。待他收拾好,徐鹿鸣给他送了些麦子、稻米之类的五谷,祝贺他乔迁之喜。

在他的感谢声中,徐鹿鸣和姜辛夷终于迎来了他们的拜堂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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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红心][红心]

第21章

六月初八,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为了这日,姜大年和赵二娘两人,准备颇多。早早就给村里人和一些外村的亲戚说好,这日要到他家来吃席。

提前一个月开始攒席上要用到的鸡蛋。去镇上跟杀猪匠说好这日要半扇猪肉。甚至很早地就扯了红布回来,给徐鹿鸣和姜辛夷一人缝制了一套喜服。

徐鹿鸣瞧着这套样式简洁,但针脚细密又极为合身的婚服,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做出来的,心疼赵二娘:“婶婶为何不在镇上买,做这个多费眼睛。”

是人就没有不爱听好话的,赵二娘被徐鹿鸣哄得满脸带笑:“镇上买得不合身,何况这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虽然心里清楚这拜堂就是装个样子,但是装样子也要装得有模有样,不能让旁人挑出错来。

否则百密一疏,岂不是白装了。

因此姜大年和赵二娘是真的把徐鹿鸣当自家哥婿,在给两人筹备拜堂的。

村里人一年到头都很难遇到件大喜事,姜辛夷和徐鹿鸣拜堂这事儿,算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事。提前好几日,就有相熟的婶子们上门来帮忙打扫屋子,铺喜被。把成亲该有的礼数都做足了。

不过,大家都以为姜辛夷在这里拜了堂还会跟着徐鹿鸣回凉州去,再举行一次正式的婚礼。

期间一个劲地问徐鹿鸣:“小徐啊,你们凉州成亲都有哪些习俗,我们这儿也能遵循,到时候木兰跟你回了凉州,也能做到心中有数不是。”

徐鹿鸣这个从未成过亲的,哪知道成亲都有些什么习俗,只能大概讲了讲,他在别人婚宴上看到过的。

这件事也给徐鹿鸣提了个醒,不能光拜堂,还得给姜辛夷找两个靠得住的“夫家人”。不然他拜完堂,拍拍屁股一走,不带姜辛夷离开,村里不知又要传出些什么闲言碎语。

因此徐鹿鸣在拜堂前刻意带了四罐蜂蜜并两匹布,到郭孝荣和孙晓宗家里,郑重邀请他们去绥鱼村喝喜酒。

徐鹿鸣经过姜辛夷一点拨,人情世故一下就提了上来。先前孙晓宗因抓错人的事被崔十九踹断腿,他得知这事,提着礼,上门探望过一回。

这让郭孝荣和孙晓宗两人觉得徐鹿鸣不是那种趋炎附势,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因此他一上门拜托这事儿,两人一口答应:“行啊,这吃喜酒的事,可是个好事,就算你不邀请我们,到了那日,我们也会上门,主动讨杯酒喝。”

一切事宜准备完毕,徐鹿鸣本以为拜堂这日,走个过场也就完事了。

可当他看见一袭红衣,牵着红绸,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在村里人的簇拥下,一路明艳夺目地向他走来的姜辛夷,心脏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恍惚间,他有种自己真的在娶姜辛夷的错觉。

这个想法一出来,徐鹿鸣自己都唾弃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像姜辛夷这种聪明、家里富有自己还有本事的,他是怎么敢想的!

压下心头的不切实际,徐鹿鸣热着一张脸,接过姜辛夷递过来的红绸,与他共执这条寓意幸福美满的牵巾。

“哦哟,新郎官害羞了!”

这会儿夜幕降临,姜家院子点满了各式烛火,微黄的灯光映衬得他的脸与周围扎着的红布一样喜庆。

宾客们几乎都到齐了,大家挤挤挨挨地凑上前,见证这对新人行拜堂礼的高兴时刻。有那好事的青年,看到徐鹿鸣脸的一瞬,立马不怕事地起哄起来。

拜堂讲究的就是个喜庆,因此这青年一起哄,周围的人非但没有埋怨他,反而跟着起哄道:“我们木兰今日这般好看,连我看了都脸红,小徐可是马上要入洞房的新郎官,能不害羞吗!”

徐鹿鸣的脸登时烫得都快冒烟了。

但他不知道,他的脸越红,大家笑得越开心。还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孩,见气氛如此好,手拉手转圈圈地喊:“新郎官害羞咯!害羞咯!”

一时间,姜家院子笑声震天。

“没事的,这种时候就是要热闹才好。”就连牵着红绸的姜辛夷也满眼含笑地向徐鹿鸣看过去。

徐鹿鸣嗔他。不许他笑话自己。

惹得姜辛夷更乐呵了,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徐鹿鸣通红的脸颊。指尖却被他脸上的温度烫得直发麻。

尤其是徐鹿鸣红着一张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跟含着泪似的,带着点儿委屈地看着自己。姜辛夷捏过徐鹿鸣脸的手,突然就有种被烙铁烙过的感觉。

好在姜苏木很快就召集好了跟他交好的学堂学子,拿着一叠祝词来对两人祝贺:“佳偶结良缘,吾等来祝愿。”

徐鹿鸣和姜辛夷回神,收起心思,各执一方红绸对着正厅高堂站直身体。

“一愿,琴瑟永谐,鸾凤和鸣!”

徐鹿鸣和姜辛夷接愿一拜。

“二愿,瓜瓞绵绵,兰满庭芳!”

徐鹿鸣和姜辛夷接愿对拜。

“三愿,白首不离,岁岁安安!”

徐鹿鸣和姜辛夷接愿再拜。

“礼成!”随着这两个字话音一落,有喜婆从正厅、东屋、西屋端出喜糖来,往院子里一撒。宾客们纷纷上前来抢喜,一个个乐得喜笑颜开。

唯有坐在高堂的姜大年和赵二娘夫妻俩泪水涟涟。仿佛间他们好似看到当年那个满身泥泞跪在他们面前哭泣着说:“叔叔婶婶,请让我拜你们为父母吧。”的小孩,终于长大了。往后没有他们的庇护,他也能活得很好。

叫他们如何不感慨,如何不欣慰。

姜苏木原本没有哭的,祝词人掉眼泪不吉利,但他一看到父母抹眼泪,眼睛也跟着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落。

姜慕荷安顿好外头的宾客,原是想进来叫大家出去敬酒的,一看屋里个个都哭成了泪人,也不禁跟着潸然泪下。

最后还是姜辛夷出来挨个安慰,大家这才止住泪,一个个才破涕而笑。

徐鹿鸣拜完堂看着这悲喜交加的一幕。虽然是假成亲,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古人为什么要崇尚先成家再立业。因为只有成亲才能明白,自己不仅是自己,还是肩负两个家庭的责任与担当。

“……”

夜晚,徐鹿鸣靠着空间,在宾客中大杀四方,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仅仅只有一点点醉意。

这一点点醉意还是装出来的,待到大家起哄着要闹洞房时,徐鹿鸣先假意答应,在进门的第一瞬,立马反手将门给关上,落了插栓。

气得外头一众等着看乐子的宾客大骂:“小徐,没有你这样的,实在是太狡猾了,你出来,重新来!”

徐鹿鸣一概不回。

外头的人闹了一会儿,没见屋里有动静,纷纷笑骂着离开了:“这小徐酒量也太好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灌不倒他,大家伙还是下手太轻。”

“下手重就没酒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安静下来。徐鹿鸣松了口气,打量起这间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姜辛夷的房间。以前都是隔着房门说话,眼睛也不敢往屋里乱瞟。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雕花架子床,一排漆木衣柜,一个放杂物的五斗柜,一张放吃食的小圆桌。

姜辛夷正坐在小圆桌旁喝着酒,脸颊有些微红,明显点儿醉了。

他看见徐鹿鸣,端起酒杯朝他敬了一下,继续轻轻哼唱道: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他冷清的声音里染了几分醉色,还唱这种靡歌。徐鹿鸣上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醒了醒神。

这也太蛊了。

徐鹿鸣坐下,低头猛吃桌上的菜。心想,幸好他是正人君子,对姜辛夷没有任何想法。不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现在会对姜辛夷做什么。

姜辛夷看他风卷残云狂吃的模样,吃惊道:“你刚在外面还没吃饱吗?”

“嗯!光喝酒了。”徐鹿鸣吃完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肚子。吃撑了就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给。”姜辛夷给他递了粒药丸过来。徐鹿鸣接过问:“这是什么?”

姜辛夷瞥他脸:“……醒酒药。”

“哦。”徐鹿鸣一听是醒酒药,没说二话地吞下。他好像是有点儿醉了。

吃了药,徐鹿鸣很自觉地从空间里取出一盆水来洗漱。紧接着他又掏出一张草席铺在地上,然后再把自己铺盖被褥放在上面,躺了上去。

姜辛夷:“……”

姜辛夷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徐鹿鸣拿被子盖住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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