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漂亮也要被炮灰吗 第97章

他单独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来呼救,显然是惹怒了其他几位。

盛阮听见耳边有许多道声音,吵得他脑袋有点疼。

他说不出来话,于是只有更多的泪水涌出来,将他雪白的脸蛋浸得湿透。

他不说话,便换来更放肆地对待。

“让我看看,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这并不是疑问句,而是一句陈述语,盛阮甚至怔了一下,脑袋短路了。

他们要怎么看他是男是女?

紧接着便察觉到一股或者是几股粗暴的力量,在撕扯他裙摆……

“不要……哥哥……”他几乎将自己身体完全哭软了,挣扎的力气也小得可怜。

“呜呜呜……”

盛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突然传来一阵反常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将这个惊悚可怖的梦境撕裂出来一道口子。

他泪眼蒙蒙地惊醒。

原来是梦。

还好是梦。

但即便是梦,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子对待他,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彷佛疯魔了。

敲门声还在持续。

“软软?”

盛阮脑袋晕晕乎乎,听不出来门外的声音,他下意识想钻进被窝里去躲避,却还是被最后的一丝智将他从被窝里拽出来。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盛阮摸了一把枕头,枕头上已经沾满了他的眼泪,甚至脸颊边的碎发都被浸湿了,他身上也软趴趴,强撑着打颤的小腿,穿了拖鞋去开门。

“哥哥?”

盛阮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正是许多天都没有露面的盛嘉衡。

盛嘉衡还穿着正装,端端正正地甚至打了领带,他眉眼间看著有些疲惫,却满含忧色,他心疼地抬手将盛阮脸上残存的泪珠擦掉:“怎么哭了?”

“呜呜呜,哥哥……”盛阮鼻子一酸,又泛起泪意来,他扑进盛嘉衡怀抱里,感受到熟悉的、令他心安的气息。

“做噩梦了?”

盛嘉衡将他打横抱起,往房间里走,盛阮窝在他怀里接着哭,没留意到隔壁已经开启了的那扇门又重新合上了。

“嗯。”盛阮带着鼻音地应了一声。

盛嘉衡将盛阮抱着安置在床上,将床头光线昏暗的小夜灯打开了。

他又替盛阮把鞋子脱掉了,才掀开被子,想要将阮阮裹进去。

“枕头湿了。”盛阮蹙着眉,脸上有点红,不肯躺下去。

盛嘉衡一模,果然湿了一大片。他看了一眼盛阮,脸上挂着泪痕,皮肤也白白嫩嫩像是能掐得出水来。

怪不得有这样多的眼泪流。

盛嘉衡将枕头抽走,又从盛阮衣柜里拿出来一个松松软软的新枕头放过来。

他怕盛阮哭得口渴脱水,还特意下楼去兑了一杯温水过来。

盛嘉衡才刚刚从盛父的书房出来,正要回房间,便听到盛阮房间里的一点细微的哭声,房子隔音效果不错,若不是在寂静的深夜,恐怕也很难注意到。

盛阮看着哥哥忙上忙下地,他这会儿也从荒诞的梦境里摆脱出来了,身上的力气也基本恢复了。

盛嘉衡将玩水递给盛阮,他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口渴了,一口气将温水喝了个干净。

“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盛阮眼眶还是肿的,他沙哑着嗓子,怏怏地开口。

“嗯?”盛嘉衡坐在他床边,轻轻地回应,做好了倾听的姿态。

盛阮想到这个离奇的梦,又不知道从哪里讲起了,便苦恼地抿住唇,垂下眼睫不说话了。

“乖,不怕,不想说也没关系。”

盛嘉衡将眼镜摘下来,放在盛阮床头柜子上,他揉了揉自己眉心,将疲惫驱散了些,才接过空空的水杯,放在桌上,他牵着盛阮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安抚地笑笑:“睡吧,哥哥在这里守着你。”

“有什么危险,都会保护好你。”

“嗯。”盛阮点点头,窝进被子里,他刚才睡得并不太舒服,脑袋也不太清醒,软乎乎地撒娇,“哥哥你进来和我一起睡。”

盛嘉衡顿了一下,才回答:“我刚回来,还没去洗澡,阮阮床上香香的,哥哥怕把你弄脏了。”

“哥哥才不脏,要哥哥来陪我睡。”盛阮一翻身,凑过来搂住盛嘉衡的胳膊,眼睫上还沾着一点细碎的眼泪,灯光下如碎钻似的,“哥哥不在我害怕。”

盛嘉衡根本无法对这样的盛阮说不,他犹豫了一下,便脱下鞋子和外衣躺到了床上,盛阮眼睛都没睁开了,便准确地滚到了盛嘉衡怀里,搂住他脖子,盛阮将脑袋埋在盛嘉衡颈间,迷迷糊糊地:“哥哥身上很好闻,一点都不脏。”

他呼吸间的热气轻轻洒在盛嘉衡脖子里,盛嘉衡身体僵硬着,一动不敢动,怀里的盛阮还在磨磨蹭蹭地查找更舒适的体位,好半天才消停地睡过去。

半晌,盛嘉衡才轻轻搂住怀里低低的身体,他周身和鼻腔里全是甜香的气息,闭上眼睛,分明应该是疲惫的头脑,此刻却格外清醒,他睁着眼睛几乎维持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地搂着盛阮到天亮。

盛嘉衡手上挎着外套,从盛阮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轻轻合上房门时,恰好简熠也刚从房间里出来,两双极相似的眼睛对视了一瞬,盛嘉衡冲他寻常地笑笑,简熠没有会。他身上带着独有的冷淡和锐气,迳自从盛嘉衡身边擦了过去。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迳自往楼下去了。

简熠其实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这个习惯在他来盛家的第二天就延续了下来,只是这样的的大清早,除了佣人之外,几乎没有和盛家其他人碰见的可能性。

碰到盛嘉衡,倒是在意料之外。

简熠露出来嘲讽的笑,他想起来亲吻盛阮被盛嘉衡撞见那次。

一向温和有的“大哥”,露出来那样冰冷的神色,规劝他即使放下、不要妄想。

结果现在他自己却也情不自禁陷进去了。

实在是可笑。

他和盛阮不过是毫无关系的两个陌生人因缘际会联系到一起,而盛嘉衡却和盛阮有十几年的亲情羁绊。

究竟谁才是假正经、伪斯文?

简熠甚至带了点恶意地想,要是盛阮得知自己的哥哥心思现在也没那么单纯了,会不会害怕得哭出来?

肯定会吧,他那样的娇娇宝宝,定然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盛阮醒来时,便发现哥哥已经不在了。

盛嘉衡很忙,昨天那么回家来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昨脑袋太糊了,竟忘了问。

但多亏哥哥在,他后半夜睡得很香。

但不知道简熠哪根筋又搭错了,一天都冷冷淡淡,变脸快如翻书。

分明昨补课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而谢栩,昨打视频时,他情绪还很低落,一夜之后,便又像打了鸡血似地,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毫无芥蒂地来串门,给他送吃的喝的陪聊天。

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盛阮快被他们搞蒙了。

他想到昨的梦,也恹恹地提不起精神来,他知道梦都是假的,但一想到昨疯狂的梦境,他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悸。

第70章

盛阮偷偷扭头去看简熠,他表情虽然不好看,却也没有像昨梦中那样的那样的狠绝冷酷,令人胆寒心颤。

他看得出神,脑袋里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简熠视线凉凉地望过来,冷淡地提醒他:“看书。”

“噢。”

盛阮被抓包,便大大方方地收回视线,他心有点乱,也没办法集中到习题册上,便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

他几笔便画了一个看着凶巴巴的Q版小人,正是简熠的模样,只是这小人龇牙咧嘴地脑袋上顶着几个包跪在地上求饶,要哭不哭的。

他绘画的功底不错,虽然线条看着简单,但神韵抓得很准确,画得生动形象,因为是Q版的原因,因此显得又凶又萌。

他在旁边潦草地提了几个大字——凶什么凶!

盛阮写完,才觉得心里头痛快了,他勾着唇角才刚刚将笔放下来,却立即有另一只大手伸过来。

这只手伸过来,竟和他梦中荒唐的情景乍然叠在一起,盛阮想起来昨的梦境,他被几只大手桎梏住任意施为,便下意识慌乱地往旁边躲闪了一下,瘦削的肩膀颤颤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怎么了?”简熠手臂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伸过来,他狐疑地看向盛阮,眼神里充满探究和不满,“还没碰到,就着急躲开?”

他声音很低:“我有这么惹你厌烦?”

盛阮立刻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做梦,他这反应的确有些过激,便很快强装着镇定下来:“没……没有,你突然伸手过来,我有点被吓到了。”

简熠又看了他一眼,见他除了眼眶有些红肿之外,面色没什么其他异常。

盛阮的确是又娇又胆小,再吓吓恐怕就要哭了,昨哭得那么惨,他在隔壁都听到了一点点声音,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

简熠没有继续逼问,只是手上迳自将盛阮刚画好的草稿纸抽了过去。

“别看!”盛阮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他刚才画了什么东西,伸手便想去拦截,可简熠力气大手臂长,轻而易举便将盛阮按在了座位上,另一只手已经将那副捞到眼前,看得清清楚楚了。

盛阮见他已经看清楚了画的内容,便也不再挣扎了,干脆趴在桌上撑着脸摆烂。

“这么想揍我?”简熠看了一眼,将这幅画小心地叠起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盛阮有点心虚,小小声道:“……也没有吧,就还好。”

“主角简熠圆满指数上升5点,当前累计圆满指数70点,请再接再厉哦~”系统2.0播报。

受虐倾向?

吃错药了?

盛阮有些奇怪,简熠今天情绪就不太对,个人身上萦绕着一股“别和我说话”的低气压,盛阮不愿意触他霉头,便当真一天都没有去和简熠搭话。

他今天原本因为昨前半夜没睡好,今天就精神不太好,除了来串班找他说话的谢栩,盛阮便极少去和别人说话,原本拥有了清净应该开心的简熠,周身气压却莫名越来越低。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盛阮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简熠凶了,心里有些不开心,便画了这小人来解气,可简熠并没有他想像中的生气,个人看着倒没那么冷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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